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道歉，毛球
后面果戈里异能力技巧的训练就更好玩了。
他的手脚甚至脑袋都伸进金色的漩涡里，然后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他甚至还能握着自己的脚跟小蝴蝶打招呼，炫技一般。就像在欣赏一场魔术表演，小蝴蝶看得津津有味。
期待他伸进异能漩涡的手又会在哪里出现之际，他却突然定住，视线放在她头顶，满是遗憾。
小蝴蝶顺着对方视线抬头。才发现是他想使坏，想把手传送到她头顶敲她一下。结果因为她是灵魂状态失败了，手直接穿进她脑袋里，看起来快穿到脖子上了。
画面略微惊悚。小蝴蝶顿时感觉头顶凉嗖嗖的，矮身捂头躲开，瞪了对方一眼。结果这一眼不知给对方瞪出了什么毛病，惹得他直接笑出声来。
「糟糕，」小蝴蝶凝重地想，「别是把这人给瞪爽了吧？」
终于训练完了，教官上前拍了拍果戈里的肩，就摆摆手放他走了。
离开他人视线，小蝴蝶终于能和果戈里说上话。
小蝴蝶飘在他身边，“果戈里果戈里，我们要去哪里呀？你还和我出去玩吗？”
果戈里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轻快道：“去吃饭。今天没法和你出去玩了，我要去做任务。”
「他好像没想起来自己被爽约了两周。」
小蝴蝶还在窃喜，下一秒就听他道，“那么——提问！小蝴蝶为什么两周都没有来见她可怜的朋友果戈里呢？”
果戈里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似笑的单纯无害，眼睛都弯成月牙。小蝴蝶却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住打量哪里下口的感觉，一下汗流浃背起来。
「说起来，他那时候真的只想敲我的头吗？该不会是掐我脖子没掐到、收手收到一半……？」
小蝴蝶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夹，又感受了下手链和脚链——这些全是和她灵魂绑定的防御道具，有一定反弹伤害功能。
确认它们还好好地待在自己身上之后，小蝴蝶安心多了。打开系统搜索引擎，用意念敲下「爽朋友的约该怎么道歉」。
第一步，诚实道歉，表达愧疚。
“对不起，果戈里，”小蝴蝶低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玩的。”
第二步，解释原因，消除误解。
“我生了一种病，它让我记忆力消退。我忘了和你的约定，才没有准时赴约。”
第三步，提供补偿，表达诚意。
“果戈里，你还能原谅我吗？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愿意补救我的错误，或许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小蝴蝶双手合十，恳求地仰头看他。
……
「原来不是要抛弃我吗？」
果戈里凝视着小蝴蝶。他发现，自己听到这个答案，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害怕失去她。」
同时，他却也感到一种难言的刺痛。
「我被这种情感困住了。」
他的心里感到异常悲哀。为自己未能完全明了自由的含义，却已经不再自由。
「……」
「束缚。」
脑海里突然清晰地浮现这个词，这让果戈里有一瞬间眼神极其恐怖。看着小蝴蝶雪白的脖颈，他几乎有种凶恶的施/暴/欲，想要将它折断。
「我应该杀了她。」
意识到心中杀意的那一刻，果戈里有些挣扎，又忍不住茫然。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从贫民窟被抓进这个实验基地，被管控，遭受残酷的人/体/实验。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他追求自由，想摆脱枷锁。
他没有错。
小蝴蝶的灵魂来到这个实验基地，带他出去玩，请他吃东西，去看喜剧和马戏表演，还和他做朋友。
她也没有错。
