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隔壁教室里。
诚士郎懒洋洋趴在桌上，脑袋底下搁着玲王送的两本书，胳膊环绕过去，漫无目的划着手机，看完今天的手游更新公告，转而跳转白宝高中论坛，他现在有这种习惯。
毕竟妹妹总是不知不觉出现在这上面。
再次点开之前吵得沸沸扬扬，由绘里本人发布的那个帖子，甚至被管理员加上‘精品’标签，开头就是两只白毛贴贴照，不管看多少次，他仍觉得。
啊，抓拍得很到位，不知道是谁，拍照技术还真好，很适合打印出来夹在如何护理小剪的那本书里。
位于神奈川的家中，有一本兄妹从小到大的相簿，婴童时期，蹒跚学步时期，戴着可爱小黄鸭帽子的保育园时期，都是由父母记录下来的，后面多数变成单人照，或者两人自拍，从旁观者角度转变为叙述者视角。
做兄妹骗骗别人就算了，别骗自己。
诚士郎会把异样心思的照片单独归类，他真的有好好在做这些事，没有嫌麻烦。
也有那本相簿的功劳，绘里对他们是双生子这件事深信不疑，每个时期都有好好覆盖，从出生之时就互相陪伴，一两岁的照片里，小米菲兔学着单独吃饭，学着单独好好走路，这样的照片数不胜数。
同一时期，绘里更多的是和妈妈的合照，她非常不安，对妈妈依赖不已，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在后面，似乎是潜意识作祟，生怕再次遭到抛弃。
经常嚎啕大哭，令人十分头疼，诚士郎那时候很疑惑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精力，不觉得被夺走了母爱，他没有那么多情感需求。父母不在时，她就小心过来喊着欧尼酱，把自己所有玩具都推到他身边，不祈求他能干嘛，主动乖乖陪他玩。
把对妈妈的依赖放到他身上。
习惯依赖谁，不麻烦吗？
会哭的孩子确实更受到关注，父母对待她的耐心与日俱增，他其实不太理解，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她是收养而来的孩子，对比起他，她真正在爱里长大，有时候父母会拿他第一个学会的词是‘一抹多’来打趣，那也是因为父母总是在他耳边念叨妹妹妹妹如何。
说不定，他也受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
都不重要，他有好好在享受奖励。
看完帖子里磕白毛组的夸夸，他才神清气爽退出来。
论坛里五花八门，忽然有一条最新的内容跃于他视线内，大概是盗摄，不是很清楚，诚士郎想吐槽很久了，在日本偷拍可是犯法的，绘里太习惯这种事所以不太在意，这也是天赋点点在表面的烦恼吧。
视频内容是她被紫发少年摸摸头的画面，刚才还让玲王不要过分亲近，在班级里又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而且，还脸红了。
下面秒回复的评论：“谢主隆恩，让我等看到高岭之花脸红。”
“和凪君待在一起很好，但和玲王同学是不一样的感觉呢，啊不，和凪君也有这样的感觉，倒不如说和玲王同学更有新鲜感一点吧……”
“站一秒养眼组，光是会脸红这一点就打败白毛组了，面对哥哥可不会脸红啊。”
“明明和哥哥一起也很养眼啊，凪君长得又不差，相当帅气呢，代入一下绘里同学我爽到了wwwwww”
“代入一下凪和御影我也爽到了。”
“楼上男的滚！”
句句刺眼，这些人立场转换得也太快了，真没原则。
再次刷新，帖子消失不见，可能是被论坛管理者发现或者贴主自己心虚删除，诚士郎端坐起来，身后若隐若现黑暗骷髅头背景。
虽然知道这不是玲王本意，可是联想到最近玲王的行为和说话语气，他有点不爽，怎么回事，玲王，他不是说过了吗。
绘里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宝物。
玲王不止不听，还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随便搭肩膀的程度。
说起来，绘里也经常玲王玲王的，听得让人心烦。
他们两个的共通点除了他还有别的东西吗？哦，工作？她好像说过颠覆以往形象出新角色是为了展现自己也有拥有魅力的一面，那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在背后投了很多钱的玲王吗？
