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肃立马凑到朝歌面前，上下打量着，片刻后，面色难看地说：“她已经不是人，也不是妖了。”
姜逸没明白为什么风肃会是这种表情，这不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吗？
“鬼蝶。”崔绍安默默吐出一个名字。
姜逸仍然是一头雾水，倒是林大夫在听见后，高声反驳：“才不是什么鬼蝶，我的女儿获得新生，得到了永生！”
“你好好看看她，她现在恐怕连你是谁都认不出。”风肃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林大夫的幻想。
“成为鬼蝶的必要条件就是要灵魂与肉身具亡，她作为人的灵魂已经消散，你费尽心思给她找的身体，恰恰是成为鬼蝶的最后一步。”
林大夫听到风肃的话，再看着女儿这幅样子，整个人都慌了，他拼命地往她身边探去。
“朝歌，你看看爹。”林大夫艰难地转过身，面向朝歌，然而她就像看不见旁边的人一样，眼神盯着虚空，没有任何反应。
林大夫慢慢沉寂下来，不再有任何举动。
但姜逸却一直盯着他，防止他和村长一样被灭口，她要知道他口中神的使者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女儿是极阴体质，我有办法能救她，起码能让她恢复点意识，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一切。”风肃靠近林大夫，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蛊惑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你能救她？”林大夫猛地抬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盯着风肃。
“他真能救她？”姜逸在后面悄悄地问崔绍安，崔绍安迟疑地点了点头。
激动过后，林大夫陷入了沉默，他在衡量他话的可信度，也在思考他们是否能保全他和他女儿。
风肃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林大夫的衣领，另一只手攥紧了朝歌的脖子，“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崔绍安这次没有再阻止他，姜逸也在旁边袖手旁观。
“我说！你别动她。”林大夫目眦欲裂地看着风肃掐着他女儿脖子的手。
“那人每次来都穿着黑斗篷，遮住全身，我看不清面容，那人也从来不和我交流，只是把鳞粉和名单递给我，之后就离开。”林大夫虚脱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什么名单？”姜逸问。
林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向山洞的怪物，“你不是看到了吗，就是他们啊。”
“他们都失败了，但是朝歌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我等不了了！我把新研制的药剂给朝歌喝下。”他慈爱地看向朝歌，“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尽管自己很难受依然安慰我，说她好了就可以一直陪着爹爹了。”
“神听到了我的祈祷，她成功了，我要给她找一个身体，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所以，你杀了屠户家的娘子？”姜逸觉得他整个人都魔怔了，这样留下来的女儿还是他的女儿吗？
“能被选中也是她的福气。”
姜逸皱着眉，这林大夫真是被洗脑的彻底。
姜逸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就算穿越进了聊斋世界里，这里的山野精怪可以凭借自身努力修炼飞升，但对于神是否真的存在，她一直是怀疑的。
林大夫之后一直重复地说着之前的那些话，姜逸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他只是个幌子，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想要什么？”姜逸看着山洞里的一切，有些迷茫，自己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却生生卷进这许多风波。
风肃听到姜逸的话，给那些妖怪都喂了药后走过来，“不管想要什么，他们的目的还没达成，费劲心思引我们过来，我不信没有后手。”
姜逸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地上昏迷的妖怪，“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闪蝶的栖息地不在这边，你过来应该也是因为它们吧。”
“不错，近来一直有人大肆捕捉还未化形的闪蝶，我一路追查到这里，它们……”风肃冷漠地看着它们，没说下去。
姜逸有些不忍，没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别人的生命，但她想不出别的方法。
崔绍安走到那张桌子旁，把上面的鳞粉和药包都装了一些放在身上，回到姜逸身边，“这是最好的决定了，它们本来也活不久，不知道他给它们用的是什么药，它们已经失去人性，只剩下野兽最原始的欲望，如果把它们放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地道里依然昏暗，姜逸情绪低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些连理智都没有的怪物，可能在潜意识里，她觉得完全雾化后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吧。
