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翌日，阳光普照，空气中都是暖和的味道，阳光洒进院中，几束阳光照射下来，心情都跟着明朗起来。
秦凌已在床上躺了一天，她掀开被子起身，阳光直照双眼，秦凌微眯双眸，抬手遮住双眼，许久才适应这光线。
“姑娘，你怎么下来了，应该好好躺着。” 小翠端着药碗进来，赶忙扶着秦凌。
秦凌弯弯唇角，觉得小翠太过小题大做，“我没事，又不是纸做的人，躺了许久，也该出来晒晒太阳。”
小翠见秦凌脸色好了不少，便不再多说，昨日来时见她脸色苍白才是一大惊吓，“对了姑娘，公主昨日来看望过你，不过你正睡着，她便回去了，这位公主真是人美心善，她还带了不少补品，说改日再来。”
听小翠说起公主，秦凌便想起宴会上那妩媚动人的笑靥，耳旁又是老百姓们关于公主的议论，众说纷纭，她瞧瞧小翠，她在裴府甚久，应该知道点什么。
秦凌拉小翠过来，一副神秘的模样，“你知道公主为何自请去寺庙吗，真是裴相让她离宫的吗？”
小翠摊开双手做不知状，看样子不像说谎。那公主究竟是为什么离宫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凌与小翠对望一眼，秦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谁会来呢？而后一道声音传来，公主驾到…
两人站起身来准备迎驾。公主迈步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淡紫色衣裙，头挽着云月髻，额间点着桃花钿，整个人明媚张扬。
秦凌两人朝她行礼。
“不必多礼，妹妹今日总算醒了，我此番还算没白跑。” 公主眼眸带笑，她已让轻荷打听到了秦凌的身世，原是秦府的人。
秦凌见公主这般热情，心中微动：“多谢公主照拂，还想找时间去问候公主呢，没想到公主先来了。”
“看妹妹脸色比较红润，该走动走动，今日阳光不错，不知妹妹可否赏脸陪本宫出去转转。”公主眸子微闪，提议道。
秦凌自然答应，将小翠留在房中煎药。
公主几人朝着御正街走去，一路侍卫侍婢们断断续续，见到公主纷纷低头行礼，公主与秦凌聊得不亦乐乎。
“对了，妹妹，裴相特意叮嘱本宫好好照顾你，本宫好奇裴相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妹妹是如何打动他的心。”公主眸色微敛，面色如常。
秦凌的表情白了一瞬，虽然知道他的传闻，可自己与他接触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倏地听到还是吃惊，她呢喃着：“杀人不眨眼。”
“是啊，”见秦凌愣住，她一字一句道，“妹妹不知道，裴相最喜欢吃人不吐骨头，地牢中种种酷刑是他专门设立的，此前一朝堂之人与他作对，便被他砍去双手双脚割去舌头泡在缸中。裴相手段无人不信服，不过你如今得他欢心，以后定是人上人了。”
公主瞧她一眼，嘴角弧度愈深：“不知那日欺辱你的人是何下场，不过裴相怎会轻易放过他？”
秦凌一窒，睫毛眨动，那日自己劝说裴憬何，他并没说什么，依他的处事风格，的确不会放过那人。
两人继续走着，秦凌只觉步伐沉重，裴憬何此人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鲜血，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应该清醒了，裴府不是久留之地。
来到一处宫殿，可这儿十分荒芜，无人把守，红门已经破败不堪。倏地里面传来一阵诡秘的笑声，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叫人听了瘆得慌。
轻荷悄声在公主耳旁说了什么，公主脸色冷了冷，而后轻哼：“本宫也许久没见这位好兄长了，进去瞧瞧。”
几人踏过门槛，一阵尘封许久的霉味夹杂着灰尘的气息扑鼻而来，公主连忙用手帕捂住口鼻，秦凌也受不了，屏住呼吸。
通往大殿的路周围长满杂草，衣裙经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里面不时传来嚎叫，随即又切换成狂笑，情绪转变极快。
“公主，里面那位发狂起来可不好控制，您千金之躯，再加上这位姑娘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在窗口看着吧。” 轻荷看了眼秦凌，轻声道。
目光落在旁边那半开的窗户上，公主点点头。
窗口处，里面黑暗无比，只见一个人影晃来晃去，举止异常，他披头散发，发出怪异的叫声，依稀能听出他反复念叨着我才是皇上，我才是皇上……
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语气阴冷：“想当皇上，你就在这儿做梦吧。”
突然，那人冲向窗户边，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头发将他脸遮了大半，露出来的地方也是黑乎乎的，肮脏不堪，只留一双眼白出来，已经看不出他原有的面貌了，可这时他嘴里却大叫裴憬何的名字。
