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听到这个问题，红姐愣了一下才回答：“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常情况应该都还活着吧？”
然而刚一说完，就迎上辛昭灵锐利的眼神。
红姐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说点儿什么解释一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辛昭灵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眸子，嗓子里便像堵了什么一样，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红姐也不一定知道他的情况，”柳予书赶紧帮忙解释，“他在十一年前就已经退出娱乐圈了。”
红姐立刻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当年他突然说要去国外求学，跟公司说了一声，就直接停止一切演艺活动，从那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不过应该还有联系方式，我现在问……”
辛昭灵抬手，阻止了她去打电话：“他当年真的是因为求学才退圈的吗？从那之后，你们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对我倒是没影响，但你家艺人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这……”红姐犹犹豫豫看向严鹏飞。
严鹏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变得有些焦躁，随即立刻暴躁地从椅子上直接弹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吼着。
“不许说！她就是个神棍，是个骗子！红姐，我们走！我们再去想别的办法！”
然而此刻的红姐已经完全信任了辛昭灵——刚刚辛昭灵在反问时的那个眼神，让她有种一切都被看穿，她什么都无法隐藏的恐惧感。
“鹏飞啊，你还这么年轻，你也不想事业跟人生一直这么莫名走下坡路吧？柳老师都说大师能解决，咱们就先让大师帮忙试一试吧？”红姐拉住他，语重心长地劝着。
毕竟业内的规矩在这摆着，红姐倒是不担心事情被辛昭灵知道后乱传，更不用说，红姐现在觉得，辛昭灵应该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但严鹏飞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一股蛮力直接把红姐甩到一旁，自己夺门而出。
红姐毫无防备，被他甩了一个趔趄，还是柳予书眼疾手快扶住了人。
“小心点儿。”
“谢谢柳老师。”红姐道完谢，看看柳予书又看向辛昭灵，“大师，鹏飞他……他平时真不是这样，您应该知道的，他现在是因为被人换了命，性格肯定也就跟着变了，您别生气。”
对于这个解释，辛昭灵又是没有给出一点儿回应，只是看着她，用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红姐被她这么盯得只觉得后背一阵发毛，转头跟柳予书说了句“我先去看看鹏飞，今天麻烦柳老师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也匆匆离开了包间。
“灵灵，你是不是已经弄清楚了？”等人一走，柳予书立刻八卦地问，脸上写满了崇拜。
辛昭灵指指面前空掉的甜品碗：“再给我点一份。”
柳予书立刻给她把刚刚喜欢的甜品又都点了一份：“够吗？不够我再加。”
“先吃着，加不加待会儿再说。”
等到甜品都被上全，柳予书立刻按捺不住问道：“所以他那换命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概是那个叫杨瑞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换命的办法，借着两人之间结拜的因果，把严鹏飞的命换过去了。”辛昭灵一边吃，一边也没有耽误解释。
“原来是这样——但不对啊，”柳予书一脸纳闷，“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杨瑞应该已经成功跟严鹏飞换了命，那灵灵你为什么要问杨瑞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像你觉得他应该已经死了一样。”
听到这个提问，辛昭灵看向他，表情一言难尽。
“你这几百年的时间，真就全拿去修这副皮相了？”
她想，现在就是换狸白在这里，也问不出这么基础的问题。
“当然啦。”柳予书点头，“我又没什么大志向，就想过点儿轻松快乐的日子。反正也不是妖妖都像狸荔那样，又想位列仙班，又想管理好妖界，每天给自己累得那样，一点儿都不快乐。”
辛昭灵想：我看狸荔忙前忙后看着也挺快乐的。
柳予书看她没有再嫌弃自己的意思，立刻卖萌道：“所以灵灵，你就把我当做纯外行来看呗。我真的太好奇这件事儿了！”
“那你用什么报答？”