“闪蝶繁衍艰难，他们很看重族人，尽管是一些微弱的可能，他们都会来查探一番，风肃会出现也是因为这个。”崔绍安手里举着从山洞里顺来的火把，和姜逸两人原路返回，边和她说着风肃的事情。
“用这么多人来试这个药剂，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救一个小姑娘？林大夫怕也是一个棋子，他们是想……引出真正的蝶妖！那风肃留在那……”姜逸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一旁的崔绍安。
崔绍安依然稳稳举着火把，橘红色的光芒映在他脸上，神情莫测。
“没事，他能解决。”崔绍安拉着姜逸继续往前走，风肃并不是被人庇护着长大的，他想必也是猜出了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才执意单独留下，若是继续留在那，危险的会是姜逸。
当两人返回卧室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早已经不见了，姜逸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上面有一行字，“神选中了你，你逃不掉的。”
姜逸看着纸上的字，刚刚还有些混乱的思绪瞬间冷静下来，开始快速分析目前的一切。
是从妙清和尚说她是身负大功德之人，灵魂纯净之后，之后的事情才都隐隐指向她，是因为这个才选中她的吗？选中了又要做什么，杀了她？不对，若是想杀她，怎么会打草惊蛇地给她留字条，也不排除他们自大，有百分百的把握。
崔绍安看姜逸拿到那张纸后就一直盯着看，他站到姜逸身后，朝纸上瞄了一眼，心里一紧。
“明日我们去西觉寺一趟。”
是啊，一切都是妙清的那句话引来的，去西觉寺找他问清楚。
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西觉寺，在路上遇见了风肃，姜逸没有问他究竟怎么处理了那些人，倒是崔绍安有些不满他的出现。
“你们去西觉寺？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刚好同行。”风肃还是之前那副懒散的模样。
寺庙香火很旺，三人走上来的时候能看到很多香客，其中不乏衣着精致华美的富贵人家，崔绍安让姜逸走在内侧，避免有人撞到她，“西觉寺很灵验，每年都有很多人不远万里来求愿，你若是有什么想求的，也可以试试。”
姜逸看着远处的寺庙，“我没什么所求的，想要的我会自己争取，求神拜佛不在我的选择里。”
崔绍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姜逸，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世人大多都想要不劳而获，求财，求平安，求姻缘，欲望就像深渊总也填不满。
说着就到了寺庙门口，有两个小沙弥在指引香客，崔绍安走上前询问妙清法师在何处，却被告知他如今并不在寺内，外出云游，不知何时能回来。
真是不巧，姜逸本打算就此打道回府，寺内却走出一个小和尚，对着他们三人双手合十道：“主持说有客前来，让我引施主前往竹林相见。”
周围的香客听见是主持邀请，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见不到妙清，能拜访主持也好，小和尚送他们到竹园门口就离开了，出来了一个更为年长的和尚，长得和妙清有几分相像。
“贫僧妙治，主持已经在里面等姜施主了。”
“只我一人？”姜逸有些疑惑，他们三人一同前来，只见她一人？妙治点头称是。
崔绍安给了姜逸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可是大机缘啊，主持已经许久不见香客了。”风肃像没骨头一样斜靠在一根竹子上。
姜逸掀开竹帘进到内室，就看见一位老者身穿粗布麻衣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两杯茶，显然是在等她。
那老者就是主持，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朝门口看过来，眼中充满智慧与平和，对上他的目光，姜逸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姜施主，我等你很久了。”主持手捻着佛珠，像是老友一般的语气。
“主持知道我会来？”姜逸有些拘谨地坐在主持对面。
主持但笑不语，示意姜逸喝一口桌上的茶。
姜逸看着清澈的茶水，里面倒映出她防备的神色，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甘醇，好茶。
“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施主现在烦恼的事，皆是之前的因种下的果。”
“主持是说我前世确有大功德今生才拥有纯净的魂魄，呵，现在我为此陷入争端，是注定的。”姜逸忍不住冷笑，就算有前世，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来承受这些。
“这本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为何你现在如此抗拒？”主持像一个疑惑的孩子注视着姜逸。
“什么叫我自己选择的路？”姜逸浑身僵住，她忽然感觉自己被浓雾包裹，哪些才是真实的。
“事情发展到如今，都是施主每个选择的影响。”主持说完这句话，任凭姜逸再如何问也不回答了。
姜逸走出内室，本来以为主持可以解答心中的疑问，没想到疑问却越来越多，而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再次拿出了昨天的那张字条，看着上面的字，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闻了一下，有一股很熟悉的梅香。
