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问。

    与先前相反,他的目光从锋利变为温柔的流波,声音也带着三分柔情蜜意。

    “嗯。”单穆霜蹙眉点头,双唇紧抿,一双含泪的眸子“汪汪”盯着他,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见他表情微敛,她双手识趣得从他的脖颈处滑至他的胸膛处,青葱似的指尖微颤着为他解开衣襟,将凌璟琏的衣衫褪去。

    他左臂的伤口已经血染成河,缠绕的布条浸湿,凝结成黑红色。而血液粘连着布料已然结成了大块的血痂。她深凝一口气,小心为他将左臂衣袖剥离,同问道:“公子,疼吗?”

    他摇头,右手抚上她的手指,带着她掠过他染血的左手,将衣衫褪至一边。此时,他的身体依如先前,压在她起伏顿落的双峰之上,然而这一次,他似乎怕把她娇软的身子压坏似的,使了七分力,躬身轻悬于上。

    可偏偏这一躬身,愣是像刀插般将她全身挑起,她双手已不听使唤,软绵绵扒拉在他的胸前,咬着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然而,这一声“嗯~”传到凌璟琏的耳里,却以为她欢喜得不得了,更挑起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

    他右手撑在她的肩下,淌血的左手揉捏撩拨她高高杵起的红豆。她的脚尖不由绷紧,然而在他原始般粗旷的动作下,又变得软绵无力,好似漂浮在空中无根的柳絮,任由人轻轻一吹,就随风荡起。

    帐篷外,传来响动,能依稀听到施伯和蝶姑的对话。

    “你要做甚什么?”这是施伯的声音。

    “不是你叫我的吗?”蝶姑道,中间上扬的语调中能听出她在往帐篷这里张望,说时,还有皮鞭抽打地面的声音。

    “是公主叫你来的,我不过传了公主的话。”施伯冷道,“既然你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打扰公子了。”

    “你是看不着我带了皮鞭吗?”蝶姑道,“既然克制不了,只能捆起来了!这效果不是更为简单明了?”她说时,又抽了一记皮鞭,对施伯的不满全然体现在那皮鞭上了,然后又轻笑道:“我不知你是怀了什么居心?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有更好的办法还是说你想让公子早些送命?不然,本姑奶奶可真想不出为何你不让我以暴制暴?”

    “我还需要你教吗!”施伯怒,“公子也是你等可以捆绑的?!”

    “顽固迂腐!”蝶姑又抽了一皮鞭子,其实她哪里想管这等破事,且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抵是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进去,岂不是找恶心。何况,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有些事情是不能仅凭她一人之力扭转的。

    她来此,也不过是来探探情况,而且因着对凌璟琏和他的“狗腿子”有气,想故意借着这大好的由头,来整整他。

    施伯钳住她的手,“这里不是你们南疆,休要胡来!”

    蝶姑听此,眼神轻蔑,“呵”来一声,有意借势捋了一把施伯的脸颊,道:“被你这么一提醒,倒是惹本姑奶奶兴致了。”

    施伯将她往外一推,“轻薄!”

    蝶姑未搭理,收起皮鞭,一个转身就套在了他的腰上,将他捆了起来,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头,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笑道:“没想到你这糙男人摸着还挺滑溜的。几岁了?”

    施伯还未受过这种凌辱,双臂一撑,便将那皮鞭扯了去,“蝶嫣,别怪我动手,请你自重!”

    “来呀!”蝶姑食指一勾,遂而又翻了一个白眼,“我劝你莫要和我作对,你应是知道我们南疆的蛊毒很是厉害,我只需小小的伎俩,就能要你半条性命。你们公子是命贵,可你就不一样了,请好好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你!你个泼妇。”施伯咬牙,权衡之下,只愤愤指向蝶嫣,道:“既然你这么不害臊,就尽管进去吧。”他一字一顿道,虽然手作了一个“请”字,脚下的步子是一寸没挪。

    “切~”蝶姑抱手,上前迈了两步,故意撇过施伯,撞了一记他的肩,“让让。”

    她知道他不会让他进帐篷,因此更加虚张声势般地大摇大摆向帐门走去,果不其然,刚用肩撞上他,就被他拦了去。蝶嫣有备,一招抵住他出的掌,顺势又往他的脸上弹去一指,“好狗不挡道!”