他们成为朋友，顺理成章产生了情感羁绊。
这更没有错。
可他却猛然发现，这种感情羁绊，也是一种枷锁。给他带来欢乐的小蝴蝶，他的挚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他痛苦的根源之一。
一切都合乎逻辑，大家都是正常的，事情却依旧无可挽回地缓缓滑向溃败。
这是多么荒谬、又是多么讽刺啊。
世上竟还有这么复杂的情感。靠近她就靠近痛苦，远离她就远离幸福。
果戈里简直要为这现实造就的绝妙戏剧大笑起来，可在小蝴蝶注视下，他终究不能。
他只好本能地用上在实验基地学到的东西，评估对比猎物和自己的状态，判断出手的时机。
最后得出结论——现在不行。
小蝴蝶是灵魂状态，他根本攻击不到，只会打草惊蛇。
他还不知道对方来历。万一人跑了，世界这么大，他上哪找去。
得先稳住她，留在她身边，伺机动手。
果戈里很快发现自己为能和她继续相处感到庆幸，一时间更心梗了。
……
“……这样的话，似乎没法不原谅你呢。”忐忑等待半晌的小蝴蝶，最终听见果戈里这么说。
她心下一喜，这种唱歌一样的语气，这态度软化的内容……没想到果戈里居然这么好说话！
爽约这么过分的事，他都能轻轻放过，甚至没有尝试暗鲨她。
好吧，或许是尝试过但失败了……没有真正撕破脸的话，可以先不管。
小蝴蝶趁热打铁，“是呀是呀，你忍心失去一个这么可爱的朋友嘛？”
“当然不！”果戈里笑嘻嘻的朝她伸手，身上的恐怖气势消失无踪，“小蝴蝶，我们和好吧？”
“好耶！”小蝴蝶伸手拍过去，两人顺利地完成了击掌。
这一茬翻过，小蝴蝶总算不用提心吊胆。她一身轻松，听果戈里分享了一些她不在日子里遇到的有趣的事后，终于忍不住问：“果戈里，你脖子上那个项圈是干什么用的呀？”
果戈里摸了摸脖子，“这个吗？是很厉害的、能给我注射神经毒素的东西哦。”
“啊？”小蝴蝶呆住。
“上次和你分别之后，我在他们的实验下得到了异能力，经过一定训练后，会被这里的人派去做一些任务。这个项圈，就是为了防止我在任务过程中利用异能叛逃而设置的。”
“原来是这样，”小蝴蝶打量着那个项圈，“果戈里，我可以碰碰它吗？我会很小心的，保证不触发上面的装置。”
果戈里很大方，直接仰头送出脖子，“来吧。”
小蝴蝶往手上推了一个有探测结构功能的指环，飘上前伸手摸了摸那个项圈，越摸越忍不住咋舌。
这项圈除了带有遥控装置的神经毒素针头，还安装有微型炸/药。要是强拆，果戈里必死无疑。
不过，真要解决这个，她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说别的，一个时停道具就可以轻松搞定。
远处几个人说说笑笑走来，小蝴蝶停止思考，忙推果戈里的头。碰是碰不到，主要是嘴上提醒他：“好啦好啦，我看完了，专心看路，小心撞上。”
“不会的。”
果戈里笑盈盈地瞥了那几人一眼。他们看见果戈里，隔着老远，就屏声息气地给他让出了位置。
走出老远，小蝴蝶还转头去看那几人，“他们好像很怕你？为什么？”
“不知道，”果戈里对小蝴蝶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十分不满，记住了刚才遇见几人的脸，心想下次对练一定要找机会废了他们的腿，“这里的人都挺奇怪的，总是有人莫名其妙讨厌我，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小蝴蝶果然一下就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脱口而出：“不应该啊，明明你长这么好看。”
果戈里想起他们的初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哼着小曲笑容满面道：“谢谢夸奖～”
两人闲聊着来到食堂。
由于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他们到时，这里人已经很满了。只除了角落一张桌子诡异的空着，其他桌子都座无虚席。
果戈里没在意，打好饭直接就在空着的桌子坐下用餐。也不是很怕别人看到他和空气说话，直接继续和小蝴蝶聊天。
