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贝丽卡毫无疑问是个貌美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每个人都忍不住注目的茂密红色卷发，修长如同高傲天鹅般的脖颈，还有着完美高挑的身材曲线。即使她的脸色常常给人不好相与的感觉，但这过度的锐利并没有让她的美丽有所损失，反而带给人更多危险的魅力。
男人们总是无法逃离美丽红发女孩的魅力，即便是前任遍地走百花丛中过的理查德·格雷森，昵称迪克aka夜翼，也在这位红发女郎撞入眼帘时立刻被女人吸引了目光。
她似乎不是布鲁德海文人。
穿着一身大学生常见的打扮，白色的宽大衬衫在腰部系起，露出的腰部肌肤被高腰的蓝白色牛仔裤遮住。
她的红发被一条白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了没有带着任何饰品的修长白皙的脖颈，白色的缎带和红色的长卷发随着慢悠悠的踩着自行车的动作而在风中摇曳着，成为了布鲁德海文午间美丽的风景。
迪克是在巡逻的途经上见到的贝丽卡，这是布鲁德海文少见的阳光明媚的祥和午间，原本准备找个好地方享受自己午餐的迪克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漫无目的的跟了上去。
女人的出现似乎让这个向来以犯罪和黑暗的城市温柔了下来。
他放慢了速度默默跟着女人身后十几分钟，看着她慢悠悠的穿梭在树荫之下，红发在阳光下像是在发着耀眼的光芒。
直到女人在路边停了下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了车子的迪克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巡查的警官竟然在尾随。
他该离开了。
但他不得不说，这真不错。
作为夜间义警活跃在这座城市，白天又作为格雷森警官维护着布鲁德海文的治安，迪克非常乐意欣赏自己的城市温情的一面，这会让他非常有成就感，心底也流淌着阵阵暖流。
希望她能享受这个城市。
就在迪克这样想着准备加速离开时，他对上了红发女人望过来的目光。
他看到了女人的正脸，她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迪克知道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就像那双涂着玫瑰红的双唇一样美丽。
私生活混乱到能让自己“花花公子”的养父布鲁斯·韦恩没眼看的迪克能分得清女人们涂在嘴唇上那些颜色的不同。
女人停下了自行车，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了过来，她穿着平底鞋步伐轻快，然而迪克却觉得对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子似乎敲响了什么节拍。
意识到对方发现自己的迪克微微侧头通过后视镜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我们向来富有魅力的格雷森警官今日也是魅力四射——除去他熬夜行动留下的黑眼圈之外。
或许他需要一点遮瑕。
又或是一点昂贵的男士香水。
总之迪克在女人停在车门前，敲响车窗前摇下了车窗，微微探出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嘿，美丽的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人的神色被那副盖过半张脸的墨镜遮住，但盯着对方脸的迪克还是根据对方脸上肌肉细微的走动注意到对方在看清自己的脸后挑了一下眉。
她打量着迪克，慢吞吞道，“是的。原本是这样的警官，我遇到了一个跟踪狂。”
“……或许他只是想确保一个美丽女士的安全。”
“那他应该摇下车窗和那位女士聊聊，而不是跟在身后尾随。”
“好吧。”迪克投降，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行为非常非常非常的违和，“或许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他看了一眼附近的冰淇淋车，“作为补偿，有没有机会让我请你一个冰淇淋？”
于是他得到了女人的名字。
她将脸上的墨镜架到了头顶上，漫不经心的抬眸，露出了翡翠般闪耀的绿色瞳眸。
女人接过了迪克递过来的双拼冰淇淋，浓绿的宝石在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变得专注且透彻，她带着笑自我介绍道，“贝丽卡。”
她可真够迷人。
*
重新穿上衣服拿到了自己那些小玩意后，布鲁斯给根据皮下定位器寻来的罗宾发去了消息，让对方离开这边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并且确定了阿尔弗雷德的安全。
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还在睡眠中。
贝丽卡告诉他原本应该要到明天早上他们才能醒来的。
布鲁斯无法信任这个女孩。
“你是怎么把我凭空搬到这里来的？”布鲁斯收起手机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试探道，“这里可不好打车。不如让我再见识一下，将我们再送回去。”
