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殿,程定昱正抱着邱正在龙椅上卿卿我我。

    底下群臣都低头不敢说话,就在前一天早朝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皇上发火时将皇后娘娘抽打得体无完肤。

    “陛下,恕臣多嘴,如此行径,实在有失体统。”

    程休璟坐在群臣之前,掷地有声地说着。

    “体统?朕,就是体统。”

    程定昱又愤愤地将邱正的凤袍扯开,然后去舔舐那原先白嫩却被抽得红肿的肌肤。

    麻木的邱正不敢有一丝举动,因为就在前一天早朝他没如程定昱的意,于是就与父母兄弟天人永隔,所以现在也只是别过头去,不想看到大殿上站着的同僚。

    “是,是臣不懂事了。”

    程休璟瞥了眼程子浚然后又向程定昱恭恭敬敬地服软。

    群臣心中的顶梁柱塌了,本以为摄政王能够教好这个小陛下,现在变成了这样,大靖天下危矣。

    “皇上,等着开春刚好可去南充州那边和皇后娘娘泡温泉。”

    程子浚踱步出列,他朝程定昱行礼完又抬眼给了程休璟一个信号。

    “臣也以为,如此甚好。”

    看着程休璟和程子浚一唱一和,坐在龙椅上的程定昱倒有些逆反。

    “你前段日子不是要朕去益州吗,怎么,又改了?”

    程定昱从御案上挑了个小果子吃着,他看着自己打自己脸的程子浚不由得发笑。

    “益州着实不适合陛下去了,初春有些湿寒不适合陛下出居。”

    程子浚小嘴上下一动,这就变成了老天爷的锅。

    “来人,传旨,朕要携皇后去益州游玩。”

    程定昱把吃完的果子核对准程子浚丢到了他木头脑袋上。

    程子浚也有眼力见的做了一个保护的假动作,被砸到后又不停按着头喊痛。

    对于这种夸张的表演,程定昱最是喜欢看清,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朝堂之事又由何人监管?”

    存在感一直不高的程子怀终于提了个重要的问题。

    “若容这不是糊涂了?这前头坐着的不就是摄政王殿下吗?”

    程子浚也来帮腔作势,还在一边等着计划顺利进行的程休璟带着些怒气地瞪了他们俩一眼。

    程定昱冷哼一声,“摄政王?谁说的摄政王就必须监国,朕想想,那就你吧,永江。拟旨,命赵秉泱监国。”

    本来只想着拍龙屁讨个高官当的草包赵秉泱被这突如其来的权力搞慌了神。

    “微臣万不敢担此重任,何况殿下还在这。”

    “无妨,本王没有异议的。”

    赵秉泱一出口就后悔自己长了张嘴,心里不知道给了自己多少巴掌。

    “对哦,皇叔公,这样对你实在太不礼貌,这样,我朝是不是还没有储君?是不是啊秉泱?”

    程定昱有些慎人得笑着,这样倒让赵秉泱瑟瑟发抖。

    “回陛下,如今后宫尚无皇子公主降生。”

    “诶,储君为何一定要从后宫里找,你说是吧,摄政王。”

    “皇上说得是。自古以来,皇太弟也是有先例的……”

    “朕,就要皇太子。”

    众臣哑语,大家都不晓得这个祖宗皇帝又有什么点子,莫不是要认干儿子?

    程定昱和程休璟对上视线,俩人都笑得像是真的和睦一样。

    “那就册立摄政王为皇太子吧。”

    程定昱手一指,所有人都惊呆地看向坐着的程休璟。

    “皇上这,这,这辈分上又怎么算,这就乱了……皇上安排得好,安排得好……”

    跪着的赵秉泱在看到程定昱不爽的脸色后终于及时刹住了要当忠臣的嘴。

    “正好,朕觉得后宫空虚,就让你的母妃来宫里侍候侍候。”

    程定昱笑嘻嘻地向程休璟命令道。

    程休璟左手已经将木椅扶手捏裂开了,但还是得保全面子,维护他摄政王的沉稳贤德。

    “是,皇上。”

    程定昱看着程休璟这副像是吃了屎的表情,心里高兴得很。

    “以后你就不用叫朕皇上了,改日册立大典顺便把玉碟改了,以后尊称朕为‘父皇’便可。”

    程子浚和程子怀对视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皇帝做得这么卑鄙。

    “是,父,皇。”

    程休璟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三个字,现在真是爷爷给孙子当儿子。

    龙椅之上的程定昱很是满意,高高兴兴的就坐上坐撵回寝宫了。

    见程定昱走了,程子浚和程子怀两兄弟立马巴巴地去扶程休璟。

    “皇叔公,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着这两个墙头草阿谀奉承的嘴脸,程休璟心底泛出恶心。

    “可不敢当,过些日子本王还得叫你们皇叔呢。”

    程休璟没有给这俩狗腿子好脸色,但是程子浚和程子怀倒是不厌其烦地热脸贴冷屁股。

    赵秉泱也找到自己弟弟赵秉持有模有样的商量着,其实这俩货不比程子浚他俩兄弟聪明。

    “吓死我了,差点说错话两边都得罪。”

    “没事,我们可是皇上的表兄弟,咋着都会向着我们。”

    这俩就这样自己人安慰着自己人走出了皇宫。

    回到王府。

    程休璟命令属下赶紧找到陈镇霖,他现在不要陈镇霖死了,要他去干点脏事。

    “王爷,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限制了,知趣阁在保护陈镇霖。”

    “哦?算了,宫里的皇后娘娘,你知道怎么办吧。”

    程休璟把玩左手上戒指的右手停了下来,他没想到那个小书生竟然有这么硬的关系,看来是之前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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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桂闽。

    周也刚给陈镇霖换好药,现在他是彻底被李遇君‘招安’了,到处闯荡是闯,合伙闯荡也是闯,还是后者安全点。

    “当今圣上把摄政王逼得这么紧,很有当年废帝的模样啊。”

    李遇君感慨着,她觉得腥风血雨很快就会摆到明面上了。

    “呵,程靖王朝向来如此,子弑父,臣弑君,侄杀叔,叔杀侄。以前我还有些希冀,现在我算是看清了,戏子都不如他们扮得好。”

    陈镇霖苦笑了下,亏得他以前还觉得程休璟是个气质不俗的,还惦念着他的知遇之恩,如今回想这些都是棋子自我感动的话术罢了。

    “这天下当家的,俺们咋敢瞎叨叨,那年冬天讨饭的越来越多,养着俺的那个老乞丐也饿死了。不敢说啊,会挨刀子刮,碗大的口子。”

    周也在一边也说起了伤心事,皇室宗亲在闹事,权贵们就乘机收百姓的利,结果权贵富得很富,平民穷得很穷,像刘员外那种自己闯出来的算是奇迹。

    讨饭的多,布粥的少,自然是尸横遍野,不过这些景象不到一夜就会焕然一新,地方官员是要做点实事的,第二年乱葬岗的树更会茂盛。

    “或许,我们可以去北元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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