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自己身边非常安静，就连一个呼吸声都听不到，但是远处却有很嘈杂的声音传来。
坐起来披上外面的衣袍，宋涟穿好鞋脚步轻缓又快速地撩开宫室的帘子，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是繁星满天，月亮皎洁明亮基本已经到达完整的圆形状态。
没有了厚厚皮毛帘子的阻隔，北方的声音更明显了，宋涟环顾了一圈院子，除了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和画满防御咒文地围墙一个人都没有，神奇的是两边好像也没有人。
见鬼了，人都上哪里去了？
直到宋涟爬上宫室的屋顶，看见北边高台之上熊熊的烈火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睡得那么死吗？
天子内宫都闹成这样了，所有人都去了，只有她还睡着？
而且这大火这动静都不太对啊。
宋涟也不下地了，顺着屋顶直接到了隔壁，踏出居处范围的那一刹那，原本遥远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十遍，什么没有人，分明是九川在她的落脚院子里安置了消音的防御结界，所以她才一觉睡到不知今夕何夕。
快速从周边拦住了一个从北边逃出来的宫人，问了几句，结果那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知道昨日的晚宴发生冲突，昨晚上就开始有了骚动，今天就彻底乱了起来。
他们这些宫人之前都被看管着，但是就在不久前里头打起来了，他们这些宫人不想死的莫名其妙就偷跑出来的。
宋涟放开了逃命的宫人，微微皱眉，昨日的晚宴？
她睡了两天两夜？
不是睡了大半天？
难怪她说肚子饿的厉害。
顺手摸了隔壁邻居盘子里的两个野果子，一边啃一边继续找人打听情况。
一边打听一边琢磨九川上哪儿去了，还有羲恒也没见着人。
九川她其实并不担心，担心的才十来岁的羲恒。
看看远处内宫的激烈程度，很明显是发生武装政变了，而且就情况看似乎挺仓促的，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多宫人逃出来。
宋涟将自己隐在一棵大树的顶端，注视着火焰和喊杀声的方向，很快就有注意到了这近处的一片林子，不少宫人往这里逃，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挂着破布的奴隶，倒是诸侯贵族和披甲士们一个也没看见。
很明显这些宫人奴隶都不是目标，所以他们大多性命无忧，但是误伤的也不在少数，恐惧和伤痛让他们在林子里小声饮泣呻吟，有几个胆子的大不时朝外头张望，就在这时宋涟从树上跳了下来，把这群人吓得几乎跳起来。
“我是宋国女君，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天子宫里出了何事？”宋涟了解他们，从小成长的环境和后天可以的训练，让他们对所谓的贵人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和他们说话，轻声细语的安慰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更加害怕，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就是下命令问问题，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有价值不会被厌弃才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宋涟的问题一出，原本害怕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不知道的绞尽脑汁回忆自己知道点啥，而知道的则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通过多人口述拼凑，宋涟大概弄清楚了这场政变的来龙去脉。
首先她这个宋国女君为什么能睡两天两夜，是因为晚宴的时候出席的九川，理由是她刚来上渊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这是有一个在晚宴上倒酒的宫人说的，她就在现场。
另外就是晚宴上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九川向天子提出过继王孙羲恒为宋国继承人，天子没有当场答应，但是看神情似乎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天子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嫡子还留了一条血脉，当场召见了羲恒。
