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几日后，宫中宴会到来。裴府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侍卫们候在一旁。
秦凌身份特殊，今日不欲太过招摇，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柔顺的长发后垂着流苏，着淡绿色轻纱裙，裙摆勾画着大朵的莲花，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了出来。面上盖着一层薄纱，将那小脸完全覆盖，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
裴憬何先她一步上了马车。她在长风的搀扶下进去。
车内，一进马车便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里面一尘不染，放着一个小茶几，空间很大。裴憬何坐在里面，秦凌大着胆子慢慢挪过去，坐在他身旁。他身上的气味倒不全是檀木香，其中还掺杂着一股草药香，十分好闻。
一路上马车有些颠簸，秦凌身子摇晃不时碰到身旁正在看书的人，裴憬何仿若不知。秦凌眼神飘过去，兵家阵术，原来他都在看这类书。
倏地马车压过了一块石头，车身剧烈一晃，秦凌身体不稳朝前方倒去。身子快撞到面前的差茶几时，一股力狠狠落在了秦凌手臂上，将秦凌拽住。
秦凌心脏剧烈跳动，抬头看着裴憬何，透露着不好意思，裴憬何放下书，他今日穿着素白衣裳，衬得整个人的气质清新脱俗，不像是个恶人。
他声音低沉，声音带着一丝教训：“坐着都能摔，让你去下面走是不是要人背着才行。”
秦凌瞧他面色并不十分难看，便顺着他的话：“有相爷在我不怕摔，何况相爷会舍得我下去吗？”
裴憬何意外她如今倒是好意思了，撇头看她，只见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乌黑发亮，笑意盈盈，便嗤了一声，掀开车帘瞧瞧外头。
身后一辆马车随着他们的轨迹前行，车内陈设简单，坐着一着海棠色衣服的女子，秦卿声看着身旁的顾舜清，手紧紧攥着手帕，声音微小：“多谢世子愿意卿声上车，许是那马车夫偷懒没有提前检查，马车半路出了岔子不能上路，若是误了宴会，卿声罪过大了。”
顾舜清与亲卿声还算熟悉，幼时去找凌儿时还会与卿声来往，后来不知怎么渐渐淡了。他语气朗朗：“无碍，卿声妹妹不必客气。这也是举手之劳。”
看着这副疏离冷淡的样子，卿声心里难过，却不想失了分寸，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却比哭还难看，另开了一个话题：“不知凌儿妹妹如何了，许久没见她了。”
顾舜清眼底起了一层波澜，很快恢复平静，“她不是在寺庙吗？她喜静，那个地方应该甚合她意。”
“是啊，我想起幼时我们三个还一同玩闹，凌儿妹妹长得弱小，但性格十分坚强，我却不如她，反倒她来安慰我。”说起这个鼻子一酸，后来母亲阻止她与凌儿接触，连带着世子一起。
顾舜清也仿佛陷入回忆，眉眼都舒展开来，直至外头的吵闹声响起，他才回过神。一阵神伤，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又不可触摸。
“公子，到宫门了。” 长风的声音自车外传来。两人下了车，秦凌一副倦倦的模样，看到宫门也不由恭敬起来，宫门重地。秦凌跟在裴憬何身后往里走。
不久后，秦卿声与顾舜清也到了。
皇宫后花园，春日虽还没到来，但此处百花齐放，赏心悦目，陛下对一母同胞的姐姐格外宠爱，特地从西域运来的花朵，只为给公主准备这个宴会。
此处摆了好几排小桌宴，打扮精美的侍婢们鱼贯而入，一一呈上美食美酒，随即原路返回，食物、美酒的香味远远散去，十分诱人。
各公子小姐们已入座，秦凌垂首敛眉跟在裴憬何身后，尽量做到不惹眼。他到来之处，众人皆拱手行礼，面色恭敬。最终坐在了公主下边左手处。
“今日不过是寻常宴会，本宫也许久没在宫中，见到你们十分亲切，诸位不必拘礼。” 那声音自上方传来，十分清冷。
秦凌低头，眼睛向上瞟了一眼，入目的是一身妃色襦裙，视线向上，便是看了一眼再不能挪开的脸庞，梳着流云髻，发间插着一支赤金长簪，仪容端庄，一双眼睛妩媚动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容亵渎。
秦凌匆匆一眼便低下头。席间也听见不少人的夸赞声，公主美貌名不虚传。
席上公主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左手边，眼底似是溢出一丝忧伤。再一看什么情绪都没了。
“裴相，你为陛下分忧解难，朝堂之事处理得滴水不漏，宫内外人人都服你，下官敬你一杯酒。” 一位年轻官员隔着老远起身说道。
秦凌见他脸上堆满笑意，倒是诚心诚意，只是这马屁不拍也罢，谁不知裴憬何只手遮天，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僭越吗。