玲王为什么要为绘里做这么多事？她压根没有足球才能，能让玲王看上眼的只有美貌，是的，只有美貌，努力这种态度玲王看得太多了，根本不会为之动容。
有钱人不都会为了脸一掷千金。
很多记忆节点都能串联起来，一旦有所疑虑就再也回不去，诚士郎食指敲在桌面，做出一副陷入思考，又难以决断的样子。
中午午休时间，玲王不在。
踩着下课铃，绘里从教室里出来，准备去迎接她的米菲兔宝宝，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吱响，今天上午的课好无聊，她差点睡着，想想一个星期没来上课得跟上进度才勉强继续听下去。
不知道诚士郎跟他们班的进度一不一样，她拐进隔壁班，米菲兔向来在最后一排，只要溜进后门就能准确无误捕捉，她戳戳米菲兔，指尖下和印象里相同的软度：“欧尼酱，请问……就算问了你应该也不清楚，要夸你是爱睡觉的好宝宝吗？”
米菲兔睁眼，仍由她不安分地戳戳，“绘里。”
“嗯？”
她半弯着腰，瞳孔大部分都被他所占据，只有他。
他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向旁边望去，绘里看着他左顾右盼觉得好笑：“看什么呢哥哥，玲王说他中午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没说玲王还有下一句：“到学生会办公室一起吃怎么样？”
被她拒绝了，开什么玩笑，珍贵的两人世界当然不想被打扰。
诚士郎应声，慢吞吞起身，跟在她身边。
问过意见后，两人没去学校小卖部买便当，既然没有妈妈监督他们也懒得做这些事，绘里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酸奶当作午餐，诚士郎的是她带到学校的能量果冻。
途径走廊，拐过楼梯。
来到无人的天台，找到老位置，她有些费劲地攀爬上去，运动神经不太好真是抱歉啊，她会加油的，小小爬梯，拿下！楼顶的风吹起少女的裙摆，露出岌岌可危的部分，下方大腿白皙纤细，看得晃眼。
诚士郎没有移开视线，面色如常。
真是，毫无防备心。
很久没享受过这样安静的午后，恍惚回到高中一年级，他们两个时常会躲在这里，像逃离全世界，静静依偎在一起。
绘里咬着酸奶吸管跟诚士郎抱怨：“今天上的课有一半完全听不懂啊，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变化那么大吗？老师让我考虑放学后留下来单独辅导，我还在想有没有必要，不过这样也好，等哥哥训练完结束我们再一起回家。”
“听起来好麻烦。”
“没办法嘛。”
她捉住他靠过来的手，玩起按住指甲又松开，看它逐渐恢复血色的游戏，诚士郎的指甲鼓鼓的，她乐此不疲，正好他另一只手在自己乖乖吸果冻，有什么关系，反正单手也不能做什么。
诚士郎陪着胡闹玩了一会儿。
然后像是不满于此，抓住她作乱的手，拢进掌心里。
这次不是十指相扣，而是具有保护意味，牢牢占有，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像在牵妹妹的手。她咬吸管的动作一顿，很想问又问不出口。
诚士郎是在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吗？
也正常吧，毕竟她也说过这种话，所有物这种东西，当然要互相当才叫纯爱。
纯爱啊……她暗讽道，别再给这种禁忌色彩添上好听的名词了，不管如何加以点缀，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会永远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与小千和玲王那样出于个人感情才偏向他们的人始终是极少数。
天台吹来徐徐的风，吹得她头昏脑涨，分不清现实与梦，听到自己在问：
“哥哥，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你了。”
“这点我恰恰相反。”
