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缓缓闭眼，没搭话。
秦风深知不对，开始使劲摇他：“到底多少分啊，这对我很重要！”
军大今年单兵的录取分是923，根据之前翁朝歌所说的信息，大部分单兵都是在923-950这个区间。一般而言，那180分有170都扣在各理论科目。格斗顶天输个一到两场。输三场以上格斗的基本上是进不了单兵系的。
卫欢还是不说话，秦风却好像从他一成不变的冷峭眉眼上看到了一丝尴尬。
嗯……这个态度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秦风蔫蔫坐在他旁边，安静了。
已知秦风自己，格斗能排到这八百号人的前十水平，射击数一数二，体能优秀，指挥略逊色于指挥系那群心黑的。综合实力肯定在前十或前五。
一共10个连，每个连的新兵综合水平均等。七连里不可能再有另一个前十。实际上如果按秦风计算，她综合实力排在前三但不一定是第三，那七连里可能都不会再有一个前二十……
而又已知卫欢体能尚可，射击水平极高，智力也没有问题——不是脑子里长肌肉的单兵，那么他……
卫欢略等了一会，发现秦风没动静了。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秦风双目无神地耷拉在一旁。
卫欢：……
“我……”
秦风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卫欢又一时语塞。
秦风了然：“没事，我已经大概知道了……”
卫欢停顿一瞬，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快，他表情放松了些许，重新开口道。
“总分982，理论科目一共扣了26分。”
很好，26分，那就是……
秦风脑子狂转一阵后，呆住了。
怪不得到现在都不敢明说自己格斗拿了多少分，只敢说理论扣分！
“你格斗只拿了108分？输了6场线上4场线下考试？！”
秦风匪夷所思，压低声音质问他：“你你当时在考场说话怎么敢、怎么敢那么牛逼轰轰的？你不怕装逼反噬吗！”
卫欢说：“我能考上。”
秦风痛苦道：“有关联吗？！你最后是能考上，但你格斗考场上就装那么大个逼？贷款毒舌是吧……你不怕被揍更狠吗！”
卫欢表情闪过一丝明悟：“噢……”
秦风也闭上眼，运载车应该已经开上了小路，摇摇晃晃。
秦风暂时不想说话。
晕。
……
车停了下来。
秦风跳下车，左右看看。
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林地里的一片荒土地，尘土飞扬，空空荡荡。
凄凉。
哗啦——
两个随队教官把带路的小皮卡上的防水布掀开。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土黄色帐篷布。
教官搬了一个出来，给大家演示了一遍怎么扎帐篷。
这种军用帐篷不同于露营帐篷。帐篷布是非常厚装的新材料，类似尼龙和牛津布的混合体。据说可以承受恶劣天气如强风、强雨和极端温度变化。
帐篷钉和拉绳都颇有分量，秦风拎着绳结一头，在手上掂了掂。
“两人一帐，现在开始扎营！”
嗯……两人，秦风下意识朝同班的女生走去……
但女同学已经跟侦查系的另一个女生开始扎帐篷了，她们俩之前就是好朋友。秦风想起来，停下脚步，目光转而投向同班的另一个男生。
“男女分开！”教官补充道。
呃……秦风停下脚步，她向男生投去了了一个遗憾的目光。
男生莫名其妙。你干嘛？还想一起住？
卫欢看到她的动作，蹙了蹙眉。
她好像对男女同住一个帐篷感到很……自然？为什么？
秦风没有察觉，她在试图找人。
“啊，你是在找人同住吗？我可以吗？”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秦风转头，看到女生在她身后，神情不太自然的样子，不断手指搓着衣角。
她比秦风矮大半个头，看起来比这一场子的男男女女都瘦一些，皮肤白皙，小小的鹅蛋脸，眼睛大大的，很莹润。
可爱。
秦风在记忆中搜寻一会，低头问她：“指挥？”
女生点点头，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秦风笑开：“好啊，我来搬帐篷，你选点。”
女生看着秦风，呆愣一瞬，小鸡啄米。
……
“在公布拉练细则之前，你们需要选一个连长和一个副连长。”
有人问：“教官不是连长吗？”
教官说到：“我们是监督是教官，不是向导也不是保姆。你们自己选，选完告诉我。”