裴憬何眸子泛冷，给了他面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裴憬何酒杯已空，秦凌抚着衣袖弯腰斟酒，眉目从容。
裴憬何眼眸微转，秦凌弯腰的瞬间，一股清香涌入鼻间，倒是冲散了席间的脂粉味，瞬间使人头脑清醒。他握着酒杯的手指轻微触动。
“裴相，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位美娇娘，这身段不错呀，不介绍介绍吗？” 一浪荡子的声音传来，眼神迷离，看来是喝多了，旁边的小厮也没能拦住。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便聚集在秦凌身上，秦凌将头垂得更低，心想那人怕是要遭殃。
公主也看向秦凌，带着打量，像个丫头，实际仪态不凡，她眸中闪过惊异，手指微动。
“放肆，竟敢在本宫宴会上大放厥词，来人，将他拖下去。” 没等裴憬何发怒，处置他的竟然是公主。
裴憬何这才看了公主，两人遥相对视，公主移开视线，唇角带笑：“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好心情，裴相，您说呢？”
这件事自然就过去了。可适才公主落在秦凌身上的目光却使她不安，似是能将她看穿。
靠近出口，秦卿声注意到身旁的顾舜清心不在焉，心想定是方才马车上她多嘴了，动筷子吃了几口也是食之无味，转过身对顾舜清说：“世子，凌儿妹妹吉人天相，她不会出事的，她离家多日，总归会回来的，你不必多心。”
顾舜清目光闪了闪，想起刚刚的画面，云瑶说的没错，面上浮起一抹苦笑：“凌儿定是有事耽误了。” 这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秦卿声见他始终神情恹恹，一颗心无处安置。
席宴间，各怀心事，说笑声也在继续。
“相爷，这儿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秦凌俯身说道。
裴憬何微微颔首：“不要走远了。”
公主看了看迈步出去的秦凌，眼中闪过意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顾舜清同样看着出去的秦凌一动不动，一旁秦卿声随着顾舜清视线移去，瞧见那绿衣女子，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这是……是秦凌？她怎么这般打扮出现在宫中。
秦凌却不知宴会上因她所引起的震撼，走出来深深呼进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她漫步一小径上，裙摆扫过路边的花草，心中感叹宫中的景色优美。
前方便到了一假山处，里面弯弯绕绕 ，假山旁有一池塘，里面竟还种着花，秦凌迈步过去，这味道倒是清晰好闻。
秦凌在附近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欣赏着美景，慢慢便想到方才席宴之事，不知其他人发觉她没？看到她与裴憬何在一处，会否连累秦府，认为秦府与裴憬何勾结一处。
她低着头，整个人处于思索的状态，面纱被风轻轻吹起。
“公子，您喝多了，公主没怪罪已是幸事，我们回府吧。”
“去去去，回什么府，现在回府不是丢人得很。”
刚刚那个纨绔的声音。
“难道现在在宫中就不丢人了吗？” 那小厮声音小小的，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是清晰可闻。
“放开本公子，我还没喝够呢。”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近，秦凌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去。
他二人正好碰见秦凌，那纨绔双眼发亮，一把推开了小厮，口中污言秽语：“哟哟，本公子心心念念想着你，你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让公子我爽一爽，定亏待不了你。”说着便朝秦凌过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那狰狞的面孔使秦凌一阵恶心。
秦凌无路可退，站在池塘边，“公子，请自重。”
声音轻灵柔软，那人更加激动，搓搓手：“别怕啊，此事没有人会知道。”
秦凌观察了周边环境，四周都是山，前方一条路被堵死，旁边便是池塘，她掌心被冷汗打湿，只有搬出裴憬何了：“公子，我可是裴相的人，我若是有事你能安然无恙吗？”
身旁小厮听闻这话忙不迭过来拉了那人，哆嗦着说：“公子，裴相雷霆手段不是我们能惹的，老爷再三叮嘱，我们回去吧。”
谁知那人情绪更加激烈，吼道：“滚开，你们都管着我，我偏不如你们意，今日我一定要得到这小妞。”
说完一步步逼近秦凌。
“这是在公主宴会上，就算不看裴相面子，难道你就不怕公主怪罪吗？”秦凌大着声音喊道，希望有人听见，可回声四起，无人能听见。
那人已不管不顾，将秦凌的面纱轻轻一扯，双眼放光，真是个美人啊
他的手直接掐住了秦凌肩膀，身体就要凑上来。