小少年虽然穿着略微寒酸，人也看着瘦弱，但是不管是礼仪还是谈吐都是无可挑剔，在加上明显拔高好几个档次的颜值，天子大为欢喜，当时就给羲恒挪了更好的宫室还赐下一笔财物。
天子近些年已经很少有这样开心夸奖人的时候了，参加宴会的诸侯贵族们自然跟着天子夸夸夸，这可把大王子刺激的不轻。
大王子的两个儿子年长羲恒很多，最大的都已经娶妻，大王子的母亲尽管已经年岁不小，但也还是天子的老宝贝贴心人，他自己落下残疾天子月一直格外关照，对他们一家都是宠爱有加。
他们一家一直以为天子之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毕竟他这个大儿子残了无法继承位子但是大孙子可以啊，再加上天子也一直有意关注这个长孙……结果好嘛，突然冒出来一个年岁更小但看着更聪明的孙子，并且还是元后嫡孙。
最重要的是，这个好侄儿身后还有宋国！
大王子两个儿子都还沉得住气，但是大王子自己沉不住气，他要找好侄儿撒撒气，谁知就这么巧正好撞上有些醉酒的祁姜，还把人抱了个满怀。
祁姜身边慢了一步的宫人吓得尖叫出声，引来了晚宴中途出来溜达吹风的诸侯们。
事情大发了。
大王子冲撞了天子的夫人祁姜，当着一众诸侯贵族的面，大王子被天子好一顿训斥，并且当场下令让大王子带着的一家老小下个月启程去封地。
也就是因为这一场冲撞，大王子和他所出的王孙们齐齐失去了天子之位的继承权。
很显然这不光让大王子一家子无法接受，一直以来和大王子勾勾缠缠的诸侯贵族们也无法接受，于是当晚晚宴还没结束，大王子就带着支持他的诸侯和贵族，将晕乎乎的祁姜勒死了，转头就逼迫天子禅位于大王孙。
紧接着，麻爪的来了，大王孙的新妇趁人不注意拿匕首捅死了大王孙兄弟俩。
在现场的一个宫人哆哆嗦嗦的说着，不但宋涟，就连林子里的其他宫人奴隶也全都倒吸一口气。
“大王子的新妇祁岷，其实是夫人祁姜嫁来之前生的女儿。”想想夫人祁姜只有三十岁出头，有个十四五岁能嫁给大王子的女儿好像也很合理。
这就是你爹勒死我娘，我就杀你们兄弟俩。
好家伙！宋涟直呼好家伙！
大王子突然死了两个儿子，一下子就刺激大发了，转头就拿着剑要砍杀祁岷，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其他王子也带着人过来了。
大王子索性大开杀戒，反正他儿子都死了，他也没指望了，那他的这些弟弟们也别想有指望！
期间天子被刺激的直接中风了，后来大王子被极为王子联合弄死了，但是都到了这份上，这些兄弟肯定是要决出一个雌雄的。
于是自觉很有礼貌的一众王子开始摇人比武，这就是为什么宋涟醒来一个贵族诸侯都没看到，要么要跟在宫里没出来要么被传唤进去表态了。
“六王子和八王子其他王子争辩时放火烧了宫室，还拿了天子的手令指挥宫中披甲士诛杀辩政的四位王子。”又一个在现场的宫人，他身上甚至还有桐油的味道。
六王子是死去的继后的儿子，有身份有地位有靠山，这些年因为实力过大被天子打压的厉害，八王子就是夫人祁姜的儿子。
宋涟已经头晕了：“谁知道里面现在有什么结果？”
一众宫人奴隶集体沉默，最后一个奴隶微微颤颤回答：“启禀贵人，奴出来的时候六王子被祁岷刺死了，祁岷被六王子的女公子梨姬按了一身火炭……”
嘶——
再次齐齐抽冷气。
梨姬是六王子的长女，今年才十二岁，据说从小体弱多病，特别畏寒，天都还没冷她就先抱上了装着碳的手炉。
所以这个祁岷干什么要刺死和她弟弟一伙的六王子？难道是内讧了？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满天繁星被乌云遮盖，大雨一下子就泼了下来，宋涟让这些宫人和奴隶去她落脚的宫室躲着，自己则往燃烧的宫室而去。
她感觉到了雷雨中属于九川的气息。
果然她能通过雷雨感觉到九川的所在，就穿也通过雷雨感觉到她的所在，天上的雨水特意为了她开了一条直通宫室的无雨通道。
宋涟踏进大火被大雨浇灭的宫室的另外一边大殿中，就看到九川在门口正等着她，不但如此，满大殿也跪满了一种狼狈不堪的诸侯贵族。
最上面的天子口鼻歪斜，但还是在宫人的帮助下敲下了自己的天子印章。
天子诏令：庶邦侯……不日叩见先祖，然天下不可无君，逐祖宗上帝之意，着元后姜氏之嫡孙羲恒继位……
诏令宣读完毕，羲恒一身华服登上高位坐在苍老的天子身边，然后天子摆手让宫人将天子印交给羲恒，紧接着又端过来一枚象牙令牌。
然后宫人就把镶着黄金的象牙令牌送到了宋涟的面前。
这可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上渊三公的身份令牌，也就是说天子让宋涟别回宋国了，留在上渊做摄政的三公之一。
宋涟愣了愣，立刻接过刻着象字，代表太师身份的令牌拜谢天子。
若说羲恒继承天子位大家还能接受的话，宋涟成为三公之一的太师就太过匪夷所思了，只不过下一秒站在天子边上的中年人一抬手，大殿周围的披甲士全部拔刀，就没有一个人吭声了。
天子握着年幼的羲恒似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天子崩，天下素缟。