几人吓得后退几步，心狂跳不止，轻荷忙扶着公主。
裴憬何？秦凌见身旁公主狠厉的神情，里面的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是与裴憬何有关，难不成是裴憬何的手笔，恐惧渐渐涌上心头，她不理解，权势、地位可以使人面目全非，他们引诱着无数人，可这些人也得忍受着权势的反噬，秦凌心中如惊涛般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公主见那人神智失常，一腔怨恨无处发出，心中憋闷，却又觉得这才是属于他的结局，就让他的后半生在这般耻辱的日子里度过，心中又是一阵快意。
公主转过脸，见秦凌小脸紧绷，忙摆上关切的神色：“都怪本宫，吓到妹妹了，我们先出去吧，这人以后都不必再看了，徒增烦恼，轻荷，找几个人看住他了，别让他出来发疯。”
说着带着秦凌出去，一行人渐渐远去。
屋内那人依旧狂叫不止，挥着拳头不知在打着什么，杂乱的头发下露着一双暗含锋芒的眼睛，身子还在不停摆动。
“里面的人是六皇子，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当初的他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宫中之人都是如此，此事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公主安慰着秦凌，眼里却毫无关心之意。
六皇子？当今陛下是四皇子，秦凌虽对朝政不关心，可四皇子懦弱难成大事却是人尽皆知，六皇子此人却是智勇双全，不过行事有些极端，当时皆传先帝瞩意六皇子，最后出乎意料四皇子成了皇上。
人们都说奸相裴憬何帮助四皇子登上皇位。当初六皇子风光无量，竟落得如此结局，裴憬何为何要帮四皇子，他也是为了权势吗？那公主呢，公主与四皇子一母同胞，她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呢？这一切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秦凌眼角微瞥了眼公主，此人也没表面上这么简单，能够在这皇宫权力斗争中活下来，且如此如鱼得水，秦凌心里压抑得很，似是喘不上气般。
夜间，明月露出了头，很快便被一片乌云遮挡，暗淡无光。
“姑娘，你说明天回府？不继续休息了吗？太医叮嘱要多休养。” 小翠听秦凌要回府的消息疑惑地问。
秦凌点点头，她坐在桌边，暗黄的灯光下，脸上愁绪未散，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显得人朦朦胧胧，一张小脸十分疲惫。
“姑娘，我看你身体还没好全，再多呆几天吧。” 小翠看着秦凌虚弱的样子，有些担心。
看着小翠关心的眼神，秦凌拉拉她的手，弯起唇角：“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好了很多，在这皇宫我也住不安稳，不如回相府，到那时再好好养病。”
小翠见秦凌语气坚持，便不再说什么。
翌日，小翠已收拾好了东西。秦凌想着公主照顾了自己许久，临走前还是要道一声别，便带着小翠过去了景秀宫。
“妹妹今日怎么得闲过来了？” 公主见秦凌过来，微微笑道，脸上却显得清冷。
秦凌在宫中时日不多，公主却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她自幼时起幽居在偏院，能说话的人也不多，这段日子有公主陪伴也是不孤单了，现在要走了心中微微难受。她微张唇，轻声道：“这些时日多谢公主照顾，我今日便要离宫了，特意来向公主道别。” 秦凌行了一礼。
“你要走本宫也留不得你，你甚得我眼缘，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本宫，本宫定会帮你。” 公主语气甚好。
秦凌脸上浮出笑容，“凌儿多谢公主抬爱，有事定会找公主帮忙，凌儿先行告退，以后再来看公主。”
见她二人离去，公主眸色微敛，转过身去坐着。
轻荷递过来一杯茶：“公主，您昨日的那一番话见效了，正常女子哪个能见过听过这般可怖的事情，她也是受不了。”
公主接过水杯，手指纤细白皙，眉眼上挑，“不知裴憬何为何留着她，一副柔弱的样子，不过她现在也不会愿意待在裴憬何府中了，本宫那番话震撼力还是足够的。”
她想起那日裴憬何紧紧抱着秦凌的样子，那句她是我带来的人，心中就痛苦不已，自己陪伴他多年，他视而不见，这一路走来，自己究竟算什么？
“轻荷，你说秦凌是为了秦府接近裴憬何的？秦府是怎么回事？” 公主转眼问道。
“因为秦尚书在陛下面前参了裴相一本，裴相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那秦凌为了救出秦府的人，所以去接近相爷。”轻荷回答。
“她也是有能耐，能够让裴憬何改变主意，轻荷，你多派几个人手在裴府旁边守着，有任何动静马上报过来。”公主冷冷说道，那双妩媚的眼睛微微垂下。
