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府正在举行烟火茶会,热闹非凡。

    刘辰听了李遇君的建议,在大院中搭了好些个高台,叫人费劲地把几个熔炉扛了上去升温铁水。

    在火树银花表演前,刘辰命令把大院中所有油灯灭了灯笼也都先熄了。

    “你这个逆子在搞些什么鬼点子?”

    刘老爷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有些尴尬,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骂儿子身上。

    “秤砣你别着急嘛,所有人准备!开打!”

    刘辰知道父亲怕丢面子也就没多和他对嘴,只见得刘辰轻拍了下手掌,高声示意表演的开始。

    瞬间,在黑夜中爆发出叹为观止的璀璨。刚刚还在吵闹的看客们在看到这么美的火树银花后,顿时灵魂就被抽走了,与灿烂的花火融为一体,在空中绽放出生命之歌。

    “噫吁嚱!妙哉!美哉!”

    刘老爷望着这人间繁星不禁赞叹着。

    “秤砣,你这个时候怎么不说我了。”

    刘辰过去用肩膀碰了碰看呆的刘老爷,看着自己老爹吃惊成这样他心里也感受到了父亲的认可,他跟后面坐着的李遇君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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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陈镇霖正乘马车赶往益州,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向他射来,陈镇霖幸亏练过武,立马歪头躲开。

    他掀开前面的帷裳发现车夫已经脖颈血流成河命丧黄泉。陈镇霖十分警惕地抽出佩剑砍开车舆,起身用轻功跳出破损的马车。

    陈镇霖在下车和他们厮杀后发现这批人多达几十,就算他武功再高,在这黑灯瞎火的树林里光他一人胜算也是不大。

    一时间,林中刀光剑影。陈镇霖的发冠都被打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他还是苦苦坚持着。

    凝气刺出一剑,刺穿蒙面人的肺腑再用力连刀带人一起移动然后刺向另一人,之后用脚边踹向在剑上的刺客一把将剑抽出,两个蒙面人瞬间鲜血直喷去往地府报到。

    而在陈镇霖不备之时,身后的蒙面人给了他背上一刀,陈镇霖口吐鲜血,正是生死存亡之际,他感叹时命不兴。

    灰暗中,突然又多了一处刀光剑影,一身材魁梧的大汉闯到了陈镇霖身后跟他一起作战。

    本来与陈镇霖一人最少能打成平手的蒙面人们,在大汉的加入下变得溃不成军,很快就团灭一起去了地府报到。

    “多谢壮士相救,陈某感激不尽。”

    陈镇霖在歼灭了蒙面人后虚弱得当即倒了下去,大汉赶忙扶住了他。

    “你现在这样还能去哪啊?”

    大汉扯下马车上的布条给陈镇霖伤口用力地绑紧来止血。

    “我要去往益州桂闽,想来快马加鞭明日也便到了。”

    陈镇霖这个时候说话都已经气若游丝了。

    大汉答应着然后把损坏的马车快速收拾了一下变得跟板车差不多,然后把陈镇霖抱到了上面让他平躺着。

    好在马只是受惊跑到了前面,大汉赶忙跑过去飞身上马,把马骑了回来,将后面的车子扣好。

    现在还在山区,他打算先往桂闽赶,然后路过医馆刚好就给陈镇霖伤口上些药。

    于是大汉猛地抽下缰绳,马疼得前蹄一扬,长嘶一声,拼命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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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元,寝宫灯火通明,宇文昭平还在批改奏折,虽然披着袍子但北方干燥寒冷的天气还是让他咳嗽阵阵。

    “靖国皇帝死了然后那个青出于蓝的太子继位了是吗?”

    “禀陛下,是的而且遗诏立了个辅政摄政王辅佐着那个小太子。”

    总管太监鲁正南给宇文昭平边研墨边回话。

    “呵,快死了倒是清醒了点,不过自己儿子烂成那样说不准是给自己断了后路。”

    宇文昭平朱批完最后一本,伸了个懒腰,起身还不忘嘲讽一下靖朝明帝。

    “怀景王上奏说要南征,这几日早朝,很多也都附议南征。”

    宇文昭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放好之后绕有深意地看向鲁正南。

    “你是靖国的,你怎么看。”

    鲁正南叹着气给宇文昭平收拾了下书桌回道。

    “奴才就是在靖国待不下去了才逃到了大元被陛下收留,奴才在靖国早已没了家,说什么家国情怀,奴才只盼得天下大统安定过活。”

    “是啊,天下大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朕决定南征,不过,再等半年。”

    宇文昭平确定了南征的决心,但是他要等时机,等大元军队休整好,等靖国皇帝失民心,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陛下,太皇太后说了叫我今晚务必侍奉陛下到皇后娘娘那歇息。”

    鲁正南跪在地上,迫于太皇太后的威压他只能说着宇文昭平不喜欢的事。

    宇文昭平即位以来,受汉文化的熏陶十分向往情投意合的感情,所以至今连启蒙姑姑都没碰过。

    现在亲政了,太皇太后自然会把重心放在他的后宫子嗣上。

    宇文昭平看出鲁正南受到了威胁,于心不忍的他扶起鲁正南。

    “你也是辛苦,今日就去凤鸣殿吧。”

    “奴才谢陛下天恩。”

    很快,到了凤鸣殿,皇后司徒悦早早地等在了殿外。

    “天气寒冷,皇后怎么还亲自出来这样受冻。”

    宇文昭平看着司徒悦一身的落雪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

    “臣妾不打紧的,能盼来陛下也是值得,陛下快进殿免得受寒。”

    司徒悦高兴的去挽着宇文昭平,宇文昭平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制止。

    等进了殿内,下人们都知趣地退下了,宇文昭平盯着司徒悦开口道。

    “现在没有人看着了,松手吧。”

    司徒悦被宇文昭平的冷不丁打断了美好幻想乖乖把手收了回来。

    “陛下操劳政事一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司徒悦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启下一个话题,结果宇文昭平只是唤外面的鲁正南带进来一卷被子放到了软榻上。

    “今日,朕睡软榻,皇后睡床。”

    “陛下,我们可是夫妻。”

    司徒悦很是心碎,眼泪汪汪的望着宇文昭平希望他能看看她。

    “朕也说过朕要的是两情相悦的妻,而不是皇后,朕也说过朕可以送你离开叫你开心地生活,可是皇后是你坚决不肯。朕刚刚已经给了皇后体面,就这样,歇息吧。”

    宇文昭平换下外衣就要去榻上休息。

    司徒悦非常不甘心的跑上去抱住宇文昭平,用身体不停地蹭着宇文昭平。

    “陛下,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女人而不是皇后,你好好享受和女人的鱼水之欢行不行?”

    “放肆!”

    宇文昭平既嫌弃又生气地推开了司徒悦,顾不得只穿着单衣就往殿外走。

    “鲁正南!回道一斋!”

    “皇上披着点袍子,慢着点慢着点。”

    鲁正南紧跟在后面给宇文昭平披着披风。

    偌大的凤鸣殿真的只剩下皇后司徒悦不甘的嚎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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