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华阳会展中心门口有一大片停车场，此时几乎已经停满，其中不乏各种几百万的豪车。
但，一辆警车的出现，吸引了所有还没离开停车场的人的目光。
“这一季这么刺激吗？海选第一天就有人要爆雷了吗？”
“等下，让我拍个照发个博！‘海选赛第一天，现场惊现警车，难道有选手开局即爆雷？’ok，发完了，走吧。”
“你这样武断地做出结论直接发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是找了警察来做嘉宾评委的呢？”
“哎呀，考虑那么多干嘛。先发先抢流量啊，等正赛开赛，有粉丝才能有金主找你。”
一群人远远围观着驶进来的警车，都在期待车上会下来个什么人。
女警找了个空位停好车，扫视了一圈，意味深长道：“你们这行，还挺赚钱的。”
“赚钱缺德，赚德缺钱。”辛昭灵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谢了，陈警官。”
女警给她递行李箱的手顿住：“我好像没跟你介绍过我姓什么。这也是你算到的？”
“我看到你的证件了。”辛昭灵指了指驾驶室旁放的小本本，冲她挥挥手，“我不比赛的时候，随时欢迎电话咨询。”
“你倒是诚实。”陈警官失笑，“不过，想问的我今天都问过了，不会再打扰你的。”
“那可说不准。”辛昭灵没有转身，只留下这句话，就拖着行李箱朝着会展中心正门走去。
围观人群看着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平平无奇T恤短裤的女孩，都有些失望。
有人小声嘀咕：“还以为要么能下来个警察，要么下来个什么大人物呢。”
旁边有人立刻讥笑：“想什么呢。咱们这一行能走到明面上已经知足吧，还大人物呢？大人物人家能纡尊降贵来这里？”
辛昭灵早习惯了被人注目的感觉，也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围观跟讨论，大大方方进了会馆，直奔登记处登记。
“姓名。”
“辛昭灵。”
听到名字，登记处的人抬眼看了过来，表情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来。
“法器都带来了吗？带来的法器也都需要登记一下。”说着，工作人员调转登记簿方向，又递给她一支笔。
辛昭灵想了想，填上阴阳铃、两界幡、铜板、红缨枪、打火机，把笔递还回去。
工作人员也顺便转回登记簿的方向，却在看到后面填写的两项后，表情僵住。不过不管是红缨枪还是打火机，都不算赛事组节目组明确规定的违禁物品，所以就算很奇怪，他也不能说什么。
“前面走廊尽头左转主会场内稍作等候。”
主会场很空旷，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为海选赛是从128强开始，经过三天的淘汰赛后，只保留前16强，后四天是积分赛，给剩下的十六人一个初步排名，方便名单公布时排序，也方便正赛展开。
辛昭灵进去后，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下，从挎包里又翻出一个脆桃啃了起来。
云雾山那边不怎么产水果，她以前能吃到的新鲜水果几乎都是自己在后院儿种的，因为没有经过选种育种，味道都不怎么样。但路家的水果不一样。
路家每天吃的水果，都是当天从产地直接空运过来最新鲜的。而且为了满足家里人的不同口味，无论是脆桃软桃、甜苹果酸苹果，什么都有。
辛昭灵回家这几天别的事儿没怎么干，水果倒是没少吃。
今天来参赛，她都特意装了一包来。毕竟海选赛七天封闭式，是没法儿吃到路家那么让人满意的水果的。
除了咔咔啃桃子的辛昭灵看起来轻松得不像来比赛倒像是郊游，其他人看起来都有些多多少少的紧张。
有的人为了缓解紧张，甚至在窗边大声朗诵起了自家法门的法咒。也有人为了缓解紧张，满会场找人社交说话。
“你好，我是孙莹，我是从京云省来的。你也是来参赛的吧？好巧哦。”
辛昭灵扭头看了她一眼。
孙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看我这脑子，这里不就是参赛的候场地吗，竟然还说什么好巧。嘿嘿。”
刚刚那一眼，辛昭灵就看出来，这女孩虽然心态不怎么稳，但心地倒是善良。身上不仅有还不错的功德，也有位不错的“仙家”跟着，看来是位出马弟子。
“你好，辛昭灵。”说着，辛昭灵掏出一个桃子问，“要来一个吗？”
“啊，谢谢。”孙莹接过去，有些羡慕地说，“你心态好好啊！都不紧张的吗？”
辛昭灵反问：“那你为什么紧张呢？是不相信‘老人家’？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孙莹有些诧异：“你能看到？难道你也是吗？”
她们出马弟子之间，大多数时候是能互相看出来彼此身份，哪怕不是同一脉的。但孙莹完全没有从辛昭灵身上感受到这一点，所以直到刚刚之前，她一直以为，辛昭灵肯定不是出马弟子。
辛昭灵摇摇头：“我不是。”