他们现在哥谭的郊区某个废弃工厂内，布鲁斯知道这里，距离自己原本的路线相当远。
“那可不行。”贝丽卡说着不知真假的话语，“今天到了上限了，我累了没那么多能量消耗了。”
“听起来这份能力可没那么自由，如果是这样，你确定你能绑架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当然了，你这是激将法？”
“不，我可不想见那个把自己打扮成蝙蝠的怪人。你知道，他们每次出现都代表了我要倒霉了，不是账单，就是绑架，要么就是，”布鲁斯挥动了一下双臂，“BOOM——一群乱跑的疯子。”
贝丽卡哼了一声，“我讨厌那些疯子，总是循环往复，抓住——逃掉——有人受伤——再次被抓住……就像莫比乌斯环一样，让人厌倦。”
她喃喃道，“总要有人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环，谁会想将自己的命运和这些疯子绑在一起呢……”
布鲁斯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凝重，他默不作声打量着对方，口吻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严肃，“认真的？你也想加入那些黑夜中的疯子，当个自以为正义的法官？”
他觉得以贝丽卡展现出来的不计后果的情绪化的做法，她完全有可能因为个人喜好冲进阿卡姆进行正义的清洗。
“不，我没这个兴趣。”贝丽卡拒绝的理由很奇怪，“总是熬夜是会衰老的很快的，我每天都会在十一点准时上床入睡。”
“……”
这良好作息布鲁斯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十点五十五了。”
“是的。”贝丽卡打了个哈欠。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指责道，“你原本准备自己回去睡觉，将我一晚上都丢在这里吗？我会死在这个地方，也有可能毫无抵抗的遭遇一些糟糕的事情。”
“什么？”大概是睡眠时间真的要到了，脑袋有点迷糊了，贝丽卡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没这么想。”她就像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不妥当一样，“我是说…我很抱歉，布鲁斯。”
布鲁斯双手环臂与贝丽卡对视着。
大约是刚刚分享了自己感情问题并且得到了安慰（并不多）的缘故，贝丽卡对待布鲁斯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上不少，至少不再是那种把别有所图写满脸上了。
“好吧，作为让你不适的道歉。”贝丽卡态度彻底软化了下来，对布鲁斯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摘下了头上的发带。
布鲁斯挑眉，“再一次？”
“不是。”穿着平底鞋的贝丽卡凑近布鲁斯，她抬手对似乎并不想配合的布鲁斯道，“你不能看到这个。”
“又一个秘密？”
“是规则，某种前提条件。”
布鲁斯微微低头配合着贝丽卡的动作任由对方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心下揣度着这句规则的意思。
贝丽卡伸手抓住了布鲁斯的双腕，在黑暗中两人在废弃的工厂之中沉默了几十秒。
前置时间有点久了。
布鲁斯评价起贝丽卡的能力，如果真的需要这么久的前置时间那很好提防，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她装的。
双腕上的握力增加了几下。
布鲁斯感觉到了贝丽卡的焦虑。
“……咦？怎么回事？”
女孩听起来相当困惑。
布鲁斯侧耳听了一会儿，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某人拒绝了他的命令。
贝丽卡并不清楚这些，她反而怀疑是不是布鲁斯这边的眼睛没有遮牢，抬手去检查了一下。
“布鲁斯，是你在偷看吗？”
“我可没有。”
确实想偷看的布鲁斯任由贝丽卡再次加固了绑带。
再次尝试失败的贝丽卡有些生气，“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怀疑起了布鲁斯·韦恩。
这让布鲁斯身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
虽然下一秒他就用脸上随性的笑遮掩了过去，“我能有什么问题？异常的幸运遇到了你这样的坏女孩？”
那可真是够幸运的。
有哪家儿子惹的情债要自己老爹来处理的。
贝丽卡狐疑的围着布鲁斯转了两圈，布鲁斯干脆摘下眼睛上的遮挡物，“或许你真是累了。”
正好他也不想毫无防备——虽然他身上有很多应急道具——的体验一个未知的能力。
他拿出手机，“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他发动了无人驾驶的系统。
当韦恩家的另一辆豪车循着定位开过来时，红发女人已经抵挡不住瞌睡靠在布鲁斯怀里眯起了眼睛了。
这还是布鲁斯主动的，他确实看不过去贝丽卡站在那一副快就地睡晕过去的模样，骨子里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布鲁斯主动揽过了女孩，几秒后对方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躲在暗处的小混蛋罗宾在他的视野内晃了一下作为抗议，布鲁斯没动，对方因为受不了这种辣眼睛的情况无声离开了。
