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时路，但已全然不同。
被雾笼罩，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光亮，那银色月光仿佛只是那块后院小天地的专属。
离八卦镜越近，她们的境界被压得越厉害。
突然，火光熄灭了。
“没灵力了。还有一小段距离。”
秋灯夜现在供不起火符。她平日里也不会特意把灵力储存在火符这种简单的符咒上。
云岳星右手轻轻搭在沈序的臂腕上。
沈序身体一僵，脑袋空白，注意力全被臂腕上的手吸引去了，连自己的同手同脚都没发现。
怎么突然就……
“云岳星？”
“是我。”
秋灯夜在听到是云岳星的声音后，拍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
“干嘛突然碰我，吓到我了。”
在摸索前进的时候，忽然一只有些许冰冷的手摸上她的手腕，很是唬人的。
她差点没直接弹射开来。
原来不止牵了他一个。
沈序满腹委屈，心情像被浇了盆冷水。不过他是懂得安慰自己的。
好歹也算牵上手了，不是吗？
“防止走散。”
云岳星左搭沈序，右牵秋灯夜，心绪安定了几分，像是尘埃落定。
“不会是怕黑吧？”秋灯夜调侃道
。
云岳星停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是。”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只要一进入完全漆黑见不到光的时候，就会出现莫名的情绪。
像孤独落寞，心底空落落，像是浮萍，飘荡无根。反正不是怕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在秋灯夜听来，前面的停顿是对不怕黑的反驳，沉默下来后的她主动牵了回去。
算了，她是个好人。
云岳星错愕，内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其实她不怕黑的。
沈序戳戳云岳星的肩膀，云岳星朝他转去。
点点浅绿的萤火从他的指尖渐渐流露，慢慢旋转向前，向上，翩翩起舞。
幽暗中唯一的光亮。
云岳星微微一震，心里像是被浅绿的荧光填满。
算了，你们觉得她怕就怕吧。
秋灯夜松开了手，她从来没有跟过别人手牵手地走路过，满不习惯的。
亮了，应该不怕了吧。
沈序挥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一把浅绿的荧光洒在云岳星的肩膀上。
它们会陪着你走过以后每一段黑暗。
但沈序没有说出口。旁边还有第三人，他还是害羞的，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人看。
云岳星不自然地别开了双眸，薄唇轻启。
“为什么你的灵力没有消失。”
……
“秘密。”沈序如是说。
其实还是受了点影响，只是没她们那么大而已。修炼的体系不同，他也不必解释。
云岳星也没那么些在意回答，她有点浑身不自在，转移个话题罢了。
秋灯夜觉得自己多余了。
只不过几秒，云岳星忽地拉住沈序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扯，靠近，像是钻到沈序的怀里。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云岳星迅速且低声：“西南方向。”
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就你有灵力了现在，她总不能提着把剑哐哐地追着人吧。
心跳又补上了。
“……”沈序沉默，点点头。
心动什么的，白搭。
浅绿荧光朝着西南方向疾驰，飞快交织成丝线。
抓住，一捆，一拉，一扔。
空中，一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是个小孩？！
云岳星比沈序、秋灯夜都快一步，接住了飞来的小孩，冲击让她往后缓了好几步才停下。
“昭昭？”
云岳星叫出了名字，怀抱里的小女孩拼命把头往下埋，好似不想被人认出。
“抱歉。”
沈序很是心虚地跟小孩道歉，他没想到会是个小孩，这要把小孩扔到天空这要是摔下来可不得了。
虽然他也要去接了。
听到抱歉的昭昭，先是愣了一秒，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猛地一下抱住云岳星的脖子，埋在肩头，泪水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又尽力控制不嚎啕大哭，只是小声啜泣。
云岳星突然就想到了师妹，那时候也是小小的在她肩上哭泣，不过那时候的她也还小抱不动人。
可能是心被击到了柔软的一处，她不记得她有多久没用过这般轻轻柔柔的语调说话。
“哭出来就好啦，没事的昂，没事的昂。”