沉思了一会儿，柳予书说：“听说狸荔最近收了只小狼，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给你把小狼带来玩几天怎么样？”
辛昭灵两眼一亮：“成交。”
“所以为什么换命成功了，杨瑞还是死了啊？”
“他换走严鹏飞的命，不是给他这辈子，是给下辈子。”辛昭灵说。
“还能这样？这个是怎么知道的啊！”
辛昭灵低头吃着，也没耽误解释：“杨瑞八字很明显，天生短命命格，年幼时运势很好，但十三岁后疾病缠身，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可以活到三十岁。但……”
“但？”柳予书虽然修炼的本事不到家，但脑子也不算太笨，“啊！难道说，杨瑞命里的贵人是严鹏飞？”
辛昭灵点点头。
柳予书又道：“难道说，当年杨瑞所谓的留学退圈，其实是因为生病？他当年其实求助过严鹏飞，但是被严鹏飞拒绝了？”
辛昭灵又点点头：“脑子倒是没白长。”
柳予书丝毫没有被嘲讽的不悦，反倒嘿嘿一笑：“那他为什么不换这辈子的命，要换下辈子啊？”
“他跟严鹏飞的因果，只能到换运的程度。”辛昭灵说，“如果要完全对调两人这辈子的命，杨瑞就只能用禁术。用禁术换了命，就得以命抵命，那他换完命也没什么用，倒是只能跟好兄弟黄泉路上一起走了。”
“所以他放弃这辈子延长寿命，换了自己下辈子好运，高啊！”柳予书感慨，“那他这都换到下辈子了，也还能换回来？难道是要等他投胎以后？”
“当然不用。只要把他换命做法事的法物破坏掉，自然就换回来了。”辛昭灵解释完，也刚好吃完了追加的甜品。
柳予书立刻十分有眼力见地问：“还要再加吗？”
辛昭灵摆摆手：“今天就吃到这里。你还有想问的吗？”
柳予书摇摇头。
站起身，辛昭灵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回家了。”
“这瓶红酒你带回去吧。”柳予书把酒给她，“很好喝的。”
辛昭灵其实还没喝过红酒，之前在她的欢迎晚宴上，她也是喝的果汁。但她也不是没喝过酒，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她曾不小心把师父的白酒当成了白开水，一杯下肚，整整睡了二十小时。
听他这么说，辛昭灵有点儿好奇能有多好喝，也没推拒，直接收下。
“但别忘了，把小狼给我送过来。”走到停车场，临上车前，辛昭灵回头对他道，“我看今晚就很合适，正好离第二次比赛还有几天。”
“放心吧，忘不了的。”柳予书再三保证，“今晚一定送到。”
辛昭灵这才放心上了路家派来的车。
虽然今天节目组最后的决定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不代表她的心情就不会被影响，更不用说今晚也没能收到功德。她现在急需毛绒绒来治愈自己。
希望柳予书行动麻利一点儿。靠在椅背上，辛昭灵闭着眼想。
*
车子停稳，司机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后座的二小姐，就见辛昭灵猛地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地下了车。
回到家，家里只有路知一自己在练钢琴。
古清嘉跟路诚今晚有应酬，辛昭灵在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两人发来的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到家，让她回家后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原本辛昭灵打算就这么直接回卧室休息的，但听到琴房传来的隐约琴声，脚下一偏，还是朝着琴房走了过去。
琴房没有关门，路知一坐在水晶吊灯下的黑色钢琴前，指间在黑白琴键间上下飞舞，优雅至极。
其实辛昭灵并不太能欣赏一些能称得上雅的艺术，因为她师父就没那个雅致，她跟着师父，对艺术的欣赏能力也就停留在流行乐上。
之前有过一次，师父接了个委托，解决后，事主额外给了两张音乐会的票。师父想着带她去见见世面，师徒二人就直接去了。结果音乐会开场没多久，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已经靠在椅背上睡得昏天暗地。
不过听到路知一弹琴，辛昭灵非但没有困意，反倒觉得灵台一片清明，就像自己打坐修心时一样。
一曲弹完，专注的路知一这才发现门口的人，立刻起身迎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回来没一会儿。”辛昭灵听得有些意犹未尽，“你的练习结束了吗？”
“你还想听？”路知一有些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辛昭灵对功德以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辛昭灵点点头。
路知一立刻开心地拉着她进了琴房，搬了椅子给她：“那就坐在这里陪我再练一会儿吧。谢谢你，灵灵。”
虽然不知道她的谢意从何而来，但辛昭灵还是坐下，安静地听她继续练琴，直到九点之前。
路知一结束了练习，刚好辛昭灵也打算回卧室，等柳予书把小狼送过来。
两人一起上了楼，在卧室门口分开。
路知一看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格外开心：“晚安，灵灵，谢谢你愿意陪我练到现在！”
