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操场边柳树下
上课铃刚响，付焱就收到了陈晶晶传过来的纸条。
一打开，里面夹着一块钱。
纸条上赫然写着：给你钱，记账鬼~
记账鬼是什么鬼？付焱笑着写下了这几个字。
把纸条折好，从最后一排精准砸到了陈晶晶头上。
看清了砸到自己头的“天外来物”，陈晶晶立马起身、回头，怒目圆瞪地给了付焱一个带可以射箭的眼神。
要不是看到新同桌正在认真地看笔记，怕动作太大影响到她，她也绝对要给付焱一下子。
不，三下子！
看到陈晶晶的表情，付焱捂着嘴偷笑。
然后双手伸进桌子里，摸索着拆开了刚买的辣条。
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两根后，把辣条递给朱世辉。
朱世辉半天没接。
付焱停下咀嚼的动作抬头一看，这家伙正扬着唇角在笑呢~
付焱囫囵嚼了几下，把辣条下肚，吸溜了几下空气，让辣劲儿散了点。
赶忙凑近朱世辉：“喂，笑什么呢笑什么呢？”
朱世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唇角的笑意敛去了一些。
付焱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问。
掏出一本《鸡皮疙瘩·妖怪狩猎者》，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即使是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也必然有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
付焱和朱世辉就是。
他们俩一起坐在第四大组的最后一排。
对待学习的态度十分随意，想学了学会儿，累了就趴着睡会儿。
付焱的日常消遣是看恐怖小说，朱世辉则是发呆。
今天晚上都是自习课，他们俩就一个看小说、一个发呆，倒也不影响其他同学奋笔疾书……
突然响起的下课铃把沉浸在恐怖情节里的付焱吓了一个激灵。
朱世辉给了他一个“怎么那么不争气”的眼神，而后起身往前走。
可能对他和付焱而言，上课是漫长儿煎熬的，只有下课这十分钟才是自由而快乐的，所以俩人每节课件都要出去溜达一圈。
“干嘛走那儿啊？”付焱喊了一声。
平时他和朱世辉都是走教室后面，绕过第二和第三大组，然后从第一和第二大组中间的过道出教室。
这会儿朱世辉却走的第三和第四大组中间的过道，绕过讲台出了教室。
看到朱世辉没理自己，付焱悻悻地跟了上去。
路过陈晶晶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叫了她一声“白晶晶”。
白晶晶是某部电影里白骨精的名字。
陈晶晶意识到“报仇”的机会来了，摸出一小截粉笔，快准狠地砸在付焱后脑勺。
付焱“嗷”地一声，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
由于他正站在讲台上，位置比较瞩目，同学们一声哄笑。
“陈东狮~”付焱大叫了一句，迅速从讲台往教室门口跑，没了人影儿。
“付焱杰！”陈晶晶毫不示弱。
周围的同学没再关注他们俩，应该是对此习惯了。
付焱追上朱世辉，俩人因为上节课刚去过卫生间，这会儿就在走廊上逛达了一圈就回到了教室。
回来的时候，怕陈晶晶再有什么动作，付焱没敢走讲台，直接走一、二大组中间然后绕教室后面，坐回了座位。
刚坐下，他看到朱世辉依然绕讲台回到了位置。
“怎么回事？爱走讲台了？”付焱忍不住问。
他知道朱世辉虽然外形很高调，但行为还是比较低调的，一向不喜欢讲台那种聚焦点的位置。
“没啊~教室后面有垃圾。”朱世辉表情淡淡的。
班里的垃圾桶和扫把放在第一大组后面的位置，如果从教室后面走确实会看到垃圾。
但，好像你走了一年了没说什么吧？
付焱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拿出《鸡皮疙瘩》准备下节课把它看完。
“喂，那个男生谁啊？”朱世辉碰碰付焱的胳膊肘，问到。
付焱顺着他的视线往教室外面看。
看到李嘉明正在和班里今天新来的女孩说话。
“你说和咱们班新来的那个说话的？”付焱问。
朱世辉“嗯”了一声，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李嘉明啊，11班的，老是年级前十，学校里除了你之外最受欢迎的男生。”
付焱摇摇头：“哎，女生们都是肤浅类动物，要么喜欢帅的，要么喜欢学习好的，没人理我这情深的呀~”
上课铃响了。
朱世辉看到许相映和那个李嘉明挥了挥手，笑呵呵地走进了教室。
他不禁想到她和猫挥手的样子。
往前排看去，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头微微向左歪着，握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洛市来的？
相互的相，辉映的映。
相互辉映？
朱世辉，许相映。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嘴角勾了起来……
*
晚自习一共四节，除了第一节班主任的思想动员。剩下三节都让学生们自习。
或许是进入高三大家学习自觉性提高，或许是这儿的学生本就学习习惯好，自习课上非常安静，大家都在埋头学习，没人交头接耳。
第二节自习，许相映看自己的数学笔记。
把会的题略过，不会的重点看，过了一遍。