在车子缓缓停下，车门弹开后，布鲁斯将似乎毫无戒心已经睡着的贝丽卡放进了后座里。
他坐到驾驶座翻出了防毒面罩戴上，车内空气循环系统开始排出催眠药物，他沉默的驶向了韦恩庄园。
半路上，车载系统被入侵，响起了少年人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
“父亲，你真要将这个trollop带回家？”
他们还是知道了。
原本想将这件事隐藏下来的布鲁斯几乎想叹气，贝丽卡展现了自己的特殊，相信他家里出色的侦探已经查出了贝丽卡的过去资料。
说不定还比布鲁斯调查出来的要详细，毕竟布鲁斯之前注意力只是放在了查清楚贝丽卡和迪克的部分恋情经过，他并没有从贝丽卡干净的过去注意到对方还有些特殊的小能力。
或许这与她口中的“不可视”有关。
“Trollop？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不少了达米安。”
“那你要我怎么去尊重一个想将我们家拉入俄狄浦斯冲突的女人？称呼她为约卡斯塔？”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能力未知很危险，我需要调查清楚这些……”
“然后继续和她滚到床上去？你们之间的距离可不像是个调查者和被调查者。”
一而再，再而三被儿子戳着脊梁骨骂自己睡了养子的前女友这事，就算已经不是那么不擅于亲子沟通了，布鲁斯也觉得聊不下去了。
“这与你无关，达米安。”他生硬的结束了对话，切断了通话。
车内重新恢复了沉默。
布鲁斯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事相当的尴尬，尤其是他还同意了贝丽卡发表了一些对比言论去刺激迪克之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等时间过去，这件荒唐的事情被遗忘。
然而眼下的情景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看着贝丽卡的体检结果，面色不动声色，但心下却为拒绝和他联系的迪克而发着愁。
虽然贝丽卡明明是迪克招惹来的巨大麻烦。
但是似乎责任总是在更年长的那位身上，不是吗？
看着布鲁斯沉思的模样，端着咖啡坐在一旁也在研究着贝丽卡的提姆·德雷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跟在蝙蝠侠身边这么多年了，总是能清楚捕捉到他的情绪的。
“或许对于温莎蒂尔女士的监控和调查，我们可以交给迪克？说不定他们还能旧情复燃什么的。”
“要知道迪克分手前两个月里还一直尝试在联系她，我看到他写了不少长篇大论…”
他肯定黑进了迪克的手机。
一个星期前布鲁斯也这么做了。
“这种情况挺少见的，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感情经历并没有这么丰富多彩的三代罗宾耸了耸肩，对于自己兄弟的情感问题不加以评价，“依旧还有些什么。你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轻易就坠入爱河，又轻易分分合合。”
“……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布鲁斯半晌才道。
“她和你说了？”提姆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去看他刚刚收集到的关于贝丽卡·温莎蒂尔的情报，
从对方丝毫挑不出毛病的资料来看，就算是大侦探提姆·德雷克也猜不出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向来分手冷酷又洒脱的女人进行这样的报复。
布鲁斯沉默了快一分钟才报出那个名字，“芭芭拉。”
“……什么？”提姆回忆了一下神谕和夜翼的最后一次复合，还是快两年前的事情。
难道他忽略了什么，没注意到他们最近又复合了吗？
布鲁斯开始联系起扎坦娜，继续道，“她觉得迪克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有着红发情节，而他心底最重要的是分分合合许多年的初恋芭芭拉。”
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对象有个分分合合将近十年的前任。
提到这件事时，即使分手了三个月多了，贝丽卡还是很生气。
她信誓旦旦说着迪克就是在搞代餐，即便是想为迪克说两句，解释她和芭芭拉完全不一样的布鲁斯也在对方的情绪下保持了沉默。
他只是一个古板严肃不擅长亲子交流的老父亲，这种超纲的感情纠纷别丢给他——
提姆面色古怪，“……他是怎么让她发现的？”
谁知道。
蝙蝠洞沉默了几分钟。
“提姆。”
布鲁斯忽然严肃道，“正义联盟那边有情况，我离开一个月左右。”
“ok，这段时间我会……”蝙蝠家最让人放心的罗宾正准备安排好后续，他切到了日程表后才反应过来，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茫然道，“那温莎迪尔她……？”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暂时交给你们了，有情况联系我。”
