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哥在餐厅门口等她，明目张胆地上下扫她两眼，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你真是一位靓女。”
鸣甜冲他大方一笑，“谢谢。”
他引着她往餐厅里面走，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说：“工作人员和我打赌，说你是P出来的大长腿，我不信，我说你是天生丽质。”
“那你赌对了。”鸣甜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四周正在吃饭的食客，没发现哪个长得像那位一掷千金的好人。
她想像中，那位好人应该是个有点暴发户气质的中年男人，可能已经结了婚，但百分百偷过腥，也可能离了婚，会给女主播当榜一大哥。
“买家呢，还没到？”鸣甜问。
“早到了，刚刚还在和我说话呢。”满哥示意她坐下，将菜单推过去，“你先点菜。”
“你们没点？”
“还没呢，女士优先嘛。”满哥绅士道。
鸣甜于是拿着菜单看了看，没什么想吃的，考虑到那位好人可能是广州本地人，体贴地点了几道经典粤菜，见他始终不出现，忍不住问：“他呢？”
“可能去洗手间了。”满哥看着手机，对她说：“你坐着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转身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鸣甜靠着椅背，扭头去望人来人往的街道，夏日阳光白花花的，透过窗户照进来，威力虽淡了不少，但还是炙热无比，晒得人浑身发烫。
她抬手遮了遮眼睛，回头看向餐厅里热闹嘈杂的食客们，又望着满哥的背影，背后忽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冷意。
广州的五月，怎么会冷。
她回头去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满哥接完电话，朝她走来，神色犹豫，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好一会儿，尴尬地说道：“他临时有点急事，来不了了。”
鸣甜抿着嘴，没说话。
今天早上从家里出发时还是阴天，开趟车的功夫，就艳阳高照了，她还在想广州的天气什么时候这么无常过。
原来，答案在这。
原来是太阳公公怕她心寒的时候觉得冷。
妈的，真体贴。
“要不我再问问有没有其他车友喜欢这辆奔驰？只是价格……我不敢保证有这么高。”满哥很愧疚，见她一言不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小芳，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用道歉，不怪你。”
鸣甜吸了一口气，垂眸看见装满材料的文件袋不懂事地从挎包里窜出了个头。还是没能压住火，狠狠踢了踢面前的餐桌。
桌上的碗筷受到震动，发出叮当响声。
满哥看了看她那双鞋跟高得能戳穿地板的高跟鞋，默默退开一些，小声解释：“那位买家说他被人甩了，心情不太好。”
“活该。”鸣甜冷着脸。
她站起身，又踹了那餐桌一脚，这次力度挺大，几个茶杯骨碌碌转了起来，满哥一把将它们抓住，小心翼翼地放到餐桌最中间，一抬头，就只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
这位靓女，脾气好大。
他咂了咂嘴，无奈地给那位买家发信息，说她生气了，气得还很厉害，几百斤的餐桌都差点被她一脚掀翻。
对面回了个：“……”
鸣甜脾气大，气场也大，目视前方，每一步都好像要把地板踩碎，眼神冰冷，来往的客人和忙碌的服务员看她一眼，都非常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她走到餐厅门口，还是觉得不爽，回过头，冲满哥招手，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过来。”
“什么事？”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鸣甜扯着嘴角笑了笑，鞋跟无意识地往地上跺了跺，淡淡道：“放心，我有素质，我不会跟他动手的。”
满哥：“……”
不动手，但一定动脚。
“小芳妹妹，不是我不愿意给，我也得保护客户隐私啊，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他苦笑一声，摆手坚决道：“不行，我不能违反职业道德。”
话音未落，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满哥拿起手机，激动地说：“是买家打来的，你等会儿，说不定他又改变主意了……”
他很有职业道德地走到旁边接电话。
鸣甜准备跟上去，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立马扭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发飙？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吃瓜群众：“……”
这么一会儿功夫，满哥又走回来，冲她安抚地笑，“他刚刚委托我和你交易，你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把六十万转给你。”
鸣甜：“……”
她现在收回那句“活该”，还来得及吗？
“等等，六十万？”鸣甜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满哥，“不是五十三万？他怎么还往上涨？”