秦凌身体紧绷，周围静悄悄的，怕是不会有人过来了，看了眼旁边的池塘，她心一横，拉着那人便往池塘跌去。
秦凌身份特殊，今日不欲太过招摇，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柔顺的长发后垂着流苏，着淡绿色轻纱裙，裙摆勾画着大朵的莲花，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了出来。面上盖着一层薄纱，将那小脸完全覆盖，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
裴憬何先她一步上了马车。她在长风的搀扶下进去。
车内，一进马车便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里面一尘不染，放着一个小茶几，空间很大。裴憬何坐在里面，秦凌大着胆子慢慢挪过去，坐在他身旁。他身上的气味倒不全是檀木香，其中还掺杂着一股草药香，十分好闻。
一路上马车有些颠簸，秦凌身子摇晃不时碰到身旁正在看书的人，裴憬何仿若不知。秦凌眼神飘过去，兵家阵术，原来他都在看这类书。
倏地马车压过了一块石头，车身剧烈一晃，秦凌身体不稳朝前方倒去。身子快撞到面前的差茶几时，一股力狠狠落在了秦凌手臂上，将秦凌拽住。
秦凌心脏剧烈跳动，抬头看着裴憬何，透露着不好意思，裴憬何放下书，他今日穿着素白衣裳，衬得整个人的气质清新脱俗，不像是个恶人。
他声音低沉，声音带着一丝教训：“坐着都能摔，让你去下面走是不是要人背着才行。”
秦凌瞧他面色并不十分难看，便顺着他的话：“有相爷在我不怕摔，何况相爷会舍得我下去吗？”
裴憬何意外她如今倒是好意思了，撇头看她，只见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乌黑发亮，笑意盈盈，便嗤了一声，掀开车帘瞧瞧外头。
身后一辆马车随着他们的轨迹前行，车内陈设简单，坐着一着海棠色衣服的女子，秦卿声看着身旁的顾舜清，手紧紧攥着手帕，声音微小：“多谢世子愿意卿声上车，许是那马车夫偷懒没有提前检查，马车半路出了岔子不能上路，若是误了宴会，卿声罪过大了。”
顾舜清与亲卿声还算熟悉，幼时去找凌儿时还会与卿声来往，后来不知怎么渐渐淡了。他语气朗朗：“无碍，卿声妹妹不必客气。这也是举手之劳。”
看着这副疏离冷淡的样子，卿声心里难过，却不想失了分寸，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却比哭还难看，另开了一个话题：“不知凌儿妹妹如何了，许久没见她了。”
顾舜清眼底起了一层波澜，很快恢复平静，“她不是在寺庙吗？她喜静，那个地方应该甚合她意。”
“是啊，我想起幼时我们三个还一同玩闹，凌儿妹妹长得弱小，但性格十分坚强，我却不如她，反倒她来安慰我。”说起这个鼻子一酸，后来母亲阻止她与凌儿接触，连带着世子一起。
顾舜清也仿佛陷入回忆，眉眼都舒展开来，直至外头的吵闹声响起，他才回过神。一阵神伤，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又不可触摸。
“公子，到宫门了。” 长风的声音自车外传来。两人下了车，秦凌一副倦倦的模样，看到宫门也不由恭敬起来，宫门重地。秦凌跟在裴憬何身后往里走。
不久后，秦卿声与顾舜清也到了。
皇宫后花园，春日虽还没到来，但此处百花齐放，赏心悦目，陛下对一母同胞的姐姐格外宠爱，特地从西域运来的花朵，只为给公主准备这个宴会。
此处摆了好几排小桌宴，打扮精美的侍婢们鱼贯而入，一一呈上美食美酒，随即原路返回，食物、美酒的香味远远散去，十分诱人。
各公子小姐们已入座，秦凌垂首敛眉跟在裴憬何身后，尽量做到不惹眼。他到来之处，众人皆拱手行礼，面色恭敬。最终坐在了公主下边左手处。
“今日不过是寻常宴会，本宫也许久没在宫中，见到你们十分亲切，诸位不必拘礼。” 那声音自上方传来，十分清冷。
秦凌低头，眼睛向上瞟了一眼，入目的是一身妃色襦裙，视线向上，便是看了一眼再不能挪开的脸庞，梳着流云髻，发间插着一支赤金长簪，仪容端庄，一双眼睛妩媚动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容亵渎。
秦凌匆匆一眼便低下头。席间也听见不少人的夸赞声，公主美貌名不虚传。
席上公主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左手边，眼底似是溢出一丝忧伤。再一看什么情绪都没了。
“裴相，你为陛下分忧解难，朝堂之事处理得滴水不漏，宫内外人人都服你，下官敬你一杯酒。” 一位年轻官员隔着老远起身说道。
秦凌见他脸上堆满笑意，倒是诚心诚意，只是这马屁不拍也罢，谁不知裴憬何只手遮天，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僭越吗。
裴憬何眸子泛冷，给了他面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裴憬何酒杯已空，秦凌抚着衣袖弯腰斟酒，眉目从容。