坐起来披上外面的衣袍，宋涟穿好鞋脚步轻缓又快速地撩开宫室的帘子，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是繁星满天，月亮皎洁明亮基本已经到达完整的圆形状态。
没有了厚厚皮毛帘子的阻隔，北方的声音更明显了，宋涟环顾了一圈院子，除了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和画满防御咒文地围墙一个人都没有，神奇的是两边好像也没有人。
见鬼了，人都上哪里去了？
直到宋涟爬上宫室的屋顶，看见北边高台之上熊熊的烈火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睡得那么死吗？
天子内宫都闹成这样了，所有人都去了，只有她还睡着？
而且这大火这动静都不太对啊。
宋涟也不下地了，顺着屋顶直接到了隔壁，踏出居处范围的那一刹那，原本遥远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十遍，什么没有人，分明是九川在她的落脚院子里安置了消音的防御结界，所以她才一觉睡到不知今夕何夕。
快速从周边拦住了一个从北边逃出来的宫人，问了几句，结果那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知道昨日的晚宴发生冲突，昨晚上就开始有了骚动，今天就彻底乱了起来。
他们这些宫人之前都被看管着，但是就在不久前里头打起来了，他们这些宫人不想死的莫名其妙就偷跑出来的。
宋涟放开了逃命的宫人，微微皱眉，昨日的晚宴？
她睡了两天两夜？
不是睡了大半天？
难怪她说肚子饿的厉害。
顺手摸了隔壁邻居盘子里的两个野果子，一边啃一边继续找人打听情况。
一边打听一边琢磨九川上哪儿去了，还有羲恒也没见着人。
九川她其实并不担心，担心的才十来岁的羲恒。
看看远处内宫的激烈程度，很明显是发生武装政变了，而且就情况看似乎挺仓促的，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多宫人逃出来。
宋涟将自己隐在一棵大树的顶端，注视着火焰和喊杀声的方向，很快就有注意到了这近处的一片林子，不少宫人往这里逃，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挂着破布的奴隶，倒是诸侯贵族和披甲士们一个也没看见。
很明显这些宫人奴隶都不是目标，所以他们大多性命无忧，但是误伤的也不在少数，恐惧和伤痛让他们在林子里小声饮泣呻吟，有几个胆子的大不时朝外头张望，就在这时宋涟从树上跳了下来，把这群人吓得几乎跳起来。
“我是宋国女君，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天子宫里出了何事？”宋涟了解他们，从小成长的环境和后天可以的训练，让他们对所谓的贵人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和他们说话，轻声细语的安慰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更加害怕，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就是下命令问问题，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有价值不会被厌弃才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宋涟的问题一出，原本害怕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不知道的绞尽脑汁回忆自己知道点啥，而知道的则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通过多人口述拼凑，宋涟大概弄清楚了这场政变的来龙去脉。
首先她这个宋国女君为什么能睡两天两夜，是因为晚宴的时候出席的九川，理由是她刚来上渊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这是有一个在晚宴上倒酒的宫人说的，她就在现场。
另外就是晚宴上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九川向天子提出过继王孙羲恒为宋国继承人，天子没有当场答应，但是看神情似乎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天子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嫡子还留了一条血脉，当场召见了羲恒。
小少年虽然穿着略微寒酸，人也看着瘦弱，但是不管是礼仪还是谈吐都是无可挑剔，在加上明显拔高好几个档次的颜值，天子大为欢喜，当时就给羲恒挪了更好的宫室还赐下一笔财物。