昭昭的袖口放了把小匕首，心情上下起伏，忐忑不安。
离得好近好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云岳星脖子侧边有一颗很小很小的黑痣。
我可以的，可以的，又不是没杀过人。
但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一样，可是……
也许是哭累了，昭昭趴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
云岳星眼眸一沉，染上无奈的情绪，她的手按在昭昭的头上。
“睡吧。”
昭昭紧紧咬住下嘴唇，迟迟没有下手，内心的纠结让她痛苦万分。
为什么要不一样。
*
云岳星虽然在行路，但抱得很是稳当。秋灯夜在前，沈序在后，她们在中间，围绕着圈圈浅绿的萤火。
漂亮的，亮晶晶的。
“到了。”
秋灯夜的一声惊起了昭昭。
到了，到八卦镜前了。
八卦镜上多了一层谁的灵力？
秋灯夜皱了皱眉：“有人动过。”
昭昭小手悄悄滑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握住了。
但，身形一颠。
云岳星可不管有谁动过还是没动过。
“抱着。”
她把小孩塞到秋灯夜的怀里，秋灯夜手忙脚乱地接着。
“啊？我吗？”
秋灯夜那是真没抱过小孩，而且那边不是还有个大高个，更有劲，怎么不让他抱。
“嗯，她手里还有把匕首，小心点。”
考虑到昭昭可能不喜欢沈序的接触，云岳星还是塞给了秋灯夜。
昭昭一顿，沉默不语，心底好像有几分的庆幸，默默收起了匕首。
但这句话给秋灯夜打了个猝不及防，她慌乱地给昭昭贴了张符纸，再把昭昭的匕首放在自己身上。
这才安心多了。
“你不能早点说嘛！”
得，又亏了张符。
沈序不露声色，暗自得意：她还是关心我的。
昭昭内心撇撇嘴，她现在已经没那想法了，真让她这么一动不能动啊。
八卦镜静静地挂在门框上。
云岳星用剑一挑，八卦镜很是轻松就掉下来，接到手中。
巴掌大小的一块，却很厚重。
她神情严肃，摩挲两下。
这八卦镜历经沧桑，满是划痕，好几处磨损严重。但却被遮掩，外表看起来是完整无伤。
她们想走出这阵法必定要破坏八卦镜，而有什么东西也一直想要破坏八卦镜。
这对它们也会是个好时机。
“做好准备。”
云岳星只一声，沈序打开折扇，秋灯夜手夹符纸，严阵以待。
还记得秋灯夜的推测，阵法被破坏的后半个时辰，她们可能还会处在境界被压制、无灵力的状态。
只怕这时候被乘虚而入。
云岳星将八卦镜高高扔起，挥出流形剑。
乾坤一剑斩妖魔，剑气如虹破苍穹。
是最为纯粹的一道剑意。
甚至仔细听，能听得流形剑轻微“铮”一声，那是剑灵的共鸣。
是在毫无灵力的情况下，和剑灵的共鸣。
这半百年里，云岳星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
秋灯夜不自觉地想到，在传闻里凡人剑的质询。
“你们修道者，到底是为了什么练剑？”
当初多少剑修因为这句话突破的突破，入魔的入魔。
那云岳星找到她的道了吗？
隐隐约约之中，秋灯夜觉得自己好像摸索到下一个境界的门槛。
清脆的声响，八卦镜落在地上。
又是一清脆的声响。八卦镜四分五裂，破碎。
阵眼已灭，阵法即破。
云岳星手持流形剑，静静伫立，眉目凌冽，神情淡然。
现在的她更像是人们口中的那个清冷的青崖大师姐。
一道血迹从昭昭的嘴角慢慢渗出。
秋灯夜见状立即摘下了符纸。
昭昭虚弱无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咳咳”两下，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云岳星朝这边瞧了过来，满眼都是询问秋灯夜发生了什么。
是反噬。
秋灯夜没来得及跟云岳星解释，感兴趣地询问昭昭某些问题。
“动八卦阵的人？”
“嗯。”
“多大了？”
“九岁。”
这个年纪，绝顶的天赋。
秋灯夜当下立即做了决定—她要收徒。
“姐～”秋灯夜喊得一脸奉承，“被反噬了，救一下呗。”
？
云岳星莫名其妙：看我干嘛，看沈序啊，这我又不懂。
但救肯定是要救的，她朝沈序看去。
“……”沈序好似被抓住了命脉，“如果她能撑过反噬。”
只要撑过反噬，留着一口气，他也能有办法。
突然，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
沈序的折扇瞬间变得巨大，挡在前头。
云岳星紧紧握住流形剑，站在最前头，面不改色。
昭昭疯狂地颤抖，瞳孔地震，在害怕着些什么。
秋灯夜半蹲，紧紧将其怀抱在内，捂住她的耳朵，一张符纸贴在地上。
她咬破手指，滴滴血珠滴落在符纸上。
唯一一张，续命符。
有她秋灯夜在，怎么会撑不过去。
约半刻钟的时间，黑雾散。
“来了。”
云岳星隐隐透露出兴奋，骨子和血液都在不约而同地叫嚣着。
沈序一眼就能明白云岳星想要干嘛，撤掉折扇收于手中。
数不清的黑团向她们撞来。
！
