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江长风停下动作，“怎么？”
樊春深谨慎问道：“你手里拿的应该是御值官的证件吧？”
“是。”
“上面的名字是黎渔火的？”
“你觉得我有本事伪造御值官的证件吗？”
“她不可能是御值官，别说她现在没契约宠兽，即便是契约了，最多也只能当外围成员，我记得御值官只有正式成员才能持有证件吧！”
江长风咧嘴笑道：“没错，你说得才符合常理，所以我让你看一眼，让你死心。”
“呵呵。”樊春深扯了扯嘴角，“我不看。”
江长风：“嗯？”
樊春深目光如炬，遭遇之前的羞辱，却依然保持理智上的清明，“这是一个局，针对我的局，既然你们早有设计，那这本证件只能是真的。”
江长风不置可否：“倒不如打开看看，如果它是假的，御兽世家趁此机会又能打压一下联盟。”
樊春深扯了扯衣领，向后靠坐，翘起二郎腿。
“联盟对御值官的身份保密程度为最高级，只有死去的御值官，才会正式公开身份，可是御值官在执行任务期间不可避免有暴露身份的危险，联盟的解决措施是，清除有可能泄露御值官身份的记忆，并进行三年监控。而且这项规定通过御兽世家的长老会议，就算是御兽世家子弟也要配合执行，没有优待。”
樊春深舔掉唇间伤口上猩红的血珠，发出嗤嗤笑声：“我要真看证件，对我的监控也会第一时间开启吧？但很抱歉，我不会去看，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江长风神色复杂看着樊春深，半晌过后，摇头叹口气，将黑皮证件揣回兜里。
“樊副会长受伤了，就先休一年假期吧。”
樊春深眸色幽暗，“这点小伤，半年就够了。”
“五个月。”
“三个月。”
江长风点头同意：“可以，你走吧。”
三个月的休假，这是他对御兽师中心出手的惩罚，也是算计失败一方付出的代价。
其背后损失，却不可估量，三个月之后他再回来，必然会被彻底架空，无法接触御兽师中心核心权利，他在那些御兽世家眼里，怕是价值降低很多。
樊春深眼里闪烁隐晦的光芒。
看来，要重新计划一番了……
樊春深跳下观光车，走了十几步，弯下腰将倒地的黑兔子一把捞进怀里，然后身影渐渐隐没。
江长风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时不时放到鼻端嗅一嗅。
黎渔火却坐在后面越想越心惊。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震撼了，不是视觉上的震撼，而是背后博弈与较量，充满复杂与隐晦，回忆起他们每一句话，都好像有更深层的含义。
忽然听到前座传来一道声音：“小黎同学，趁我心情不错，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不过先说好，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唔……”黎渔火考虑了一会儿，问道：“您吃亏了吗？”
“嗯？”
江长风想过这个小同学可能会问黑皮证件是真是假，也考虑到还会问樊春深为什么不敢跟他动手，就连问他为什么放过樊春深这种愚蠢的问题，也都在脑海中出现。
唯独没有她此刻问的这一句话——
您吃亏了吗？
江长风在跟樊春深博弈时都始终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禁愕然起来。
他望着黎渔火认真的表情，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异常重要，他下意识将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
靠。
没火。
江长风又将烟从嘴里抽出来，语气平淡，嘴角忍不住勾起略微得意的笑容。
“还行。”
“小赢。”
黎渔火笑容很浅很淡，双眸却异常明亮，似乎对江长风给出的答案很满意。
“江会长，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江长风心里啧了一声。
看吧，少年人就是冲动，都说只能问一个问题，还把没什么价值的问题用在这么宝贵的机会上。
算了算了，他可是御兽师中心的会长，总不能跟一个高中生计较吧。
“最后一个问题，真的就最后一个，”江长风严肃提醒，“考虑清楚再问！”
黎渔火低头，摸着下巴，看上去是在谨慎思索。
江长风满意点头，这个小同学，总算听进去话了。
黎渔火像是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神色坚定下来，抬头看向江长风道：“江会长，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
黎渔火算是被樊春深和黑兔子搞得有心理阴影了，怕又有什么神经病偷听他们说话。
“除非是神境御兽师窥探，否则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瞒住我的感观，偷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江长风摇头，“不过神境御兽师没这么闲，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关于联盟机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黎渔火将自己的御兽石递给江长风。