“我也觉得奇怪呢，但他没说原因。”满哥自己也没见过这种怪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想让你安心治病吧。”
“你认识他？”鸣甜问。
“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
“嗯……”满哥犹豫一瞬，担心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含糊说：“是一张看着就很有钱的脸。”
鸣甜不知道有钱的脸长什么样，但左胸又痛了起来。她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太好，“他钱要是多得没地方花，可以去天桥底下当慈善家，捐了也可以，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会感谢他的。”
鸣甜还想再骂几句，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出手这么大方，还说自己被人甩了，还知道“智慧”地向上凑整，这不是方莱那个没脑子的傻子，还能是谁？
幸好，他们已经分手了，不然再厚的家底儿也要被他败光。
但是，话又说回来……
那辆奔驰落地七十万，开了大半年，反手竟还能卖个六十万，如果不是方莱，这种好事恐怕也不会落在她头上。
尽管，鸣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得了癌症的事情，也不情愿欠他的人情，但一想到自己在卖弄风情，屏幕外多少男人对着她的视频流口水时，她瞬间觉得六十万的价格，不多不少，刚刚好。
“那你还吃饭吗？”
“已经饱了。”鸣甜望天。
“你在哪家医院？”满哥真诚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过段时间，我叫上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医院看望你。”
“谢谢，不用了。”鸣甜冲他微笑。
她还没想好在要哪里度过残生呢，虽然哪儿都有可能，但医院绝无可能。
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离开餐厅时，鸣甜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想起先前那股莫名的冷意，转身看着餐厅二楼，足足盯了两三分钟，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只好撑着伞离开了。
……
她的两项重要财产已经解决掉一样，卖房的事情需要缘分，急也急不来。
鸣甜依旧住在酒店里，每日除了吃药，就是将她那些名牌包包还有家电通过各种渠道卖出去，剩下的时间，便开始没日没夜地画画。
她也想好好休息，但睡不着。
三四天的功夫，房间堆满了方莱口中那些“从不让他碰”的画。它们色彩暗沉，血腥恐怖，人和物都被她画成了扭曲变形的鸟怪、树怪和恶魔……
这些画甚至惊动了酒店的管理层，怕她精神上有什么难言的疾病，担心她从楼顶跳下去，砸黄了他们的生意。
鸣甜冲他们淡淡一笑，解释自己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恐怖漫画作者，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精神疾病，才得以在酒店继续住下去。
几天后。
那间屋子已经堆不下那些画了。
她叫了一张车，把它们暂时搬回家里，走的时候，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是有人看上了她那套房子，问她要不要考虑和对方见一下面。
“马上。”她一口应下来。
当天下午，鸣甜、中介和那位购房者已经坐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女生，顶多十八九岁，穿着一件雾霾蓝的棉质长裙，背着一个卡通图案的帆布包，胸前垂着两个蓬松的麻花辫，虽然打扮得不像有支付能力的样子，但腕上的手表和耳饰都是今年当季的大牌单品。
显然，某个有钱小姐想要买个房玩一玩。
起初，鸣甜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发现那个女生总用一种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目光偷偷打量她，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探究、不解甚至还有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敌意。
鸣甜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疑问的话，今天就签合同？”
“对。”女生点头。
“我要全款一次性付清。”
“行，没问题。”
“谁让你来的？”
“是我……”女生话说到一半，眼神戒备起来，“当然是我自己，你该不会以为我没钱付款吧？”
她反应还算迅捷，但鸣甜也不是傻子，将椅背往后一拉，摆出一副心中有数的姿态，淡定地敲了敲桌子。
“那你从何处得知我有套房子要卖？”
“我在网站上看到的。”
“什么网站？”
“你管我！”
“行，我不管你。”
“哼，算你识相。”女生低头喝咖啡。
“咖啡好喝吗？”
“还行。”女生咂了咂嘴。
鸣甜笑了起来，“我看你对这附近的交通路线并不熟悉，你家不在这边？”
女生犹豫着，微微点头。
“既然，你家不在这里边，那你大老远跑来买一个二手房做什么？”鸣甜体贴地给她一个答案，“是不是想投资？”
女生迫不及待地点头：“我要搞投资！”
“那你想投资什么？”
“我……”她的表情有些茫然。
被笨到了，鸣甜笑着摇头，问最后一个问题，“我那套房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值得你花远远高于市场价的钱买下来？”
