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准备好了，蝙蝠侠我们要下落了。”
贝丽卡在飞到那个断崖时取消了翅膀。
她无法用上次的黑影支撑起身体的漂浮办法来撑起布鲁斯这个大块头，即便她再不小心也会污染到布鲁斯的。
贝丽卡并不想这么做。
这是她第一次和意识清楚的人聊陪伴她多年的秘密，这让她感觉到其实自己似乎也不止是个会带来无尽灾难的可怕怪物。
这让贝丽卡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轻松。
即便她仍然不觉得已经和【朋友】融为一体的自己的本质会改变，她依旧会带来无序和毁灭，但是……他们似乎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
贝丽卡想要相信这一切。
她从空中坠落。
比她先掉下去的布鲁斯调整着姿势，射出了钩索，在拉扯之中调整了自己下坠的趋势。
他伸出手接住了也落下的贝丽卡，带着不赞同道，“你不该这样。”
贝丽卡亲了亲他的嘴角，开心道，“你接住我了。”
期待着蝙蝠侠的爱意的贝丽卡还不清楚。
蝙蝠侠本质是个偏执的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家伙。
即便依然在警戒着贝丽卡这个危险的存在，内心充满了各种算计和提防，但布鲁斯在对方这个可谓是灿烂的笑容下，还是蹦出了那个他一直在犹豫的问题的答案。
他肯定做不到。
他给不了贝丽卡想要的爱意。
蝙蝠侠将格外沉重的贝丽卡放到了地上，忽视了对方期待的小表情。
“红头罩在等我们。”
贝丽卡觉得这个家伙穿上蝙蝠战衣时好像变得讨厌了。
她坐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在清理着石块，听着大家分析着这块石块的由来，他们还用水下无人机声呐探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
这一切都和贝丽卡无关，她只需要在一旁等待着翻译就好。
她看着那些变得脏兮兮的家伙们，想到当超级英雄好像并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
“如果是召唤的话，”跟着贝丽卡的话一字一句记录着的提姆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查查这边的传闻之类的。”
他们怀疑这里曾经聚集了一群邪/教信徒，这样说不定真能调查出贝丽卡能力的来历。
没吃早饭的罗宾叼着兄弟的能量棒，一边扫描匹配着数据库，一边提议道，“我觉得让氪星的那个大家伙来搬回去研究会更效率。”
蝙蝠侠赞同。
只是罗宾没想到召唤来了超人后，他也被顺带扛了回去。
“你不能！”
蝙蝠侠冷酷无情，“你还要回去上课，你今天出门甚至没有请假。”
贝丽卡笑眯眯的和罗宾挥挥手，“上学愉快。”
红头罩也乐于看这个恶魔崽子吃瘪，“当个乖宝宝。”
被超人光速带走的罗宾甚至没有来得及展示自己的中指。
贝丽卡跟着他们回到了居民区，一家出来的三个超级侦探们分配好了彼此的任务，准备再次分开调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多余，毕竟贝丽卡确实在信息收集方面没什么经验，她对推理的了解只涉及了柯南道尔和阿加莎。
在蝙蝠侠的目光看过来时主动道，“我下午自己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根本没睡饱。”
或许她就应该被超人一起带走。
她表现的好像整件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心情不是很好的贝丽卡睡了一觉起来，也忘了那些小情绪，打着哈欠出来觅食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大厅待客处对着电脑在录入信息的提姆。
贝丽卡路过时还和对方打了声招呼，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扭头对上正常打扮的提姆。
“嘿，怎么不保持你们那套神秘的作风了？”
“B比我更先摘下面罩，”即便不知道平行世界这个内情，提姆也觉得布鲁斯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我觉得你已经发现了，在B告诉你之前。”
贝丽卡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似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坐了下来，“你怎么发现我发现了的。”
在杰森事件突发后，想要知道达米安和贝丽卡都聊了什么，于是黑进了对方电脑，额外发现了贝丽卡的历史搜索记录的提姆微笑道，“第六感。”
贝丽卡刮了他一眼，“我讨厌故作神秘的人。”
她在对方沉默的注视下，补充道，“以及不让我装神秘的家伙。”
“下次再在我的房间和送我的礼物上装监控，我会把你绑到我车后拖行游街。”