姜逸没明白为什么风肃会是这种表情，这不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吗？
“鬼蝶。”崔绍安默默吐出一个名字。
姜逸仍然是一头雾水，倒是林大夫在听见后，高声反驳：“才不是什么鬼蝶，我的女儿获得新生，得到了永生！”
“你好好看看她，她现在恐怕连你是谁都认不出。”风肃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林大夫的幻想。
“成为鬼蝶的必要条件就是要灵魂与肉身具亡，她作为人的灵魂已经消散，你费尽心思给她找的身体，恰恰是成为鬼蝶的最后一步。”
林大夫听到风肃的话，再看着女儿这幅样子，整个人都慌了，他拼命地往她身边探去。
“朝歌，你看看爹。”林大夫艰难地转过身，面向朝歌，然而她就像看不见旁边的人一样，眼神盯着虚空，没有任何反应。
林大夫慢慢沉寂下来，不再有任何举动。
但姜逸却一直盯着他，防止他和村长一样被灭口，她要知道他口中神的使者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女儿是极阴体质，我有办法能救她，起码能让她恢复点意识，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一切。”风肃靠近林大夫，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蛊惑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你能救她？”林大夫猛地抬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盯着风肃。
“他真能救她？”姜逸在后面悄悄地问崔绍安，崔绍安迟疑地点了点头。
激动过后，林大夫陷入了沉默，他在衡量他话的可信度，也在思考他们是否能保全他和他女儿。
风肃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林大夫的衣领，另一只手攥紧了朝歌的脖子，“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崔绍安这次没有再阻止他，姜逸也在旁边袖手旁观。
“我说！你别动她。”林大夫目眦欲裂地看着风肃掐着他女儿脖子的手。
“那人每次来都穿着黑斗篷，遮住全身，我看不清面容，那人也从来不和我交流，只是把鳞粉和名单递给我，之后就离开。”林大夫虚脱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什么名单？”姜逸问。
林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向山洞的怪物，“你不是看到了吗，就是他们啊。”
“他们都失败了，但是朝歌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我等不了了！我把新研制的药剂给朝歌喝下。”他慈爱地看向朝歌，“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尽管自己很难受依然安慰我，说她好了就可以一直陪着爹爹了。”
“神听到了我的祈祷，她成功了，我要给她找一个身体，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所以，你杀了屠户家的娘子？”姜逸觉得他整个人都魔怔了，这样留下来的女儿还是他的女儿吗？
“能被选中也是她的福气。”
姜逸皱着眉，这林大夫真是被洗脑的彻底。
姜逸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就算穿越进了聊斋世界里，这里的山野精怪可以凭借自身努力修炼飞升，但对于神是否真的存在，她一直是怀疑的。
林大夫之后一直重复地说着之前的那些话，姜逸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他只是个幌子，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想要什么？”姜逸看着山洞里的一切，有些迷茫，自己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却生生卷进这许多风波。
风肃听到姜逸的话，给那些妖怪都喂了药后走过来，“不管想要什么，他们的目的还没达成，费劲心思引我们过来，我不信没有后手。”
姜逸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地上昏迷的妖怪，“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闪蝶的栖息地不在这边，你过来应该也是因为它们吧。”
“不错，近来一直有人大肆捕捉还未化形的闪蝶，我一路追查到这里，它们……”风肃冷漠地看着它们，没说下去。
姜逸有些不忍，没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别人的生命，但她想不出别的方法。
崔绍安走到那张桌子旁，把上面的鳞粉和药包都装了一些放在身上，回到姜逸身边，“这是最好的决定了，它们本来也活不久，不知道他给它们用的是什么药，它们已经失去人性，只剩下野兽最原始的欲望，如果把它们放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地道里依然昏暗，姜逸情绪低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些连理智都没有的怪物，可能在潜意识里，她觉得完全雾化后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吧。
