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关----作一次彻底和无惧的自我品格释放。
“喂？...这里信号不太好…喂？呃，行了，我随便看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又不过节，没那么多讲究...氛围感？不感兴趣...糖可以，布置还是算了，我家里没那么多插座，也没那么多花盆...行了你不用劝了，你信息里说的那些装饰材料我看到了，我拿不了那么多...行，不跟你说了，这里人挺多的，先挂了。”
一通穷追不舍的关切通话被果断结束。
“蓁蓁姐！~”
大购物场里，年轻的理货员正站在缠满了小灯饰的登高梯上热情地朝经过的孟熙蓁招手。
明艳而洒脱的缇色在那抹代表回应的笑容面前甚至落了下风，她便又笼统了幅度，挥了挥手。
一旁沉静的墨色正在圣诞节装饰的环簇下大开眼界。
“哈，孟老板又来啦！哈...”又一名正在搬运是日鲜货的职员穿着一身通体发绿的精灵装束与二人擦肩而过。
“小樊早呀。要不要我帮你喊一下悉姐他们，看你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重了就叫大伙帮忙，别老是勉强自己。”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你慢慢看。”
圆圆的腮红被晕开，大汗淋漓到甚至称得上是不合时宜的员工咽下了粗重的喘气声，转而吹起了发颤的口哨，闪入了一旁的货区。
“哈啰蓁蓁~！”
“哟，早呀小孟。”
“孟老板有何指教呀？”
“蓁姐姐这么早呢~”
“......”
络绎不绝的各色人儿或从两人身旁经过，或在照面的货架，或隔得远远的就摆手点头地打着长长短短的招呼。
正在保鲜柜与展示架之间忙活的理货员们一边调整摆放着因挑选而凌乱的新鲜蔬果，一边给它们喷洒上滋润的水雾，又不时擦拭一下货架旁的电子磅秤和塑料袋卷。吹着烘托早晨氛围的口哨，哼着购物场音响里播放着的节日歌，工作与寒暄之间，满是生气。
“丫头借过。”
穿着圣诞老人样式的工作服，被毛茸茸的帽檐严严实实盖住了固执双眸的老翁拉着货物堆到一人高的鹿头平板货车从两人身边慢慢摄过。
“王伯伯，要不要我帮忙？您的驯鹿看起来不太行啊。”孟熙蓁从拉车后探出头来。
“你这小丫头，不许多管闲事。”
“我来吧我来吧。”名叫小樊的兼职搬运员赶了上来，转头又与孟熙蓁交耳悄声几句，“老货管本来下个月就退休了，经理勒令...但他坚称自己老当益壮还能干好几年，所以现在对于事事出马，尽力表现自己这方面上头得很，谁都不让帮，一碰就翻脸...”
“那这一点就炸的劲头你还敢来啊。”
“我这不有特殊身份可以给他半途卸货好办事嘛...”小樊说罢清清嗓子，直过身来又对着孟熙蓁身旁正四处张望的高大身影送了个友好热情的笑容，“那好，孟老板你慢慢看，我先去忙啦~”
“嗯，小心些。”
孟熙蓁抓起一个黑色购物篮，抵了抵余冬的手背：“呐，够不够装，不够我给你换个车。”
“谢谢，够用了。”余冬转手接过购物篮，继续打趣问道，“看来这里是你的地头啊。”
“哪里的话，大一的时候在这里做过兼职，大家都是旧同事老相识而已...‘地头’？”孟熙蓁脸上扭曲出一个奇怪的诧然表情，“要真论‘地盘’，我也顶多算是这里曾经的一个小弟，都是打工仔而已。不过，除了这里日新月异的布局，大家这两年也没怎么变，我也还算熟。”
“呵呵...”