秦凌已在床上躺了一天，她掀开被子起身，阳光直照双眼，秦凌微眯双眸，抬手遮住双眼，许久才适应这光线。
“姑娘，你怎么下来了，应该好好躺着。” 小翠端着药碗进来，赶忙扶着秦凌。
秦凌弯弯唇角，觉得小翠太过小题大做，“我没事，又不是纸做的人，躺了许久，也该出来晒晒太阳。”
小翠见秦凌脸色好了不少，便不再多说，昨日来时见她脸色苍白才是一大惊吓，“对了姑娘，公主昨日来看望过你，不过你正睡着，她便回去了，这位公主真是人美心善，她还带了不少补品，说改日再来。”
听小翠说起公主，秦凌便想起宴会上那妩媚动人的笑靥，耳旁又是老百姓们关于公主的议论，众说纷纭，她瞧瞧小翠，她在裴府甚久，应该知道点什么。
秦凌拉小翠过来，一副神秘的模样，“你知道公主为何自请去寺庙吗，真是裴相让她离宫的吗？”
小翠摊开双手做不知状，看样子不像说谎。那公主究竟是为什么离宫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凌与小翠对望一眼，秦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谁会来呢？而后一道声音传来，公主驾到…
两人站起身来准备迎驾。公主迈步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淡紫色衣裙，头挽着云月髻，额间点着桃花钿，整个人明媚张扬。
秦凌两人朝她行礼。
“不必多礼，妹妹今日总算醒了，我此番还算没白跑。” 公主眼眸带笑，她已让轻荷打听到了秦凌的身世，原是秦府的人。
秦凌见公主这般热情，心中微动：“多谢公主照拂，还想找时间去问候公主呢，没想到公主先来了。”
“看妹妹脸色比较红润，该走动走动，今日阳光不错，不知妹妹可否赏脸陪本宫出去转转。”公主眸子微闪，提议道。
秦凌自然答应，将小翠留在房中煎药。
公主几人朝着御正街走去，一路侍卫侍婢们断断续续，见到公主纷纷低头行礼，公主与秦凌聊得不亦乐乎。
“对了，妹妹，裴相特意叮嘱本宫好好照顾你，本宫好奇裴相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妹妹是如何打动他的心。”公主眸色微敛，面色如常。
秦凌的表情白了一瞬，虽然知道他的传闻，可自己与他接触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倏地听到还是吃惊，她呢喃着：“杀人不眨眼。”
“是啊，”见秦凌愣住，她一字一句道，“妹妹不知道，裴相最喜欢吃人不吐骨头，地牢中种种酷刑是他专门设立的，此前一朝堂之人与他作对，便被他砍去双手双脚割去舌头泡在缸中。裴相手段无人不信服，不过你如今得他欢心，以后定是人上人了。”
公主瞧她一眼，嘴角弧度愈深：“不知那日欺辱你的人是何下场，不过裴相怎会轻易放过他？”
秦凌一窒，睫毛眨动，那日自己劝说裴憬何，他并没说什么，依他的处事风格，的确不会放过那人。
两人继续走着，秦凌只觉步伐沉重，裴憬何此人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鲜血，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应该清醒了，裴府不是久留之地。
来到一处宫殿，可这儿十分荒芜，无人把守，红门已经破败不堪。倏地里面传来一阵诡秘的笑声，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叫人听了瘆得慌。
轻荷悄声在公主耳旁说了什么，公主脸色冷了冷，而后轻哼：“本宫也许久没见这位好兄长了，进去瞧瞧。”
几人踏过门槛，一阵尘封许久的霉味夹杂着灰尘的气息扑鼻而来，公主连忙用手帕捂住口鼻，秦凌也受不了，屏住呼吸。
通往大殿的路周围长满杂草，衣裙经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里面不时传来嚎叫，随即又切换成狂笑，情绪转变极快。
“公主，里面那位发狂起来可不好控制，您千金之躯，再加上这位姑娘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在窗口看着吧。” 轻荷看了眼秦凌，轻声道。
目光落在旁边那半开的窗户上，公主点点头。
窗口处，里面黑暗无比，只见一个人影晃来晃去，举止异常，他披头散发，发出怪异的叫声，依稀能听出他反复念叨着我才是皇上，我才是皇上……
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语气阴冷：“想当皇上，你就在这儿做梦吧。”
突然，那人冲向窗户边，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头发将他脸遮了大半，露出来的地方也是黑乎乎的，肮脏不堪，只留一双眼白出来，已经看不出他原有的面貌了，可这时他嘴里却大叫裴憬何的名字。
几人吓得后退几步，心狂跳不止，轻荷忙扶着公主。