江长风抬眼：“这是？”
黎渔火眨眼道：“上面有我的基础信息。”
江长风误解黎渔火的意思，气笑道：“让我帮你挑选宠兽？我之前说的好像只是回答你一个问题吧。”
江长风无奈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把御兽石接过来。
“行吧行吧，让我看看你什么天赋属性，给你挑个厉害点的，不过F级潜力的宠兽可选性真不多……”
江长风神色无奈，粗犷的长相让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有股令人生畏的凶悍气质，尤其他还有一双不怒自威的虎眸，仅仅对视就让人感受到无穷压力。
可偏偏这人的脾气出乎意料的好，是黎渔火两辈子都少见的好人。
承诺只回答一个问题，却又让步说再回答一个问题，现在误解她的意思，但依然接受把回答一个问题，变成亲自为她挑选合适的宠兽。
很难想象，这个人对她说得第一句话是“你的心要狠、要冷”。
分明自己就是个心软的人。
“嗯？”江长风忽然间愣住，做出一个不符合身份的动作，抬起左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同时嘴里感慨道：“老了啊，眼睛都有些花了，竟然看成传说级的天赋属性。”
揉完眼睛再看向御兽石，江长风的目光死死钉在【传说级】三个字上面。
他没看错。
是这三个字。
江长风不可置信看向黎渔火：“传说级属性？”
传说级，这可是传说级！
有机会成就神境御兽师的传说级！
联盟还从未有过传说级属性的御兽师！
黎渔火点了点头。
“呼！”江长风用力呼吸，右手捂住胸口，黝黑的脸庞迅速涨成青紫色，似乎太过兴奋。
看到江长风这幅样子，黎渔火害怕这位大佬太激动直接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御兽师会不会犯心脏病？
江长风没办法不激动。
如果联盟能拥有一名传说级御兽师，未来就能摆脱御兽世家的压制，不会再被人骂窝囊废，联盟所属人员也能挺起腰杆，不会再到处受气。
这是很多联盟人不敢诉说的幻想。
没错，连梦想都不是，而是不切实际、不可能实现、说出来会让人耻笑只能永远藏在心里的幻想。
现在这个幻想，成真了。
江长风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梦幻了，自他成年之后，最幸福的一刻莫过于此。
此刻让他为联盟牺牲自己的生命，他都心甘情愿，他都会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江长风视线模糊，泪水沾湿脸庞，抬手擦掉泪水，刚放下手时，目光突然凝固。
【精神力：F级】
F级？
对了，之前他看过黎渔火的资料，上面填写的就是F级。
可是……
“怎么是这样呢？”
江长风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公平，刚看到能够燃起联盟未来希望的火苗，竟然转瞬即灭？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凭什么！
命运啊，凭什么要这么对待联盟？！
江长风控制观光车缓缓停下，跳下车，然后来到黎渔火座位前，阴沉着脸道：“跟我走。”
黎渔火满头雾水，刚才不是还挺激动吗，现在怎么不太高兴了？
“您要带我去哪？”
江长风沉默许久，忽然吐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无论遭遇什么困境，都不要轻言放弃。”
黎渔火茫然：“啊？”
怎么突然灌起鸡汤了？
江长风神情坚毅：“命运之神降下挫折与苦难，但不是为了折磨众生，而是为了考验。”
“考验？”
黎渔火更糊涂了，江长风到底想说什么？
传说级的天赋属性给他的刺激这么大吗？
不会精神出问题了吧？
黎渔火不由有些忧心。
“是的，考验。”江长风斩钉截铁道，“考验你的意志力、智慧、勇气、善良、诚实！”
“只要你坚持做到，命运之神会被打动，精神力的问题肯定能够解决。”
“联盟大学灵药配制学院你应该听说过吧？学院最新研制提高精神力的药剂有很明显的效果，连续服用五年，应该可把你的精神力提高到E级，购买药剂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向联盟内部申请。”
黎渔火这回总算明白江长风为什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感动。
江长风以为她只有F级精神力，所以原本兴奋激动的心情，立刻转瞬降到谷底。
可是他没有打算放弃她，而是先安慰，再鼓励，最后还为她想解决的办法。
“放心吧，现在联盟的药剂科学发展非常快，再过几年，说不定能研制出更好的精神力提升药剂，而且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们联盟还有精神系属性灵均境（六境）的御兽师，大佬的办法肯定比我多。”
江长风故作轻松，努力挤出笑容，看起来凶悍粗犷的面相，让他的笑容完全没有亲和力可言，如同带着人皮面具的假笑一般。
黎渔火却被这个笑容触动到了，如果说，从被御兽世家拒绝两次开始，她的心脏一直以来都躲在暗处的角落里，感受孤寂与冰凉，那么此刻，终于有太阳发现被遗忘的角落，愿意将它的阳光借给这颗心脏，让它感受到弥足珍贵的温暖。
“江会长，”她轻声道，“我的精神力不是F级。”