“闪蝶繁衍艰难，他们很看重族人，尽管是一些微弱的可能，他们都会来查探一番，风肃会出现也是因为这个。”崔绍安手里举着从山洞里顺来的火把，和姜逸两人原路返回，边和她说着风肃的事情。
“用这么多人来试这个药剂，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救一个小姑娘？林大夫怕也是一个棋子，他们是想……引出真正的蝶妖！那风肃留在那……”姜逸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一旁的崔绍安。
崔绍安依然稳稳举着火把，橘红色的光芒映在他脸上，神情莫测。
“没事，他能解决。”崔绍安拉着姜逸继续往前走，风肃并不是被人庇护着长大的，他想必也是猜出了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才执意单独留下，若是继续留在那，危险的会是姜逸。
当两人返回卧室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早已经不见了，姜逸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上面有一行字，“神选中了你，你逃不掉的。”
姜逸看着纸上的字，刚刚还有些混乱的思绪瞬间冷静下来，开始快速分析目前的一切。
是从妙清和尚说她是身负大功德之人，灵魂纯净之后，之后的事情才都隐隐指向她，是因为这个才选中她的吗？选中了又要做什么，杀了她？不对，若是想杀她，怎么会打草惊蛇地给她留字条，也不排除他们自大，有百分百的把握。
崔绍安看姜逸拿到那张纸后就一直盯着看，他站到姜逸身后，朝纸上瞄了一眼，心里一紧。
“明日我们去西觉寺一趟。”
是啊，一切都是妙清的那句话引来的，去西觉寺找他问清楚。
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西觉寺，在路上遇见了风肃，姜逸没有问他究竟怎么处理了那些人，倒是崔绍安有些不满他的出现。
“你们去西觉寺？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刚好同行。”风肃还是之前那副懒散的模样。
寺庙香火很旺，三人走上来的时候能看到很多香客，其中不乏衣着精致华美的富贵人家，崔绍安让姜逸走在内侧，避免有人撞到她，“西觉寺很灵验，每年都有很多人不远万里来求愿，你若是有什么想求的，也可以试试。”
姜逸看着远处的寺庙，“我没什么所求的，想要的我会自己争取，求神拜佛不在我的选择里。”
崔绍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姜逸，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世人大多都想要不劳而获，求财，求平安，求姻缘，欲望就像深渊总也填不满。
说着就到了寺庙门口，有两个小沙弥在指引香客，崔绍安走上前询问妙清法师在何处，却被告知他如今并不在寺内，外出云游，不知何时能回来。
真是不巧，姜逸本打算就此打道回府，寺内却走出一个小和尚，对着他们三人双手合十道：“主持说有客前来，让我引施主前往竹林相见。”
周围的香客听见是主持邀请，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见不到妙清，能拜访主持也好，小和尚送他们到竹园门口就离开了，出来了一个更为年长的和尚，长得和妙清有几分相像。
“贫僧妙治，主持已经在里面等姜施主了。”
“只我一人？”姜逸有些疑惑，他们三人一同前来，只见她一人？妙治点头称是。
崔绍安给了姜逸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可是大机缘啊，主持已经许久不见香客了。”风肃像没骨头一样斜靠在一根竹子上。
姜逸掀开竹帘进到内室，就看见一位老者身穿粗布麻衣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两杯茶，显然是在等她。
那老者就是主持，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朝门口看过来，眼中充满智慧与平和，对上他的目光，姜逸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姜施主，我等你很久了。”主持手捻着佛珠，像是老友一般的语气。
“主持知道我会来？”姜逸有些拘谨地坐在主持对面。
主持但笑不语，示意姜逸喝一口桌上的茶。
姜逸看着清澈的茶水，里面倒映出她防备的神色，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甘醇，好茶。
“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施主现在烦恼的事，皆是之前的因种下的果。”
“主持是说我前世确有大功德今生才拥有纯净的魂魄，呵，现在我为此陷入争端，是注定的。”姜逸忍不住冷笑，就算有前世，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来承受这些。
“这本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为何你现在如此抗拒？”主持像一个疑惑的孩子注视着姜逸。
“什么叫我自己选择的路？”姜逸浑身僵住，她忽然感觉自己被浓雾包裹，哪些才是真实的。
“事情发展到如今，都是施主每个选择的影响。”主持说完这句话，任凭姜逸再如何问也不回答了。
姜逸走出内室，本来以为主持可以解答心中的疑问，没想到疑问却越来越多，而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再次拿出了昨天的那张字条，看着上面的字，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闻了一下，有一股很熟悉的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