第三节一上课，班长就把新书发给了许相映，所以后两节课她一直在熟悉新书，特别是练习册部分。
一旦沉进去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还没感觉呢，晚自习结束了。
10点10分下自习，高一、高二10点半熄灯，高三11点熄灯。
为了照顾那些想多学习一会儿的学生。
许相映把一个数学大题做完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哇，你学习好用功啊，肯定是好学生。”陈晶晶夸赞。
“哪有，我是底子不好，所以得多看题。”许相映解释。
“我都不信，你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学生。”
许相映笑笑。
“看你做题那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要出去。”
“没关系的，你要是想先走，说一声就好。”许相映赶忙道，“或者咱们换换座位你坐边上也行。”
“没事没事儿~”陈晶晶连忙摆手，“嘿嘿，我就是喜欢坐里面，这样我做小动作什么的老师也看不到。”
“再说，看你学习认真也能带动我呢，今晚我的学习时间比原来都要长，哈哈~”
“那就好~”许相映笑得露出小贝牙。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走的时候，教室还有十几个学生没走。
陈晶晶提议从操场穿回宿舍，坐一晚上了要稍微运动一下。
许相映同意了。
两人沿着跑道准备走一圈再回宿舍。
“对了，李嘉明是你老乡啊？”陈晶晶问，虽然她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
“对呀~我们都是洛市的，他从高一就过来上学了。”
许相映知道李嘉明的成绩一直很好，刚才听他说一直稳定在年纪前10，佩服得不行。
“他好帅啊~”陈晶晶花痴道。
许相映笑了，在洛市，她家和李嘉明家离得不远，双方爸妈都认识，所以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了。
印象里，李嘉明还一直是那个毛头小孩，谁知自从上了初中，他好像长开了，又戴了个眼镜，
突然就变得受欢迎了，经常有人跟她打听他。
“成绩还那么好，高二下学期开学典礼的时候，他作为代表发言，哎呦你是不知道，我们好几个朋友都觉得他帅。”陈晶晶说。
许相映忽然想到新班级的那个浅蓝色衣服的高个子男孩。
“你跟他是不是很熟呀？”
“额，算比较熟吧，原来初中同班的时候比较熟，高中他过来上学，就联系少了。”许相映回答。
确实，自从李嘉明来郑市上学，基本每年只有到放大假的时候才能见他，平时只在□□上有非常少的交流。
“哦~那你能把他的□□给我吗？”
许相映瞪大了眼睛，有点想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啦，是我一个朋友，理科班的，一直对李嘉明和有兴趣。”
“有兴趣？”
高中后，许相映就被爸妈教育以学习为主，不能早恋。
高二时，她也见到过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因为早恋成绩下滑严重的，所以她一直坚定了不能早恋的想法。
此时听到陈晶晶说别的女孩对李嘉明有兴趣，还要□□的，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就是单纯觉得李嘉明很好，很想了解他，看看□□空间了什么。”
“哦~那我回头问问嘉明，看他同不同意好吗？”
“行啊，没问题，他如果不同意你就把他的号给了别人，确实不太好。”
许相映点头，还想跟陈晶说下让她劝劝她朋友别把太多心思花在其他人身上，一个夹着哭音，有些凄厉又有些痛苦的声音传来。
“你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你说！”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声嘶力竭的，给人的感觉像是老师的指甲刮到了黑板。
声音是从前方柳树下面的位置传来的。
许相映和陈晶晶同时站住，互相一脸惊奇地看向对方。
操场上有几盏路灯，但并不是太亮，再加上操场大、周围的柳树又长得茂密，灯光就显得更昏暗了。
许相映有点害怕，拉拉陈晶晶：“咱们走吧？”
“走什么呀？看看呗~学校又没鬼，我最爱看热闹喽。”
说着，陈晶晶拉着许相映的胳膊就往前走。
“你别走，别走！你敢走我就……”
女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有点哑哑的，可能是太激动，显得歇斯底里的。
陈晶晶加快了脚步，许相映被她拽得胳膊有点疼。
“朱世辉，我让你站住！”
陈晶晶忽然定住了脚步。
许相映不解地看着她，见她正看着右前方的位置。
是付焱，正对着她们做出“嘘”的动作。
下一秒，许相映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从暗影位置走出一个浅蓝色上衣的男生，那男生个子有点高，垂下的柳枝碰到了他的头发，他把柳条拂过，动作显得很不耐烦。
他走到了有点光线的地方，许相映看到他低着头，眉心蹙着，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高高的鼻骨在脸的一侧留下暗影，像是印下了万千心事。
许相映的视线和他的视线交汇，她看到他愣了一下……
