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OK。”
元晋很欠地回应，自然地掀起衣服下摆。
“没有、不是，你们误会了。”
黄念念瞪大眸子，否认三连。
掀起的衣摆下一圈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黄念念整个人注意力扑在上面，“还是过敏了。”
元晋这人看似壮如牛犊，实则弱不禁风。
初中时生了一场病，他吊了一周的水也不见好，后做了检查才知道是得了鼻炎，而后又发展成过敏性鼻炎，对花粉过敏。
不止鼻炎，他皮肤也脆弱的狠，对粉尘和花粉过敏，起小红疹子。
每次犯病干妈都特别焦虑头疼，这种焦虑传递到了黄念念身上。
“怎么办？”
想到今天要在那满是花的公园录一天，一颗心心忍不住揪起，她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要不，跟导演请假吧？”
元晋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我是纸糊的么？这点事就请假。”
大爷实在看不下去，说：“小伙子不明白？你的girlfrind在担心你。”
蹩脚的中文，却带有一丝莫名的喜感。
黄念念也才发现，他俩被一群欧洲大爷围观。
甚至有人打趣，“小伙子行不行啊？会不会谈恋爱。”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仔细听，黄念念发现这群大爷居然都是用中文交流。
震惊之余，黄念念也学起欧洲大爷的腔调，说：“元晋你不行啊。”
元晋睨了她一眼，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谁不行了？”
黄念念眨了眨眼，“谁不行谁知道。”
“试试？”
黄念念打了他胳膊一下，想把他脑子里的颜色废料赶走，“我说的是过敏性鼻炎。”
休息的差不多，黄念念和元晋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回到场地。
陈墨见二人无交流坐到位置上，眉毛一挑。
“怎么了？吵架啦。”在开机前几分钟，陈墨见缝插针。
元晋慢条斯理地打开麦，用口型回他“你猜”。
没吃到瓜，陈墨撅了撅嘴。
“导演一会儿我戴口罩录，花粉过敏了。”
既然他不请假，黄念念也不强求，临走前将自己的备用口罩塞给他。
是个淡粉色口罩。
联想到黄念念的手机壳颜色，电光火石间，陈墨觉得自己又懂了。
他又凑近元晋小声说：“那谁给你的吧。”
这人……
真的是。
元晋翻了个白眼，把麦暂时关上，“导演，你不当狗仔真的可惜了。”
陈墨：“……”
没能得到肯定的答案，陈墨也不恼。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还能吃不到瓜。
因为元晋花粉过敏，又是鼻炎又是身上起红疹子的，陈墨很人性化，压短了在公园的录制时长。
我有你没有游戏最终毫无悬念，周慕仁输了。
知道结果后他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蔫蔫的，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惩罚是什么。
*
次日一早，毛二第一期终于拉开序幕。
陈墨对着大喇叭激情宣读第一期规则：“分成两组一组三人，两组PK，赚钱多的那一组获胜，赢的那一组节目组会议她们的名义对流浪动物无偿捐助五十万元，相应的输的那一组在下一期要接受惩罚。”
文艺：“举爪，两组也就是六个人，那多出来的那一人怎么办？”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周慕仁脸上。
陈墨：“因为在先导片中慕仁是我有你没有游戏的最后一名，所以这期节目慕仁作为替补，已组好队的组中途若是想换人，可以把慕仁换进去。”
周慕仁：“那要是没有想换的呢？”
节目组玩的也太狠了吧，要是大家都不想换，那他这一期岂不是一点镜头也没有？
这么一想，周慕仁觉得天都要塌了。
导演的话让他如坠冰窟：“如果没有想换的，那慕仁就要负责做饭。”
分组的方式简单粗暴，手心手背分组，同出手心的一组，同出手背的一组。
六个人围成一个圈。
临出前，黄念念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元晋。
昨天录制结束回去，元晋的经纪人韵姐也落地G市，知道他过敏，刚落地便马不停蹄地去药店买药。
直到晚上看着元晋老老实实喷了鼻腔喷雾才返回酒店。
现在，鼻子堵塞的状况有所缓解。
“手心手臂……”
黄念念、文艺、元晋一组，祁瑞泽、丁程俊、杨雨晴一组。
分完组，有人欢喜有人愁。