天子近些年已经很少有这样开心夸奖人的时候了，参加宴会的诸侯贵族们自然跟着天子夸夸夸，这可把大王子刺激的不轻。
大王子的两个儿子年长羲恒很多，最大的都已经娶妻，大王子的母亲尽管已经年岁不小，但也还是天子的老宝贝贴心人，他自己落下残疾天子月一直格外关照，对他们一家都是宠爱有加。
他们一家一直以为天子之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毕竟他这个大儿子残了无法继承位子但是大孙子可以啊，再加上天子也一直有意关注这个长孙……结果好嘛，突然冒出来一个年岁更小但看着更聪明的孙子，并且还是元后嫡孙。
最重要的是，这个好侄儿身后还有宋国！
大王子两个儿子都还沉得住气，但是大王子自己沉不住气，他要找好侄儿撒撒气，谁知就这么巧正好撞上有些醉酒的祁姜，还把人抱了个满怀。
祁姜身边慢了一步的宫人吓得尖叫出声，引来了晚宴中途出来溜达吹风的诸侯们。
事情大发了。
大王子冲撞了天子的夫人祁姜，当着一众诸侯贵族的面，大王子被天子好一顿训斥，并且当场下令让大王子带着的一家老小下个月启程去封地。
也就是因为这一场冲撞，大王子和他所出的王孙们齐齐失去了天子之位的继承权。
很显然这不光让大王子一家子无法接受，一直以来和大王子勾勾缠缠的诸侯贵族们也无法接受，于是当晚晚宴还没结束，大王子就带着支持他的诸侯和贵族，将晕乎乎的祁姜勒死了，转头就逼迫天子禅位于大王孙。
紧接着，麻爪的来了，大王孙的新妇趁人不注意拿匕首捅死了大王孙兄弟俩。
在现场的一个宫人哆哆嗦嗦的说着，不但宋涟，就连林子里的其他宫人奴隶也全都倒吸一口气。
“大王子的新妇祁岷，其实是夫人祁姜嫁来之前生的女儿。”想想夫人祁姜只有三十岁出头，有个十四五岁能嫁给大王子的女儿好像也很合理。
这就是你爹勒死我娘，我就杀你们兄弟俩。
好家伙！宋涟直呼好家伙！
大王子突然死了两个儿子，一下子就刺激大发了，转头就拿着剑要砍杀祁岷，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其他王子也带着人过来了。
大王子索性大开杀戒，反正他儿子都死了，他也没指望了，那他的这些弟弟们也别想有指望！
期间天子被刺激的直接中风了，后来大王子被极为王子联合弄死了，但是都到了这份上，这些兄弟肯定是要决出一个雌雄的。
于是自觉很有礼貌的一众王子开始摇人比武，这就是为什么宋涟醒来一个贵族诸侯都没看到，要么要跟在宫里没出来要么被传唤进去表态了。
“六王子和八王子其他王子争辩时放火烧了宫室，还拿了天子的手令指挥宫中披甲士诛杀辩政的四位王子。”又一个在现场的宫人，他身上甚至还有桐油的味道。
六王子是死去的继后的儿子，有身份有地位有靠山，这些年因为实力过大被天子打压的厉害，八王子就是夫人祁姜的儿子。
宋涟已经头晕了：“谁知道里面现在有什么结果？”
一众宫人奴隶集体沉默，最后一个奴隶微微颤颤回答：“启禀贵人，奴出来的时候六王子被祁岷刺死了，祁岷被六王子的女公子梨姬按了一身火炭……”
嘶——
再次齐齐抽冷气。
梨姬是六王子的长女，今年才十二岁，据说从小体弱多病，特别畏寒，天都还没冷她就先抱上了装着碳的手炉。
所以这个祁岷干什么要刺死和她弟弟一伙的六王子？难道是内讧了？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满天繁星被乌云遮盖，大雨一下子就泼了下来，宋涟让这些宫人和奴隶去她落脚的宫室躲着，自己则往燃烧的宫室而去。
她感觉到了雷雨中属于九川的气息。
果然她能通过雷雨感觉到九川的所在，就穿也通过雷雨感觉到她的所在，天上的雨水特意为了她开了一条直通宫室的无雨通道。
宋涟踏进大火被大雨浇灭的宫室的另外一边大殿中，就看到九川在门口正等着她，不但如此，满大殿也跪满了一种狼狈不堪的诸侯贵族。
最上面的天子口鼻歪斜，但还是在宫人的帮助下敲下了自己的天子印章。
天子诏令：庶邦侯……不日叩见先祖，然天下不可无君，逐祖宗上帝之意，着元后姜氏之嫡孙羲恒继位……
诏令宣读完毕，羲恒一身华服登上高位坐在苍老的天子身边，然后天子摆手让宫人将天子印交给羲恒，紧接着又端过来一枚象牙令牌。
然后宫人就把镶着黄金的象牙令牌送到了宋涟的面前。
这可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上渊三公的身份令牌，也就是说天子让宋涟别回宋国了，留在上渊做摄政的三公之一。
宋涟愣了愣，立刻接过刻着象字，代表太师身份的令牌拜谢天子。
若说羲恒继承天子位大家还能接受的话，宋涟成为三公之一的太师就太过匪夷所思了，只不过下一秒站在天子边上的中年人一抬手，大殿周围的披甲士全部拔刀，就没有一个人吭声了。
天子握着年幼的羲恒似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天子崩，天下素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