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牢笼
莉莉丝已经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两年了。
是的，诡异。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莉莉娜对她的唯一印象。
这里的每个人都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里的夜晚是危险的不可靠近的，她的父母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你说她是穿越倒古代了吗？
其实不是，这里科技发达程度比她原本那个世界更甚之。
这里的的出行方式是空中轨道。
这里的全息投影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人们日常的通话，一般也是这个。
每个人都拥有一个代表身份的手环，它的用途十分广泛，日常生活离不了，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手机。
但是正常是全息投影使用的。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在这样科技发达的世界，即使是已经发明了照明驱逐了黑夜，夜晚还是如此危险呢？
即便是在灯火通明的繁华城市，那的夜晚也是一样危险的。
父母的絮絮耳语一直驱不散。
这么些年来，她也从未有机会去探索过这里的夜晚。
而她的原著父母，似乎也将：夜晚极其危险。
奉为真谛似的，笃信不疑。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莉莉娜这个异世之人不会凭着他人的空口之语就去傻傻地相信的。
因此，当她听见父母警告地说着那句话时：“这里的夜晚很危险，不要出去.......”
莉莉娜心有疑虑，但是既然是整座城市都诡异的笃信这件事，那么说明夜晚走出去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因此，接下来的好几个月她都在观察，透过客厅房间、观察、卧室的窗户观察着外边——夜晚的场面。
她发现什么了吗？有什么怪异的现象吗？
确实，正常又怪异。
数个月，每天晚上她都花上好几个小时去观察，有时候她因为这件事还熬个通宵。
即使是这样，她。
也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人！
在这里看着十分正常的情景，在她的眼里却是无法忍受的。
他们将这句话奉为圭臬，夜晚足不出户，导致夜晚无人，可以说的过去。
起初她还以为是夜晚会出现猛兽，又或者其他不可名状的怪物之类的。
可是！没有！连一只老鼠也找不到！
难以想象吧，甚至连动物也找不到！
那为什么他们还傻傻的晚上不出来？
为什么？他们可以忍受只有白天的生活？
这对她来说就像削减了人生一半的快乐，来到这里她都变得都疑虑重重、成日闷闷不乐的。
为什么要黑夜要拒绝人类？
她感觉太荒唐了。
她每天白天就是上课，上课完直接回学校，然后夜晚降临，你该睡觉了。
虽然有手环可以娱乐，但是其实上面能娱乐的东西特别少。
这里的人类跟个疯子一样，有意摒弃娱乐这项需求。
成日里不是上班，上学，就是搞搞关于人类繁衍的大事。
他们缺失了人该有的自主、情感，个性。
不是说没有那种对于家人的，和其他人的情感，而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情感。
他们太过循规蹈矩了，在她看来就是疯子。
不是压抑的疯子，而是天生的疯子。
她讨厌这个样子。
......再过几天，她也要按着那样过着和这里父母一样的日子。
厌恶......