一些人把目光投向秦风、卫欢，以及之前一周多的训练里在众人面前有过突出表现的人。有的人挺起胸膛，有的人垂下眼眸。
一个高挑的女孩说到：“有意愿做连长的先出列吧。”
众人附和。
扎好帐篷后一直跟秦风在身后的新晋三日舍友戳了戳她，说：“你去呀。”
秦风回她一个笑容：“我当然去呀。”
我以前就是连长呢。秦上尉骄傲抬头。
秦风、卫欢站出来，另有三个男生和之前开口的高挑女生走出人群，站在前方。
这几个人秦风都还算眼熟。
高挑女生：“直接投票？要讲点什么？还是比一比？”
卫欢：“比什么？之前不都比过了，直接表决吧。”
一人不满：“之前全院拉了排名比的只有射击项目，太单一。重新各项拉出来比一比。”
另一人说：“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掰手腕吧。”
一指挥系男生不愿意：“之前的项目都以作战能力为主，这种拉练既然需要我们自己选连长，证明战术素养肯定非常重要，不能只靠之前的排名来。也不能从纯看身体素质。”
秦风说：“要不报入学成绩吧。”
一班众人：……
“单兵指挥侦察考试内容都不一样，不行。”
指挥系男生道：“这样吧，体能相关的项目，前几天大家也都有点印象，我们就补充性地比一下战术战略这方面的内容，然后大家综合前几天的情况表决。这样可不可以？”
男生望着秦风，似乎在等她回答。这一众几人里，秦风给人的印象最为突出，她不仅仅是射击的第一，在格斗方面也表现出了不俗的能力。在射击演练中更是一骑绝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演练当时会选一个MVP的话，他毫不怀疑那会是秦风。
但是当连长，不仅仅只靠单兵天赋。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也是为连队负责。
卫欢冷声问：“怎么比战术战略？你现在出张卷子？”
指挥男说：“刚才我们坐在车厢里，看不见外部道路。运载车时速约在350公里，我们现在处在以学校为中心，半径700公里的一片林地里，前方有山，山上有雪……”
一男生不耐烦打断：“你想说什么？听不懂。”
指挥系众生：……
所以真的不想让你们单兵当连长。
指挥男抽出纸笔，言简意赅：“画出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看看谁离得更近。刚才我已经说了一些基本信息，另外根据我们现场观察的一些情况，车子行驶的状态，应该可以判断出我们所在的位置。”
另一男生目瞪口呆：“这是你们指挥才知道的事，这不公平。”
指挥说：“我刚才说了，大家综合之前的体能格斗及射击表现一起来投票。而且，这是基本的战术素养。”
秦风心道，之前几天没有太多指挥的发挥空间，补充展示一下这部分的能力倒也还算公平。而且这个男生很聪明，他看似说出了一些他自己发现的信息，但实则也是像大家展示他的能力和信心。就算是最后没有采纳他的方案，他也展示了一定的指挥素养。
高挑女生问：“怎么确认正确地点？”
指挥男说：“教官的光脑没有屏蔽信号，可以让他们帮忙确认。”
旁边的教官们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闻言表示可以帮忙，但不能告诉他们具体位置，只会告诉他们谁离得更近。
秦风点头道：“我没意见。”
剩下几人看了秦风一眼，两个单兵有点踌躇，但也都同意了。
指挥看着秦风的神情，暗暗叹口气。怎么感觉又撞她枪口上了，应该不会吧……
几人各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再圈好点。
教官们走过来看他们给出的答案。
他们看了看两个单兵的地图，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再看看高挑女生和卫欢，也没有说话。
最后看着秦风和指挥画的点。露出赞许的神情。
教官说：“你俩的点都快重合了，算并列吧。”
指挥惊讶地看了一眼秦风，然后突然扭头看向秦风的新舍友。
“喻昭！你是不是跟她做过地势分析了！”
喻昭，秦风看向她——她原来叫这个名字，好听。
喻昭连忙摆手否认：“一点都没提到。”
秦风微笑：“你自己说的，基本素养。不巧，我基本素养都还可以。”
……
秦风从教官手里接过代表连长的徽章，别在自己领子上。
“副连长，”秦风看了一眼卫欢和指挥男，又看了一眼喻昭，最后说：“喻昭，你来。”
她把徽章别在喻昭领上。
