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1.
你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也自知这件事你绝对无法独自解决。
天一亮，你只能找到哪吒，拉住他说。
“我们去找你师父吧，哪吒。”
或许是夜间头痛让你的脸色不好，哪吒只先顾着问你。
“阿阑，你怎么这么憔悴？”
“去找真人。”
你倒在他身上，身体疲软地近乎无法站立，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劳累。
“哪吒，去找太乙真人。”
哪吒急得不行，又得不到你的回复，只好背着你一踩风火轮往乾元山赶。
2.
哪吒师父看上去对你们的到来并不吃惊，神色平常。
“师父你快看看阿阑!”
哪吒将你靠在自己身上，焦急地向他求助。
真人的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你，只望向远方的群山。
“痴儿。”
你在这一刻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你还是自己告诉他吧。”
太乙真人说。
你撑起身体，耳边是哪吒的连声发问。
“我看到了，哪吒。”
你打断哪吒。
他错愕地看着你。
“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你不肯说那是他的结局。
3.
你将白泽调了出来，忽视比昨晚更加尖锐的头痛，拉开了水镜。
哪吒起初是不看水镜的，他只顾着你越发苍白的脸色。
你使出剩下的所有力气，掰住他的脑袋，让他去看。
哪吒不啃声了，身体绷得僵硬，乖乖看着。
全程，你们三人都没有开口。
待到画面终于放完，你也支持不住，彻底软在哪吒怀里。
“师父!”
哪吒抱着你，手足无措。
太乙真人只摇头。
“刺探天机，这是惩罚，外人无法插手，连缓解都无能为力。”
你被哪吒紧紧地抱着，意识模糊间，感到一滴又一滴水珠落到你的脸上，热得发烫。
“她不会死的。”
太乙真人的声音在你的耳朵里变得悠远。
“小丫头睡一觉休息休息就好了。”
“现在要紧的是你，哪吒。”
4.
等你有气力商量对策时，哪吒不知和他师父有了什么争执，对太乙真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太乙真人没管他这点小脾气，看向你。
“丫头你作何想法？”
他这样说，大抵有办法了吧。
“天命可违吗？”
你问他。
太乙真人先是摇头，又点头。
“天命天命，天道所定下的未来，大千世界，除几位超脱因果的圣人外，所有生灵都处在天道的桎梏中。”
“那我们就没法反抗天道了吗？”
哪吒的眼睛里像是燃着熊熊的大火。
“只能走那所谓的天命吗!”
太乙真人扫了徒弟一眼，叹息一声。
“你这急性子，学学丫头不好吗，听我说完啊。”
“天道也不可能凭空无缘由无因果地定下天命，这也不过是它运行世界规则推演，得出的最利于发展的一条道路罢了。”
“就像水镜里哪吒的未来，纵使惨烈，你们又能说有哪里不合逻辑，不合天理吗？”
前与后，因与果，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那这可以改变吗？”
你只关注这个问题，死死盯着太乙真人。
“我才刚夸了你。”
太乙真人嘀咕一声，摸摸自己的拂尘。
“天道需要哪吒死。”
赶在两个孩子插嘴之前，他继续说。
“哪吒原是我阐教重宝灵珠子，被天道选定，转世成人。”
“天道等了七年时间，等哪吒彻底成为人，拥有了三魂七魄。”
“如今大劫将起，天道需要哪吒抛却凡胎，重生为神，作为先行官参与到封神之中。”
你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哪吒得死，可不一定要如水镜一样，对吗？”
“大体一致即可，天道只需要最终目的达成。”
太乙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拂尘的手停了下来。
“哪吒和那个叫陈五的孩子不同。”
“陈五是一个凡人，一旦生死被定下，哪怕你和哪吒再怎么防范也无用。你们修行尚浅，无法干涉他的命运。”
“除非他自己变强，变得更有力量，更有决心，强到外力无法阻挠他的前进，天道就会后退。”
“天道可忙得很，不会对每一个生灵都费尽心思。”
“可哪吒不同，哪吒的身份，既是天道选择他的理由，也是他与天道相搏的筹码。”
“越强大，天道就越会给予桎梏，但同样，越强大，天道就越无法桎梏。”
太乙真人下了论断。
“因此，哪吒得死上这一遭，可这其他的痛苦不受，天道也暂时动不得他，大约会在他以后的突破里多劈些雷吧。”
你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也自知这件事你绝对无法独自解决。
天一亮，你只能找到哪吒，拉住他说。
“我们去找你师父吧，哪吒。”
或许是夜间头痛让你的脸色不好，哪吒只先顾着问你。
“阿阑，你怎么这么憔悴？”
“去找真人。”
你倒在他身上，身体疲软地近乎无法站立，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劳累。
“哪吒，去找太乙真人。”
哪吒急得不行，又得不到你的回复，只好背着你一踩风火轮往乾元山赶。
2.