没问题，韦恩少总绯闻对象那也叫韦恩女郎。
她有着一头每个人都忍不住注目的茂密红色卷发，修长如同高傲天鹅般的脖颈，还有着完美高挑的身材曲线。即使她的脸色常常给人不好相与的感觉，但这过度的锐利并没有让她的美丽有所损失，反而带给人更多危险的魅力。
男人们总是无法逃离美丽红发女孩的魅力，即便是前任遍地走百花丛中过的理查德·格雷森，昵称迪克aka夜翼，也在这位红发女郎撞入眼帘时立刻被女人吸引了目光。
她似乎不是布鲁德海文人。
穿着一身大学生常见的打扮，白色的宽大衬衫在腰部系起，露出的腰部肌肤被高腰的蓝白色牛仔裤遮住。
她的红发被一条白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了没有带着任何饰品的修长白皙的脖颈，白色的缎带和红色的长卷发随着慢悠悠的踩着自行车的动作而在风中摇曳着，成为了布鲁德海文午间美丽的风景。
迪克是在巡逻的途经上见到的贝丽卡，这是布鲁德海文少见的阳光明媚的祥和午间，原本准备找个好地方享受自己午餐的迪克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漫无目的的跟了上去。
女人的出现似乎让这个向来以犯罪和黑暗的城市温柔了下来。
他放慢了速度默默跟着女人身后十几分钟，看着她慢悠悠的穿梭在树荫之下，红发在阳光下像是在发着耀眼的光芒。
直到女人在路边停了下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了车子的迪克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巡查的警官竟然在尾随。
他该离开了。
但他不得不说，这真不错。
作为夜间义警活跃在这座城市，白天又作为格雷森警官维护着布鲁德海文的治安，迪克非常乐意欣赏自己的城市温情的一面，这会让他非常有成就感，心底也流淌着阵阵暖流。
希望她能享受这个城市。
就在迪克这样想着准备加速离开时，他对上了红发女人望过来的目光。
他看到了女人的正脸，她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迪克知道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就像那双涂着玫瑰红的双唇一样美丽。
私生活混乱到能让自己“花花公子”的养父布鲁斯·韦恩没眼看的迪克能分得清女人们涂在嘴唇上那些颜色的不同。
女人停下了自行车，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了过来，她穿着平底鞋步伐轻快，然而迪克却觉得对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子似乎敲响了什么节拍。
意识到对方发现自己的迪克微微侧头通过后视镜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我们向来富有魅力的格雷森警官今日也是魅力四射——除去他熬夜行动留下的黑眼圈之外。
或许他需要一点遮瑕。
又或是一点昂贵的男士香水。
总之迪克在女人停在车门前，敲响车窗前摇下了车窗，微微探出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嘿，美丽的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人的神色被那副盖过半张脸的墨镜遮住，但盯着对方脸的迪克还是根据对方脸上肌肉细微的走动注意到对方在看清自己的脸后挑了一下眉。
她打量着迪克，慢吞吞道，“是的。原本是这样的警官，我遇到了一个跟踪狂。”
“……或许他只是想确保一个美丽女士的安全。”
“那他应该摇下车窗和那位女士聊聊，而不是跟在身后尾随。”
“好吧。”迪克投降，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行为非常非常非常的违和，“或许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他看了一眼附近的冰淇淋车，“作为补偿，有没有机会让我请你一个冰淇淋？”
于是他得到了女人的名字。
她将脸上的墨镜架到了头顶上，漫不经心的抬眸，露出了翡翠般闪耀的绿色瞳眸。
女人接过了迪克递过来的双拼冰淇淋，浓绿的宝石在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变得专注且透彻，她带着笑自我介绍道，“贝丽卡。”
她可真够迷人。
*
重新穿上衣服拿到了自己那些小玩意后，布鲁斯给根据皮下定位器寻来的罗宾发去了消息，让对方离开这边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并且确定了阿尔弗雷德的安全。
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还在睡眠中。
贝丽卡告诉他原本应该要到明天早上他们才能醒来的。
布鲁斯无法信任这个女孩。
“你是怎么把我凭空搬到这里来的？”布鲁斯收起手机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试探道，“这里可不好打车。不如让我再见识一下，将我们再送回去。”
他们现在哥谭的郊区某个废弃工厂内，布鲁斯知道这里，距离自己原本的路线相当远。