小蝴蝶想拉住他，手却直接穿过去，只能站一边犹犹豫豫道：“都没人坐这个位置的，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啊？”
不会是下面埋了炸/药吧？
刚摸完一个带有炸/药的项圈，小蝴蝶的思维自然而然地发散到这方面。
果戈里咬了一口面包，嫌弃地皱了皱眉，“这里是我的位置，当然只能我来坐了。”
不是就行。
联想到之前几人害怕他的表现，小蝴蝶瞬间懂了什么。放心地坐到果戈里对面，撑着腮看他吃饭。当然，她还是做不到看人正脸，视线都是放在食物上。
和果戈里待一起永远不会无聊。他这人嘴里有东西也闲不下来，怎么都有话题和她聊天，小蝴蝶都佩服他仿佛使不完的精力。
“吃完饭我就要去做任务了，你要一起来吗？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任务，上次他们让我去偷一个官员家里的文件，他有个异能力者保镖特别厉害，能力是xxx。那次我差点死在那里了呢，还好我跑得快……”
“长头发好麻烦，扎起来了也好麻烦。战斗的时候散开了真的好遮挡视线……”
“那我帮你编起来吧？”
果戈里：“？”
闲着也是闲着，小蝴蝶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用了个短暂能使灵魂碰到东西的道具，把他身后的低马尾编成麻花辫，再用带毛球的发圈绑起来。
“完美。”小蝴蝶满意的打量自己的作品。
该说不愧是动漫人物吗？发质就是好，一点都不会干枯分叉。
果戈里把玩着发尾的毛球，眼睛亮晶晶的，“小蝴蝶，我更喜欢你啦！”
像果戈里这种e人是没有边界感的概念的，小蝴蝶真怕他一个飞扑上来，强行和她勾肩搭背，下意识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嗯嗯，喜欢喜欢，先吃饭吧？”
……糟糕，好像不自觉用对待小狗的方式来对待果戈里了。
还好果戈里没生气，真就笑眯眯地转回头去吃饭了。
「错觉吗、感觉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小蝴蝶默默想。
「好像摸到一点和这人相处的窍门了呢。」
他的手脚甚至脑袋都伸进金色的漩涡里，然后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他甚至还能握着自己的脚跟小蝴蝶打招呼，炫技一般。就像在欣赏一场魔术表演，小蝴蝶看得津津有味。
期待他伸进异能漩涡的手又会在哪里出现之际，他却突然定住，视线放在她头顶，满是遗憾。
小蝴蝶顺着对方视线抬头。才发现是他想使坏，想把手传送到她头顶敲她一下。结果因为她是灵魂状态失败了，手直接穿进她脑袋里，看起来快穿到脖子上了。
画面略微惊悚。小蝴蝶顿时感觉头顶凉嗖嗖的，矮身捂头躲开，瞪了对方一眼。结果这一眼不知给对方瞪出了什么毛病，惹得他直接笑出声来。
「糟糕，」小蝴蝶凝重地想，「别是把这人给瞪爽了吧？」
终于训练完了，教官上前拍了拍果戈里的肩，就摆摆手放他走了。
离开他人视线，小蝴蝶终于能和果戈里说上话。
小蝴蝶飘在他身边，“果戈里果戈里，我们要去哪里呀？你还和我出去玩吗？”
果戈里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轻快道：“去吃饭。今天没法和你出去玩了，我要去做任务。”
「他好像没想起来自己被爽约了两周。」
小蝴蝶还在窃喜，下一秒就听他道，“那么——提问！小蝴蝶为什么两周都没有来见她可怜的朋友果戈里呢？”
果戈里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似笑的单纯无害，眼睛都弯成月牙。小蝴蝶却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住打量哪里下口的感觉，一下汗流浃背起来。
「说起来，他那时候真的只想敲我的头吗？该不会是掐我脖子没掐到、收手收到一半……？」
小蝴蝶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夹，又感受了下手链和脚链——这些全是和她灵魂绑定的防御道具，有一定反弹伤害功能。