文艺摇着黄念念的胳膊蹦蹦跳跳，像是峡谷里的安其拉，“念念姐，我们在一组欸！”
黄念念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组还有元晋。
刚刚她明明递给元晋眼神让他出手背的，他还是会错了意。
黄念念有些敷衍：“嗯，在一组，开心。”
文艺敏锐地捕捉她情绪不高，手停止动作，大概猜到是因为元晋在这一组。
麦还开着，自己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得拍怕黄念念的肩，“辛苦了。”
辛苦你要忍一期了。
黄念念苦笑两声，摇了摇头。
她不辛苦、
命苦。
“分好组大家可以开始想做什么任务了，道具先到先得哦。”
看黄念念兴致不高，陈墨好心提醒。
黄念念往后望去。
有打枪的摊位，有套圈的摊位，有砸幸运蛋的摊位……
可以，整个一新年限定。
在济城，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在市区广场上看见套圈和打枪的。
游戏好玩是好玩，可能不能真正赚钱？
导演组比她还抠，打枪、套圈和砸幸运蛋的礼品也要他们先欠着。
市场调研还没做，她怎么知道G市的人喜欢玩什么？黄念念不喜欢冒太大风险，尤其是还没开始就要往里大量投资那种，除了喂了么，她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冒这么大险了。
“导演。”
看黄念念举起手，丁程俊以为黄念念是决定要选哪个道具了，他一慌，跑到打枪摊前，“导演我们组选这个。”
“陈导，我们组可不可以不选道具。”
“哦？”陈墨来了兴趣，“那你们要干什么赚钱呢？”
“街头唱歌直播！”
就喜欢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嘉宾，陈墨面上笑意更深，答应得爽快，“可以。”
向导演组接了一个音响和麦克，黄念念兴致冲冲正打算开号直播，听见元晋吸了吸鼻子。
“文艺你唱歌好听吗？”
“不跑调，仅此而已。”
说起唱歌，文艺眼里的光都逝去大半，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是对她唱功比较贴切的形容。
文艺：“晋哥唱歌好听，《长留记》的主题曲就是他唱的！超好听！”
“不行。”
黄念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原因有二，一是可以进一步巩固他俩不对付的人设。
二是，元晋现在鼻炎还没好利索，唱歌自带电音。
黄念念是领教过的，想想她都起鸡皮疙瘩。
这一嗓子下去，他得掉多少粉？
见她反对的坚决，再加上前几次人设的加持，众人除了祁瑞泽和陈墨都以为是黄念念故意给元晋难堪。
场外副导演看到镜头前的这一幕，汗流到了脖子，他擦擦汗向导演求助：“陈导，现在换组吧，把他们俩调开。还来得及。”
陈墨坐在机器前，声音异常镇定，“不用。”
文艺一双眼睛在俩人身上来回扫视，看情况不对，她马上说：“没事我可以唱。”
元晋点头附和，“可以。”
见他们俩人坚持，黄念念也不再说什么，开始了直播。
由于是新号一开始人并不多。
元晋一露面，评论区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被元晋哥哥四字刷屏。
黄念念用另一个手机看直播，一边看一遍发微信。
一颗小黄瓜：【能点歌吗？】
元晋：【放马过来。】
一颗小黄瓜：【奢香夫人。】
大家以为黄念念在找音乐，见她低头玩手机也没起疑。
元晋：【你认真的？】
一颗小黄瓜：【当然。】
有人与她心有灵犀，有粉丝在直播间点了奢香夫人。
元晋擦了擦前置摄像头。
看着屏幕中放大的脸，粉丝们感受到了元晋的美颜暴击。
谁还有心思听歌啊？
评论疯狂刷新。
有钱有美男：【晋哥的盛世美颜！】
白了个白：【我截图了！拿来做屏保，每天看！】
脸在江山在：【元晋啊，你的福气在后头。】
有游客看这边热闹，放下枪掉头围观。
人越围越多，直播间人数也蹭蹭上涨到一百万实时观看。
元晋：【送给大家我最近单曲循环的歌，像你这样的朋友。】
“开始斗嘴是我作对是我，最不爽你就是我，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现在爱你是我挺你是我，就算肉麻也是我，多幸运有想你这样的朋友。”
欢快的旋律响起，在场围观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拍手。
黄念念也被歌词和旋律感染到，站起身看着元晋跟着旋律晃动着身体。
与此同时，元晋像你这样的朋友，登上了热搜。
一曲结束，直播屏上飞起了火箭。
元晋：“谢谢大家。”
人群中人头攒动，几个男人听见声音激动得挤到元晋面前。
黄念念眯了眯眼睛。
“小伙子，唱歌哄女…”
“大爷！”