卫欢和指挥男同时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秦风深知不对，开始使劲摇他：“到底多少分啊，这对我很重要！”
军大今年单兵的录取分是923，根据之前翁朝歌所说的信息，大部分单兵都是在923-950这个区间。一般而言，那180分有170都扣在各理论科目。格斗顶天输个一到两场。输三场以上格斗的基本上是进不了单兵系的。
卫欢还是不说话，秦风却好像从他一成不变的冷峭眉眼上看到了一丝尴尬。
嗯……这个态度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秦风蔫蔫坐在他旁边，安静了。
已知秦风自己，格斗能排到这八百号人的前十水平，射击数一数二，体能优秀，指挥略逊色于指挥系那群心黑的。综合实力肯定在前十或前五。
一共10个连，每个连的新兵综合水平均等。七连里不可能再有另一个前十。实际上如果按秦风计算，她综合实力排在前三但不一定是第三，那七连里可能都不会再有一个前二十……
而又已知卫欢体能尚可，射击水平极高，智力也没有问题——不是脑子里长肌肉的单兵，那么他……
卫欢略等了一会，发现秦风没动静了。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秦风双目无神地耷拉在一旁。
卫欢：……
“我……”
秦风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卫欢又一时语塞。
秦风了然：“没事，我已经大概知道了……”
卫欢停顿一瞬，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快，他表情放松了些许，重新开口道。
“总分982，理论科目一共扣了26分。”
很好，26分，那就是……
秦风脑子狂转一阵后，呆住了。
怪不得到现在都不敢明说自己格斗拿了多少分，只敢说理论扣分！
“你格斗只拿了108分？输了6场线上4场线下考试？！”
秦风匪夷所思，压低声音质问他：“你你当时在考场说话怎么敢、怎么敢那么牛逼轰轰的？你不怕装逼反噬吗！”
卫欢说：“我能考上。”
秦风痛苦道：“有关联吗？！你最后是能考上，但你格斗考场上就装那么大个逼？贷款毒舌是吧……你不怕被揍更狠吗！”
卫欢表情闪过一丝明悟：“噢……”
秦风也闭上眼，运载车应该已经开上了小路，摇摇晃晃。
秦风暂时不想说话。
晕。
……
车停了下来。
秦风跳下车，左右看看。
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林地里的一片荒土地，尘土飞扬，空空荡荡。
凄凉。
哗啦——
两个随队教官把带路的小皮卡上的防水布掀开。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土黄色帐篷布。
教官搬了一个出来，给大家演示了一遍怎么扎帐篷。
这种军用帐篷不同于露营帐篷。帐篷布是非常厚装的新材料，类似尼龙和牛津布的混合体。据说可以承受恶劣天气如强风、强雨和极端温度变化。
帐篷钉和拉绳都颇有分量，秦风拎着绳结一头，在手上掂了掂。
“两人一帐，现在开始扎营！”
嗯……两人，秦风下意识朝同班的女生走去……
但女同学已经跟侦查系的另一个女生开始扎帐篷了，她们俩之前就是好朋友。秦风想起来，停下脚步，目光转而投向同班的另一个男生。
“男女分开！”教官补充道。
呃……秦风停下脚步，她向男生投去了了一个遗憾的目光。
男生莫名其妙。你干嘛？还想一起住？
卫欢看到她的动作，蹙了蹙眉。
她好像对男女同住一个帐篷感到很……自然？为什么？
秦风没有察觉，她在试图找人。
“啊，你是在找人同住吗？我可以吗？”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秦风转头，看到女生在她身后，神情不太自然的样子，不断手指搓着衣角。
她比秦风矮大半个头，看起来比这一场子的男男女女都瘦一些，皮肤白皙，小小的鹅蛋脸，眼睛大大的，很莹润。
可爱。
秦风在记忆中搜寻一会，低头问她：“指挥？”
女生点点头，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秦风笑开：“好啊，我来搬帐篷，你选点。”
女生看着秦风，呆愣一瞬，小鸡啄米。
……
“在公布拉练细则之前，你们需要选一个连长和一个副连长。”
有人问：“教官不是连长吗？”
教官说到：“我们是监督是教官，不是向导也不是保姆。你们自己选，选完告诉我。”
一些人把目光投向秦风、卫欢，以及之前一周多的训练里在众人面前有过突出表现的人。有的人挺起胸膛，有的人垂下眼眸。