她能看到，纯粹是因为师父当年为了给她开天眼，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都无果，只能用了禁术。禁术虽然凶险，却能让她看到世间一切存在，弥补了她不通法术的问题。
见她不愿意介绍自己的门派，孙莹也没有追问，而是回答她刚刚的提问：“确实是因为我不相信自己。之前有一次，我遇到一个被厉鬼缠身的小姑娘……”
故事的话题刚起了个头，旁边就发出了一阵尖叫。
两人闻声看去，就见有个穿着休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孙莹也忍不住小声惊呼：“柳予书怎么在这里！”
辛昭灵眯了眯眼问：“他很有名吗？”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现在娱乐圈顶流男星！光是奢牌代言就有十几个呢！”
“……这么高调？”辛昭灵小声嘀咕。
孙莹立刻解释：“这可不叫高调。他不是那种靠营销的，他真的是纯靠实力的演员。他的每个角色都演得很好，就好像是变成了那个人一样！”
辛昭灵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解释。因为，那个一进门就被人团团围住合影的男人，正穿过人群，朝着这边走来。
“好久不见，灵灵。”
一旁的孙莹一脸不可思议：“你……你们认识啊？”
“当然，我跟灵灵可是老、相、识了！”说着，柳予书就想过来跟她拥抱。
辛昭灵抬手抵在他肩头，拦住了这个拥抱：“我劝你好好说话。”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柳予书立刻正经起来：“我的姐姐跟她是好朋友。”
柳予书口中的姐姐，指的就是现如今的妖王狸荔。而柳予书，自然也不是人类。
辛昭灵不明白，他一条千年蛇妖，跑到人类世界生活也就算了，竟然还搞了一个这么高调的人类身份，不怕后续处理起来麻烦吗？
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关系，辛昭灵也懒得管，反正狸荔这个“监护妖”都没说什么呢。
柳予书的突然出现，让在场不少本来很紧张的人忘掉了紧张，直到时间到，赛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集体进来，宣布今日赛程。
“今天第一场淘汰赛，我们要比的内容是，断事。”
断事可以说是整个玄学领域内最简单的一项，但某些角度而言，却又是非常难的一项。事情总有很多方面，大部分人断事都是简单断事主要问的一方面，但有些时候，一些不被重视的细枝末节，也可能影响到最终结果。
不过今天只是海选开赛第一天，节目组也不会选很难的事情让大家来断的。辛昭灵想。
“请大家带上断事所需的法器，跟着副导演去录制的地方。大家的其他行李就先暂存在这里。”拿着麦克风的人说，“还有柳老师，也请您尽快去嘉宾观察席入座。”
“原来是观察嘉宾啊。”有人小声嘀咕着。
又有人说：“那岂不是说，只要我能顺利留下，就能跟他一起待至少一个月了？”
“这次真是来着了！”
临走前，柳予书还冲着人群中的辛昭灵wink了一下。辛昭灵视而不见，倒是换来其他人的一阵惊呼。
辛昭灵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六枚铜钱踹进口袋，安静地跟着队伍移动到录制场地。
节目组在会展中心最大的场地里，隔绝出了128个互不干扰的隔音空间，供所有进入海选的选手可以同时进行比赛。而空间是没有分配的，所以走在前排的人一听到规则，立刻跑着去抢自己看好的位置。
辛昭灵无所谓，慢悠悠走在最后，等到大家都选完，才进了最后一个空着的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平板，已经停留在一个暂停的视频页面上。而平板的旁边，放着一个类似监控探头的东西，应该是实时提供画面给观察席上的嘉宾们看。而负责节目拍摄的镜头，则安置在空间的各个角落。
这还是辛昭灵第一次参与拍摄，难免有些好奇，入座后东张西望打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广播里发出比赛具体的通知，她才打开了那个暂停着的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花哨的衬衫，头发全部后梳，发油把头发打得锃光瓦亮。
男人面对镜头，直言自己的诉求：“今年的阳历一月份，我拿五百万投资一个项目，目标是今年六月时，获利一千万，能不能成？”
视频播放一结束，辛昭灵立刻关掉了屏幕。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男的，哪怕一秒。这人的面相让她非常不喜！
把六枚铜板放在双手中间，辛昭灵随便摇了摇合十的手，最后松开，任由铜钱落在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等到响声结束，辛昭灵垂眸，看向桌上铜钱。这个卦，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但，一辆警车的出现，吸引了所有还没离开停车场的人的目光。