樊春深谨慎问道：“你手里拿的应该是御值官的证件吧？”
“是。”
“上面的名字是黎渔火的？”
“你觉得我有本事伪造御值官的证件吗？”
“她不可能是御值官，别说她现在没契约宠兽，即便是契约了，最多也只能当外围成员，我记得御值官只有正式成员才能持有证件吧！”
江长风咧嘴笑道：“没错，你说得才符合常理，所以我让你看一眼，让你死心。”
“呵呵。”樊春深扯了扯嘴角，“我不看。”
江长风：“嗯？”
樊春深目光如炬，遭遇之前的羞辱，却依然保持理智上的清明，“这是一个局，针对我的局，既然你们早有设计，那这本证件只能是真的。”
江长风不置可否：“倒不如打开看看，如果它是假的，御兽世家趁此机会又能打压一下联盟。”
樊春深扯了扯衣领，向后靠坐，翘起二郎腿。
“联盟对御值官的身份保密程度为最高级，只有死去的御值官，才会正式公开身份，可是御值官在执行任务期间不可避免有暴露身份的危险，联盟的解决措施是，清除有可能泄露御值官身份的记忆，并进行三年监控。而且这项规定通过御兽世家的长老会议，就算是御兽世家子弟也要配合执行，没有优待。”
樊春深舔掉唇间伤口上猩红的血珠，发出嗤嗤笑声：“我要真看证件，对我的监控也会第一时间开启吧？但很抱歉，我不会去看，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江长风神色复杂看着樊春深，半晌过后，摇头叹口气，将黑皮证件揣回兜里。
“樊副会长受伤了，就先休一年假期吧。”
樊春深眸色幽暗，“这点小伤，半年就够了。”
“五个月。”
“三个月。”
江长风点头同意：“可以，你走吧。”
三个月的休假，这是他对御兽师中心出手的惩罚，也是算计失败一方付出的代价。
其背后损失，却不可估量，三个月之后他再回来，必然会被彻底架空，无法接触御兽师中心核心权利，他在那些御兽世家眼里，怕是价值降低很多。
樊春深眼里闪烁隐晦的光芒。
看来，要重新计划一番了……
樊春深跳下观光车，走了十几步，弯下腰将倒地的黑兔子一把捞进怀里，然后身影渐渐隐没。
江长风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时不时放到鼻端嗅一嗅。
黎渔火却坐在后面越想越心惊。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震撼了，不是视觉上的震撼，而是背后博弈与较量，充满复杂与隐晦，回忆起他们每一句话，都好像有更深层的含义。
忽然听到前座传来一道声音：“小黎同学，趁我心情不错，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不过先说好，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唔……”黎渔火考虑了一会儿，问道：“您吃亏了吗？”
“嗯？”
江长风想过这个小同学可能会问黑皮证件是真是假，也考虑到还会问樊春深为什么不敢跟他动手，就连问他为什么放过樊春深这种愚蠢的问题，也都在脑海中出现。
唯独没有她此刻问的这一句话——
您吃亏了吗？
江长风在跟樊春深博弈时都始终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禁愕然起来。
他望着黎渔火认真的表情，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异常重要，他下意识将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
靠。
没火。
江长风又将烟从嘴里抽出来，语气平淡，嘴角忍不住勾起略微得意的笑容。
“还行。”
“小赢。”
黎渔火笑容很浅很淡，双眸却异常明亮，似乎对江长风给出的答案很满意。
“江会长，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江长风心里啧了一声。
看吧，少年人就是冲动，都说只能问一个问题，还把没什么价值的问题用在这么宝贵的机会上。
算了算了，他可是御兽师中心的会长，总不能跟一个高中生计较吧。
“最后一个问题，真的就最后一个，”江长风严肃提醒，“考虑清楚再问！”
黎渔火低头，摸着下巴，看上去是在谨慎思索。
江长风满意点头，这个小同学，总算听进去话了。
黎渔火像是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神色坚定下来，抬头看向江长风道：“江会长，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
黎渔火算是被樊春深和黑兔子搞得有心理阴影了，怕又有什么神经病偷听他们说话。
“除非是神境御兽师窥探，否则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瞒住我的感观，偷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江长风摇头，“不过神境御兽师没这么闲，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关于联盟机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黎渔火将自己的御兽石递给江长风。
江长风抬眼：“这是？”
黎渔火眨眼道：“上面有我的基础信息。”