一个高挑的女孩说到：“有意愿做连长的先出列吧。”
众人附和。
扎好帐篷后一直跟秦风在身后的新晋三日舍友戳了戳她，说：“你去呀。”
秦风回她一个笑容：“我当然去呀。”
我以前就是连长呢。秦上尉骄傲抬头。
秦风、卫欢站出来，另有三个男生和之前开口的高挑女生走出人群，站在前方。
这几个人秦风都还算眼熟。
高挑女生：“直接投票？要讲点什么？还是比一比？”
卫欢：“比什么？之前不都比过了，直接表决吧。”
一人不满：“之前全院拉了排名比的只有射击项目，太单一。重新各项拉出来比一比。”
另一人说：“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掰手腕吧。”
一指挥系男生不愿意：“之前的项目都以作战能力为主，这种拉练既然需要我们自己选连长，证明战术素养肯定非常重要，不能只靠之前的排名来。也不能从纯看身体素质。”
秦风说：“要不报入学成绩吧。”
一班众人：……
“单兵指挥侦察考试内容都不一样，不行。”
指挥系男生道：“这样吧，体能相关的项目，前几天大家也都有点印象，我们就补充性地比一下战术战略这方面的内容，然后大家综合前几天的情况表决。这样可不可以？”
男生望着秦风，似乎在等她回答。这一众几人里，秦风给人的印象最为突出，她不仅仅是射击的第一，在格斗方面也表现出了不俗的能力。在射击演练中更是一骑绝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演练当时会选一个MVP的话，他毫不怀疑那会是秦风。
但是当连长，不仅仅只靠单兵天赋。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也是为连队负责。
卫欢冷声问：“怎么比战术战略？你现在出张卷子？”
指挥男说：“刚才我们坐在车厢里，看不见外部道路。运载车时速约在350公里，我们现在处在以学校为中心，半径700公里的一片林地里，前方有山，山上有雪……”
一男生不耐烦打断：“你想说什么？听不懂。”
指挥系众生：……
所以真的不想让你们单兵当连长。
指挥男抽出纸笔，言简意赅：“画出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看看谁离得更近。刚才我已经说了一些基本信息，另外根据我们现场观察的一些情况，车子行驶的状态，应该可以判断出我们所在的位置。”
另一男生目瞪口呆：“这是你们指挥才知道的事，这不公平。”
指挥说：“我刚才说了，大家综合之前的体能格斗及射击表现一起来投票。而且，这是基本的战术素养。”
秦风心道，之前几天没有太多指挥的发挥空间，补充展示一下这部分的能力倒也还算公平。而且这个男生很聪明，他看似说出了一些他自己发现的信息，但实则也是像大家展示他的能力和信心。就算是最后没有采纳他的方案，他也展示了一定的指挥素养。
高挑女生问：“怎么确认正确地点？”
指挥男说：“教官的光脑没有屏蔽信号，可以让他们帮忙确认。”
旁边的教官们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闻言表示可以帮忙，但不能告诉他们具体位置，只会告诉他们谁离得更近。
秦风点头道：“我没意见。”
剩下几人看了秦风一眼，两个单兵有点踌躇，但也都同意了。
指挥看着秦风的神情，暗暗叹口气。怎么感觉又撞她枪口上了，应该不会吧……
几人各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再圈好点。
教官们走过来看他们给出的答案。
他们看了看两个单兵的地图，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再看看高挑女生和卫欢，也没有说话。
最后看着秦风和指挥画的点。露出赞许的神情。
教官说：“你俩的点都快重合了，算并列吧。”
指挥惊讶地看了一眼秦风，然后突然扭头看向秦风的新舍友。
“喻昭！你是不是跟她做过地势分析了！”
喻昭，秦风看向她——她原来叫这个名字，好听。
喻昭连忙摆手否认：“一点都没提到。”
秦风微笑：“你自己说的，基本素养。不巧，我基本素养都还可以。”
……
秦风从教官手里接过代表连长的徽章，别在自己领子上。
“副连长，”秦风看了一眼卫欢和指挥男，又看了一眼喻昭，最后说：“喻昭，你来。”
她把徽章别在喻昭领上。
卫欢和指挥男同时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