听起来真的很生气。
提姆笑容僵硬了两秒。
贝丽卡意识到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送我的车上也有是么？”
“……实际上，你被拖走又送回来的车上也有。”
贝丽卡生气了，“我就知道！是你把我车拖走了！！”
提姆尴尬抬手投降，“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不，我不原谅。”
“一个DIXR的广告？”
贝丽卡的脸色变化了一下。
提姆继续道，“虽然你现在和B进入了一段稳定关系，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B之后都会为你安排好……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点人脉。”
贝丽卡换了副嘴脸，笑吟吟道，“哇哦，看来我们韦恩少总对时尚圈也颇有涉足。”
“饶了我吧，我只是帮B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情，我和韦恩集团没关系。”提姆苦笑着解释了一下，“而且我只是逛过几次摄影展，他们对我比较热情。”
“谁见到我们德雷克总裁会不热情呢？”贝丽卡不知真假道，“如果我在大学时候认识你，我肯定会比他们都要热情。”
提姆并不讨厌贝丽卡这样目的明确的谄媚，一想到对方不可直视的小秘密，他反而觉得对方这副为了工作机遇而变脸的姿态还挺可爱。
……不，是可控，所以产生了欣慰之情。
两人氛围不错的聊了聊，直到贝丽卡起身要去吃饭了，还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的提姆还是唤住了她。
他蓝色的眼眸是整个家中最透彻的那种，专注的盯着贝丽卡时，像是在关切着她一样。
“贝丽卡，你不去见见你的父母吗？”
“……”
“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吧。”
贝丽卡退后了半步，才继续笑道，“确实，他们应该挺想我的。你说得对，我会去看看他们的。”
她不会去的。
提姆确定了这点。
或许小D说得没错，贝丽卡对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后果确实有逃避心理。
于是他来到了贝丽卡长大的那个家。
屋门被半掩着，屋内诡异的安静。
红罗宾推开了房门，在屋内悄然无息的潜行了一段路，然后与屋内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
他们差点打了起来。
蝙蝠侠对他点点头。
红头罩放下警戒的枪，“真巧。”
他还以为是贝丽卡回来了。
提姆抽了抽嘴角，“贝丽卡没打算过来，她不想见到自己的父母。”
“贝丽卡？”
听到关键词，在屋内餐桌前安静进食的夫妻站了起来，带着笑意张望着，“是你回来了吗？贝瑞。”
红罗宾准备避开，但却看到蝙蝠侠和红头罩一动不动，他也犹豫的停了下来。
和贝丽卡一样有着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和金发男人站在餐厅门口，对闯入的三人面露诡异的微笑，异口同声道，“哦，原来不是贝瑞啊。”
“你们是贝瑞的朋友吗？”
“看起来真是奇怪，但贝瑞就是很喜欢奇怪的人。”
“你们一定是贝瑞的朋友吧。”
“请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等她回来。”
他们就像人偶一样重新坐了回去，开始吃十年都未曾变过菜品的晚餐。
他们的时间停留在了贝丽卡离开的那天。
“……这可真诡异。”
“他们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蝙蝠侠给红罗宾分享了自己刚刚扫描的结果，“不过身体数据显示他们现在非常健康。”
红头罩恭喜道，“好消息是至少他们没彻底疯掉，开始血腥的互相屠戮。”
提姆很有兄弟爱的说着，“更好的消息，贝丽卡似乎有办法让你不至于疯到去杀人。”
“比起彻底丧失意识变成傀儡，不如让我去杀人。”
“Stop。”蝙蝠侠制止了这段会唤醒不好记忆的对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们将原本被收拾得好好的贝丽卡的房间变得乱糟糟的，并且带走了相当多的贝丽卡的回忆。
红头罩还翻出了贝丽卡的一本笔记，看清里面是一些年幼时期贝丽卡的随笔日记时，被心底那些爱意混淆了理智的杰森在红罗宾询问时淡定合上了笔记，答道，“一本学习笔记。”
他将这本笔记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腰带。
当天夜里，蝙蝠侠就坐着直升飞机飞走了，临走前他看向两个儿子犹豫了两秒。
提姆很贴心问道，“要不要和贝丽卡见上一面再走？”
“……不，我会给她发消息的。”
蝙蝠侠头也不回。
提姆内心笃定。
贝丽卡绝对会生气的。
杰森奇怪看了过来。
“你觉得他们是来真的？”