鸣甜冲他大方一笑，“谢谢。”
他引着她往餐厅里面走，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说：“工作人员和我打赌，说你是P出来的大长腿，我不信，我说你是天生丽质。”
“那你赌对了。”鸣甜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四周正在吃饭的食客，没发现哪个长得像那位一掷千金的好人。
她想像中，那位好人应该是个有点暴发户气质的中年男人，可能已经结了婚，但百分百偷过腥，也可能离了婚，会给女主播当榜一大哥。
“买家呢，还没到？”鸣甜问。
“早到了，刚刚还在和我说话呢。”满哥示意她坐下，将菜单推过去，“你先点菜。”
“你们没点？”
“还没呢，女士优先嘛。”满哥绅士道。
鸣甜于是拿着菜单看了看，没什么想吃的，考虑到那位好人可能是广州本地人，体贴地点了几道经典粤菜，见他始终不出现，忍不住问：“他呢？”
“可能去洗手间了。”满哥看着手机，对她说：“你坐着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转身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鸣甜靠着椅背，扭头去望人来人往的街道，夏日阳光白花花的，透过窗户照进来，威力虽淡了不少，但还是炙热无比，晒得人浑身发烫。
她抬手遮了遮眼睛，回头看向餐厅里热闹嘈杂的食客们，又望着满哥的背影，背后忽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冷意。
广州的五月，怎么会冷。
她回头去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满哥接完电话，朝她走来，神色犹豫，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好一会儿，尴尬地说道：“他临时有点急事，来不了了。”
鸣甜抿着嘴，没说话。
今天早上从家里出发时还是阴天，开趟车的功夫，就艳阳高照了，她还在想广州的天气什么时候这么无常过。
原来，答案在这。
原来是太阳公公怕她心寒的时候觉得冷。
妈的，真体贴。
“要不我再问问有没有其他车友喜欢这辆奔驰？只是价格……我不敢保证有这么高。”满哥很愧疚，见她一言不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小芳，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用道歉，不怪你。”
鸣甜吸了一口气，垂眸看见装满材料的文件袋不懂事地从挎包里窜出了个头。还是没能压住火，狠狠踢了踢面前的餐桌。
桌上的碗筷受到震动，发出叮当响声。
满哥看了看她那双鞋跟高得能戳穿地板的高跟鞋，默默退开一些，小声解释：“那位买家说他被人甩了，心情不太好。”
“活该。”鸣甜冷着脸。
她站起身，又踹了那餐桌一脚，这次力度挺大，几个茶杯骨碌碌转了起来，满哥一把将它们抓住，小心翼翼地放到餐桌最中间，一抬头，就只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
这位靓女，脾气好大。
他咂了咂嘴，无奈地给那位买家发信息，说她生气了，气得还很厉害，几百斤的餐桌都差点被她一脚掀翻。
对面回了个：“……”
鸣甜脾气大，气场也大，目视前方，每一步都好像要把地板踩碎，眼神冰冷，来往的客人和忙碌的服务员看她一眼，都非常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她走到餐厅门口，还是觉得不爽，回过头，冲满哥招手，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过来。”
“什么事？”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鸣甜扯着嘴角笑了笑，鞋跟无意识地往地上跺了跺，淡淡道：“放心，我有素质，我不会跟他动手的。”
满哥：“……”
不动手，但一定动脚。
“小芳妹妹，不是我不愿意给，我也得保护客户隐私啊，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他苦笑一声，摆手坚决道：“不行，我不能违反职业道德。”
话音未落，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满哥拿起手机，激动地说：“是买家打来的，你等会儿，说不定他又改变主意了……”
他很有职业道德地走到旁边接电话。
鸣甜准备跟上去，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立马扭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发飙？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吃瓜群众：“……”
这么一会儿功夫，满哥又走回来，冲她安抚地笑，“他刚刚委托我和你交易，你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把六十万转给你。”
鸣甜：“……”
她现在收回那句“活该”，还来得及吗？
“等等，六十万？”鸣甜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满哥，“不是五十三万？他怎么还往上涨？”
“我也觉得奇怪呢，但他没说原因。”满哥自己也没见过这种怪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想让你安心治病吧。”
“你认识他？”鸣甜问。