十分厌恶，为什么？
这里的人没有个性，像被驯服了。天生缺少野性。
每个人都是钝圆的，顺从的。
她！讨厌这个样子。
莉莉娜躺在浴缸中，让自己冰冷到生理颤抖的的身体趟过热水，感受身体上片刻的愉悦。
可，这只有仅仅数秒而已。
这种日常很少感受到的令她头皮发麻的愉悦感。
为此她还自虐似穿着短袖，将空调开到零度，让身体变得冰冷。
这样她才能将这种愉悦感维持的更长一些。
冰火同时在她的体内相争持，纠缠，交融。
这给她的感觉奇妙极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体居然也还能承受得住。
她现在的身体比原本世界的身体强壮多了。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疯子，无论是在原本的自己看来，还是这个世界的人们看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她的父母守在客厅中，等她洗完澡，之后喊她去睡觉了。
几分钟内，身体，连着浴缸里面的水都已经冷却。
她深感无趣，穿戴好，走出去。
他们父母就里面来到她面前说：“夜晚了，你该睡觉了。”
他们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
莉莉娜冷漠的看着一脸关心的父母，内心嗤笑。
他们没有争执，没有娱乐，没有......夜晚。
这像什么，像被驯养得温顺无比的家畜。
可是他们又是人。
她没有回应父母的话，转身。
“莉莉娜，过几天你得和他见见面了。”
身后是母亲温柔的话语。
“知道了。”撂下一句话，莉莉娜不管不顾回到房间。
她重重往床上一趴。
眉宇间消散不去的厌烦。
她母亲口中的他，是她要去相亲的对象。
可她现在还在上学啊。这像什么？
提前安排的交.配吗？
可笑无比。
她拉开落地窗，走大房间的阳台，漆黑的双眼凝望这空无一人一物的街道。
一阵阵的风刮来她脸上，她产生了一种希望能被风吹走，吹得远远的，就算被砸坏，砸碎也没关系。
她也会飞走的，飞离这个怪异的世界，怪异的人群。
莉莉娜烦躁的揉揉头发，冷笑一声，然后又回到房间。
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她生病了。”
她不再观察外面，开始仰面发呆。
她想不明白自己还能再这个世界干些什么事情。
太无聊了，这里的人还有物。
每个人的性格都一样，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建筑。
白天要么是教室，要么就是家里。
她还能去哪？
她想逃离这里。她逃得了吗？
莉莉娜内心不断质问着自己，她能逃去哪？这个世界好不都是平常的惹她厌烦。
逃出去，到时候就只剩她一人了。
她可以吗？
不知道。但是她想试试看先。
想着想着，她感觉到身体发热，视线开始模糊了。
啊——，她好像......困了？
陷入昏睡的最后一秒，莉莉娜心里恍恍惚惚地想着。
啊，要睡觉了……
第二天，一熟悉无比的苍白天花板。
莉莉娜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它。
她感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
她用力的揉揉太阳穴，站起来去到衣橱那里拿出学校的制服。
忽然，她停下动作。
之后的几秒,她就一直愣在原地，像被冻住那样。
她重重的一扔，把制服摔到来衣柜里面，任由她皱巴巴的一团的。
又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长裙，往身上套。
她决定今天不要去上学了。
她要去这个城市她没有到过的地方走走。
莉莉娜走出外面，来到行星车内。
手托着下巴，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道：“去这个城市的郊外。”
——“您今天要上课。”来自这辆车上的智能系统的冰冷的声音。
“我说了，要去郊外。”莉莉娜森冷的目光看向前面闪烁的屏幕。
——“可是今天会下雨，您没带伞，等下可能会-淋湿。”
“没关系,现在就去。”
沉默了刻，许久它回到。
“我了解了......”
机器放弃了去说服她，然后屏幕前绘画出一条新的路线，呈现在她的面前。
全新的一条。
莉莉娜看了一眼。
她感觉缓慢的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渐渐的速度加快了些。
难以遏制的，她对未知感到有些兴奋。
“现以为您规划好路线，即将启程。”
话音刚落，车就立马启动，升空。
开始快速移动着。
从高空往下看，又三种类型的建筑，一种是最矮的看着最为集中连片的，是独栋居民区。
第二种像圈一样扎堆的中层建筑，那是这里的人上学的地方。
最后一种，是整个城市中最高的建筑，是这里成人要去上班的地方。
放眼一望居然也找不出其他的，类似于公园，商场之类的休闲娱乐场所。
也是了，毕竟这里连吃的都是分配好的。
在这世界了，唯有种在街边的树是看着亮眼一些的。
郊外的树会更多，她想去看看。
不一会，车子就把她带到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
这没有建筑，在这片郊区中，也没有可供人行走的通道。
它是一片无人问津的郊区。
可能自它存在起，估计就只有她光临过。
莉莉娜想到这里就觉得很悲哀。
这里有很多树，偶尔一阵风吹过，觉得紧绷着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下来。
她满地的寻找着一颗看着最大也最为挺拔的树，本想着靠在上面。
不过，她始终都没有找到，这里的树看着几乎也是差不多的......