酸奶瓶被抽走，他们本是并排靠坐，诚士郎双手放在她腋下，像抱小朋友那样把她抱离地面几分，等等等等，这是什么臂力？惊讶之余按住裙摆，他把她圈进怀里，干净清透的少年音带着倦懒，那么清晰明了地告诉她：“我已经知道想对绘里做什么事了。”
“诶——真的？”
“嗯，所以不要补习，今天下午来看我训练。”
“又撒娇吗？”
“虽然很麻烦，学习的事我会帮忙。”
“……”
不了吧，她不想再来几次‘不是很简单吗’这种体验，肯定会被气到，但这份心意出发点总归是好的，被诚士郎抱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有点心情微妙。
天台，背着全世界，拥抱。
这跟偷情有什么两样。
对不起爸爸妈妈，她真的太喜欢哥哥了，请原谅她。如此祷告后，她在他怀里转过身，不顾一切回抱着他。
诚士郎微微张大瞳孔，吃惊于她竟然这么主动，还以为昨晚求抱抱已经是破天荒，玲王说的没错，他确实享受这种被妹妹每天说着喜欢的日子，被依赖也真的很爽，全身心只属于他，他想不出能拒绝的理由。
别人都是看脸就喜欢上她，只有他一个人品尝其中滋味。
炫耀也是，绘里偷偷在网络平台夹带私货，实际玲王在她身上感受到的爽点，凪诚士郎早就爽过无数回了。
每一次在别人羡慕的目光里靠近过去，她不懂拒绝，只会说着哥哥哥哥什么的，轻微抱怨。
身体比嘴更加诚实。
他将脑袋放进肩窝，提过的，这是再合适不过的身高差，做这种动作一点也不费劲，承受对方扑面而来的爱意，一起跌进欲望与深渊的海洋，就这样暂时忘记身份也不错，迷迷糊糊间，绘里听到诚士郎莫名在问：
“为什么给玲王摸头。”
“很正常的事吧？”
诚士郎不也经常被玲王摸头吗？奇怪，诚士郎怎么知道他们班里发生的事。
“这样吗，很正常吗。”
没有用疑问句，显然他也清楚，退出来抬起少女下颚，以掌覆面，手指插进发丝间，顺着脸廓将多余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侧边脸颊。
柔软，滑腻，静静打量几秒后，他忠于自身欲望。
俯身亲吻下去。
看着她脸色红到发烫，唔，又爽到了。
一瞬间，她瞳孔地震，呆呆抚上被亲吻的侧脸，回望过来的神情恍然无措：“……为什么，哥哥？”
他说。
“我想做一点玲王没办法做的事。”
诚士郎懒洋洋趴在桌上，脑袋底下搁着玲王送的两本书，胳膊环绕过去，漫无目的划着手机，看完今天的手游更新公告，转而跳转白宝高中论坛，他现在有这种习惯。
毕竟妹妹总是不知不觉出现在这上面。
再次点开之前吵得沸沸扬扬，由绘里本人发布的那个帖子，甚至被管理员加上‘精品’标签，开头就是两只白毛贴贴照，不管看多少次，他仍觉得。
啊，抓拍得很到位，不知道是谁，拍照技术还真好，很适合打印出来夹在如何护理小剪的那本书里。
位于神奈川的家中，有一本兄妹从小到大的相簿，婴童时期，蹒跚学步时期，戴着可爱小黄鸭帽子的保育园时期，都是由父母记录下来的，后面多数变成单人照，或者两人自拍，从旁观者角度转变为叙述者视角。
做兄妹骗骗别人就算了，别骗自己。
诚士郎会把异样心思的照片单独归类，他真的有好好在做这些事，没有嫌麻烦。
也有那本相簿的功劳，绘里对他们是双生子这件事深信不疑，每个时期都有好好覆盖，从出生之时就互相陪伴，一两岁的照片里，小米菲兔学着单独吃饭，学着单独好好走路，这样的照片数不胜数。
同一时期，绘里更多的是和妈妈的合照，她非常不安，对妈妈依赖不已，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在后面，似乎是潜意识作祟，生怕再次遭到抛弃。
经常嚎啕大哭，令人十分头疼，诚士郎那时候很疑惑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精力，不觉得被夺走了母爱，他没有那么多情感需求。父母不在时，她就小心过来喊着欧尼酱，把自己所有玩具都推到他身边，不祈求他能干嘛，主动乖乖陪他玩。
把对妈妈的依赖放到他身上。
习惯依赖谁，不麻烦吗？
会哭的孩子确实更受到关注，父母对待她的耐心与日俱增，他其实不太理解，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她是收养而来的孩子，对比起他，她真正在爱里长大，有时候父母会拿他第一个学会的词是‘一抹多’来打趣，那也是因为父母总是在他耳边念叨妹妹妹妹如何。