辛昭灵虽然纳闷，但她也没有特别想知道，只是点点头回应：“晚安，姐姐。”
然而刚一说完，就迎上辛昭灵锐利的眼神。
红姐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说点儿什么解释一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辛昭灵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眸子，嗓子里便像堵了什么一样，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红姐也不一定知道他的情况，”柳予书赶紧帮忙解释，“他在十一年前就已经退出娱乐圈了。”
红姐立刻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当年他突然说要去国外求学，跟公司说了一声，就直接停止一切演艺活动，从那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不过应该还有联系方式，我现在问……”
辛昭灵抬手，阻止了她去打电话：“他当年真的是因为求学才退圈的吗？从那之后，你们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对我倒是没影响，但你家艺人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这……”红姐犹犹豫豫看向严鹏飞。
严鹏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变得有些焦躁，随即立刻暴躁地从椅子上直接弹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吼着。
“不许说！她就是个神棍，是个骗子！红姐，我们走！我们再去想别的办法！”
然而此刻的红姐已经完全信任了辛昭灵——刚刚辛昭灵在反问时的那个眼神，让她有种一切都被看穿，她什么都无法隐藏的恐惧感。
“鹏飞啊，你还这么年轻，你也不想事业跟人生一直这么莫名走下坡路吧？柳老师都说大师能解决，咱们就先让大师帮忙试一试吧？”红姐拉住他，语重心长地劝着。
毕竟业内的规矩在这摆着，红姐倒是不担心事情被辛昭灵知道后乱传，更不用说，红姐现在觉得，辛昭灵应该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但严鹏飞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一股蛮力直接把红姐甩到一旁，自己夺门而出。
红姐毫无防备，被他甩了一个趔趄，还是柳予书眼疾手快扶住了人。
“小心点儿。”
“谢谢柳老师。”红姐道完谢，看看柳予书又看向辛昭灵，“大师，鹏飞他……他平时真不是这样，您应该知道的，他现在是因为被人换了命，性格肯定也就跟着变了，您别生气。”
对于这个解释，辛昭灵又是没有给出一点儿回应，只是看着她，用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红姐被她这么盯得只觉得后背一阵发毛，转头跟柳予书说了句“我先去看看鹏飞，今天麻烦柳老师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也匆匆离开了包间。
“灵灵，你是不是已经弄清楚了？”等人一走，柳予书立刻八卦地问，脸上写满了崇拜。
辛昭灵指指面前空掉的甜品碗：“再给我点一份。”
柳予书立刻给她把刚刚喜欢的甜品又都点了一份：“够吗？不够我再加。”
“先吃着，加不加待会儿再说。”
等到甜品都被上全，柳予书立刻按捺不住问道：“所以他那换命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概是那个叫杨瑞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换命的办法，借着两人之间结拜的因果，把严鹏飞的命换过去了。”辛昭灵一边吃，一边也没有耽误解释。
“原来是这样——但不对啊，”柳予书一脸纳闷，“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杨瑞应该已经成功跟严鹏飞换了命，那灵灵你为什么要问杨瑞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像你觉得他应该已经死了一样。”
听到这个提问，辛昭灵看向他，表情一言难尽。
“你这几百年的时间，真就全拿去修这副皮相了？”
她想，现在就是换狸白在这里，也问不出这么基础的问题。
“当然啦。”柳予书点头，“我又没什么大志向，就想过点儿轻松快乐的日子。反正也不是妖妖都像狸荔那样，又想位列仙班，又想管理好妖界，每天给自己累得那样，一点儿都不快乐。”
辛昭灵想：我看狸荔忙前忙后看着也挺快乐的。
柳予书看她没有再嫌弃自己的意思，立刻卖萌道：“所以灵灵，你就把我当做纯外行来看呗。我真的太好奇这件事儿了！”
“那你用什么报答？”
沉思了一会儿，柳予书说：“听说狸荔最近收了只小狼，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给你把小狼带来玩几天怎么样？”
辛昭灵两眼一亮：“成交。”
“所以为什么换命成功了，杨瑞还是死了啊？”