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莉莉娜猝然变得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
她放弃寻找了，选择最近的一颗大树。
站在它面前，抚摸着棕色的带着纹理的树干，
她把他当作有生命似的，低声对它说：“难道你们也是一样的吗？”
她在原地像一座石像那样伫立了一会。
良久，她才屈膝坐下，双收环抱着膝盖。低着头侧过脸，脸也贴在膝盖上面。
她把自己圈住，额前细碎的黑发随风清扫着她的眉宇，传来微微的痒意。
她没在意这种感受，任用自己的意识与着一方小天地融为一体。
莉莉娜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心下有了片刻的宁静。
渐渐的她的意识又开始下沉了.....
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没到夜晚她就开始昏睡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暗了下来。
不是夜晚到了。
而是，要下雨了。
莉莉娜感受到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臂、还有小腿都传来丝丝的凉意。
她睁开困顿昏沉的双眼，看向外面。
“啊，已经下雨了。”
她嘟囔着，仍是坐在那，然后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想捧住从天而降的细雨，似乎也没有要回去的意图。
周围是雨点拍打草地，渐渐的也打湿了她的衣服。
本来是凉意深入肌肤，直侵骨髓。
但是她此刻觉感觉很热，燥热。
眼神有些不清明了，外边的景象看着朦朦胧胧地。
悄无声息的，她的脖子那一阵凉意。
它紧紧地贴着她滚烫的皮肤，一圈又一圈的。
莉莉娜低头一看，她的脖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条漂亮的小白蛇。
莉莉娜与他对视——
她被他猩红的蛇瞳给吸引了。一双竖起来的漂亮的眼睛。
莉莉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漆黑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它。
“你好漂亮啊。”
转而一脸平静又冷漠地问，“缠上我的脖子是想要绞死我吗？”
她没有丝毫的畏惧，烦恼地看了看它细小的身体，只有她小指那样粗。
“可是你好像太小了，应该绞不死，我会很痛苦的。”
它绞的更紧了，猩红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她。
“还是说你先毒死我？”莉莉娜胆大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它居然也没有闪躲，或者攻击。
相反，脑袋还蹭了蹭她的手指。
给莉莉娜带来非常不一样的触感，滑滑的又十分冰凉。
然后，它慢吞吞地，顺着她的手指缠到了她的手腕上。
莉莉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要跟着我吗？”
“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它脑袋贴着手腕，嘶嘶地吐着岔开的舌。
顷刻，她站起来了。
雨还在下着，她带着小蛇走出这片无人的郊区。
行星车还停留在原地，等着她回去。
莉莉娜从容坐上，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四点多。”原本空白的前面又亮起一块投影平面，闪着光。
问出没多久，那熟悉的冰冷的机械音又响起，回答着她的问题。
“啊还有一个多小时。”克莱娜感叹着说到，“无聊的夜晚又要降临了。”
“现在回去吧。”
车子又启动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家中。
父母亲还没有回来，他们要到五点半才会，每天都是如此。
她走进门口的时候，看见今天的食物已经送来了门口。
但是，今天的似乎变了一个样。
三份晚餐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保温盒里面，今晚的是牛排和意面。
在那边坐了好久，连午餐都没有吃，她现在很饿。
没有犹豫，她把东西拿进里面。
来到餐桌坐下，打开其中一份。
现在衣服还是湿着的，随着她进来地板上也拖出一道水渍。
莉莉娜没有在意，反正等下有机器人会拖的。
“出来吧。”莉莉娜撩起袖口，对盘在她手腕上的那条小蛇说。
不知道是呆久了快要睡觉，眼睛是闭着的，没有理会她。
莉莉娜用手捏住了他的小尾巴，又重复了一边“你先出来。”
……
是的，诡异。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莉莉娜对她的唯一印象。
这里的每个人都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里的夜晚是危险的不可靠近的，她的父母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你说她是穿越倒古代了吗？
其实不是，这里科技发达程度比她原本那个世界更甚之。
这里的的出行方式是空中轨道。
这里的全息投影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人们日常的通话，一般也是这个。
每个人都拥有一个代表身份的手环，它的用途十分广泛，日常生活离不了，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手机。
但是正常是全息投影使用的。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在这样科技发达的世界，即使是已经发明了照明驱逐了黑夜，夜晚还是如此危险呢？
即便是在灯火通明的繁华城市，那的夜晚也是一样危险的。
父母的絮絮耳语一直驱不散。
这么些年来，她也从未有机会去探索过这里的夜晚。
而她的原著父母，似乎也将：夜晚极其危险。
奉为真谛似的，笃信不疑。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莉莉娜这个异世之人不会凭着他人的空口之语就去傻傻地相信的。
因此，当她听见父母警告地说着那句话时：“这里的夜晚很危险，不要出去.......”
