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苦恼
乐岩寺虽然仍然愤怒于他对自己的感情欺骗，但作为一名咒术师，他果然还是无法无视他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虚拟咒灵，现在正以三次元形态与你生活在一起？”
初音和也点了点头：“不只是与我生活在一起，而是与所有人生活在一起。我想就连您，也觉得她就存在在身边。”
“你的所说的是……”
初音和也侧脸看向窗外。
窗外，远处的楼房上，挂着印有初音未来照片的甜品广告。
“那位，我的妹妹，初音未来。”
“唉——？？？”
在场的各位当然毫不意外地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是如暴风雨一般的质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初音未来的哥哥？”
「算、算是吧。」
“为什么一母同胞的你们二位，看起来如此气质不同？”
“真的是亲兄妹吗？完全不一样呢！”
「都说了是召唤出来的啊，当然不一样了哇！」
“Miku就像是草莓布丁蛋糕一样可爱啊，可是先生您……恕我直言，看起来好像便利店里过期的饭团呢！”
「过期饭团……直截了当地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真的可以吗？」
“等一下等一下！刚刚先生您是不是说到了连环杀人犯吗？”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重点，“所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的意思是，Miku是连环杀……”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捂住了嘴。
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大家神情复杂地看向初音和也，并又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乐岩寺。
果不其然，乐岩寺在看似闭目养神之后，忽然一跃而起，顺手抓起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拐杖，高高举过头顶：“啊啊啊啊——竟然敢说Miku是连环杀人犯！你是不是想死！！”
没错，热衷于摇滚音乐的乐岩寺，是Miku的超级歌迷。
身为一个宅男，假装偶像孙女勾引自己，面基后出言诋毁自己的新晋偶像。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初音和也今天都必须要死。
而且会死的很惨。
“饶命饶命！”初音和也吓得双腿颤抖，跪在地上，把双肩包顶在头顶，“看在大家都很爱Miku的份上，就听我把话说完吧！”
“呀啊啊啊啊——居然敢跟我抢Miku，去！死！吧！”
「不得了！老大黑化了！」
看热闹的各位，正考虑要不要离开危险之地出去躲一躲，忽然听见初音和也哭道：“如果你杀了我就能解决这一切问题，那就动手好了！”
怎么肥四，清澈蠢萌的少年感随着奶呼呼的哭声迸发了出来，居然直击乐岩寺的心灵！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上他的当了！因为他的身上真的有Miku的感觉啊！
“……”乐岩寺周身的黑化之气沉静了下来——必须要冷静一下，总觉得快要走入歧途了。
乐岩寺重新坐下，所有人正准备逃离的吃瓜群众也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你继续说。”乐岩寺淡淡地说。
初音和也点了点头，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将桌上的文件夹翻到下一页，指着上面印着的一张写满字的表格说：
“这是自从初音未来成为超人气全民偶像之后，东京都内发生的未能解决的杀人事件。时间、地点、死亡原因、死者身份，我都尽可能调查清楚了。当然会有一些不到位之处。
但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些案件具有共同点——死亡现场监控短暂性失效，死者死相非常惨，死者心脏缺失，是初音的忠实粉丝。”
一改刚刚柔弱的气质，瞬间化身为福尔摩斯。
三轮霞忍不住叹道：“能做到这种地步，你是侦探吗？”
“不，我只是一个还在实习期完全没有工资，被可怕的上司当成牛马对待的程序员。”初音和也淡淡地说道。
“啊啊，除了不是程序员之外，我们过着差不多的生活唉！”
“对啊对啊，听他这样一说，我才觉得我的生活简直太糟糕了！”
“一点没错，咒术师的命也是命好吗？我们也是要放假的啦！”
“……”
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现场顿时变成了吐槽大会。
直到感受到了乐岩寺再次熊熊燃烧的黑化之气，才又一次安静下来：“感到不满意的话！就去东京好了！与五条那家伙做同事，想必会很幸福！”
“……啊哈哈哈？那倒也没必要。”
谁都知道在东京咒术高专工作苦得要命，相比之下，还是窝在京都比较舒适点。
乐岩寺看向初音和也：“所以，作为程序员的你，黑进了警察系统，查明了这些细节？”
“唉？”初音和也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没、没有……”
喂喂，撒谎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无所谓了，你继续说。”
“哦哦好。那个，就是一开始我也一直以为，「是Miku的超级歌迷」这一点只是巧合，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杀人者与我的妹妹有密切联系。”
“杀人者？你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Miku是杀人犯吗？”
“我可从没有说这样的话！”初音和也矢口否认，“我一直以来说的都是，与Miku有关，没说她就是杀人犯啊！”