确认它们还好好地待在自己身上之后，小蝴蝶安心多了。打开系统搜索引擎，用意念敲下「爽朋友的约该怎么道歉」。
第一步，诚实道歉，表达愧疚。
“对不起，果戈里，”小蝴蝶低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玩的。”
第二步，解释原因，消除误解。
“我生了一种病，它让我记忆力消退。我忘了和你的约定，才没有准时赴约。”
第三步，提供补偿，表达诚意。
“果戈里，你还能原谅我吗？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愿意补救我的错误，或许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小蝴蝶双手合十，恳求地仰头看他。
……
「原来不是要抛弃我吗？」
果戈里凝视着小蝴蝶。他发现，自己听到这个答案，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害怕失去她。」
同时，他却也感到一种难言的刺痛。
「我被这种情感困住了。」
他的心里感到异常悲哀。为自己未能完全明了自由的含义，却已经不再自由。
「……」
「束缚。」
脑海里突然清晰地浮现这个词，这让果戈里有一瞬间眼神极其恐怖。看着小蝴蝶雪白的脖颈，他几乎有种凶恶的施/暴/欲，想要将它折断。
「我应该杀了她。」
意识到心中杀意的那一刻，果戈里有些挣扎，又忍不住茫然。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从贫民窟被抓进这个实验基地，被管控，遭受残酷的人/体/实验。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他追求自由，想摆脱枷锁。
他没有错。
小蝴蝶的灵魂来到这个实验基地，带他出去玩，请他吃东西，去看喜剧和马戏表演，还和他做朋友。
她也没有错。
他们成为朋友，顺理成章产生了情感羁绊。
这更没有错。
可他却猛然发现，这种感情羁绊，也是一种枷锁。给他带来欢乐的小蝴蝶，他的挚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他痛苦的根源之一。
一切都合乎逻辑，大家都是正常的，事情却依旧无可挽回地缓缓滑向溃败。
这是多么荒谬、又是多么讽刺啊。
世上竟还有这么复杂的情感。靠近她就靠近痛苦，远离她就远离幸福。
果戈里简直要为这现实造就的绝妙戏剧大笑起来，可在小蝴蝶注视下，他终究不能。
他只好本能地用上在实验基地学到的东西，评估对比猎物和自己的状态，判断出手的时机。
最后得出结论——现在不行。
小蝴蝶是灵魂状态，他根本攻击不到，只会打草惊蛇。
他还不知道对方来历。万一人跑了，世界这么大，他上哪找去。
得先稳住她，留在她身边，伺机动手。
果戈里很快发现自己为能和她继续相处感到庆幸，一时间更心梗了。
……
“……这样的话，似乎没法不原谅你呢。”忐忑等待半晌的小蝴蝶，最终听见果戈里这么说。
她心下一喜，这种唱歌一样的语气，这态度软化的内容……没想到果戈里居然这么好说话！
爽约这么过分的事，他都能轻轻放过，甚至没有尝试暗鲨她。
好吧，或许是尝试过但失败了……没有真正撕破脸的话，可以先不管。
小蝴蝶趁热打铁，“是呀是呀，你忍心失去一个这么可爱的朋友嘛？”
“当然不！”果戈里笑嘻嘻的朝她伸手，身上的恐怖气势消失无踪，“小蝴蝶，我们和好吧？”
“好耶！”小蝴蝶伸手拍过去，两人顺利地完成了击掌。
这一茬翻过，小蝴蝶总算不用提心吊胆。她一身轻松，听果戈里分享了一些她不在日子里遇到的有趣的事后，终于忍不住问：“果戈里，你脖子上那个项圈是干什么用的呀？”
果戈里摸了摸脖子，“这个吗？是很厉害的、能给我注射神经毒素的东西哦。”
“啊？”小蝴蝶呆住。
“上次和你分别之后，我在他们的实验下得到了异能力，经过一定训练后，会被这里的人派去做一些任务。这个项圈，就是为了防止我在任务过程中利用异能叛逃而设置的。”
“原来是这样，”小蝴蝶打量着那个项圈，“果戈里，我可以碰碰它吗？我会很小心的，保证不触发上面的装置。”
果戈里很大方，直接仰头送出脖子，“来吧。”
小蝴蝶往手上推了一个有探测结构功能的指环，飘上前伸手摸了摸那个项圈，越摸越忍不住咋舌。