    “你,你……!”施伯气得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利索,便也不顾“好男不跟女斗了”,铆足了全身的招数,就要对付眼前这没有分寸廉耻的人。

    然而,一出手,她却是敏捷地往旁处躲了去,躲也就罢了,恰是一招就落在了她的胸前。

    他霎时红了脸,手上的动作变得和话一样磕巴,“我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是故意的?”蝶嫣对此时本不以为然,见着他烧红了脖颈,却是觉得好笑极了。看他没有戒备和再出招的趋势,便又逗趣地说贴近,笑道:“吃我这一掌,便是抵消了。”

    她手一伸,就往他的脸上落去,施伯连往后退了一步,正见她扑身上来,一掌挨着他的脸摸了过去,然后退去一张远,拍了拍手,道:“抵消了。”

    施伯将头撇去一边,心道,今日与他来说,真是莫大的屈辱。

    又听那里蝶姑道:“都说嫩草香,我看未必。你放心吧,本姑奶奶看不上你!看着你三十左右,摸一把脸就娇得和花似的,没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哪怕是姑奶奶我随便在南疆拎一个男人出来,都比你要强得多了去了。”

    “成大事者——忍!”施伯暗自握紧了拳,心中暗道。

    “我不和女子一般计较。”施伯道,“此地无你有用之处,请回!”

    ……

    帐篷内,单穆霜瞠目听着,很是紧张。

    指尖按掐着凌璟琏的后背,低声道:“公子,帐篷外有人……”

    他冷眉相对,“不必管,有施伯在。”

    “可是……”她想说可是外面的局面好像并不是很“安全”。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温润的唇堵住了嘴。

    他的动作逐渐粗暴,无论是深吻还是揉捏,亦或是身下之举,明明他也在担心那一门之隔的闯入。

    屋外动静渐渐消散,可他却越渐暴戾粗旷起来,她都感觉自己从腿至全身都要被撕裂了去。随着他闷哼一声,她才如获大赦。

    他侧身瘫软在她身侧,将她揽至怀中,头靠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青儿此时现在、永远都是公子的。”她洇着泪,双眸从帐顶移视到他的身上,视线扫过床前床尾,皆是鱼水之欢的痕迹,上还有汇流成川的血痕,还有她染成梅花状的斑斑血点。

    他伸出手,不由去抚摸她耳畔的发丝,却见她头微微一撇。

    他的目光瞬时冰冷,如冬日的冰凌,“你总是言不由衷!”

    她含泪,将身子埋进他的胸膛,心道,凌璟琏心思多疑,她好不容易用身子换来的片刻安宁,切不要被这种防不胜防的“破绽”毁了去。

    “公子,我躲你,是因为你方实在是……”她呜呜咽咽,也着实委屈,这眼泪可不能说掺了假,是实打实的心疼自己。

    “实在是什么?”他抚了抚她的背,怀里像是揣了一只挠人的小猫,惹得他又是一阵燥意而起。

    “太粗鲁了……”她说时,还特意巴巴抬头从他的怀里看向他,见他敛眉,不知是要动怒还是什么。

    ”不舒服吗?”他若有所思。

    “公子以为呢?”单穆霜抽噎,语气还带着娇嗔。

    他不语,翻身而下。她倒以为他要做什么,用手捂了胸前风光,却没想他是去往桃花深处查看的。

    已是躲避不及,她便道:“是不是都肿了?我本就还有些跛脚,现在怕是抬腿走路都难了。”

    她说这话,是带着些数落和怨气的,但是用娇柔的语气说,却是另一番滋味。

    只听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我帮你擦擦,再抱你回去吧。”

    心里却暗自道,看来是真的把她弄疼了,明日得空让施伯找几本有用的册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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