“那可不行。”贝丽卡说着不知真假的话语，“今天到了上限了，我累了没那么多能量消耗了。”
“听起来这份能力可没那么自由，如果是这样，你确定你能绑架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当然了，你这是激将法？”
“不，我可不想见那个把自己打扮成蝙蝠的怪人。你知道，他们每次出现都代表了我要倒霉了，不是账单，就是绑架，要么就是，”布鲁斯挥动了一下双臂，“BOOM——一群乱跑的疯子。”
贝丽卡哼了一声，“我讨厌那些疯子，总是循环往复，抓住——逃掉——有人受伤——再次被抓住……就像莫比乌斯环一样，让人厌倦。”
她喃喃道，“总要有人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环，谁会想将自己的命运和这些疯子绑在一起呢……”
布鲁斯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凝重，他默不作声打量着对方，口吻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严肃，“认真的？你也想加入那些黑夜中的疯子，当个自以为正义的法官？”
他觉得以贝丽卡展现出来的不计后果的情绪化的做法，她完全有可能因为个人喜好冲进阿卡姆进行正义的清洗。
“不，我没这个兴趣。”贝丽卡拒绝的理由很奇怪，“总是熬夜是会衰老的很快的，我每天都会在十一点准时上床入睡。”
“……”
这良好作息布鲁斯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十点五十五了。”
“是的。”贝丽卡打了个哈欠。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指责道，“你原本准备自己回去睡觉，将我一晚上都丢在这里吗？我会死在这个地方，也有可能毫无抵抗的遭遇一些糟糕的事情。”
“什么？”大概是睡眠时间真的要到了，脑袋有点迷糊了，贝丽卡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没这么想。”她就像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不妥当一样，“我是说…我很抱歉，布鲁斯。”
布鲁斯双手环臂与贝丽卡对视着。
大约是刚刚分享了自己感情问题并且得到了安慰（并不多）的缘故，贝丽卡对待布鲁斯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上不少，至少不再是那种把别有所图写满脸上了。
“好吧，作为让你不适的道歉。”贝丽卡态度彻底软化了下来，对布鲁斯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摘下了头上的发带。
布鲁斯挑眉，“再一次？”
“不是。”穿着平底鞋的贝丽卡凑近布鲁斯，她抬手对似乎并不想配合的布鲁斯道，“你不能看到这个。”
“又一个秘密？”
“是规则，某种前提条件。”
布鲁斯微微低头配合着贝丽卡的动作任由对方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心下揣度着这句规则的意思。
贝丽卡伸手抓住了布鲁斯的双腕，在黑暗中两人在废弃的工厂之中沉默了几十秒。
前置时间有点久了。
布鲁斯评价起贝丽卡的能力，如果真的需要这么久的前置时间那很好提防，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她装的。
双腕上的握力增加了几下。
布鲁斯感觉到了贝丽卡的焦虑。
“……咦？怎么回事？”
女孩听起来相当困惑。
布鲁斯侧耳听了一会儿，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某人拒绝了他的命令。
贝丽卡并不清楚这些，她反而怀疑是不是布鲁斯这边的眼睛没有遮牢，抬手去检查了一下。
“布鲁斯，是你在偷看吗？”
“我可没有。”
确实想偷看的布鲁斯任由贝丽卡再次加固了绑带。
再次尝试失败的贝丽卡有些生气，“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怀疑起了布鲁斯·韦恩。
这让布鲁斯身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
虽然下一秒他就用脸上随性的笑遮掩了过去，“我能有什么问题？异常的幸运遇到了你这样的坏女孩？”
那可真是够幸运的。
有哪家儿子惹的情债要自己老爹来处理的。
贝丽卡狐疑的围着布鲁斯转了两圈，布鲁斯干脆摘下眼睛上的遮挡物，“或许你真是累了。”
正好他也不想毫无防备——虽然他身上有很多应急道具——的体验一个未知的能力。
他拿出手机，“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他发动了无人驾驶的系统。
当韦恩家的另一辆豪车循着定位开过来时，红发女人已经抵挡不住瞌睡靠在布鲁斯怀里眯起了眼睛了。
这还是布鲁斯主动的，他确实看不过去贝丽卡站在那一副快就地睡晕过去的模样，骨子里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布鲁斯主动揽过了女孩，几秒后对方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躲在暗处的小混蛋罗宾在他的视野内晃了一下作为抗议，布鲁斯没动，对方因为受不了这种辣眼睛的情况无声离开了。
