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女领导又把周岚找来，先是问他最近工作的进展，又问道Will这两日的近况，周岚回答，“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也发了微信，都没回复。”
女领导轻轻笑下，让助理送进来两杯咖啡，说道，“Will的老婆投诉到集团领导那了，他们非常震怒，已经决定要开除他了。”
周岚问，“就因为在Onlyfans上的视频？”
女领导说，“不是。Will的老婆将这几年Wil在项目背后手脚的动作都给揭发了，这下不光是在这个公司没了前途，几乎在整个行业也不用混了。女人就是傻，总是因为一时的生气，而毁了自己富足的一生，等到Will只能上街送外卖跑滴滴司机的时候，她又要遗憾：当初不那么赶尽杀绝就好了。”
周岚说，“也许他老婆想要离婚，彻底和他断了关系。”
女领导招手说，“算了，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讨论Will的家事，既然决定开除他，那就不相往来就好了。我想问你，我让你顶替他的位置，你能否做得来。”
周岚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相当于升职了，即便现在没加薪，到了年底也能争取一回，于是点头答应。女领导看他拘谨地坐得远远，说，“我知道你的名声，不是说公司包容得能理解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眼下没人举报，你能力又能胜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让周岚获得了久违的自信。
晚上子腾约自己吃饭，两人在龙之梦挑了家小炒肉餐厅，子腾说，“把你那位领导的片子导流到珍珠工作室，确实引起了一波关注，你算是有眼光，也有计谋。”
周岚摇头说，“可是却破坏了一个家庭，还毁了一个人的前途。”
子腾说，“他要是不好色，能踏进这个泥坑吗？况且这是他的命，你我都遭遇过这样的丑闻，如今也不都熬过来，过起了自在的日子。”
周岚无奈地说，“自在吗？我怎么觉得苦哈哈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子腾说，“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但也不开心，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每天晚上在哪，或许只有她的Onlyfans频道更新的时候，我才知道。”
周岚问，“那我不懂，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觉得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也不错，安安静静的，时而发点脾气，像一只猫一样。”
“那你怎么不直接养只猫？”
子腾说，“这个女朋友自己能赚钱，还能帮我赚钱，我何乐而不为？现在这个社会，长得好看的女人眼睛都像刀子，不将你剥个干净，根本不放过你。”
周岚理解他的意思，表示同意，又问起最近工作室的动向，子腾说，“Joe的健身工作室来了新的健身教练，好像是从越南来的，个子比Joe高些，两个教练将影视城的女会员迷得神魂颠倒。最近又有个小演员被直播拍到了，只是她名气还不大，在网路上讨论也不多。”
“珍珠工作室的粉丝涨了没？”
“涨了，上周刚闯进亚太区的前五十。”
周岚问，“现在Juicy的排名呢？”
“Juicy最近掉出前十了。”
周岚说，“的确，色情行业就是看一个新鲜，不穿衣服嘛，什么题材都拍了个遍，男人们就没有兴奋点了。男人毕竟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忠心一辈子，认定一男人就是一个，男人不一样，永远都要年轻的，而且口味一直在变，昨天是空姐，今天就是幼儿老师。”
子腾说，“樱井最近的排名倒比较稳定。”
周岚评价，“Onlyfans在国内的粉丝量还是大，而且对日本女生有一种天生的欲念。”
子腾说，“还有翼然，最近他倒是拍了些特殊题材。”
“什么题材？”
子腾说，“他在大学里面申请了一个图书管理员的职位，因为是兼职的，所以要求并不高，他默默联系学校里社团的男生，联合做了一系列视频，主要都是男女学生和图书管理员直接的关系。”