说不定，他也受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
都不重要，他有好好在享受奖励。
看完帖子里磕白毛组的夸夸，他才神清气爽退出来。
论坛里五花八门，忽然有一条最新的内容跃于他视线内，大概是盗摄，不是很清楚，诚士郎想吐槽很久了，在日本偷拍可是犯法的，绘里太习惯这种事所以不太在意，这也是天赋点点在表面的烦恼吧。
视频内容是她被紫发少年摸摸头的画面，刚才还让玲王不要过分亲近，在班级里又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而且，还脸红了。
下面秒回复的评论：“谢主隆恩，让我等看到高岭之花脸红。”
“和凪君待在一起很好，但和玲王同学是不一样的感觉呢，啊不，和凪君也有这样的感觉，倒不如说和玲王同学更有新鲜感一点吧……”
“站一秒养眼组，光是会脸红这一点就打败白毛组了，面对哥哥可不会脸红啊。”
“明明和哥哥一起也很养眼啊，凪君长得又不差，相当帅气呢，代入一下绘里同学我爽到了wwwwww”
“代入一下凪和御影我也爽到了。”
“楼上男的滚！”
句句刺眼，这些人立场转换得也太快了，真没原则。
再次刷新，帖子消失不见，可能是被论坛管理者发现或者贴主自己心虚删除，诚士郎端坐起来，身后若隐若现黑暗骷髅头背景。
虽然知道这不是玲王本意，可是联想到最近玲王的行为和说话语气，他有点不爽，怎么回事，玲王，他不是说过了吗。
绘里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宝物。
玲王不止不听，还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随便搭肩膀的程度。
说起来，绘里也经常玲王玲王的，听得让人心烦。
他们两个的共通点除了他还有别的东西吗？哦，工作？她好像说过颠覆以往形象出新角色是为了展现自己也有拥有魅力的一面，那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在背后投了很多钱的玲王吗？
玲王为什么要为绘里做这么多事？她压根没有足球才能，能让玲王看上眼的只有美貌，是的，只有美貌，努力这种态度玲王看得太多了，根本不会为之动容。
有钱人不都会为了脸一掷千金。
很多记忆节点都能串联起来，一旦有所疑虑就再也回不去，诚士郎食指敲在桌面，做出一副陷入思考，又难以决断的样子。
中午午休时间，玲王不在。
踩着下课铃，绘里从教室里出来，准备去迎接她的米菲兔宝宝，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吱响，今天上午的课好无聊，她差点睡着，想想一个星期没来上课得跟上进度才勉强继续听下去。
不知道诚士郎跟他们班的进度一不一样，她拐进隔壁班，米菲兔向来在最后一排，只要溜进后门就能准确无误捕捉，她戳戳米菲兔，指尖下和印象里相同的软度：“欧尼酱，请问……就算问了你应该也不清楚，要夸你是爱睡觉的好宝宝吗？”
米菲兔睁眼，仍由她不安分地戳戳，“绘里。”
“嗯？”
她半弯着腰，瞳孔大部分都被他所占据，只有他。
他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向旁边望去，绘里看着他左顾右盼觉得好笑：“看什么呢哥哥，玲王说他中午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没说玲王还有下一句：“到学生会办公室一起吃怎么样？”
被她拒绝了，开什么玩笑，珍贵的两人世界当然不想被打扰。
诚士郎应声，慢吞吞起身，跟在她身边。
问过意见后，两人没去学校小卖部买便当，既然没有妈妈监督他们也懒得做这些事，绘里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酸奶当作午餐，诚士郎的是她带到学校的能量果冻。
途径走廊，拐过楼梯。
来到无人的天台，找到老位置，她有些费劲地攀爬上去，运动神经不太好真是抱歉啊，她会加油的，小小爬梯，拿下！楼顶的风吹起少女的裙摆，露出岌岌可危的部分，下方大腿白皙纤细，看得晃眼。
诚士郎没有移开视线，面色如常。
真是，毫无防备心。