在车子缓缓停下，车门弹开后，布鲁斯将似乎毫无戒心已经睡着的贝丽卡放进了后座里。
他坐到驾驶座翻出了防毒面罩戴上，车内空气循环系统开始排出催眠药物，他沉默的驶向了韦恩庄园。
半路上，车载系统被入侵，响起了少年人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
“父亲，你真要将这个trollop带回家？”
他们还是知道了。
原本想将这件事隐藏下来的布鲁斯几乎想叹气，贝丽卡展现了自己的特殊，相信他家里出色的侦探已经查出了贝丽卡的过去资料。
说不定还比布鲁斯调查出来的要详细，毕竟布鲁斯之前注意力只是放在了查清楚贝丽卡和迪克的部分恋情经过，他并没有从贝丽卡干净的过去注意到对方还有些特殊的小能力。
或许这与她口中的“不可视”有关。
“Trollop？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不少了达米安。”
“那你要我怎么去尊重一个想将我们家拉入俄狄浦斯冲突的女人？称呼她为约卡斯塔？”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能力未知很危险，我需要调查清楚这些……”
“然后继续和她滚到床上去？你们之间的距离可不像是个调查者和被调查者。”
一而再，再而三被儿子戳着脊梁骨骂自己睡了养子的前女友这事，就算已经不是那么不擅于亲子沟通了，布鲁斯也觉得聊不下去了。
“这与你无关，达米安。”他生硬的结束了对话，切断了通话。
车内重新恢复了沉默。
布鲁斯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事相当的尴尬，尤其是他还同意了贝丽卡发表了一些对比言论去刺激迪克之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等时间过去，这件荒唐的事情被遗忘。
然而眼下的情景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看着贝丽卡的体检结果，面色不动声色，但心下却为拒绝和他联系的迪克而发着愁。
虽然贝丽卡明明是迪克招惹来的巨大麻烦。
但是似乎责任总是在更年长的那位身上，不是吗？
看着布鲁斯沉思的模样，端着咖啡坐在一旁也在研究着贝丽卡的提姆·德雷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跟在蝙蝠侠身边这么多年了，总是能清楚捕捉到他的情绪的。
“或许对于温莎蒂尔女士的监控和调查，我们可以交给迪克？说不定他们还能旧情复燃什么的。”
“要知道迪克分手前两个月里还一直尝试在联系她，我看到他写了不少长篇大论…”
他肯定黑进了迪克的手机。
一个星期前布鲁斯也这么做了。
“这种情况挺少见的，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感情经历并没有这么丰富多彩的三代罗宾耸了耸肩，对于自己兄弟的情感问题不加以评价，“依旧还有些什么。你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轻易就坠入爱河，又轻易分分合合。”
“……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布鲁斯半晌才道。
“她和你说了？”提姆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去看他刚刚收集到的关于贝丽卡·温莎蒂尔的情报，
从对方丝毫挑不出毛病的资料来看，就算是大侦探提姆·德雷克也猜不出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向来分手冷酷又洒脱的女人进行这样的报复。
布鲁斯沉默了快一分钟才报出那个名字，“芭芭拉。”
“……什么？”提姆回忆了一下神谕和夜翼的最后一次复合，还是快两年前的事情。
难道他忽略了什么，没注意到他们最近又复合了吗？
布鲁斯开始联系起扎坦娜，继续道，“她觉得迪克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有着红发情节，而他心底最重要的是分分合合许多年的初恋芭芭拉。”
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对象有个分分合合将近十年的前任。
提到这件事时，即使分手了三个月多了，贝丽卡还是很生气。
她信誓旦旦说着迪克就是在搞代餐，即便是想为迪克说两句，解释她和芭芭拉完全不一样的布鲁斯也在对方的情绪下保持了沉默。
他只是一个古板严肃不擅长亲子交流的老父亲，这种超纲的感情纠纷别丢给他——
提姆面色古怪，“……他是怎么让她发现的？”
谁知道。
蝙蝠洞沉默了几分钟。
“提姆。”
布鲁斯忽然严肃道，“正义联盟那边有情况，我离开一个月左右。”
“ok，这段时间我会……”蝙蝠家最让人放心的罗宾正准备安排好后续，他切到了日程表后才反应过来，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茫然道，“那温莎迪尔她……？”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暂时交给你们了，有情况联系我。”
没问题，韦恩少总绯闻对象那也叫韦恩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