周岚想到Juicy也拍过，不过是俗套的因误会而上床的剧情。
子腾说，“对了，这周回去苏州的校园里拍摄，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正好周岚担心周末被Will找，便答应了子腾的建议。
两人周末自驾前去苏州，还在虹桥火车站接到了子腾的弟弟——子裴。周岚觉得有趣，“听你哥哥说，你最近在拍一部短片，还准备去参加影展，怎么愿意跟我们去看庸俗的玩意？”
子裴说，“读书的时候假清高，也看不上这些，可是最近几年，国内无论是小说、电影还是电视剧，都卷得厉害，什么脑洞、灵感都被挖掘完了。像当年改革开放一样，几年时间完成了资本主义国家几十年的发展历程。”
子腾边开车边说，“现在Onlyfans的创意也是天花乱坠不敢想象，拍个色情片，居然还要穿越，还要书穿，吓死人吧？日本成人电影拍了几十年，还是家庭主妇和空调修理工作的偷欢。国内的Onlyfans博主们，早就开始重生，和车祸而亡的初恋重新相遇，还意外遇到了闯祸的司机，才知道初恋的死亡是早就安排好的阴谋。”
周岚听不出逻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管他什么剧情，只要反转和不断地高潮，就有点击量。比如上个月樱井拍了个视频，名叫我遇见了《源氏物语》的紫姬，但是竟然是个男人。”
周岚无奈说，“好吧，我反正是理解不了。”
子裴说，“但有的时候，好的创意就是从这些胡思乱想的脑洞中脱颖而出的，你要想，几百年前，《西游记》不就是脑洞大开的幻想吗？”
周岚同意，“所以你要下基层，跟我们去看Onlyfans的拍摄，给你找些灵感？”
子裴笑着点头。
中午三个人现在苏州中心吃了火锅，下午就来到郊区的大学城，在学校的图书馆遇到了翼然，他果然在书架后头的书桌，正在用电脑剪辑着视频。
周岚坐到旁边，看到里面的画面，书架被晃得乱响，透过摆放书籍的间隙，隐约看到书架后的一对男女，像在修理一部拖拉机。镜头慢慢绕去书架后，画面一下就清晰了，再逐步推进特写。
周岚看着前面的学生都在认真看书或者在电脑面前敲论文，小声吐槽，“你在这里剪片子，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翼然小声嬉笑，“晚上我还要在这里拍片子呢。”
周岚问，“你就不怕被人举报？”
翼然说，“上周离图书馆熄灯还有五分钟，我们就开始提醒学生们离场。而我就开始架起了摄影机开始拍摄，就是通过交友软件在附近找来的女同学，曼妙的身材正愁没地方展示，我倒是给了她好机会，正拍到一半，一位没离场的学生听到动静走过来一探究竟，结果被看个精光。”
周岚问，“那学生肯定去举报去了吧？”
翼然说，“我的摄影师追上去了，一边给她红包，封她的口，一边威胁她，说要是去举报，我们就诬陷她是视频里打了马赛克的女生。”
周岚说，“你们胆子可真大。这是女生，老实，万一是男生呢？”
子腾坐在对面，接话说，“男生不就更简单，大学里的男生，有钱的不会来上晚自习，没钱的男生，又值青春期，你给点钱，或是赐他个女人。还不老实服帖？”
周岚同意。这会儿翼然打开交友软件，给周岚看，才两个小时，就三十个招呼，还有两个男的混在里面。
翼然点开一个聊了不少的天，将手机给周岚，周岚看头像，像是师范学校的女生，有股规矩的精明。
翼然已经发出了邀约，“今晚要不要见见？”
“——在哪里见？”
“学校外面有家全季酒店，我最近都住那，要不要去？”
“——哪有一见面就去酒店的。”
“我可是好人，因为我毕竟不是学校的员工，所以在全季酒店租了个长包的房间。”
“——不相信，你既然在这里上班，怎么去酒店租房间？”
“我在准备出国，所以这个工作也不会上太久。”
“——你要去哪里啊？”
“美国，刚刚拿到了Offer，年底就要去了。”
“——你不是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吗？我去你们图书馆找你。”
“可以啊。只是现在学生多，我怕说话聊天不方便。”
“——我可以等你下班，然后我们散散步。”
周岚看到散步这个词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着将手机往下翻，“你就不怕我下班了，就把你关在图书馆？”
女生这会儿才回了信息，“——我怕什么？你要是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就报警。”