“OK。”
元晋很欠地回应，自然地掀起衣服下摆。
“没有、不是，你们误会了。”
黄念念瞪大眸子，否认三连。
掀起的衣摆下一圈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黄念念整个人注意力扑在上面，“还是过敏了。”
元晋这人看似壮如牛犊，实则弱不禁风。
初中时生了一场病，他吊了一周的水也不见好，后做了检查才知道是得了鼻炎，而后又发展成过敏性鼻炎，对花粉过敏。
不止鼻炎，他皮肤也脆弱的狠，对粉尘和花粉过敏，起小红疹子。
每次犯病干妈都特别焦虑头疼，这种焦虑传递到了黄念念身上。
“怎么办？”
想到今天要在那满是花的公园录一天，一颗心心忍不住揪起，她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要不，跟导演请假吧？”
元晋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我是纸糊的么？这点事就请假。”
大爷实在看不下去，说：“小伙子不明白？你的girlfrind在担心你。”
蹩脚的中文，却带有一丝莫名的喜感。
黄念念也才发现，他俩被一群欧洲大爷围观。
甚至有人打趣，“小伙子行不行啊？会不会谈恋爱。”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仔细听，黄念念发现这群大爷居然都是用中文交流。
震惊之余，黄念念也学起欧洲大爷的腔调，说：“元晋你不行啊。”
元晋睨了她一眼，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谁不行了？”
黄念念眨了眨眼，“谁不行谁知道。”
“试试？”
黄念念打了他胳膊一下，想把他脑子里的颜色废料赶走，“我说的是过敏性鼻炎。”
休息的差不多，黄念念和元晋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回到场地。
陈墨见二人无交流坐到位置上，眉毛一挑。
“怎么了？吵架啦。”在开机前几分钟，陈墨见缝插针。
元晋慢条斯理地打开麦，用口型回他“你猜”。
没吃到瓜，陈墨撅了撅嘴。
“导演一会儿我戴口罩录，花粉过敏了。”
既然他不请假，黄念念也不强求，临走前将自己的备用口罩塞给他。
是个淡粉色口罩。
联想到黄念念的手机壳颜色，电光火石间，陈墨觉得自己又懂了。
他又凑近元晋小声说：“那谁给你的吧。”
这人……
真的是。
元晋翻了个白眼，把麦暂时关上，“导演，你不当狗仔真的可惜了。”
陈墨：“……”
没能得到肯定的答案，陈墨也不恼。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还能吃不到瓜。
因为元晋花粉过敏，又是鼻炎又是身上起红疹子的，陈墨很人性化，压短了在公园的录制时长。
我有你没有游戏最终毫无悬念，周慕仁输了。
知道结果后他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蔫蔫的，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惩罚是什么。
*
次日一早，毛二第一期终于拉开序幕。
陈墨对着大喇叭激情宣读第一期规则：“分成两组一组三人，两组PK，赚钱多的那一组获胜，赢的那一组节目组会议她们的名义对流浪动物无偿捐助五十万元，相应的输的那一组在下一期要接受惩罚。”
文艺：“举爪，两组也就是六个人，那多出来的那一人怎么办？”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周慕仁脸上。
陈墨：“因为在先导片中慕仁是我有你没有游戏的最后一名，所以这期节目慕仁作为替补，已组好队的组中途若是想换人，可以把慕仁换进去。”
周慕仁：“那要是没有想换的呢？”
节目组玩的也太狠了吧，要是大家都不想换，那他这一期岂不是一点镜头也没有？
这么一想，周慕仁觉得天都要塌了。
导演的话让他如坠冰窟：“如果没有想换的，那慕仁就要负责做饭。”
分组的方式简单粗暴，手心手背分组，同出手心的一组，同出手背的一组。
六个人围成一个圈。
临出前，黄念念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元晋。
昨天录制结束回去，元晋的经纪人韵姐也落地G市，知道他过敏，刚落地便马不停蹄地去药店买药。
直到晚上看着元晋老老实实喷了鼻腔喷雾才返回酒店。
现在，鼻子堵塞的状况有所缓解。
“手心手臂……”
黄念念、文艺、元晋一组，祁瑞泽、丁程俊、杨雨晴一组。
分完组，有人欢喜有人愁。
文艺摇着黄念念的胳膊蹦蹦跳跳，像是峡谷里的安其拉，“念念姐，我们在一组欸！”