这青苔村，居然不止一个鬼怪！
被雾笼罩，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光亮，那银色月光仿佛只是那块后院小天地的专属。
离八卦镜越近，她们的境界被压得越厉害。
突然，火光熄灭了。
“没灵力了。还有一小段距离。”
秋灯夜现在供不起火符。她平日里也不会特意把灵力储存在火符这种简单的符咒上。
云岳星右手轻轻搭在沈序的臂腕上。
沈序身体一僵，脑袋空白，注意力全被臂腕上的手吸引去了，连自己的同手同脚都没发现。
怎么突然就……
“云岳星？”
“是我。”
秋灯夜在听到是云岳星的声音后，拍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
“干嘛突然碰我，吓到我了。”
在摸索前进的时候，忽然一只有些许冰冷的手摸上她的手腕，很是唬人的。
她差点没直接弹射开来。
原来不止牵了他一个。
沈序满腹委屈，心情像被浇了盆冷水。不过他是懂得安慰自己的。
好歹也算牵上手了，不是吗？
“防止走散。”
云岳星左搭沈序，右牵秋灯夜，心绪安定了几分，像是尘埃落定。
“不会是怕黑吧？”秋灯夜调侃道
。
云岳星停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是。”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只要一进入完全漆黑见不到光的时候，就会出现莫名的情绪。
像孤独落寞，心底空落落，像是浮萍，飘荡无根。反正不是怕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在秋灯夜听来，前面的停顿是对不怕黑的反驳，沉默下来后的她主动牵了回去。
算了，她是个好人。
云岳星错愕，内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其实她不怕黑的。
沈序戳戳云岳星的肩膀，云岳星朝他转去。
点点浅绿的萤火从他的指尖渐渐流露，慢慢旋转向前，向上，翩翩起舞。
幽暗中唯一的光亮。
云岳星微微一震，心里像是被浅绿的荧光填满。
算了，你们觉得她怕就怕吧。
秋灯夜松开了手，她从来没有跟过别人手牵手地走路过，满不习惯的。
亮了，应该不怕了吧。
沈序挥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一把浅绿的荧光洒在云岳星的肩膀上。
它们会陪着你走过以后每一段黑暗。
但沈序没有说出口。旁边还有第三人，他还是害羞的，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人看。
云岳星不自然地别开了双眸，薄唇轻启。
“为什么你的灵力没有消失。”
……
“秘密。”沈序如是说。
其实还是受了点影响，只是没她们那么大而已。修炼的体系不同，他也不必解释。
云岳星也没那么些在意回答，她有点浑身不自在，转移个话题罢了。
秋灯夜觉得自己多余了。
只不过几秒，云岳星忽地拉住沈序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扯，靠近，像是钻到沈序的怀里。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云岳星迅速且低声：“西南方向。”
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就你有灵力了现在，她总不能提着把剑哐哐地追着人吧。
心跳又补上了。
“……”沈序沉默，点点头。
心动什么的，白搭。
浅绿荧光朝着西南方向疾驰，飞快交织成丝线。
抓住，一捆，一拉，一扔。
空中，一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是个小孩？！
云岳星比沈序、秋灯夜都快一步，接住了飞来的小孩，冲击让她往后缓了好几步才停下。
“昭昭？”
云岳星叫出了名字，怀抱里的小女孩拼命把头往下埋，好似不想被人认出。
“抱歉。”
沈序很是心虚地跟小孩道歉，他没想到会是个小孩，这要把小孩扔到天空这要是摔下来可不得了。
虽然他也要去接了。
听到抱歉的昭昭，先是愣了一秒，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猛地一下抱住云岳星的脖子，埋在肩头，泪水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又尽力控制不嚎啕大哭，只是小声啜泣。
云岳星突然就想到了师妹，那时候也是小小的在她肩上哭泣，不过那时候的她也还小抱不动人。
可能是心被击到了柔软的一处，她不记得她有多久没用过这般轻轻柔柔的语调说话。
“哭出来就好啦，没事的昂，没事的昂。”
昭昭的袖口放了把小匕首，心情上下起伏，忐忑不安。