莉莉娜心有疑虑，但是既然是整座城市都诡异的笃信这件事，那么说明夜晚走出去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因此，接下来的好几个月她都在观察，透过客厅房间、观察、卧室的窗户观察着外边——夜晚的场面。
她发现什么了吗？有什么怪异的现象吗？
确实，正常又怪异。
数个月，每天晚上她都花上好几个小时去观察，有时候她因为这件事还熬个通宵。
即使是这样，她。
也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人！
在这里看着十分正常的情景，在她的眼里却是无法忍受的。
他们将这句话奉为圭臬，夜晚足不出户，导致夜晚无人，可以说的过去。
起初她还以为是夜晚会出现猛兽，又或者其他不可名状的怪物之类的。
可是！没有！连一只老鼠也找不到！
难以想象吧，甚至连动物也找不到！
那为什么他们还傻傻的晚上不出来？
为什么？他们可以忍受只有白天的生活？
这对她来说就像削减了人生一半的快乐，来到这里她都变得都疑虑重重、成日闷闷不乐的。
为什么要黑夜要拒绝人类？
她感觉太荒唐了。
她每天白天就是上课，上课完直接回学校，然后夜晚降临，你该睡觉了。
虽然有手环可以娱乐，但是其实上面能娱乐的东西特别少。
这里的人类跟个疯子一样，有意摒弃娱乐这项需求。
成日里不是上班，上学，就是搞搞关于人类繁衍的大事。
他们缺失了人该有的自主、情感，个性。
不是说没有那种对于家人的，和其他人的情感，而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情感。
他们太过循规蹈矩了，在她看来就是疯子。
不是压抑的疯子，而是天生的疯子。
她讨厌这个样子。
......再过几天，她也要按着那样过着和这里父母一样的日子。
厌恶......