“他换走严鹏飞的命，不是给他这辈子，是给下辈子。”辛昭灵说。
“还能这样？这个是怎么知道的啊！”
辛昭灵低头吃着，也没耽误解释：“杨瑞八字很明显，天生短命命格，年幼时运势很好，但十三岁后疾病缠身，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可以活到三十岁。但……”
“但？”柳予书虽然修炼的本事不到家，但脑子也不算太笨，“啊！难道说，杨瑞命里的贵人是严鹏飞？”
辛昭灵点点头。
柳予书又道：“难道说，当年杨瑞所谓的留学退圈，其实是因为生病？他当年其实求助过严鹏飞，但是被严鹏飞拒绝了？”
辛昭灵又点点头：“脑子倒是没白长。”
柳予书丝毫没有被嘲讽的不悦，反倒嘿嘿一笑：“那他为什么不换这辈子的命，要换下辈子啊？”
“他跟严鹏飞的因果，只能到换运的程度。”辛昭灵说，“如果要完全对调两人这辈子的命，杨瑞就只能用禁术。用禁术换了命，就得以命抵命，那他换完命也没什么用，倒是只能跟好兄弟黄泉路上一起走了。”
“所以他放弃这辈子延长寿命，换了自己下辈子好运，高啊！”柳予书感慨，“那他这都换到下辈子了，也还能换回来？难道是要等他投胎以后？”
“当然不用。只要把他换命做法事的法物破坏掉，自然就换回来了。”辛昭灵解释完，也刚好吃完了追加的甜品。
柳予书立刻十分有眼力见地问：“还要再加吗？”
辛昭灵摆摆手：“今天就吃到这里。你还有想问的吗？”
柳予书摇摇头。
站起身，辛昭灵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回家了。”
“这瓶红酒你带回去吧。”柳予书把酒给她，“很好喝的。”
辛昭灵其实还没喝过红酒，之前在她的欢迎晚宴上，她也是喝的果汁。但她也不是没喝过酒，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她曾不小心把师父的白酒当成了白开水，一杯下肚，整整睡了二十小时。
听他这么说，辛昭灵有点儿好奇能有多好喝，也没推拒，直接收下。
“但别忘了，把小狼给我送过来。”走到停车场，临上车前，辛昭灵回头对他道，“我看今晚就很合适，正好离第二次比赛还有几天。”
“放心吧，忘不了的。”柳予书再三保证，“今晚一定送到。”
辛昭灵这才放心上了路家派来的车。
虽然今天节目组最后的决定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不代表她的心情就不会被影响，更不用说今晚也没能收到功德。她现在急需毛绒绒来治愈自己。
希望柳予书行动麻利一点儿。靠在椅背上，辛昭灵闭着眼想。
*
车子停稳，司机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后座的二小姐，就见辛昭灵猛地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地下了车。
回到家，家里只有路知一自己在练钢琴。
古清嘉跟路诚今晚有应酬，辛昭灵在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两人发来的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到家，让她回家后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原本辛昭灵打算就这么直接回卧室休息的，但听到琴房传来的隐约琴声，脚下一偏，还是朝着琴房走了过去。
琴房没有关门，路知一坐在水晶吊灯下的黑色钢琴前，指间在黑白琴键间上下飞舞，优雅至极。
其实辛昭灵并不太能欣赏一些能称得上雅的艺术，因为她师父就没那个雅致，她跟着师父，对艺术的欣赏能力也就停留在流行乐上。
之前有过一次，师父接了个委托，解决后，事主额外给了两张音乐会的票。师父想着带她去见见世面，师徒二人就直接去了。结果音乐会开场没多久，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已经靠在椅背上睡得昏天暗地。
不过听到路知一弹琴，辛昭灵非但没有困意，反倒觉得灵台一片清明，就像自己打坐修心时一样。
一曲弹完，专注的路知一这才发现门口的人，立刻起身迎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回来没一会儿。”辛昭灵听得有些意犹未尽，“你的练习结束了吗？”
“你还想听？”路知一有些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辛昭灵对功德以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辛昭灵点点头。
路知一立刻开心地拉着她进了琴房，搬了椅子给她：“那就坐在这里陪我再练一会儿吧。谢谢你，灵灵。”
虽然不知道她的谢意从何而来，但辛昭灵还是坐下，安静地听她继续练琴，直到九点之前。
路知一结束了练习，刚好辛昭灵也打算回卧室，等柳予书把小狼送过来。
两人一起上了楼，在卧室门口分开。
路知一看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格外开心：“晚安，灵灵，谢谢你愿意陪我练到现在！”
辛昭灵虽然纳闷，但她也没有特别想知道，只是点点头回应：“晚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