孟熙蓁灵光一现，二话不说用手指勾起购物篮的边缘，将余冬往另一边的货区牵去。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余冬没反应过来，任由眼前小小的橙色身影牵引着自己往浓郁香气飘来的方向走去。
“熟食区？”余冬看着四周好奇确认道。
“哟，孟老板今天这么早。来，试试这个！”试吃摊位后一个面带甜美笑容，甚至笑得有些不见眼的员工用牙签串起铁板盘子上正冒着香喷喷白气的小块肉递给孟熙蓁。
孟熙蓁满面笑意接过又递给身后的余冬：“来，尝尝。”
“谢谢。”
转眼间，孟熙蓁手里又握着一签：“走，这边，该下一家了~”
“这...真的没问题吗？你...”余冬还未问完，又被手上牵引着动起身来，只得急忙回过头向眯眼微笑点着头的销售员颔首致意。
“放心啦，她家卖的不是牛肉和调料，那个铁板盘子还挺好用的，虽然宿舍里有仪式感的时候不多。”
不一会----
“来，尝尝这个。”
“试试这两杯~”
“吃吃这块饼干，然后蘸一蘸这个...”
“...”
“唔！~~这个果冻好好吃！麻烦给我打包一盒橙子绿茶口味的！”孟熙蓁回味无穷地用胶叉叉起小杯子里弹爽的橙色果冻，乐极忘形地踮起脚尖递向余冬的嘴边，“来，余先...”
“啊我真的吃不下了...”余冬手里握着一大捆长短不一的竹签，篮子里不知不觉间也多了一堆空纸杯盘，却还是勉强腾出手指来摆手示意拒绝，头一个劲向后缩出了双下巴来。
“那好吧...”孟熙蓁回过头爽快地将果冻抛入了自己嘴中。
“这次终于可以碰到垃圾桶了...”当余冬暗叹完正要上前将手里的竹签放进回收桶，却又感受到了牵引----
“谢谢~~好嘞。我们就不占着地儿了，旁边好多人等着呢...”孟熙蓁接过礼盒，边说谢边将距离回收桶仅一步之遥的余冬又从人群中拖了出去。
一身怪力。
两人继续边聊边走，终于穿出了漫长的熟食货区。
孟熙蓁将余冬手中和购物篮的里的垃圾一并取过放入了零售推广专区尽头的大回收箱。
“你平时也喜欢这样吗？”
“嗯呐。”孟熙蓁画着圈抚着肚子点点头，“我料想到你可能还没吃早餐嘛~”
“呃，走这一趟我觉得我午餐都可以省了...”余冬悄悄打了个饱嗝，回过头意犹未尽地凝重起表情来，“我是想着凭这里是你的地盘，跟着你‘白嫖’些试吃品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没想到这直接蹭了一顿自助餐了...怪不得你们管这里叫‘大商场’...是我有眼不识高山了。”
“怕什么，你要是还饿，我们倒过来再逛一遍！”
“......”
“我有时放假不用上班的时候会来这里加盟的小咖啡厅做作业复习什么的，一做就是一个下午，饿了就去试吃那边蹭点吃的，不愁午饭，有时连晚饭都...”孟熙蓁忽然仔细打量起余冬有些怔住的表情反应，“余先生...不会嫌弃我太寒酸，太不大气了吧...”
余冬回过神来：“不，不会…挺气派的……精打细算挺好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我也干过类似的事，总是喜欢逛一圈串串门，吃吃不用花钱的边角料...”
面前人的声音衰弱下去，孟熙蓁听到后面开始听不清楚，正要追问----
“咦？蓁蓁，你怎么在这儿？”
孟熙蓁转过头去：“悉姐？”
戴着红色圣诞帽与松绿色毛边围裙的青年女性边用消毒酒精擦着手边向二人走来：“以往不见你这么早的呀~这位帅哥是...男朋友？”
近了看，姣好的面容右侧有一道分外明显的疤痕从额头一路蔓延到耳垂下，没有任何遮掩或修饰----除了圣诞帽尖晃下的白色小绒球随着身姿动态不时轻嗅轻点，聊表怜吻。
孟熙蓁连忙双手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他是我路上偶遇到的朋友，第一次来这儿，我当个导游...”