“我不知道。”提姆耸耸肩，根据他的经验来看，“但贝丽卡可能是认真的。”
杰森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这可真是愚蠢，和那个老家伙认真就只会受伤的。”
提姆看穿了一切。
“你在担心她难过吗？”
“No，我只是……”杰森停顿一下，有些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不太清醒。”
“我懂你。”提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状态特殊，做任何事都不是你的错。”
“Just…”他给这位情感上过于敏感的兄弟一个友好的拍拍肩，“顺其自然，不要总是困住自己。”
说得容易。
杰森觉得提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或者就是单纯想看自己的笑话。
如果是提姆中招的话，他也很乐意看兄弟的笑话。
杰森清洗完自己后躺倒了床上打开了那本日记本。
现在他要顺其自然的窥探起一个女孩的过去了。
哦，真该死的，他内心居然还升起了一股内疚感。
从小在犯罪巷长大的杰森都不知道自己的道德水准如此之高。
这大概是小学时期的贝丽卡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相当幼稚难看，开篇就是一句。
——我的身边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安妮说我总是在撒谎，她说我的朋友是不存在的，我根本没有朋友。
“撒谎的是她才对。”
“于是我指给她看了……我独一无二的朋友。”
当杰森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念出声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哪里不对劲。
他没有选择抬眸，反而闭上眼睛，抓起了头罩一手戴上一手拿出了枪。
阴湿黏稠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朋友。”
“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吗？”
杰森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绑住了，他在下陷，他无法挣扎，他越陷越深——
“抓住你了。”黑暗中，小女孩的轻笑在耳畔响起，“成为我的朋友吧~”
贝丽卡在飞到那个断崖时取消了翅膀。
她无法用上次的黑影支撑起身体的漂浮办法来撑起布鲁斯这个大块头，即便她再不小心也会污染到布鲁斯的。
贝丽卡并不想这么做。
这是她第一次和意识清楚的人聊陪伴她多年的秘密，这让她感觉到其实自己似乎也不止是个会带来无尽灾难的可怕怪物。
这让贝丽卡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轻松。
即便她仍然不觉得已经和【朋友】融为一体的自己的本质会改变，她依旧会带来无序和毁灭，但是……他们似乎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
贝丽卡想要相信这一切。
她从空中坠落。
比她先掉下去的布鲁斯调整着姿势，射出了钩索，在拉扯之中调整了自己下坠的趋势。
他伸出手接住了也落下的贝丽卡，带着不赞同道，“你不该这样。”
贝丽卡亲了亲他的嘴角，开心道，“你接住我了。”
期待着蝙蝠侠的爱意的贝丽卡还不清楚。
蝙蝠侠本质是个偏执的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家伙。
即便依然在警戒着贝丽卡这个危险的存在，内心充满了各种算计和提防，但布鲁斯在对方这个可谓是灿烂的笑容下，还是蹦出了那个他一直在犹豫的问题的答案。
他肯定做不到。
他给不了贝丽卡想要的爱意。
蝙蝠侠将格外沉重的贝丽卡放到了地上，忽视了对方期待的小表情。
“红头罩在等我们。”
贝丽卡觉得这个家伙穿上蝙蝠战衣时好像变得讨厌了。
她坐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在清理着石块，听着大家分析着这块石块的由来，他们还用水下无人机声呐探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
这一切都和贝丽卡无关，她只需要在一旁等待着翻译就好。
她看着那些变得脏兮兮的家伙们，想到当超级英雄好像并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
“如果是召唤的话，”跟着贝丽卡的话一字一句记录着的提姆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查查这边的传闻之类的。”
他们怀疑这里曾经聚集了一群邪/教信徒，这样说不定真能调查出贝丽卡能力的来历。
没吃早饭的罗宾叼着兄弟的能量棒，一边扫描匹配着数据库，一边提议道，“我觉得让氪星的那个大家伙来搬回去研究会更效率。”