黄念念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组还有元晋。
刚刚她明明递给元晋眼神让他出手背的，他还是会错了意。
黄念念有些敷衍：“嗯，在一组，开心。”
文艺敏锐地捕捉她情绪不高，手停止动作，大概猜到是因为元晋在这一组。
麦还开着，自己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得拍怕黄念念的肩，“辛苦了。”
辛苦你要忍一期了。
黄念念苦笑两声，摇了摇头。
她不辛苦、
命苦。
“分好组大家可以开始想做什么任务了，道具先到先得哦。”
看黄念念兴致不高，陈墨好心提醒。
黄念念往后望去。
有打枪的摊位，有套圈的摊位，有砸幸运蛋的摊位……
可以，整个一新年限定。
在济城，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在市区广场上看见套圈和打枪的。
游戏好玩是好玩，可能不能真正赚钱？
导演组比她还抠，打枪、套圈和砸幸运蛋的礼品也要他们先欠着。
市场调研还没做，她怎么知道G市的人喜欢玩什么？黄念念不喜欢冒太大风险，尤其是还没开始就要往里大量投资那种，除了喂了么，她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冒这么大险了。
“导演。”
看黄念念举起手，丁程俊以为黄念念是决定要选哪个道具了，他一慌，跑到打枪摊前，“导演我们组选这个。”
“陈导，我们组可不可以不选道具。”
“哦？”陈墨来了兴趣，“那你们要干什么赚钱呢？”
“街头唱歌直播！”
就喜欢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嘉宾，陈墨面上笑意更深，答应得爽快，“可以。”
向导演组接了一个音响和麦克，黄念念兴致冲冲正打算开号直播，听见元晋吸了吸鼻子。
“文艺你唱歌好听吗？”
“不跑调，仅此而已。”
说起唱歌，文艺眼里的光都逝去大半，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是对她唱功比较贴切的形容。
文艺：“晋哥唱歌好听，《长留记》的主题曲就是他唱的！超好听！”
“不行。”
黄念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原因有二，一是可以进一步巩固他俩不对付的人设。
二是，元晋现在鼻炎还没好利索，唱歌自带电音。
黄念念是领教过的，想想她都起鸡皮疙瘩。
这一嗓子下去，他得掉多少粉？
见她反对的坚决，再加上前几次人设的加持，众人除了祁瑞泽和陈墨都以为是黄念念故意给元晋难堪。
场外副导演看到镜头前的这一幕，汗流到了脖子，他擦擦汗向导演求助：“陈导，现在换组吧，把他们俩调开。还来得及。”
陈墨坐在机器前，声音异常镇定，“不用。”
文艺一双眼睛在俩人身上来回扫视，看情况不对，她马上说：“没事我可以唱。”
元晋点头附和，“可以。”
见他们俩人坚持，黄念念也不再说什么，开始了直播。
由于是新号一开始人并不多。
元晋一露面，评论区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被元晋哥哥四字刷屏。
黄念念用另一个手机看直播，一边看一遍发微信。
一颗小黄瓜：【能点歌吗？】
元晋：【放马过来。】
一颗小黄瓜：【奢香夫人。】
大家以为黄念念在找音乐，见她低头玩手机也没起疑。
元晋：【你认真的？】
一颗小黄瓜：【当然。】
有人与她心有灵犀，有粉丝在直播间点了奢香夫人。
元晋擦了擦前置摄像头。
看着屏幕中放大的脸，粉丝们感受到了元晋的美颜暴击。
谁还有心思听歌啊？
评论疯狂刷新。
有钱有美男：【晋哥的盛世美颜！】
白了个白：【我截图了！拿来做屏保，每天看！】
脸在江山在：【元晋啊，你的福气在后头。】
有游客看这边热闹，放下枪掉头围观。
人越围越多，直播间人数也蹭蹭上涨到一百万实时观看。
元晋：【送给大家我最近单曲循环的歌，像你这样的朋友。】
“开始斗嘴是我作对是我，最不爽你就是我，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现在爱你是我挺你是我，就算肉麻也是我，多幸运有想你这样的朋友。”
欢快的旋律响起，在场围观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拍手。
黄念念也被歌词和旋律感染到，站起身看着元晋跟着旋律晃动着身体。
与此同时，元晋像你这样的朋友，登上了热搜。
一曲结束，直播屏上飞起了火箭。
元晋：“谢谢大家。”
人群中人头攒动，几个男人听见声音激动得挤到元晋面前。
黄念念眯了眯眼睛。
“小伙子，唱歌哄女…”
“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