“……”似乎，是这样的。乐岩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会就是初音未来本人呢？”
“那不可能！因为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每一次出现案件的时候，她都在我身边！”初音和也说道。
真是令人生气的回答，大家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全民偶像，竟然会是这位宅男程序员的妹妹！
世界太残忍了！
“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查明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因为我不希望Miku被人冤枉。看警视厅最近的行动，似乎已经开始对Miku产生质疑了。”
“你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乐岩寺压住了自己的黑化之气，冷静地问道，“我最后还有一个疑问。”
“您问。”
“既然是发生在东京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东京寻求帮助呢？你能找到京都咒术高专，那么应该会知道，东京也有一所咒术高专。”
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乐岩寺非常想听到：「因为相比之下京都高专更优秀啊！」这样的话。
可是……
“因为最开始是导航带我来这里的。”初音和也推了一下黑框眼镜，非常诚实地回道，“我在导航里输入了咒术高专，于是导航就带我来到了京都。”
“……”
“后来我也知道了有「更优秀的」东京咒术高专的存在，但是因为已经与您建立了深刻的感情，所以也不愿意再做出更大的改变了。
就这样顺其自然来找您帮忙，感觉效果不会有太多差别吧！”
“……”
居然能用如此有礼貌的语气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来……真是一个让人生气到想要随时摧毁地球的少年！
*
京都咒术高专的特殊人物监狱里，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对面盘腿坐着，中间摆着一个将棋棋盘，棋盘旁放着一套茶盏。
夏油沏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吹了吹热气，淡淡地问：“你老实说好了，九十九是不是喜欢你？”
五条悟挪动了一枚棋子，对他翻了个白眼：“听说她是你的人生导师？既然如此，怎么也应该喜欢你才对。”
“噗——九十九喜欢我？”夏油杰非常没有素质的将茶喷到了棋盘上。
五条悟：“……”默默地用纸擦干净每一个棋子。
“我对大胸没有兴趣唉！我就喜欢贫乳。”
“说什么胡话呢！到底是谁带了一堆大胸妹子在我家开趴体的！”
“我没有！”夏油不要脸的否认道。
“你再敢说没有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家入！”
“你没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当时跟我视频的时候，我可是全程录像了！什么花酱橘酱玲奈酱，我都清清楚楚的录下来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唤道：“阿悟。”
“怎么了？想跟我道歉了？迟了！”
“不，我是想说，你记得好清楚。那天我带了什么妹子来，我都不记得，所以你果然……”夏油忽然睁大了眼睛，“也想来参加我的趴体吧！”
“……”夏油杰就是个神经病！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挚友，除了默默接受他的一切外，别无选择。
双方默契地走了几步棋。
夏油杰又开口道：“九十九肯定是喜欢你的！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喜欢你，为什么把你关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还给了我钥匙。”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给你钥匙干什么，你一个鬼进出这里还需要钥匙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所以这把钥匙根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您的。”夏油杰把钥匙拿出来，在手里晃了晃，“阿悟，正大光明的越狱吧！”
“我不要。”五条悟不假思索地回绝了。
“已经欠了九十九一次了，不能再欠她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走了，她怎么跟咒术高层交代？”
“唉？？你也喜欢她？”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人跟人之间除了喜欢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还有恨。”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我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就在这里呆着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初音处置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会乖乖听话束手就擒的人吗？”
“感觉，似乎，仿佛……”夏油杰摩挲起下巴，看起来像是准备说什么虎狼之词。
五条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神情严肃地说：“喂，夏油，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