蝙蝠侠赞同。
只是罗宾没想到召唤来了超人后，他也被顺带扛了回去。
“你不能！”
蝙蝠侠冷酷无情，“你还要回去上课，你今天出门甚至没有请假。”
贝丽卡笑眯眯的和罗宾挥挥手，“上学愉快。”
红头罩也乐于看这个恶魔崽子吃瘪，“当个乖宝宝。”
被超人光速带走的罗宾甚至没有来得及展示自己的中指。
贝丽卡跟着他们回到了居民区，一家出来的三个超级侦探们分配好了彼此的任务，准备再次分开调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多余，毕竟贝丽卡确实在信息收集方面没什么经验，她对推理的了解只涉及了柯南道尔和阿加莎。
在蝙蝠侠的目光看过来时主动道，“我下午自己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根本没睡饱。”
或许她就应该被超人一起带走。
她表现的好像整件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心情不是很好的贝丽卡睡了一觉起来，也忘了那些小情绪，打着哈欠出来觅食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大厅待客处对着电脑在录入信息的提姆。
贝丽卡路过时还和对方打了声招呼，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扭头对上正常打扮的提姆。
“嘿，怎么不保持你们那套神秘的作风了？”
“B比我更先摘下面罩，”即便不知道平行世界这个内情，提姆也觉得布鲁斯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我觉得你已经发现了，在B告诉你之前。”
贝丽卡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似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坐了下来，“你怎么发现我发现了的。”
在杰森事件突发后，想要知道达米安和贝丽卡都聊了什么，于是黑进了对方电脑，额外发现了贝丽卡的历史搜索记录的提姆微笑道，“第六感。”
贝丽卡刮了他一眼，“我讨厌故作神秘的人。”
她在对方沉默的注视下，补充道，“以及不让我装神秘的家伙。”
“下次再在我的房间和送我的礼物上装监控，我会把你绑到我车后拖行游街。”
听起来真的很生气。
提姆笑容僵硬了两秒。
贝丽卡意识到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送我的车上也有是么？”
“……实际上，你被拖走又送回来的车上也有。”
贝丽卡生气了，“我就知道！是你把我车拖走了！！”
提姆尴尬抬手投降，“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不，我不原谅。”
“一个DIXR的广告？”
贝丽卡的脸色变化了一下。
提姆继续道，“虽然你现在和B进入了一段稳定关系，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B之后都会为你安排好……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点人脉。”
贝丽卡换了副嘴脸，笑吟吟道，“哇哦，看来我们韦恩少总对时尚圈也颇有涉足。”
“饶了我吧，我只是帮B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情，我和韦恩集团没关系。”提姆苦笑着解释了一下，“而且我只是逛过几次摄影展，他们对我比较热情。”
“谁见到我们德雷克总裁会不热情呢？”贝丽卡不知真假道，“如果我在大学时候认识你，我肯定会比他们都要热情。”
提姆并不讨厌贝丽卡这样目的明确的谄媚，一想到对方不可直视的小秘密，他反而觉得对方这副为了工作机遇而变脸的姿态还挺可爱。
……不，是可控，所以产生了欣慰之情。
两人氛围不错的聊了聊，直到贝丽卡起身要去吃饭了，还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的提姆还是唤住了她。
他蓝色的眼眸是整个家中最透彻的那种，专注的盯着贝丽卡时，像是在关切着她一样。
“贝丽卡，你不去见见你的父母吗？”
“……”
“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吧。”
贝丽卡退后了半步，才继续笑道，“确实，他们应该挺想我的。你说得对，我会去看看他们的。”
她不会去的。
提姆确定了这点。
或许小D说得没错，贝丽卡对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后果确实有逃避心理。
于是他来到了贝丽卡长大的那个家。
屋门被半掩着，屋内诡异的安静。
红罗宾推开了房门，在屋内悄然无息的潜行了一段路，然后与屋内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
他们差点打了起来。