十分厌恶，为什么？
这里的人没有个性，像被驯服了。天生缺少野性。
每个人都是钝圆的，顺从的。
她！讨厌这个样子。
莉莉娜躺在浴缸中，让自己冰冷到生理颤抖的的身体趟过热水，感受身体上片刻的愉悦。
可，这只有仅仅数秒而已。
这种日常很少感受到的令她头皮发麻的愉悦感。
为此她还自虐似穿着短袖，将空调开到零度，让身体变得冰冷。
这样她才能将这种愉悦感维持的更长一些。
冰火同时在她的体内相争持，纠缠，交融。
这给她的感觉奇妙极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体居然也还能承受得住。
她现在的身体比原本世界的身体强壮多了。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疯子，无论是在原本的自己看来，还是这个世界的人们看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她的父母守在客厅中，等她洗完澡，之后喊她去睡觉了。
几分钟内，身体，连着浴缸里面的水都已经冷却。
她深感无趣，穿戴好，走出去。
他们父母就里面来到她面前说：“夜晚了，你该睡觉了。”
他们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
莉莉娜冷漠的看着一脸关心的父母，内心嗤笑。
他们没有争执，没有娱乐，没有......夜晚。
这像什么，像被驯养得温顺无比的家畜。
可是他们又是人。
她没有回应父母的话，转身。
“莉莉娜，过几天你得和他见见面了。”
身后是母亲温柔的话语。
“知道了。”撂下一句话，莉莉娜不管不顾回到房间。
她重重往床上一趴。
眉宇间消散不去的厌烦。
她母亲口中的他，是她要去相亲的对象。
可她现在还在上学啊。这像什么？
提前安排的交.配吗？
可笑无比。
她拉开落地窗，走大房间的阳台，漆黑的双眼凝望这空无一人一物的街道。
一阵阵的风刮来她脸上，她产生了一种希望能被风吹走，吹得远远的，就算被砸坏，砸碎也没关系。
她也会飞走的，飞离这个怪异的世界，怪异的人群。
莉莉娜烦躁的揉揉头发，冷笑一声，然后又回到房间。
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她生病了。”
她不再观察外面，开始仰面发呆。
她想不明白自己还能再这个世界干些什么事情。
太无聊了，这里的人还有物。
每个人的性格都一样，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建筑。
白天要么是教室，要么就是家里。
她还能去哪？
她想逃离这里。她逃得了吗？
莉莉娜内心不断质问着自己，她能逃去哪？这个世界好不都是平常的惹她厌烦。
逃出去，到时候就只剩她一人了。
她可以吗？
不知道。但是她想试试看先。
想着想着，她感觉到身体发热，视线开始模糊了。
啊——，她好像......困了？
陷入昏睡的最后一秒，莉莉娜心里恍恍惚惚地想着。
啊，要睡觉了……
第二天，一熟悉无比的苍白天花板。
莉莉娜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它。
她感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
她用力的揉揉太阳穴，站起来去到衣橱那里拿出学校的制服。
忽然，她停下动作。
之后的几秒,她就一直愣在原地，像被冻住那样。
她重重的一扔，把制服摔到来衣柜里面，任由她皱巴巴的一团的。
又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长裙，往身上套。
她决定今天不要去上学了。
她要去这个城市她没有到过的地方走走。
莉莉娜走出外面，来到行星车内。
手托着下巴，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道：“去这个城市的郊外。”
——“您今天要上课。”来自这辆车上的智能系统的冰冷的声音。
“我说了，要去郊外。”莉莉娜森冷的目光看向前面闪烁的屏幕。
——“可是今天会下雨，您没带伞，等下可能会-淋湿。”
“没关系,现在就去。”
沉默了刻，许久它回到。
“我了解了......”
机器放弃了去说服她，然后屏幕前绘画出一条新的路线，呈现在她的面前。
全新的一条。
莉莉娜看了一眼。
她感觉缓慢的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渐渐的速度加快了些。
难以遏制的，她对未知感到有些兴奋。
“现以为您规划好路线，即将启程。”
话音刚落，车就立马启动，升空。
开始快速移动着。
从高空往下看，又三种类型的建筑，一种是最矮的看着最为集中连片的，是独栋居民区。
第二种像圈一样扎堆的中层建筑，那是这里的人上学的地方。
最后一种，是整个城市中最高的建筑，是这里成人要去上班的地方。
放眼一望居然也找不出其他的，类似于公园，商场之类的休闲娱乐场所。
也是了，毕竟这里连吃的都是分配好的。
在这世界了，唯有种在街边的树是看着亮眼一些的。
郊外的树会更多，她想去看看。
不一会，车子就把她带到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
这没有建筑，在这片郊区中，也没有可供人行走的通道。
它是一片无人问津的郊区。
可能自它存在起，估计就只有她光临过。
莉莉娜想到这里就觉得很悲哀。
这里有很多树，偶尔一阵风吹过，觉得紧绷着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下来。
她满地的寻找着一颗看着最大也最为挺拔的树，本想着靠在上面。
不过，她始终都没有找到，这里的树看着几乎也是差不多的......