“这么狠！我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只会做让你舒服的事。”
女领导轻轻笑下，让助理送进来两杯咖啡，说道，“Will的老婆投诉到集团领导那了，他们非常震怒，已经决定要开除他了。”
周岚问，“就因为在Onlyfans上的视频？”
女领导说，“不是。Will的老婆将这几年Wil在项目背后手脚的动作都给揭发了，这下不光是在这个公司没了前途，几乎在整个行业也不用混了。女人就是傻，总是因为一时的生气，而毁了自己富足的一生，等到Will只能上街送外卖跑滴滴司机的时候，她又要遗憾：当初不那么赶尽杀绝就好了。”
周岚说，“也许他老婆想要离婚，彻底和他断了关系。”
女领导招手说，“算了，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讨论Will的家事，既然决定开除他，那就不相往来就好了。我想问你，我让你顶替他的位置，你能否做得来。”
周岚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相当于升职了，即便现在没加薪，到了年底也能争取一回，于是点头答应。女领导看他拘谨地坐得远远，说，“我知道你的名声，不是说公司包容得能理解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眼下没人举报，你能力又能胜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让周岚获得了久违的自信。
晚上子腾约自己吃饭，两人在龙之梦挑了家小炒肉餐厅，子腾说，“把你那位领导的片子导流到珍珠工作室，确实引起了一波关注，你算是有眼光，也有计谋。”
周岚摇头说，“可是却破坏了一个家庭，还毁了一个人的前途。”
子腾说，“他要是不好色，能踏进这个泥坑吗？况且这是他的命，你我都遭遇过这样的丑闻，如今也不都熬过来，过起了自在的日子。”
周岚无奈地说，“自在吗？我怎么觉得苦哈哈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子腾说，“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但也不开心，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每天晚上在哪，或许只有她的Onlyfans频道更新的时候，我才知道。”
周岚问，“那我不懂，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觉得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也不错，安安静静的，时而发点脾气，像一只猫一样。”
“那你怎么不直接养只猫？”
子腾说，“这个女朋友自己能赚钱，还能帮我赚钱，我何乐而不为？现在这个社会，长得好看的女人眼睛都像刀子，不将你剥个干净，根本不放过你。”
周岚理解他的意思，表示同意，又问起最近工作室的动向，子腾说，“Joe的健身工作室来了新的健身教练，好像是从越南来的，个子比Joe高些，两个教练将影视城的女会员迷得神魂颠倒。最近又有个小演员被直播拍到了，只是她名气还不大，在网路上讨论也不多。”
“珍珠工作室的粉丝涨了没？”
“涨了，上周刚闯进亚太区的前五十。”
周岚问，“现在Juicy的排名呢？”
“Juicy最近掉出前十了。”
周岚说，“的确，色情行业就是看一个新鲜，不穿衣服嘛，什么题材都拍了个遍，男人们就没有兴奋点了。男人毕竟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忠心一辈子，认定一男人就是一个，男人不一样，永远都要年轻的，而且口味一直在变，昨天是空姐，今天就是幼儿老师。”
子腾说，“樱井最近的排名倒比较稳定。”
周岚评价，“Onlyfans在国内的粉丝量还是大，而且对日本女生有一种天生的欲念。”
子腾说，“还有翼然，最近他倒是拍了些特殊题材。”
“什么题材？”
子腾说，“他在大学里面申请了一个图书管理员的职位，因为是兼职的，所以要求并不高，他默默联系学校里社团的男生，联合做了一系列视频，主要都是男女学生和图书管理员直接的关系。”
周岚想到Juicy也拍过，不过是俗套的因误会而上床的剧情。
子腾说，“对了，这周回去苏州的校园里拍摄，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正好周岚担心周末被Will找，便答应了子腾的建议。