这项圈除了带有遥控装置的神经毒素针头，还安装有微型炸/药。要是强拆，果戈里必死无疑。
不过，真要解决这个，她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说别的，一个时停道具就可以轻松搞定。
远处几个人说说笑笑走来，小蝴蝶停止思考，忙推果戈里的头。碰是碰不到，主要是嘴上提醒他：“好啦好啦，我看完了，专心看路，小心撞上。”
“不会的。”
果戈里笑盈盈地瞥了那几人一眼。他们看见果戈里，隔着老远，就屏声息气地给他让出了位置。
走出老远，小蝴蝶还转头去看那几人，“他们好像很怕你？为什么？”
“不知道，”果戈里对小蝴蝶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十分不满，记住了刚才遇见几人的脸，心想下次对练一定要找机会废了他们的腿，“这里的人都挺奇怪的，总是有人莫名其妙讨厌我，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小蝴蝶果然一下就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脱口而出：“不应该啊，明明你长这么好看。”
果戈里想起他们的初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哼着小曲笑容满面道：“谢谢夸奖～”
两人闲聊着来到食堂。
由于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他们到时，这里人已经很满了。只除了角落一张桌子诡异的空着，其他桌子都座无虚席。
果戈里没在意，打好饭直接就在空着的桌子坐下用餐。也不是很怕别人看到他和空气说话，直接继续和小蝴蝶聊天。
小蝴蝶想拉住他，手却直接穿过去，只能站一边犹犹豫豫道：“都没人坐这个位置的，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啊？”
不会是下面埋了炸/药吧？
刚摸完一个带有炸/药的项圈，小蝴蝶的思维自然而然地发散到这方面。
果戈里咬了一口面包，嫌弃地皱了皱眉，“这里是我的位置，当然只能我来坐了。”
不是就行。
联想到之前几人害怕他的表现，小蝴蝶瞬间懂了什么。放心地坐到果戈里对面，撑着腮看他吃饭。当然，她还是做不到看人正脸，视线都是放在食物上。
和果戈里待一起永远不会无聊。他这人嘴里有东西也闲不下来，怎么都有话题和她聊天，小蝴蝶都佩服他仿佛使不完的精力。
“吃完饭我就要去做任务了，你要一起来吗？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任务，上次他们让我去偷一个官员家里的文件，他有个异能力者保镖特别厉害，能力是xxx。那次我差点死在那里了呢，还好我跑得快……”
“长头发好麻烦，扎起来了也好麻烦。战斗的时候散开了真的好遮挡视线……”
“那我帮你编起来吧？”
果戈里：“？”
闲着也是闲着，小蝴蝶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用了个短暂能使灵魂碰到东西的道具，把他身后的低马尾编成麻花辫，再用带毛球的发圈绑起来。
“完美。”小蝴蝶满意的打量自己的作品。
该说不愧是动漫人物吗？发质就是好，一点都不会干枯分叉。
果戈里把玩着发尾的毛球，眼睛亮晶晶的，“小蝴蝶，我更喜欢你啦！”
像果戈里这种e人是没有边界感的概念的，小蝴蝶真怕他一个飞扑上来，强行和她勾肩搭背，下意识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嗯嗯，喜欢喜欢，先吃饭吧？”
……糟糕，好像不自觉用对待小狗的方式来对待果戈里了。
还好果戈里没生气，真就笑眯眯地转回头去吃饭了。
「错觉吗、感觉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小蝴蝶默默想。
「好像摸到一点和这人相处的窍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