哪吒师父看上去对你们的到来并不吃惊，神色平常。
“师父你快看看阿阑!”
哪吒将你靠在自己身上，焦急地向他求助。
真人的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你，只望向远方的群山。
“痴儿。”
你在这一刻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你还是自己告诉他吧。”
太乙真人说。
你撑起身体，耳边是哪吒的连声发问。
“我看到了，哪吒。”
你打断哪吒。
他错愕地看着你。
“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你不肯说那是他的结局。
3.
你将白泽调了出来，忽视比昨晚更加尖锐的头痛，拉开了水镜。
哪吒起初是不看水镜的，他只顾着你越发苍白的脸色。
你使出剩下的所有力气，掰住他的脑袋，让他去看。
哪吒不啃声了，身体绷得僵硬，乖乖看着。
全程，你们三人都没有开口。
待到画面终于放完，你也支持不住，彻底软在哪吒怀里。
“师父!”
哪吒抱着你，手足无措。
太乙真人只摇头。
“刺探天机，这是惩罚，外人无法插手，连缓解都无能为力。”
你被哪吒紧紧地抱着，意识模糊间，感到一滴又一滴水珠落到你的脸上，热得发烫。
“她不会死的。”
太乙真人的声音在你的耳朵里变得悠远。
“小丫头睡一觉休息休息就好了。”
“现在要紧的是你，哪吒。”
4.
等你有气力商量对策时，哪吒不知和他师父有了什么争执，对太乙真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太乙真人没管他这点小脾气，看向你。
“丫头你作何想法？”
他这样说，大抵有办法了吧。
“天命可违吗？”
你问他。
太乙真人先是摇头，又点头。
“天命天命，天道所定下的未来，大千世界，除几位超脱因果的圣人外，所有生灵都处在天道的桎梏中。”
“那我们就没法反抗天道了吗？”
哪吒的眼睛里像是燃着熊熊的大火。
“只能走那所谓的天命吗!”
太乙真人扫了徒弟一眼，叹息一声。
“你这急性子，学学丫头不好吗，听我说完啊。”
“天道也不可能凭空无缘由无因果地定下天命，这也不过是它运行世界规则推演，得出的最利于发展的一条道路罢了。”
“就像水镜里哪吒的未来，纵使惨烈，你们又能说有哪里不合逻辑，不合天理吗？”
前与后，因与果，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那这可以改变吗？”
你只关注这个问题，死死盯着太乙真人。
“我才刚夸了你。”
太乙真人嘀咕一声，摸摸自己的拂尘。
“天道需要哪吒死。”
赶在两个孩子插嘴之前，他继续说。
“哪吒原是我阐教重宝灵珠子，被天道选定，转世成人。”
“天道等了七年时间，等哪吒彻底成为人，拥有了三魂七魄。”
“如今大劫将起，天道需要哪吒抛却凡胎，重生为神，作为先行官参与到封神之中。”
你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哪吒得死，可不一定要如水镜一样，对吗？”
“大体一致即可，天道只需要最终目的达成。”
太乙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拂尘的手停了下来。
“哪吒和那个叫陈五的孩子不同。”
“陈五是一个凡人，一旦生死被定下，哪怕你和哪吒再怎么防范也无用。你们修行尚浅，无法干涉他的命运。”
“除非他自己变强，变得更有力量，更有决心，强到外力无法阻挠他的前进，天道就会后退。”
“天道可忙得很，不会对每一个生灵都费尽心思。”
“可哪吒不同，哪吒的身份，既是天道选择他的理由，也是他与天道相搏的筹码。”
“越强大，天道就越会给予桎梏，但同样，越强大，天道就越无法桎梏。”
太乙真人下了论断。
“因此，哪吒得死上这一遭，可这其他的痛苦不受，天道也暂时动不得他，大约会在他以后的突破里多劈些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