裴憬何？秦凌见身旁公主狠厉的神情，里面的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是与裴憬何有关，难不成是裴憬何的手笔，恐惧渐渐涌上心头，她不理解，权势、地位可以使人面目全非，他们引诱着无数人，可这些人也得忍受着权势的反噬，秦凌心中如惊涛般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公主见那人神智失常，一腔怨恨无处发出，心中憋闷，却又觉得这才是属于他的结局，就让他的后半生在这般耻辱的日子里度过，心中又是一阵快意。
公主转过脸，见秦凌小脸紧绷，忙摆上关切的神色：“都怪本宫，吓到妹妹了，我们先出去吧，这人以后都不必再看了，徒增烦恼，轻荷，找几个人看住他了，别让他出来发疯。”
说着带着秦凌出去，一行人渐渐远去。
屋内那人依旧狂叫不止，挥着拳头不知在打着什么，杂乱的头发下露着一双暗含锋芒的眼睛，身子还在不停摆动。
“里面的人是六皇子，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当初的他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宫中之人都是如此，此事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公主安慰着秦凌，眼里却毫无关心之意。
六皇子？当今陛下是四皇子，秦凌虽对朝政不关心，可四皇子懦弱难成大事却是人尽皆知，六皇子此人却是智勇双全，不过行事有些极端，当时皆传先帝瞩意六皇子，最后出乎意料四皇子成了皇上。
人们都说奸相裴憬何帮助四皇子登上皇位。当初六皇子风光无量，竟落得如此结局，裴憬何为何要帮四皇子，他也是为了权势吗？那公主呢，公主与四皇子一母同胞，她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呢？这一切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秦凌眼角微瞥了眼公主，此人也没表面上这么简单，能够在这皇宫权力斗争中活下来，且如此如鱼得水，秦凌心里压抑得很，似是喘不上气般。
夜间，明月露出了头，很快便被一片乌云遮挡，暗淡无光。
“姑娘，你说明天回府？不继续休息了吗？太医叮嘱要多休养。” 小翠听秦凌要回府的消息疑惑地问。
秦凌点点头，她坐在桌边，暗黄的灯光下，脸上愁绪未散，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显得人朦朦胧胧，一张小脸十分疲惫。
“姑娘，我看你身体还没好全，再多呆几天吧。” 小翠看着秦凌虚弱的样子，有些担心。
看着小翠关心的眼神，秦凌拉拉她的手，弯起唇角：“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好了很多，在这皇宫我也住不安稳，不如回相府，到那时再好好养病。”
小翠见秦凌语气坚持，便不再说什么。
翌日，小翠已收拾好了东西。秦凌想着公主照顾了自己许久，临走前还是要道一声别，便带着小翠过去了景秀宫。
“妹妹今日怎么得闲过来了？” 公主见秦凌过来，微微笑道，脸上却显得清冷。
秦凌在宫中时日不多，公主却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她自幼时起幽居在偏院，能说话的人也不多，这段日子有公主陪伴也是不孤单了，现在要走了心中微微难受。她微张唇，轻声道：“这些时日多谢公主照顾，我今日便要离宫了，特意来向公主道别。” 秦凌行了一礼。
“你要走本宫也留不得你，你甚得我眼缘，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本宫，本宫定会帮你。” 公主语气甚好。
秦凌脸上浮出笑容，“凌儿多谢公主抬爱，有事定会找公主帮忙，凌儿先行告退，以后再来看公主。”
见她二人离去，公主眸色微敛，转过身去坐着。
轻荷递过来一杯茶：“公主，您昨日的那一番话见效了，正常女子哪个能见过听过这般可怖的事情，她也是受不了。”
公主接过水杯，手指纤细白皙，眉眼上挑，“不知裴憬何为何留着她，一副柔弱的样子，不过她现在也不会愿意待在裴憬何府中了，本宫那番话震撼力还是足够的。”
她想起那日裴憬何紧紧抱着秦凌的样子，那句她是我带来的人，心中就痛苦不已，自己陪伴他多年，他视而不见，这一路走来，自己究竟算什么？
“轻荷，你说秦凌是为了秦府接近裴憬何的？秦府是怎么回事？” 公主转眼问道。
“因为秦尚书在陛下面前参了裴相一本，裴相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那秦凌为了救出秦府的人，所以去接近相爷。”轻荷回答。
“她也是有能耐，能够让裴憬何改变主意，轻荷，你多派几个人手在裴府旁边守着，有任何动静马上报过来。”公主冷冷说道，那双妩媚的眼睛微微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