两人周末自驾前去苏州，还在虹桥火车站接到了子腾的弟弟——子裴。周岚觉得有趣，“听你哥哥说，你最近在拍一部短片，还准备去参加影展，怎么愿意跟我们去看庸俗的玩意？”
子裴说，“读书的时候假清高，也看不上这些，可是最近几年，国内无论是小说、电影还是电视剧，都卷得厉害，什么脑洞、灵感都被挖掘完了。像当年改革开放一样，几年时间完成了资本主义国家几十年的发展历程。”
子腾边开车边说，“现在Onlyfans的创意也是天花乱坠不敢想象，拍个色情片，居然还要穿越，还要书穿，吓死人吧？日本成人电影拍了几十年，还是家庭主妇和空调修理工作的偷欢。国内的Onlyfans博主们，早就开始重生，和车祸而亡的初恋重新相遇，还意外遇到了闯祸的司机，才知道初恋的死亡是早就安排好的阴谋。”
周岚听不出逻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管他什么剧情，只要反转和不断地高潮，就有点击量。比如上个月樱井拍了个视频，名叫我遇见了《源氏物语》的紫姬，但是竟然是个男人。”
周岚无奈说，“好吧，我反正是理解不了。”
子裴说，“但有的时候，好的创意就是从这些胡思乱想的脑洞中脱颖而出的，你要想，几百年前，《西游记》不就是脑洞大开的幻想吗？”
周岚同意，“所以你要下基层，跟我们去看Onlyfans的拍摄，给你找些灵感？”
子裴笑着点头。
中午三个人现在苏州中心吃了火锅，下午就来到郊区的大学城，在学校的图书馆遇到了翼然，他果然在书架后头的书桌，正在用电脑剪辑着视频。
周岚坐到旁边，看到里面的画面，书架被晃得乱响，透过摆放书籍的间隙，隐约看到书架后的一对男女，像在修理一部拖拉机。镜头慢慢绕去书架后，画面一下就清晰了，再逐步推进特写。
周岚看着前面的学生都在认真看书或者在电脑面前敲论文，小声吐槽，“你在这里剪片子，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翼然小声嬉笑，“晚上我还要在这里拍片子呢。”
周岚问，“你就不怕被人举报？”
翼然说，“上周离图书馆熄灯还有五分钟，我们就开始提醒学生们离场。而我就开始架起了摄影机开始拍摄，就是通过交友软件在附近找来的女同学，曼妙的身材正愁没地方展示，我倒是给了她好机会，正拍到一半，一位没离场的学生听到动静走过来一探究竟，结果被看个精光。”
周岚问，“那学生肯定去举报去了吧？”
翼然说，“我的摄影师追上去了，一边给她红包，封她的口，一边威胁她，说要是去举报，我们就诬陷她是视频里打了马赛克的女生。”
周岚说，“你们胆子可真大。这是女生，老实，万一是男生呢？”
子腾坐在对面，接话说，“男生不就更简单，大学里的男生，有钱的不会来上晚自习，没钱的男生，又值青春期，你给点钱，或是赐他个女人。还不老实服帖？”
周岚同意。这会儿翼然打开交友软件，给周岚看，才两个小时，就三十个招呼，还有两个男的混在里面。
翼然点开一个聊了不少的天，将手机给周岚，周岚看头像，像是师范学校的女生，有股规矩的精明。
翼然已经发出了邀约，“今晚要不要见见？”
“——在哪里见？”
“学校外面有家全季酒店，我最近都住那，要不要去？”
“——哪有一见面就去酒店的。”
“我可是好人，因为我毕竟不是学校的员工，所以在全季酒店租了个长包的房间。”
“——不相信，你既然在这里上班，怎么去酒店租房间？”
“我在准备出国，所以这个工作也不会上太久。”
“——你要去哪里啊？”
“美国，刚刚拿到了Offer，年底就要去了。”
“——你不是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吗？我去你们图书馆找你。”
“可以啊。只是现在学生多，我怕说话聊天不方便。”
“——我可以等你下班，然后我们散散步。”
周岚看到散步这个词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着将手机往下翻，“你就不怕我下班了，就把你关在图书馆？”
女生这会儿才回了信息，“——我怕什么？你要是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就报警。”
“这么狠！我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只会做让你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