江长风误解黎渔火的意思，气笑道：“让我帮你挑选宠兽？我之前说的好像只是回答你一个问题吧。”
江长风无奈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把御兽石接过来。
“行吧行吧，让我看看你什么天赋属性，给你挑个厉害点的，不过F级潜力的宠兽可选性真不多……”
江长风神色无奈，粗犷的长相让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有股令人生畏的凶悍气质，尤其他还有一双不怒自威的虎眸，仅仅对视就让人感受到无穷压力。
可偏偏这人的脾气出乎意料的好，是黎渔火两辈子都少见的好人。
承诺只回答一个问题，却又让步说再回答一个问题，现在误解她的意思，但依然接受把回答一个问题，变成亲自为她挑选合适的宠兽。
很难想象，这个人对她说得第一句话是“你的心要狠、要冷”。
分明自己就是个心软的人。
“嗯？”江长风忽然间愣住，做出一个不符合身份的动作，抬起左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同时嘴里感慨道：“老了啊，眼睛都有些花了，竟然看成传说级的天赋属性。”
揉完眼睛再看向御兽石，江长风的目光死死钉在【传说级】三个字上面。
他没看错。
是这三个字。
江长风不可置信看向黎渔火：“传说级属性？”
传说级，这可是传说级！
有机会成就神境御兽师的传说级！
联盟还从未有过传说级属性的御兽师！
黎渔火点了点头。
“呼！”江长风用力呼吸，右手捂住胸口，黝黑的脸庞迅速涨成青紫色，似乎太过兴奋。
看到江长风这幅样子，黎渔火害怕这位大佬太激动直接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御兽师会不会犯心脏病？
江长风没办法不激动。
如果联盟能拥有一名传说级御兽师，未来就能摆脱御兽世家的压制，不会再被人骂窝囊废，联盟所属人员也能挺起腰杆，不会再到处受气。
这是很多联盟人不敢诉说的幻想。
没错，连梦想都不是，而是不切实际、不可能实现、说出来会让人耻笑只能永远藏在心里的幻想。
现在这个幻想，成真了。
江长风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梦幻了，自他成年之后，最幸福的一刻莫过于此。
此刻让他为联盟牺牲自己的生命，他都心甘情愿，他都会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江长风视线模糊，泪水沾湿脸庞，抬手擦掉泪水，刚放下手时，目光突然凝固。
【精神力：F级】
F级？
对了，之前他看过黎渔火的资料，上面填写的就是F级。
可是……
“怎么是这样呢？”
江长风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公平，刚看到能够燃起联盟未来希望的火苗，竟然转瞬即灭？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凭什么！
命运啊，凭什么要这么对待联盟？！
江长风控制观光车缓缓停下，跳下车，然后来到黎渔火座位前，阴沉着脸道：“跟我走。”
黎渔火满头雾水，刚才不是还挺激动吗，现在怎么不太高兴了？
“您要带我去哪？”
江长风沉默许久，忽然吐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无论遭遇什么困境，都不要轻言放弃。”
黎渔火茫然：“啊？”
怎么突然灌起鸡汤了？
江长风神情坚毅：“命运之神降下挫折与苦难，但不是为了折磨众生，而是为了考验。”
“考验？”
黎渔火更糊涂了，江长风到底想说什么？
传说级的天赋属性给他的刺激这么大吗？
不会精神出问题了吧？
黎渔火不由有些忧心。
“是的，考验。”江长风斩钉截铁道，“考验你的意志力、智慧、勇气、善良、诚实！”
“只要你坚持做到，命运之神会被打动，精神力的问题肯定能够解决。”
“联盟大学灵药配制学院你应该听说过吧？学院最新研制提高精神力的药剂有很明显的效果，连续服用五年，应该可把你的精神力提高到E级，购买药剂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向联盟内部申请。”
黎渔火这回总算明白江长风为什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感动。
江长风以为她只有F级精神力，所以原本兴奋激动的心情，立刻转瞬降到谷底。
可是他没有打算放弃她，而是先安慰，再鼓励，最后还为她想解决的办法。
“放心吧，现在联盟的药剂科学发展非常快，再过几年，说不定能研制出更好的精神力提升药剂，而且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们联盟还有精神系属性灵均境（六境）的御兽师，大佬的办法肯定比我多。”
江长风故作轻松，努力挤出笑容，看起来凶悍粗犷的面相，让他的笑容完全没有亲和力可言，如同带着人皮面具的假笑一般。
黎渔火却被这个笑容触动到了，如果说，从被御兽世家拒绝两次开始，她的心脏一直以来都躲在暗处的角落里，感受孤寂与冰凉，那么此刻，终于有太阳发现被遗忘的角落，愿意将它的阳光借给这颗心脏，让它感受到弥足珍贵的温暖。
“江会长，”她轻声道，“我的精神力不是F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