“哦~~”商场职员“心领神会”的表情带着“耐人寻味”的眼神又偷偷扫视了余冬几眼。
孟熙蓁狠狠抹了一把汗，脸红心扑通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商场’的副经理，悉姐。”
“悉姐，你好。”余冬如常稳重，如常平淡，礼貌地向前与商场经理握了握手，“叫我余冬就好。”
商场经理十分努力握上去的右手没有什么力道，尽是病态的颤抖。
只是，余冬的注意力早已让经理此时面上那亲善明艳的笑容给全夺了去。
“嗯好，小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问啊~”
余冬直起身四周谨慎地观察了一下：“那个...悉姐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卖厨具和调味葡萄酒的商品区是在什么地方，对了，还有零食区...”
“哦，这个。”商场经理稍微向前几步，在二人中间探出左手去指示着方向，“往那边一出了咱们现在这片，走道向右直走，然后走道尽头的冷冻区前面往回数过来靠左手边的第三个货区就是了，调料和面点原料就在右手边...至于零食嘛，没有具体的话，出了这里向左直走，过了四个货区那一带都是好吃的，你个子这么高，可能不用我说也能看着头顶上的分类牌一下找到了。”
“好的，谢谢悉姐。”余冬点着头，临行前回过身去，“那...我先自己去周围逛逛，你先忙你的。”
“欸..欸...”孟熙蓁轻轻扯住将去的黑色夹克衣袖，“你不用我带带你吗，万一你待会又迷路走丢了怎么办，这里很大的！”
“放心。如果我走丢了，我问问那边的理货员就是了，况且我还不至于落后到连指示牌都不会看。倒是孟同学你，还记得自己来这里是要买什么吗？”
“那行吧...”孟熙蓁恍然，松开了衣袖，“那待会在收银台那边等？”
余冬先行一步：“不用等我。如果你中午还有事要做就先回去，我到时也有可能提前先结账离...”
沉稳的深色步伐忽而停下，却没有转身：“不，听你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待会见。”
“嗯。”
“喂？...这里信号不太好…喂？呃，行了，我随便看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又不过节，没那么多讲究...氛围感？不感兴趣...糖可以，布置还是算了，我家里没那么多插座，也没那么多花盆...行了你不用劝了，你信息里说的那些装饰材料我看到了，我拿不了那么多...行，不跟你说了，这里人挺多的，先挂了。”
一通穷追不舍的关切通话被果断结束。
“蓁蓁姐！~”
大购物场里，年轻的理货员正站在缠满了小灯饰的登高梯上热情地朝经过的孟熙蓁招手。
明艳而洒脱的缇色在那抹代表回应的笑容面前甚至落了下风，她便又笼统了幅度，挥了挥手。
一旁沉静的墨色正在圣诞节装饰的环簇下大开眼界。
“哈，孟老板又来啦！哈...”又一名正在搬运是日鲜货的职员穿着一身通体发绿的精灵装束与二人擦肩而过。
“小樊早呀。要不要我帮你喊一下悉姐他们，看你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重了就叫大伙帮忙，别老是勉强自己。”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你慢慢看。”
圆圆的腮红被晕开，大汗淋漓到甚至称得上是不合时宜的员工咽下了粗重的喘气声，转而吹起了发颤的口哨，闪入了一旁的货区。
“哈啰蓁蓁~！”
“哟，早呀小孟。”
“孟老板有何指教呀？”
“蓁姐姐这么早呢~”
“......”