裴憬何眼眸微转，秦凌弯腰的瞬间，一股清香涌入鼻间，倒是冲散了席间的脂粉味，瞬间使人头脑清醒。他握着酒杯的手指轻微触动。
“裴相，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位美娇娘，这身段不错呀，不介绍介绍吗？” 一浪荡子的声音传来，眼神迷离，看来是喝多了，旁边的小厮也没能拦住。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便聚集在秦凌身上，秦凌将头垂得更低，心想那人怕是要遭殃。
公主也看向秦凌，带着打量，像个丫头，实际仪态不凡，她眸中闪过惊异，手指微动。
“放肆，竟敢在本宫宴会上大放厥词，来人，将他拖下去。” 没等裴憬何发怒，处置他的竟然是公主。
裴憬何这才看了公主，两人遥相对视，公主移开视线，唇角带笑：“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好心情，裴相，您说呢？”
这件事自然就过去了。可适才公主落在秦凌身上的目光却使她不安，似是能将她看穿。
靠近出口，秦卿声注意到身旁的顾舜清心不在焉，心想定是方才马车上她多嘴了，动筷子吃了几口也是食之无味，转过身对顾舜清说：“世子，凌儿妹妹吉人天相，她不会出事的，她离家多日，总归会回来的，你不必多心。”
顾舜清目光闪了闪，想起刚刚的画面，云瑶说的没错，面上浮起一抹苦笑：“凌儿定是有事耽误了。” 这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秦卿声见他始终神情恹恹，一颗心无处安置。
席宴间，各怀心事，说笑声也在继续。
“相爷，这儿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秦凌俯身说道。
裴憬何微微颔首：“不要走远了。”
公主看了看迈步出去的秦凌，眼中闪过意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顾舜清同样看着出去的秦凌一动不动，一旁秦卿声随着顾舜清视线移去，瞧见那绿衣女子，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这是……是秦凌？她怎么这般打扮出现在宫中。
秦凌却不知宴会上因她所引起的震撼，走出来深深呼进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她漫步一小径上，裙摆扫过路边的花草，心中感叹宫中的景色优美。
前方便到了一假山处，里面弯弯绕绕 ，假山旁有一池塘，里面竟还种着花，秦凌迈步过去，这味道倒是清晰好闻。
秦凌在附近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欣赏着美景，慢慢便想到方才席宴之事，不知其他人发觉她没？看到她与裴憬何在一处，会否连累秦府，认为秦府与裴憬何勾结一处。
她低着头，整个人处于思索的状态，面纱被风轻轻吹起。
“公子，您喝多了，公主没怪罪已是幸事，我们回府吧。”
“去去去，回什么府，现在回府不是丢人得很。”
刚刚那个纨绔的声音。
“难道现在在宫中就不丢人了吗？” 那小厮声音小小的，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是清晰可闻。
“放开本公子，我还没喝够呢。”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近，秦凌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去。
他二人正好碰见秦凌，那纨绔双眼发亮，一把推开了小厮，口中污言秽语：“哟哟，本公子心心念念想着你，你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让公子我爽一爽，定亏待不了你。”说着便朝秦凌过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那狰狞的面孔使秦凌一阵恶心。
秦凌无路可退，站在池塘边，“公子，请自重。”
声音轻灵柔软，那人更加激动，搓搓手：“别怕啊，此事没有人会知道。”
秦凌观察了周边环境，四周都是山，前方一条路被堵死，旁边便是池塘，她掌心被冷汗打湿，只有搬出裴憬何了：“公子，我可是裴相的人，我若是有事你能安然无恙吗？”
身旁小厮听闻这话忙不迭过来拉了那人，哆嗦着说：“公子，裴相雷霆手段不是我们能惹的，老爷再三叮嘱，我们回去吧。”
谁知那人情绪更加激烈，吼道：“滚开，你们都管着我，我偏不如你们意，今日我一定要得到这小妞。”
说完一步步逼近秦凌。
“这是在公主宴会上，就算不看裴相面子，难道你就不怕公主怪罪吗？”秦凌大着声音喊道，希望有人听见，可回声四起，无人能听见。
那人已不管不顾，将秦凌的面纱轻轻一扯，双眼放光，真是个美人啊
他的手直接掐住了秦凌肩膀，身体就要凑上来。
秦凌身体紧绷，周围静悄悄的，怕是不会有人过来了，看了眼旁边的池塘，她心一横，拉着那人便往池塘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