“这一季这么刺激吗？海选第一天就有人要爆雷了吗？”
“等下，让我拍个照发个博！‘海选赛第一天，现场惊现警车，难道有选手开局即爆雷？’ok，发完了，走吧。”
“你这样武断地做出结论直接发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是找了警察来做嘉宾评委的呢？”
“哎呀，考虑那么多干嘛。先发先抢流量啊，等正赛开赛，有粉丝才能有金主找你。”
一群人远远围观着驶进来的警车，都在期待车上会下来个什么人。
女警找了个空位停好车，扫视了一圈，意味深长道：“你们这行，还挺赚钱的。”
“赚钱缺德，赚德缺钱。”辛昭灵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谢了，陈警官。”
女警给她递行李箱的手顿住：“我好像没跟你介绍过我姓什么。这也是你算到的？”
“我看到你的证件了。”辛昭灵指了指驾驶室旁放的小本本，冲她挥挥手，“我不比赛的时候，随时欢迎电话咨询。”
“你倒是诚实。”陈警官失笑，“不过，想问的我今天都问过了，不会再打扰你的。”
“那可说不准。”辛昭灵没有转身，只留下这句话，就拖着行李箱朝着会展中心正门走去。
围观人群看着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平平无奇T恤短裤的女孩，都有些失望。
有人小声嘀咕：“还以为要么能下来个警察，要么下来个什么大人物呢。”
旁边有人立刻讥笑：“想什么呢。咱们这一行能走到明面上已经知足吧，还大人物呢？大人物人家能纡尊降贵来这里？”
辛昭灵早习惯了被人注目的感觉，也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围观跟讨论，大大方方进了会馆，直奔登记处登记。
“姓名。”
“辛昭灵。”
听到名字，登记处的人抬眼看了过来，表情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来。
“法器都带来了吗？带来的法器也都需要登记一下。”说着，工作人员调转登记簿方向，又递给她一支笔。
辛昭灵想了想，填上阴阳铃、两界幡、铜板、红缨枪、打火机，把笔递还回去。
工作人员也顺便转回登记簿的方向，却在看到后面填写的两项后，表情僵住。不过不管是红缨枪还是打火机，都不算赛事组节目组明确规定的违禁物品，所以就算很奇怪，他也不能说什么。
“前面走廊尽头左转主会场内稍作等候。”
主会场很空旷，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为海选赛是从128强开始，经过三天的淘汰赛后，只保留前16强，后四天是积分赛，给剩下的十六人一个初步排名，方便名单公布时排序，也方便正赛展开。
辛昭灵进去后，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下，从挎包里又翻出一个脆桃啃了起来。
云雾山那边不怎么产水果，她以前能吃到的新鲜水果几乎都是自己在后院儿种的，因为没有经过选种育种，味道都不怎么样。但路家的水果不一样。
路家每天吃的水果，都是当天从产地直接空运过来最新鲜的。而且为了满足家里人的不同口味，无论是脆桃软桃、甜苹果酸苹果，什么都有。
辛昭灵回家这几天别的事儿没怎么干，水果倒是没少吃。
今天来参赛，她都特意装了一包来。毕竟海选赛七天封闭式，是没法儿吃到路家那么让人满意的水果的。
除了咔咔啃桃子的辛昭灵看起来轻松得不像来比赛倒像是郊游，其他人看起来都有些多多少少的紧张。
有的人为了缓解紧张，甚至在窗边大声朗诵起了自家法门的法咒。也有人为了缓解紧张，满会场找人社交说话。
“你好，我是孙莹，我是从京云省来的。你也是来参赛的吧？好巧哦。”
辛昭灵扭头看了她一眼。
孙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看我这脑子，这里不就是参赛的候场地吗，竟然还说什么好巧。嘿嘿。”
刚刚那一眼，辛昭灵就看出来，这女孩虽然心态不怎么稳，但心地倒是善良。身上不仅有还不错的功德，也有位不错的“仙家”跟着，看来是位出马弟子。
“你好，辛昭灵。”说着，辛昭灵掏出一个桃子问，“要来一个吗？”
“啊，谢谢。”孙莹接过去，有些羡慕地说，“你心态好好啊！都不紧张的吗？”
辛昭灵反问：“那你为什么紧张呢？是不相信‘老人家’？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孙莹有些诧异：“你能看到？难道你也是吗？”
她们出马弟子之间，大多数时候是能互相看出来彼此身份，哪怕不是同一脉的。但孙莹完全没有从辛昭灵身上感受到这一点，所以直到刚刚之前，她一直以为，辛昭灵肯定不是出马弟子。
辛昭灵摇摇头：“我不是。”