络绎不绝的各色人儿或从两人身旁经过，或在照面的货架，或隔得远远的就摆手点头地打着长长短短的招呼。
正在保鲜柜与展示架之间忙活的理货员们一边调整摆放着因挑选而凌乱的新鲜蔬果，一边给它们喷洒上滋润的水雾，又不时擦拭一下货架旁的电子磅秤和塑料袋卷。吹着烘托早晨氛围的口哨，哼着购物场音响里播放着的节日歌，工作与寒暄之间，满是生气。
“丫头借过。”
穿着圣诞老人样式的工作服，被毛茸茸的帽檐严严实实盖住了固执双眸的老翁拉着货物堆到一人高的鹿头平板货车从两人身边慢慢摄过。
“王伯伯，要不要我帮忙？您的驯鹿看起来不太行啊。”孟熙蓁从拉车后探出头来。
“你这小丫头，不许多管闲事。”
“我来吧我来吧。”名叫小樊的兼职搬运员赶了上来，转头又与孟熙蓁交耳悄声几句，“老货管本来下个月就退休了，经理勒令...但他坚称自己老当益壮还能干好几年，所以现在对于事事出马，尽力表现自己这方面上头得很，谁都不让帮，一碰就翻脸...”
“那这一点就炸的劲头你还敢来啊。”
“我这不有特殊身份可以给他半途卸货好办事嘛...”小樊说罢清清嗓子，直过身来又对着孟熙蓁身旁正四处张望的高大身影送了个友好热情的笑容，“那好，孟老板你慢慢看，我先去忙啦~”
“嗯，小心些。”
孟熙蓁抓起一个黑色购物篮，抵了抵余冬的手背：“呐，够不够装，不够我给你换个车。”
“谢谢，够用了。”余冬转手接过购物篮，继续打趣问道，“看来这里是你的地头啊。”
“哪里的话，大一的时候在这里做过兼职，大家都是旧同事老相识而已...‘地头’？”孟熙蓁脸上扭曲出一个奇怪的诧然表情，“要真论‘地盘’，我也顶多算是这里曾经的一个小弟，都是打工仔而已。不过，除了这里日新月异的布局，大家这两年也没怎么变，我也还算熟。”
“呵呵...”
孟熙蓁灵光一现，二话不说用手指勾起购物篮的边缘，将余冬往另一边的货区牵去。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余冬没反应过来，任由眼前小小的橙色身影牵引着自己往浓郁香气飘来的方向走去。
“熟食区？”余冬看着四周好奇确认道。
“哟，孟老板今天这么早。来，试试这个！”试吃摊位后一个面带甜美笑容，甚至笑得有些不见眼的员工用牙签串起铁板盘子上正冒着香喷喷白气的小块肉递给孟熙蓁。
孟熙蓁满面笑意接过又递给身后的余冬：“来，尝尝。”
“谢谢。”
转眼间，孟熙蓁手里又握着一签：“走，这边，该下一家了~”
“这...真的没问题吗？你...”余冬还未问完，又被手上牵引着动起身来，只得急忙回过头向眯眼微笑点着头的销售员颔首致意。
“放心啦，她家卖的不是牛肉和调料，那个铁板盘子还挺好用的，虽然宿舍里有仪式感的时候不多。”
不一会----
“来，尝尝这个。”
“试试这两杯~”
“吃吃这块饼干，然后蘸一蘸这个...”
“...”
“唔！~~这个果冻好好吃！麻烦给我打包一盒橙子绿茶口味的！”孟熙蓁回味无穷地用胶叉叉起小杯子里弹爽的橙色果冻，乐极忘形地踮起脚尖递向余冬的嘴边，“来，余先...”
“啊我真的吃不下了...”余冬手里握着一大捆长短不一的竹签，篮子里不知不觉间也多了一堆空纸杯盘，却还是勉强腾出手指来摆手示意拒绝，头一个劲向后缩出了双下巴来。
“那好吧...”孟熙蓁回过头爽快地将果冻抛入了自己嘴中。
“这次终于可以碰到垃圾桶了...”当余冬暗叹完正要上前将手里的竹签放进回收桶，却又感受到了牵引----
“谢谢~~好嘞。我们就不占着地儿了，旁边好多人等着呢...”孟熙蓁接过礼盒，边说谢边将距离回收桶仅一步之遥的余冬又从人群中拖了出去。
一身怪力。
两人继续边聊边走，终于穿出了漫长的熟食货区。
孟熙蓁将余冬手中和购物篮的里的垃圾一并取过放入了零售推广专区尽头的大回收箱。
“你平时也喜欢这样吗？”
“嗯呐。”孟熙蓁画着圈抚着肚子点点头，“我料想到你可能还没吃早餐嘛~”
“呃，走这一趟我觉得我午餐都可以省了...”余冬悄悄打了个饱嗝，回过头意犹未尽地凝重起表情来，“我是想着凭这里是你的地盘，跟着你‘白嫖’些试吃品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没想到这直接蹭了一顿自助餐了...怪不得你们管这里叫‘大商场’...是我有眼不识高山了。”
“怕什么，你要是还饿，我们倒过来再逛一遍！”
“......”