“替我坐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虚拟咒灵，现在正以三次元形态与你生活在一起？”
初音和也点了点头：“不只是与我生活在一起，而是与所有人生活在一起。我想就连您，也觉得她就存在在身边。”
“你的所说的是……”
初音和也侧脸看向窗外。
窗外，远处的楼房上，挂着印有初音未来照片的甜品广告。
“那位，我的妹妹，初音未来。”
“唉——？？？”
在场的各位当然毫不意外地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是如暴风雨一般的质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初音未来的哥哥？”
「算、算是吧。」
“为什么一母同胞的你们二位，看起来如此气质不同？”
“真的是亲兄妹吗？完全不一样呢！”
「都说了是召唤出来的啊，当然不一样了哇！」
“Miku就像是草莓布丁蛋糕一样可爱啊，可是先生您……恕我直言，看起来好像便利店里过期的饭团呢！”
「过期饭团……直截了当地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真的可以吗？」
“等一下等一下！刚刚先生您是不是说到了连环杀人犯吗？”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重点，“所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的意思是，Miku是连环杀……”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捂住了嘴。
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大家神情复杂地看向初音和也，并又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乐岩寺。
果不其然，乐岩寺在看似闭目养神之后，忽然一跃而起，顺手抓起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拐杖，高高举过头顶：“啊啊啊啊——竟然敢说Miku是连环杀人犯！你是不是想死！！”
没错，热衷于摇滚音乐的乐岩寺，是Miku的超级歌迷。
身为一个宅男，假装偶像孙女勾引自己，面基后出言诋毁自己的新晋偶像。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初音和也今天都必须要死。
而且会死的很惨。
“饶命饶命！”初音和也吓得双腿颤抖，跪在地上，把双肩包顶在头顶，“看在大家都很爱Miku的份上，就听我把话说完吧！”
“呀啊啊啊啊——居然敢跟我抢Miku，去！死！吧！”
「不得了！老大黑化了！」
看热闹的各位，正考虑要不要离开危险之地出去躲一躲，忽然听见初音和也哭道：“如果你杀了我就能解决这一切问题，那就动手好了！”
怎么肥四，清澈蠢萌的少年感随着奶呼呼的哭声迸发了出来，居然直击乐岩寺的心灵！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上他的当了！因为他的身上真的有Miku的感觉啊！
“……”乐岩寺周身的黑化之气沉静了下来——必须要冷静一下，总觉得快要走入歧途了。
乐岩寺重新坐下，所有人正准备逃离的吃瓜群众也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你继续说。”乐岩寺淡淡地说。
初音和也点了点头，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将桌上的文件夹翻到下一页，指着上面印着的一张写满字的表格说：
“这是自从初音未来成为超人气全民偶像之后，东京都内发生的未能解决的杀人事件。时间、地点、死亡原因、死者身份，我都尽可能调查清楚了。当然会有一些不到位之处。
但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些案件具有共同点——死亡现场监控短暂性失效，死者死相非常惨，死者心脏缺失，是初音的忠实粉丝。”
一改刚刚柔弱的气质，瞬间化身为福尔摩斯。
三轮霞忍不住叹道：“能做到这种地步，你是侦探吗？”
“不，我只是一个还在实习期完全没有工资，被可怕的上司当成牛马对待的程序员。”初音和也淡淡地说道。
“啊啊，除了不是程序员之外，我们过着差不多的生活唉！”
“对啊对啊，听他这样一说，我才觉得我的生活简直太糟糕了！”
“一点没错，咒术师的命也是命好吗？我们也是要放假的啦！”
“……”
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现场顿时变成了吐槽大会。
直到感受到了乐岩寺再次熊熊燃烧的黑化之气，才又一次安静下来：“感到不满意的话！就去东京好了！与五条那家伙做同事，想必会很幸福！”
“……啊哈哈哈？那倒也没必要。”
谁都知道在东京咒术高专工作苦得要命，相比之下，还是窝在京都比较舒适点。
乐岩寺看向初音和也：“所以，作为程序员的你，黑进了警察系统，查明了这些细节？”
“唉？”初音和也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没、没有……”
喂喂，撒谎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无所谓了，你继续说。”
“哦哦好。那个，就是一开始我也一直以为，「是Miku的超级歌迷」这一点只是巧合，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杀人者与我的妹妹有密切联系。”
“杀人者？你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Miku是杀人犯吗？”
“我可从没有说这样的话！”初音和也矢口否认，“我一直以来说的都是，与Miku有关，没说她就是杀人犯啊！”
“……”似乎，是这样的。乐岩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会就是初音未来本人呢？”