离得好近好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云岳星脖子侧边有一颗很小很小的黑痣。
我可以的，可以的，又不是没杀过人。
但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一样，可是……
也许是哭累了，昭昭趴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
云岳星眼眸一沉，染上无奈的情绪，她的手按在昭昭的头上。
“睡吧。”
昭昭紧紧咬住下嘴唇，迟迟没有下手，内心的纠结让她痛苦万分。
为什么要不一样。
*
云岳星虽然在行路，但抱得很是稳当。秋灯夜在前，沈序在后，她们在中间，围绕着圈圈浅绿的萤火。
漂亮的，亮晶晶的。
“到了。”
秋灯夜的一声惊起了昭昭。
到了，到八卦镜前了。
八卦镜上多了一层谁的灵力？
秋灯夜皱了皱眉：“有人动过。”
昭昭小手悄悄滑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握住了。
但，身形一颠。
云岳星可不管有谁动过还是没动过。
“抱着。”
她把小孩塞到秋灯夜的怀里，秋灯夜手忙脚乱地接着。
“啊？我吗？”
秋灯夜那是真没抱过小孩，而且那边不是还有个大高个，更有劲，怎么不让他抱。
“嗯，她手里还有把匕首，小心点。”
考虑到昭昭可能不喜欢沈序的接触，云岳星还是塞给了秋灯夜。
昭昭一顿，沉默不语，心底好像有几分的庆幸，默默收起了匕首。
但这句话给秋灯夜打了个猝不及防，她慌乱地给昭昭贴了张符纸，再把昭昭的匕首放在自己身上。
这才安心多了。
“你不能早点说嘛！”
得，又亏了张符。
沈序不露声色，暗自得意：她还是关心我的。
昭昭内心撇撇嘴，她现在已经没那想法了，真让她这么一动不能动啊。
八卦镜静静地挂在门框上。
云岳星用剑一挑，八卦镜很是轻松就掉下来，接到手中。
巴掌大小的一块，却很厚重。
她神情严肃，摩挲两下。
这八卦镜历经沧桑，满是划痕，好几处磨损严重。但却被遮掩，外表看起来是完整无伤。
她们想走出这阵法必定要破坏八卦镜，而有什么东西也一直想要破坏八卦镜。
这对它们也会是个好时机。
“做好准备。”
云岳星只一声，沈序打开折扇，秋灯夜手夹符纸，严阵以待。
还记得秋灯夜的推测，阵法被破坏的后半个时辰，她们可能还会处在境界被压制、无灵力的状态。
只怕这时候被乘虚而入。
云岳星将八卦镜高高扔起，挥出流形剑。
乾坤一剑斩妖魔，剑气如虹破苍穹。
是最为纯粹的一道剑意。
甚至仔细听，能听得流形剑轻微“铮”一声，那是剑灵的共鸣。
是在毫无灵力的情况下，和剑灵的共鸣。
这半百年里，云岳星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
秋灯夜不自觉地想到，在传闻里凡人剑的质询。
“你们修道者，到底是为了什么练剑？”
当初多少剑修因为这句话突破的突破，入魔的入魔。
那云岳星找到她的道了吗？
隐隐约约之中，秋灯夜觉得自己好像摸索到下一个境界的门槛。
清脆的声响，八卦镜落在地上。
又是一清脆的声响。八卦镜四分五裂，破碎。
阵眼已灭，阵法即破。
云岳星手持流形剑，静静伫立，眉目凌冽，神情淡然。
现在的她更像是人们口中的那个清冷的青崖大师姐。
一道血迹从昭昭的嘴角慢慢渗出。
秋灯夜见状立即摘下了符纸。
昭昭虚弱无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咳咳”两下，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云岳星朝这边瞧了过来，满眼都是询问秋灯夜发生了什么。
是反噬。
秋灯夜没来得及跟云岳星解释，感兴趣地询问昭昭某些问题。
“动八卦阵的人？”
“嗯。”
“多大了？”
“九岁。”
这个年纪，绝顶的天赋。
秋灯夜当下立即做了决定—她要收徒。
“姐～”秋灯夜喊得一脸奉承，“被反噬了，救一下呗。”
？
云岳星莫名其妙：看我干嘛，看沈序啊，这我又不懂。
但救肯定是要救的，她朝沈序看去。
“……”沈序好似被抓住了命脉，“如果她能撑过反噬。”
只要撑过反噬，留着一口气，他也能有办法。
突然，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
沈序的折扇瞬间变得巨大，挡在前头。
云岳星紧紧握住流形剑，站在最前头，面不改色。
昭昭疯狂地颤抖，瞳孔地震，在害怕着些什么。
秋灯夜半蹲，紧紧将其怀抱在内，捂住她的耳朵，一张符纸贴在地上。
她咬破手指，滴滴血珠滴落在符纸上。
唯一一张，续命符。
有她秋灯夜在，怎么会撑不过去。
约半刻钟的时间，黑雾散。
“来了。”
云岳星隐隐透露出兴奋，骨子和血液都在不约而同地叫嚣着。
沈序一眼就能明白云岳星想要干嘛，撤掉折扇收于手中。
数不清的黑团向她们撞来。
！
这青苔村，居然不止一个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