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莉莉娜猝然变得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
她放弃寻找了，选择最近的一颗大树。
站在它面前，抚摸着棕色的带着纹理的树干，
她把他当作有生命似的，低声对它说：“难道你们也是一样的吗？”
她在原地像一座石像那样伫立了一会。
良久，她才屈膝坐下，双收环抱着膝盖。低着头侧过脸，脸也贴在膝盖上面。
她把自己圈住，额前细碎的黑发随风清扫着她的眉宇，传来微微的痒意。
她没在意这种感受，任用自己的意识与着一方小天地融为一体。
莉莉娜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心下有了片刻的宁静。
渐渐的她的意识又开始下沉了.....
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没到夜晚她就开始昏睡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暗了下来。
不是夜晚到了。
而是，要下雨了。
莉莉娜感受到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臂、还有小腿都传来丝丝的凉意。
她睁开困顿昏沉的双眼，看向外面。
“啊，已经下雨了。”
她嘟囔着，仍是坐在那，然后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想捧住从天而降的细雨，似乎也没有要回去的意图。
周围是雨点拍打草地，渐渐的也打湿了她的衣服。
本来是凉意深入肌肤，直侵骨髓。
但是她此刻觉感觉很热，燥热。
眼神有些不清明了，外边的景象看着朦朦胧胧地。
悄无声息的，她的脖子那一阵凉意。
它紧紧地贴着她滚烫的皮肤，一圈又一圈的。
莉莉娜低头一看，她的脖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条漂亮的小白蛇。
莉莉娜与他对视——
她被他猩红的蛇瞳给吸引了。一双竖起来的漂亮的眼睛。
莉莉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漆黑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它。
“你好漂亮啊。”
转而一脸平静又冷漠地问，“缠上我的脖子是想要绞死我吗？”
她没有丝毫的畏惧，烦恼地看了看它细小的身体，只有她小指那样粗。
“可是你好像太小了，应该绞不死，我会很痛苦的。”
它绞的更紧了，猩红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她。
“还是说你先毒死我？”莉莉娜胆大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它居然也没有闪躲，或者攻击。
相反，脑袋还蹭了蹭她的手指。
给莉莉娜带来非常不一样的触感，滑滑的又十分冰凉。
然后，它慢吞吞地，顺着她的手指缠到了她的手腕上。
莉莉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要跟着我吗？”
“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它脑袋贴着手腕，嘶嘶地吐着岔开的舌。
顷刻，她站起来了。
雨还在下着，她带着小蛇走出这片无人的郊区。
行星车还停留在原地，等着她回去。
莉莉娜从容坐上，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四点多。”原本空白的前面又亮起一块投影平面，闪着光。
问出没多久，那熟悉的冰冷的机械音又响起，回答着她的问题。
“啊还有一个多小时。”克莱娜感叹着说到，“无聊的夜晚又要降临了。”
“现在回去吧。”
车子又启动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家中。
父母亲还没有回来，他们要到五点半才会，每天都是如此。
她走进门口的时候，看见今天的食物已经送来了门口。
但是，今天的似乎变了一个样。
三份晚餐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保温盒里面，今晚的是牛排和意面。
在那边坐了好久，连午餐都没有吃，她现在很饿。
没有犹豫，她把东西拿进里面。
来到餐桌坐下，打开其中一份。
现在衣服还是湿着的，随着她进来地板上也拖出一道水渍。
莉莉娜没有在意，反正等下有机器人会拖的。
“出来吧。”莉莉娜撩起袖口，对盘在她手腕上的那条小蛇说。
不知道是呆久了快要睡觉，眼睛是闭着的，没有理会她。
莉莉娜用手捏住了他的小尾巴，又重复了一边“你先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