“那不可能！因为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每一次出现案件的时候，她都在我身边！”初音和也说道。
真是令人生气的回答，大家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全民偶像，竟然会是这位宅男程序员的妹妹！
世界太残忍了！
“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查明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因为我不希望Miku被人冤枉。看警视厅最近的行动，似乎已经开始对Miku产生质疑了。”
“你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乐岩寺压住了自己的黑化之气，冷静地问道，“我最后还有一个疑问。”
“您问。”
“既然是发生在东京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东京寻求帮助呢？你能找到京都咒术高专，那么应该会知道，东京也有一所咒术高专。”
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乐岩寺非常想听到：「因为相比之下京都高专更优秀啊！」这样的话。
可是……
“因为最开始是导航带我来这里的。”初音和也推了一下黑框眼镜，非常诚实地回道，“我在导航里输入了咒术高专，于是导航就带我来到了京都。”
“……”
“后来我也知道了有「更优秀的」东京咒术高专的存在，但是因为已经与您建立了深刻的感情，所以也不愿意再做出更大的改变了。
就这样顺其自然来找您帮忙，感觉效果不会有太多差别吧！”
“……”
居然能用如此有礼貌的语气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来……真是一个让人生气到想要随时摧毁地球的少年！
*
京都咒术高专的特殊人物监狱里，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对面盘腿坐着，中间摆着一个将棋棋盘，棋盘旁放着一套茶盏。
夏油沏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吹了吹热气，淡淡地问：“你老实说好了，九十九是不是喜欢你？”
五条悟挪动了一枚棋子，对他翻了个白眼：“听说她是你的人生导师？既然如此，怎么也应该喜欢你才对。”
“噗——九十九喜欢我？”夏油杰非常没有素质的将茶喷到了棋盘上。
五条悟：“……”默默地用纸擦干净每一个棋子。
“我对大胸没有兴趣唉！我就喜欢贫乳。”
“说什么胡话呢！到底是谁带了一堆大胸妹子在我家开趴体的！”
“我没有！”夏油不要脸的否认道。
“你再敢说没有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家入！”
“你没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当时跟我视频的时候，我可是全程录像了！什么花酱橘酱玲奈酱，我都清清楚楚的录下来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唤道：“阿悟。”
“怎么了？想跟我道歉了？迟了！”
“不，我是想说，你记得好清楚。那天我带了什么妹子来，我都不记得，所以你果然……”夏油忽然睁大了眼睛，“也想来参加我的趴体吧！”
“……”夏油杰就是个神经病！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挚友，除了默默接受他的一切外，别无选择。
双方默契地走了几步棋。
夏油杰又开口道：“九十九肯定是喜欢你的！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喜欢你，为什么把你关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还给了我钥匙。”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给你钥匙干什么，你一个鬼进出这里还需要钥匙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所以这把钥匙根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您的。”夏油杰把钥匙拿出来，在手里晃了晃，“阿悟，正大光明的越狱吧！”
“我不要。”五条悟不假思索地回绝了。
“已经欠了九十九一次了，不能再欠她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走了，她怎么跟咒术高层交代？”
“唉？？你也喜欢她？”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人跟人之间除了喜欢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还有恨。”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我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就在这里呆着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初音处置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会乖乖听话束手就擒的人吗？”
“感觉，似乎，仿佛……”夏油杰摩挲起下巴，看起来像是准备说什么虎狼之词。
五条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神情严肃地说：“喂，夏油，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
“替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