紧盯着十二生肖中的蛇首,莫名的心中一阵悸动,又为华夏追回一个宝贝!

    悬身于藏馆的上方,莫名努力控制身体,避过立体网格一样的防护射线,伸手向蛇首抓去。

    就在手刚触碰到蛇首之时,射线爆动了,几缕红线无声穿过莫名的身体…

    ~

    “扑嗵”,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察子,被赌坊的护卫丢到大街上,昏死过去。

    谁人吃了豹子胆?敢打皇城司的察子?不要命了吗?

    可这个察子真就被打了!

    同行的损友二子,也被棍棒打出。

    “莫名,醒醒!”二子带着哭腔。

    这次,狗腿子没当好,老大好像被揍死了,二子欲哭无泪。

    背起莫名,一瘸一拐地来到莫家。

    “小玉,莫名受伤了,你看护他吧,我走了。”

    二子把莫名丢在床上,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赶紧逃了。

    同样鼻青脸肿的一个小姑娘,十六七岁,瘦弱不堪。

    畏惧地看着昏迷的莫名,不知道咋办才好。

    她是莫名的童养媳,还没圆房,莫名父母在世的时候,她的境遇还好,现在是莫名不顺心的出气筒。

    挨揍、挨饿是家常便饭,就没见身上的伤好过。

    莫名的爹是有宋以来,皇城司临城的贴司官,官不大,权大。

    膝下只得一子,极是宠溺。莫名自小就坏事做尽,恶名昭著,自娘去世后,无人管束,更是放纵。

    他爹暴毙后,子承父业,却因为恶名在外,无人恳帮,只领了皇城司最低级的职位:察子。

    莫名从没真正当值过,上官是爹的同僚,也懒得管他,任他去了。

    莫名只领得一份微薄的薪奉,月底到手,月初就在妓馆赌坊花个精光。

    至于家中吃食,能抢来则抢来,抢不来就偷来,偷不来就饿着。

    家中除了爹留下的两进祖宅,仆从丫环都发卖了,屋中家什也卖光了,早已空空如也了。

    ~

    嗯?我穿越了,大宋?也不是史书上记载的大宋,也叫莫名?这个莫名白活了十八年,都是什么经历!简直不堪入目啊!

    我是个坏人吗?还真是!

    我这么坏吗?还真是!

    莫名醒了,还在努力接受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咦?莫名一阵惊喜,他发现自己的感知力超强,比上一世做大盗时的感知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难道这就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

    床底下一尺深,埋着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着二百两雪花银。

    窗外一只蝴蝶,看上了另一只,被拒绝了,又挨了两耳光。

    这都能感知到?这也太神奇了!

    小玉儿怎么在院子中哭?不会是心疼我死了吧?

    不像啊!估计是担心以后怎么生活吧?

    莫名撑起浑身的痛,下了床,这具身体还算中,如果不到一米八,察子也当不上,端的是个当恶棍的料。

    家传的功夫虽好,自己却是个半吊子,只要和几个无赖子耍起来,谁有功夫练那个?

    脑中过了一遍,内功不自觉地在体内运行起来,武功招式也如走马灯般在脑中清晰。

    莫名喜出往外!

    钻到床下,扣开地砖,从坛子里拿出两锭大银,二十两。

    “小玉,进来!”

    院中的小玉浑身一哆嗦,吓得小心脏扑嗵扑嗵地跳,小跑着进了屋。

    “拿着这个,去买吃食,再买些日用品,不要自己往回拿,让人送过来。”

    小玉瞪大了眼睛,巨款呐,什么时候家里有这多钱了?

    赶紧拿了两锭大银去买东西了。

    她是真的饿坏了,饿得头昏眼花了。

    他娘的,老子前身在青楼、赌坊栽的跟头,老子早晚替他讨回来!

    莫名恨恨地想。

    找出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衣服,穿好后,直奔临城皇城司衙门。

    ~

    苟叔,我来上差了,您尽可吩咐!。”

    “你小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真的,苟叔,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嘿嘿!”

    “报苟押司,城南马市那一处监视点,又来了十余个契丹人。”

    一个卫士前来禀报。

    “噢?他们想干什么?”

    看了一眼莫名:“走,跟我去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信步来到马市。

    路过金胜车马行,苟叔带着莫名走了进去。

    “各官,您要买什么?”一个小厮笑容满面地上前招呼着。

    “买匹骑马,可有好推荐呐?”

    感知力覆盖车马行,莫名发现里面一个大厅,五十余人汇聚,各带雪亮刀枪。

    里面一文士打扮的说道:“各位,那人就住在临城驿,护卫三十人,今晚子时,按计划行动,一个不留!”

    “诺!”

    苟有贵暗中观察半晌,没发现端倪,领着莫名走出车马行。

    没什么发现呐,示意暗中监视的人继续。

    “苟叔,临城驿可住着什么大人物?”

    “小子,为何有此一问呐?

    “你就说有没有吧!”

    “还真有,可这是绝密呀,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契丹人,今晚子时要去刺杀他!”

    “什…什…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屋中有人说话,从唇语中听到的。”

    “你…你个龟儿子,你还懂唇语?”

    “苟叔,我以前不是市井无赖来着?会的手段可不是一星半点,唇雨只是毛毛雨,哪个狗子暗恋哪只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呦喝!没料你还有这本事!你可不要骗我,那会死人的!”

    “放心,苟叔,千真万确的事,我拿脑袋担保!”

    一脸的光棍滚刀肉的样子!

    “信你一回,要死一起死!不死大家发财!快回衙门!”

    ~

    “禀报都司,我等侦知,契丹人今夜要刺杀钦差王大人!”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王大人是秘使,契丹人也知道?问题大条了!”

    都司刘昆一脸愕然。

    “如果是真的,苟有贵你立大功了,如果是假的,你就完了!”

    “都司大人,这是我手下察子莫名,千辛万苦得来的,糜费银钱无数,消息绝对属实!”

    “哦?就是那个无赖子、滚刀肉?整天揍人和被人揍的那个?”

    “禀都司,那个是为了卧底,装的,唉唉!可是委屈了他呀!”

    随手还擦了擦干涩的眼眶,仿佛擦泪。

    “装!你就装!快滚赎子吧,事成了再说。”

    “那我去准备人手了。”

    “好!通知李俭司也组织人手,今晚就唱一出黄雀在后的戏码,下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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