上课铃刚响，付焱就收到了陈晶晶传过来的纸条。
一打开，里面夹着一块钱。
纸条上赫然写着：给你钱，记账鬼~
记账鬼是什么鬼？付焱笑着写下了这几个字。
把纸条折好，从最后一排精准砸到了陈晶晶头上。
看清了砸到自己头的“天外来物”，陈晶晶立马起身、回头，怒目圆瞪地给了付焱一个带可以射箭的眼神。
要不是看到新同桌正在认真地看笔记，怕动作太大影响到她，她也绝对要给付焱一下子。
不，三下子！
看到陈晶晶的表情，付焱捂着嘴偷笑。
然后双手伸进桌子里，摸索着拆开了刚买的辣条。
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两根后，把辣条递给朱世辉。
朱世辉半天没接。
付焱停下咀嚼的动作抬头一看，这家伙正扬着唇角在笑呢~
付焱囫囵嚼了几下，把辣条下肚，吸溜了几下空气，让辣劲儿散了点。
赶忙凑近朱世辉：“喂，笑什么呢笑什么呢？”
朱世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唇角的笑意敛去了一些。
付焱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问。
掏出一本《鸡皮疙瘩·妖怪狩猎者》，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即使是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也必然有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
付焱和朱世辉就是。
他们俩一起坐在第四大组的最后一排。
对待学习的态度十分随意，想学了学会儿，累了就趴着睡会儿。
付焱的日常消遣是看恐怖小说，朱世辉则是发呆。
今天晚上都是自习课，他们俩就一个看小说、一个发呆，倒也不影响其他同学奋笔疾书……
突然响起的下课铃把沉浸在恐怖情节里的付焱吓了一个激灵。
朱世辉给了他一个“怎么那么不争气”的眼神，而后起身往前走。
可能对他和付焱而言，上课是漫长儿煎熬的，只有下课这十分钟才是自由而快乐的，所以俩人每节课件都要出去溜达一圈。
“干嘛走那儿啊？”付焱喊了一声。
平时他和朱世辉都是走教室后面，绕过第二和第三大组，然后从第一和第二大组中间的过道出教室。
这会儿朱世辉却走的第三和第四大组中间的过道，绕过讲台出了教室。
看到朱世辉没理自己，付焱悻悻地跟了上去。
路过陈晶晶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叫了她一声“白晶晶”。
白晶晶是某部电影里白骨精的名字。
陈晶晶意识到“报仇”的机会来了，摸出一小截粉笔，快准狠地砸在付焱后脑勺。
付焱“嗷”地一声，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
由于他正站在讲台上，位置比较瞩目，同学们一声哄笑。
“陈东狮~”付焱大叫了一句，迅速从讲台往教室门口跑，没了人影儿。
“付焱杰！”陈晶晶毫不示弱。
周围的同学没再关注他们俩，应该是对此习惯了。
付焱追上朱世辉，俩人因为上节课刚去过卫生间，这会儿就在走廊上逛达了一圈就回到了教室。
回来的时候，怕陈晶晶再有什么动作，付焱没敢走讲台，直接走一、二大组中间然后绕教室后面，坐回了座位。
刚坐下，他看到朱世辉依然绕讲台回到了位置。
“怎么回事？爱走讲台了？”付焱忍不住问。
他知道朱世辉虽然外形很高调，但行为还是比较低调的，一向不喜欢讲台那种聚焦点的位置。
“没啊~教室后面有垃圾。”朱世辉表情淡淡的。
班里的垃圾桶和扫把放在第一大组后面的位置，如果从教室后面走确实会看到垃圾。
但，好像你走了一年了没说什么吧？
付焱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拿出《鸡皮疙瘩》准备下节课把它看完。
“喂，那个男生谁啊？”朱世辉碰碰付焱的胳膊肘，问到。
付焱顺着他的视线往教室外面看。
看到李嘉明正在和班里今天新来的女孩说话。
“你说和咱们班新来的那个说话的？”付焱问。
朱世辉“嗯”了一声，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李嘉明啊，11班的，老是年级前十，学校里除了你之外最受欢迎的男生。”
付焱摇摇头：“哎，女生们都是肤浅类动物，要么喜欢帅的，要么喜欢学习好的，没人理我这情深的呀~”
上课铃响了。
朱世辉看到许相映和那个李嘉明挥了挥手，笑呵呵地走进了教室。
他不禁想到她和猫挥手的样子。
往前排看去，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头微微向左歪着，握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洛市来的？
相互的相，辉映的映。
相互辉映？
朱世辉，许相映。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嘴角勾了起来……
*
晚自习一共四节，除了第一节班主任的思想动员。剩下三节都让学生们自习。
或许是进入高三大家学习自觉性提高，或许是这儿的学生本就学习习惯好，自习课上非常安静，大家都在埋头学习，没人交头接耳。
第二节自习，许相映看自己的数学笔记。
把会的题略过，不会的重点看，过了一遍。
第三节一上课，班长就把新书发给了许相映，所以后两节课她一直在熟悉新书，特别是练习册部分。