“我有时放假不用上班的时候会来这里加盟的小咖啡厅做作业复习什么的，一做就是一个下午，饿了就去试吃那边蹭点吃的，不愁午饭，有时连晚饭都...”孟熙蓁忽然仔细打量起余冬有些怔住的表情反应，“余先生...不会嫌弃我太寒酸，太不大气了吧...”
余冬回过神来：“不，不会…挺气派的……精打细算挺好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我也干过类似的事，总是喜欢逛一圈串串门，吃吃不用花钱的边角料...”
面前人的声音衰弱下去，孟熙蓁听到后面开始听不清楚，正要追问----
“咦？蓁蓁，你怎么在这儿？”
孟熙蓁转过头去：“悉姐？”
戴着红色圣诞帽与松绿色毛边围裙的青年女性边用消毒酒精擦着手边向二人走来：“以往不见你这么早的呀~这位帅哥是...男朋友？”
近了看，姣好的面容右侧有一道分外明显的疤痕从额头一路蔓延到耳垂下，没有任何遮掩或修饰----除了圣诞帽尖晃下的白色小绒球随着身姿动态不时轻嗅轻点，聊表怜吻。
孟熙蓁连忙双手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他是我路上偶遇到的朋友，第一次来这儿，我当个导游...”
“哦~~”商场职员“心领神会”的表情带着“耐人寻味”的眼神又偷偷扫视了余冬几眼。
孟熙蓁狠狠抹了一把汗，脸红心扑通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商场’的副经理，悉姐。”
“悉姐，你好。”余冬如常稳重，如常平淡，礼貌地向前与商场经理握了握手，“叫我余冬就好。”
商场经理十分努力握上去的右手没有什么力道，尽是病态的颤抖。
只是，余冬的注意力早已让经理此时面上那亲善明艳的笑容给全夺了去。
“嗯好，小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问啊~”
余冬直起身四周谨慎地观察了一下：“那个...悉姐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卖厨具和调味葡萄酒的商品区是在什么地方，对了，还有零食区...”
“哦，这个。”商场经理稍微向前几步，在二人中间探出左手去指示着方向，“往那边一出了咱们现在这片，走道向右直走，然后走道尽头的冷冻区前面往回数过来靠左手边的第三个货区就是了，调料和面点原料就在右手边...至于零食嘛，没有具体的话，出了这里向左直走，过了四个货区那一带都是好吃的，你个子这么高，可能不用我说也能看着头顶上的分类牌一下找到了。”
“好的，谢谢悉姐。”余冬点着头，临行前回过身去，“那...我先自己去周围逛逛，你先忙你的。”
“欸..欸...”孟熙蓁轻轻扯住将去的黑色夹克衣袖，“你不用我带带你吗，万一你待会又迷路走丢了怎么办，这里很大的！”
“放心。如果我走丢了，我问问那边的理货员就是了，况且我还不至于落后到连指示牌都不会看。倒是孟同学你，还记得自己来这里是要买什么吗？”
“那行吧...”孟熙蓁恍然，松开了衣袖，“那待会在收银台那边等？”
余冬先行一步：“不用等我。如果你中午还有事要做就先回去，我到时也有可能提前先结账离...”
沉稳的深色步伐忽而停下，却没有转身：“不，听你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待会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