蝙蝠侠对他点点头。
红头罩放下警戒的枪，“真巧。”
他还以为是贝丽卡回来了。
提姆抽了抽嘴角，“贝丽卡没打算过来，她不想见到自己的父母。”
“贝丽卡？”
听到关键词，在屋内餐桌前安静进食的夫妻站了起来，带着笑意张望着，“是你回来了吗？贝瑞。”
红罗宾准备避开，但却看到蝙蝠侠和红头罩一动不动，他也犹豫的停了下来。
和贝丽卡一样有着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和金发男人站在餐厅门口，对闯入的三人面露诡异的微笑，异口同声道，“哦，原来不是贝瑞啊。”
“你们是贝瑞的朋友吗？”
“看起来真是奇怪，但贝瑞就是很喜欢奇怪的人。”
“你们一定是贝瑞的朋友吧。”
“请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等她回来。”
他们就像人偶一样重新坐了回去，开始吃十年都未曾变过菜品的晚餐。
他们的时间停留在了贝丽卡离开的那天。
“……这可真诡异。”
“他们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蝙蝠侠给红罗宾分享了自己刚刚扫描的结果，“不过身体数据显示他们现在非常健康。”
红头罩恭喜道，“好消息是至少他们没彻底疯掉，开始血腥的互相屠戮。”
提姆很有兄弟爱的说着，“更好的消息，贝丽卡似乎有办法让你不至于疯到去杀人。”
“比起彻底丧失意识变成傀儡，不如让我去杀人。”
“Stop。”蝙蝠侠制止了这段会唤醒不好记忆的对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们将原本被收拾得好好的贝丽卡的房间变得乱糟糟的，并且带走了相当多的贝丽卡的回忆。
红头罩还翻出了贝丽卡的一本笔记，看清里面是一些年幼时期贝丽卡的随笔日记时，被心底那些爱意混淆了理智的杰森在红罗宾询问时淡定合上了笔记，答道，“一本学习笔记。”
他将这本笔记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腰带。
当天夜里，蝙蝠侠就坐着直升飞机飞走了，临走前他看向两个儿子犹豫了两秒。
提姆很贴心问道，“要不要和贝丽卡见上一面再走？”
“……不，我会给她发消息的。”
蝙蝠侠头也不回。
提姆内心笃定。
贝丽卡绝对会生气的。
杰森奇怪看了过来。
“你觉得他们是来真的？”
“我不知道。”提姆耸耸肩，根据他的经验来看，“但贝丽卡可能是认真的。”
杰森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这可真是愚蠢，和那个老家伙认真就只会受伤的。”
提姆看穿了一切。
“你在担心她难过吗？”
“No，我只是……”杰森停顿一下，有些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不太清醒。”
“我懂你。”提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状态特殊，做任何事都不是你的错。”
“Just…”他给这位情感上过于敏感的兄弟一个友好的拍拍肩，“顺其自然，不要总是困住自己。”
说得容易。
杰森觉得提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或者就是单纯想看自己的笑话。
如果是提姆中招的话，他也很乐意看兄弟的笑话。
杰森清洗完自己后躺倒了床上打开了那本日记本。
现在他要顺其自然的窥探起一个女孩的过去了。
哦，真该死的，他内心居然还升起了一股内疚感。
从小在犯罪巷长大的杰森都不知道自己的道德水准如此之高。
这大概是小学时期的贝丽卡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相当幼稚难看，开篇就是一句。
——我的身边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安妮说我总是在撒谎，她说我的朋友是不存在的，我根本没有朋友。
“撒谎的是她才对。”
“于是我指给她看了……我独一无二的朋友。”
当杰森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念出声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哪里不对劲。
他没有选择抬眸，反而闭上眼睛，抓起了头罩一手戴上一手拿出了枪。
阴湿黏稠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朋友。”
“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吗？”
杰森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绑住了，他在下陷，他无法挣扎，他越陷越深——
“抓住你了。”黑暗中，小女孩的轻笑在耳畔响起，“成为我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