“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
“嗯……”满哥犹豫一瞬，担心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含糊说：“是一张看着就很有钱的脸。”
鸣甜不知道有钱的脸长什么样，但左胸又痛了起来。她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太好，“他钱要是多得没地方花，可以去天桥底下当慈善家，捐了也可以，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会感谢他的。”
鸣甜还想再骂几句，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出手这么大方，还说自己被人甩了，还知道“智慧”地向上凑整，这不是方莱那个没脑子的傻子，还能是谁？
幸好，他们已经分手了，不然再厚的家底儿也要被他败光。
但是，话又说回来……
那辆奔驰落地七十万，开了大半年，反手竟还能卖个六十万，如果不是方莱，这种好事恐怕也不会落在她头上。
尽管，鸣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得了癌症的事情，也不情愿欠他的人情，但一想到自己在卖弄风情，屏幕外多少男人对着她的视频流口水时，她瞬间觉得六十万的价格，不多不少，刚刚好。
“那你还吃饭吗？”
“已经饱了。”鸣甜望天。
“你在哪家医院？”满哥真诚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过段时间，我叫上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医院看望你。”
“谢谢，不用了。”鸣甜冲他微笑。
她还没想好在要哪里度过残生呢，虽然哪儿都有可能，但医院绝无可能。
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离开餐厅时，鸣甜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想起先前那股莫名的冷意，转身看着餐厅二楼，足足盯了两三分钟，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只好撑着伞离开了。
……
她的两项重要财产已经解决掉一样，卖房的事情需要缘分，急也急不来。
鸣甜依旧住在酒店里，每日除了吃药，就是将她那些名牌包包还有家电通过各种渠道卖出去，剩下的时间，便开始没日没夜地画画。
她也想好好休息，但睡不着。
三四天的功夫，房间堆满了方莱口中那些“从不让他碰”的画。它们色彩暗沉，血腥恐怖，人和物都被她画成了扭曲变形的鸟怪、树怪和恶魔……
这些画甚至惊动了酒店的管理层，怕她精神上有什么难言的疾病，担心她从楼顶跳下去，砸黄了他们的生意。
鸣甜冲他们淡淡一笑，解释自己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恐怖漫画作者，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精神疾病，才得以在酒店继续住下去。
几天后。
那间屋子已经堆不下那些画了。
她叫了一张车，把它们暂时搬回家里，走的时候，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是有人看上了她那套房子，问她要不要考虑和对方见一下面。
“马上。”她一口应下来。
当天下午，鸣甜、中介和那位购房者已经坐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女生，顶多十八九岁，穿着一件雾霾蓝的棉质长裙，背着一个卡通图案的帆布包，胸前垂着两个蓬松的麻花辫，虽然打扮得不像有支付能力的样子，但腕上的手表和耳饰都是今年当季的大牌单品。
显然，某个有钱小姐想要买个房玩一玩。
起初，鸣甜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发现那个女生总用一种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目光偷偷打量她，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探究、不解甚至还有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敌意。
鸣甜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疑问的话，今天就签合同？”
“对。”女生点头。
“我要全款一次性付清。”
“行，没问题。”
“谁让你来的？”
“是我……”女生话说到一半，眼神戒备起来，“当然是我自己，你该不会以为我没钱付款吧？”
她反应还算迅捷，但鸣甜也不是傻子，将椅背往后一拉，摆出一副心中有数的姿态，淡定地敲了敲桌子。
“那你从何处得知我有套房子要卖？”
“我在网站上看到的。”
“什么网站？”
“你管我！”
“行，我不管你。”
“哼，算你识相。”女生低头喝咖啡。
“咖啡好喝吗？”
“还行。”女生咂了咂嘴。
鸣甜笑了起来，“我看你对这附近的交通路线并不熟悉，你家不在这边？”
女生犹豫着，微微点头。
“既然，你家不在这里边，那你大老远跑来买一个二手房做什么？”鸣甜体贴地给她一个答案，“是不是想投资？”
女生迫不及待地点头：“我要搞投资！”
“那你想投资什么？”
“我……”她的表情有些茫然。
被笨到了，鸣甜笑着摇头，问最后一个问题，“我那套房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值得你花远远高于市场价的钱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