她能看到，纯粹是因为师父当年为了给她开天眼，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都无果，只能用了禁术。禁术虽然凶险，却能让她看到世间一切存在，弥补了她不通法术的问题。
见她不愿意介绍自己的门派，孙莹也没有追问，而是回答她刚刚的提问：“确实是因为我不相信自己。之前有一次，我遇到一个被厉鬼缠身的小姑娘……”
故事的话题刚起了个头，旁边就发出了一阵尖叫。
两人闻声看去，就见有个穿着休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孙莹也忍不住小声惊呼：“柳予书怎么在这里！”
辛昭灵眯了眯眼问：“他很有名吗？”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现在娱乐圈顶流男星！光是奢牌代言就有十几个呢！”
“……这么高调？”辛昭灵小声嘀咕。
孙莹立刻解释：“这可不叫高调。他不是那种靠营销的，他真的是纯靠实力的演员。他的每个角色都演得很好，就好像是变成了那个人一样！”
辛昭灵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解释。因为，那个一进门就被人团团围住合影的男人，正穿过人群，朝着这边走来。
“好久不见，灵灵。”
一旁的孙莹一脸不可思议：“你……你们认识啊？”
“当然，我跟灵灵可是老、相、识了！”说着，柳予书就想过来跟她拥抱。
辛昭灵抬手抵在他肩头，拦住了这个拥抱：“我劝你好好说话。”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柳予书立刻正经起来：“我的姐姐跟她是好朋友。”
柳予书口中的姐姐，指的就是现如今的妖王狸荔。而柳予书，自然也不是人类。
辛昭灵不明白，他一条千年蛇妖，跑到人类世界生活也就算了，竟然还搞了一个这么高调的人类身份，不怕后续处理起来麻烦吗？
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关系，辛昭灵也懒得管，反正狸荔这个“监护妖”都没说什么呢。
柳予书的突然出现，让在场不少本来很紧张的人忘掉了紧张，直到时间到，赛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集体进来，宣布今日赛程。
“今天第一场淘汰赛，我们要比的内容是，断事。”
断事可以说是整个玄学领域内最简单的一项，但某些角度而言，却又是非常难的一项。事情总有很多方面，大部分人断事都是简单断事主要问的一方面，但有些时候，一些不被重视的细枝末节，也可能影响到最终结果。
不过今天只是海选开赛第一天，节目组也不会选很难的事情让大家来断的。辛昭灵想。
“请大家带上断事所需的法器，跟着副导演去录制的地方。大家的其他行李就先暂存在这里。”拿着麦克风的人说，“还有柳老师，也请您尽快去嘉宾观察席入座。”
“原来是观察嘉宾啊。”有人小声嘀咕着。
又有人说：“那岂不是说，只要我能顺利留下，就能跟他一起待至少一个月了？”
“这次真是来着了！”
临走前，柳予书还冲着人群中的辛昭灵wink了一下。辛昭灵视而不见，倒是换来其他人的一阵惊呼。
辛昭灵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六枚铜钱踹进口袋，安静地跟着队伍移动到录制场地。
节目组在会展中心最大的场地里，隔绝出了128个互不干扰的隔音空间，供所有进入海选的选手可以同时进行比赛。而空间是没有分配的，所以走在前排的人一听到规则，立刻跑着去抢自己看好的位置。
辛昭灵无所谓，慢悠悠走在最后，等到大家都选完，才进了最后一个空着的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平板，已经停留在一个暂停的视频页面上。而平板的旁边，放着一个类似监控探头的东西，应该是实时提供画面给观察席上的嘉宾们看。而负责节目拍摄的镜头，则安置在空间的各个角落。
这还是辛昭灵第一次参与拍摄，难免有些好奇，入座后东张西望打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广播里发出比赛具体的通知，她才打开了那个暂停着的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花哨的衬衫，头发全部后梳，发油把头发打得锃光瓦亮。
男人面对镜头，直言自己的诉求：“今年的阳历一月份，我拿五百万投资一个项目，目标是今年六月时，获利一千万，能不能成？”
视频播放一结束，辛昭灵立刻关掉了屏幕。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男的，哪怕一秒。这人的面相让她非常不喜！
把六枚铜板放在双手中间，辛昭灵随便摇了摇合十的手，最后松开，任由铜钱落在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等到响声结束，辛昭灵垂眸，看向桌上铜钱。这个卦，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