一旦沉进去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还没感觉呢，晚自习结束了。
10点10分下自习，高一、高二10点半熄灯，高三11点熄灯。
为了照顾那些想多学习一会儿的学生。
许相映把一个数学大题做完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哇，你学习好用功啊，肯定是好学生。”陈晶晶夸赞。
“哪有，我是底子不好，所以得多看题。”许相映解释。
“我都不信，你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学生。”
许相映笑笑。
“看你做题那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要出去。”
“没关系的，你要是想先走，说一声就好。”许相映赶忙道，“或者咱们换换座位你坐边上也行。”
“没事没事儿~”陈晶晶连忙摆手，“嘿嘿，我就是喜欢坐里面，这样我做小动作什么的老师也看不到。”
“再说，看你学习认真也能带动我呢，今晚我的学习时间比原来都要长，哈哈~”
“那就好~”许相映笑得露出小贝牙。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走的时候，教室还有十几个学生没走。
陈晶晶提议从操场穿回宿舍，坐一晚上了要稍微运动一下。
许相映同意了。
两人沿着跑道准备走一圈再回宿舍。
“对了，李嘉明是你老乡啊？”陈晶晶问，虽然她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
“对呀~我们都是洛市的，他从高一就过来上学了。”
许相映知道李嘉明的成绩一直很好，刚才听他说一直稳定在年纪前10，佩服得不行。
“他好帅啊~”陈晶晶花痴道。
许相映笑了，在洛市，她家和李嘉明家离得不远，双方爸妈都认识，所以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了。
印象里，李嘉明还一直是那个毛头小孩，谁知自从上了初中，他好像长开了，又戴了个眼镜，
突然就变得受欢迎了，经常有人跟她打听他。
“成绩还那么好，高二下学期开学典礼的时候，他作为代表发言，哎呦你是不知道，我们好几个朋友都觉得他帅。”陈晶晶说。
许相映忽然想到新班级的那个浅蓝色衣服的高个子男孩。
“你跟他是不是很熟呀？”
“额，算比较熟吧，原来初中同班的时候比较熟，高中他过来上学，就联系少了。”许相映回答。
确实，自从李嘉明来郑市上学，基本每年只有到放大假的时候才能见他，平时只在□□上有非常少的交流。
“哦~那你能把他的□□给我吗？”
许相映瞪大了眼睛，有点想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啦，是我一个朋友，理科班的，一直对李嘉明和有兴趣。”
“有兴趣？”
高中后，许相映就被爸妈教育以学习为主，不能早恋。
高二时，她也见到过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因为早恋成绩下滑严重的，所以她一直坚定了不能早恋的想法。
此时听到陈晶晶说别的女孩对李嘉明有兴趣，还要□□的，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就是单纯觉得李嘉明很好，很想了解他，看看□□空间了什么。”
“哦~那我回头问问嘉明，看他同不同意好吗？”
“行啊，没问题，他如果不同意你就把他的号给了别人，确实不太好。”
许相映点头，还想跟陈晶说下让她劝劝她朋友别把太多心思花在其他人身上，一个夹着哭音，有些凄厉又有些痛苦的声音传来。
“你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你说！”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声嘶力竭的，给人的感觉像是老师的指甲刮到了黑板。
声音是从前方柳树下面的位置传来的。
许相映和陈晶晶同时站住，互相一脸惊奇地看向对方。
操场上有几盏路灯，但并不是太亮，再加上操场大、周围的柳树又长得茂密，灯光就显得更昏暗了。
许相映有点害怕，拉拉陈晶晶：“咱们走吧？”
“走什么呀？看看呗~学校又没鬼，我最爱看热闹喽。”
说着，陈晶晶拉着许相映的胳膊就往前走。
“你别走，别走！你敢走我就……”
女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有点哑哑的，可能是太激动，显得歇斯底里的。
陈晶晶加快了脚步，许相映被她拽得胳膊有点疼。
“朱世辉，我让你站住！”
陈晶晶忽然定住了脚步。
许相映不解地看着她，见她正看着右前方的位置。
是付焱，正对着她们做出“嘘”的动作。
下一秒，许相映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从暗影位置走出一个浅蓝色上衣的男生，那男生个子有点高，垂下的柳枝碰到了他的头发，他把柳条拂过，动作显得很不耐烦。
他走到了有点光线的地方，许相映看到他低着头，眉心蹙着，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高高的鼻骨在脸的一侧留下暗影，像是印下了万千心事。
许相映的视线和他的视线交汇，她看到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