很久没享受过这样安静的午后，恍惚回到高中一年级，他们两个时常会躲在这里，像逃离全世界，静静依偎在一起。
绘里咬着酸奶吸管跟诚士郎抱怨：“今天上的课有一半完全听不懂啊，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变化那么大吗？老师让我考虑放学后留下来单独辅导，我还在想有没有必要，不过这样也好，等哥哥训练完结束我们再一起回家。”
“听起来好麻烦。”
“没办法嘛。”
她捉住他靠过来的手，玩起按住指甲又松开，看它逐渐恢复血色的游戏，诚士郎的指甲鼓鼓的，她乐此不疲，正好他另一只手在自己乖乖吸果冻，有什么关系，反正单手也不能做什么。
诚士郎陪着胡闹玩了一会儿。
然后像是不满于此，抓住她作乱的手，拢进掌心里。
这次不是十指相扣，而是具有保护意味，牢牢占有，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像在牵妹妹的手。她咬吸管的动作一顿，很想问又问不出口。
诚士郎是在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吗？
也正常吧，毕竟她也说过这种话，所有物这种东西，当然要互相当才叫纯爱。
纯爱啊……她暗讽道，别再给这种禁忌色彩添上好听的名词了，不管如何加以点缀，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会永远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与小千和玲王那样出于个人感情才偏向他们的人始终是极少数。
天台吹来徐徐的风，吹得她头昏脑涨，分不清现实与梦，听到自己在问：
“哥哥，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你了。”
“这点我恰恰相反。”
酸奶瓶被抽走，他们本是并排靠坐，诚士郎双手放在她腋下，像抱小朋友那样把她抱离地面几分，等等等等，这是什么臂力？惊讶之余按住裙摆，他把她圈进怀里，干净清透的少年音带着倦懒，那么清晰明了地告诉她：“我已经知道想对绘里做什么事了。”
“诶——真的？”
“嗯，所以不要补习，今天下午来看我训练。”
“又撒娇吗？”
“虽然很麻烦，学习的事我会帮忙。”
“……”
不了吧，她不想再来几次‘不是很简单吗’这种体验，肯定会被气到，但这份心意出发点总归是好的，被诚士郎抱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有点心情微妙。
天台，背着全世界，拥抱。
这跟偷情有什么两样。
对不起爸爸妈妈，她真的太喜欢哥哥了，请原谅她。如此祷告后，她在他怀里转过身，不顾一切回抱着他。
诚士郎微微张大瞳孔，吃惊于她竟然这么主动，还以为昨晚求抱抱已经是破天荒，玲王说的没错，他确实享受这种被妹妹每天说着喜欢的日子，被依赖也真的很爽，全身心只属于他，他想不出能拒绝的理由。
别人都是看脸就喜欢上她，只有他一个人品尝其中滋味。
炫耀也是，绘里偷偷在网络平台夹带私货，实际玲王在她身上感受到的爽点，凪诚士郎早就爽过无数回了。
每一次在别人羡慕的目光里靠近过去，她不懂拒绝，只会说着哥哥哥哥什么的，轻微抱怨。
身体比嘴更加诚实。
他将脑袋放进肩窝，提过的，这是再合适不过的身高差，做这种动作一点也不费劲，承受对方扑面而来的爱意，一起跌进欲望与深渊的海洋，就这样暂时忘记身份也不错，迷迷糊糊间，绘里听到诚士郎莫名在问：
“为什么给玲王摸头。”
“很正常的事吧？”
诚士郎不也经常被玲王摸头吗？奇怪，诚士郎怎么知道他们班里发生的事。
“这样吗，很正常吗。”
没有用疑问句，显然他也清楚，退出来抬起少女下颚，以掌覆面，手指插进发丝间，顺着脸廓将多余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侧边脸颊。
柔软，滑腻，静静打量几秒后，他忠于自身欲望。
俯身亲吻下去。
看着她脸色红到发烫，唔，又爽到了。
一瞬间，她瞳孔地震，呆呆抚上被亲吻的侧脸，回望过来的神情恍然无措：“……为什么，哥哥？”
他说。
“我想做一点玲王没办法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