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绘里向足球场的方向走去，一边捧着手机给小千发消息。
“小千……！！”
好意外，对方这个点居然秒回：“碰见车力巨人了？”
“那样的话我只会请求皮克小姐请和我贴贴我要当皮克小姐一辈子的狗，啊不对，不是这个！”
将事情缘由发送过去，内心忐忑，果然对方收到消息后很震惊。
“唔呃，他突然亲上来了？这算什么，差劲……算性骚扰的程度吧？既然是哥哥就要做到哥哥的表率才对，是有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她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因为给共同好友摸摸头导致的下场。
“啊，那能理解，换做是我估计也会吃醋，自家妹妹跟别人亲近什么的，想想就会生气。”
小千也会对妹妹有占有欲吗？
“称不上占有欲，想把她身边所有眼冒绿光的饿狼统统赶走，这样的感觉。”
那她也能理解了。
“所以你的反应是？”
当然是为了扯平还给他。
“……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不要因为他是喜欢的哥哥就降低自我底线啊，哥哥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那样他会越来越过分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能幻视到对方在屏幕那边快把键盘按到冒烟，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绘里心虚回复：“呜呜呜对不起，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
又觉得小千还真贴心，这种时候还会代入男性视角帮她分析情况，说起真闺蜜还得看红发大小姐，明明比她小一岁看问题却比她通透，换做玲王的话早就开始用‘哈哈哈哈哈’造句了。
没有说玲王不好的意思，只是他够不上闺蜜这个词。
好好当他的妈妈吧。
“没骨气的孩子。”小千发来这一句话后停顿几秒，接着又传来：“开心吗？”
“嗯……超开心。”
“拿你没办法，那就好。”
这句‘拿你没办法’直戳心窝，娇纵任性的性格偏偏对她头疼，想想就觉得好宠，小千对她也太好了呜呜，绘里斟酌字词：“那个，对男人这么了解难道小千有交往对象吗？”
“别说傻话”对方只来得及打出这几个字：“抱歉，到我训练时间了，晚点聊。”
啊。
绘里有些失望，还没说上几句话。所以那是没有交往对象的意思？以往听小千提到过一些词汇，好像是在从事某种职业运动，应该太忙了也没办法兼顾别的，真好啊，她喜欢运动，运动神经却跟不上，很羡慕别人能感受风的速度，当这个对象是小千时，她不会觉得羡慕。
一股油然而生的骄傲感涌上来。
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现场为小千加油看看。
下次展子送小千漫展票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啊邀请对方当然是要把一切都考虑到，路费，地图，住宿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得看对方有没有时间，好想和小千现实也成为朋友。
见面之后，一起手挽手逛街，吃好吃的料理店，再平凡的日子和闺蜜一起都会变得不平凡，想想幸福就要满得溢出来。
她悄悄期待这天来临，脚下步伐轻松愉快，来到足球场边正好看到队员们在做射门练习，其中白毛和紫毛的身影最为打眼。
球场上绝对的中心点。
绘里轻车熟路避开人群，不料大家发现后都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有序排列两侧，她沉吟几分，昧着良心往里走，大众眼中的高岭之花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其实是阴暗扭曲小人——
救救救！！什么二次元经典校园女主装逼爽文，她们都让出来了她不好意思不走啊啊啊啊啊会显得很不给面子，这群大小姐生气超恐怖的，具体表现在淬了毒的嘴上。
玲王呢？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吗？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总之先装逼地走过去。
有时候学会读懂气氛也是人际交往中十分重要的一环，绘里虽然嫌麻烦，在工作里却没办法不用到这样的技能，简单概括，染上班味了。
就是技能等级不太够的样子。
人群里小声响起：“是绘里同学！好棒！”
“我就知道她回学校第一天肯定会来足球场看凪君训练，无时无刻不跟哥哥待在一起，牢牢黏住，我们白毛组就是这么好磕，粮摩多摩多，我狂吃！”
“无时无刻？恕我冒昧，上课的时候可是和玲王同学相处气氛更浓厚一点哦？”
“不长眼的话就去看，如果不是没分到同一个班级……”
“哇，分到同一个班级玲王君要累死了吧，一次性照顾两个nagi什么的。”
“别管，他乐在其中。”
绘里耳尖微动，把最后那句‘乐在其中’收录进来，感天动地，终于有人发现玲王的恶趣味了，还有什么叫一次性照顾两个nagi？她才不需要玲王照顾，守住凪家最后警戒线，从她做起。
诚士郎太爱撒娇了才会被传出来这种话。
真是的……
她内心抱怨，不知不觉，眼前阴影遮去一片，球场上的中心点现在只把她当做中心，白毛少年伸出手掌触碰她随意扣在网篮上的五指——为什么这么做她忘记了，下意识为之，大概是为了能更看清他吧。
米菲兔疲惫得仿佛头边有兔耳垂下来：“跟老师说好了吗？”
“嗯，这不是训练刚开始，怎么累成这样。”
隔着网篮，他勾起她的小拇指，拽拽尾骨：“玲王好严格，已经没办法了，无理，要死了，马上就变成僵尸诚士郎，一动不动的那种。”
她耐着性子：“乖啦乖啦，答应玲王的约定要好好做到，你不是一直最看重约定吗？”
“训练好麻烦……”
“训练固然麻烦，但和游戏里打怪是一样的，好好升级才能打败boss，确保练级过程中顺风顺水，你们可是组队以来出战无败绩的天才组合，哥哥也不想和玲王的连胜记录被破坏吧？玲王肯定会很生气。”
不止生气，连着多年以来的骄傲面具都会碎掉，御影玲王这个人绝对不会容忍失败。
那样的话，或许玲王会发现，跟凪诚士郎踢球也没那么有趣。
她没把这些话说出口，事实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玲王和他们的纽带并不牢固，甚至可以称得上极其脆弱，三人的友谊从玲王开始，也可以从玲王结束，大少爷当然可以随时抽身走人，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领导者。
他们俩一直小心不要过度倾注感情。
所以即使抛开性别因素，绘里对小千和玲王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诚士郎好像听出她的意思，闷闷地：“我还是觉得足球好麻烦……”
糟糕，他看起来相当不开心啊，绘里感到难办，和玲王之间的事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手背蹭过脸颊，动作间带上安抚的意味：“说不定，哥哥也会有为足球热血沸腾的一天哦？”
“我已经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宝物啦。”对玲王来说，也许两者相同。
她说这话深层含义是诚士郎现在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自我，就像她有兴趣爱好一样，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努力，落到诚士郎耳朵里不知道篡改成别的什么，米菲兔气鼓鼓地：“不要怀疑我。”的感情！
“……”
各说各的。
“嘛，如果足球是那么有意思的东西，我还真想看看。”
向下撇着目光的少年像是什么神明，理所当然，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给人的感觉却无比清晰，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砸在心上，语言的重量。
“到时候绘里就在世界杯领奖台边等我好了。”
那一瞬间，以他作为中心，周遭一切都替换成世界杯赛场的背景，无数球迷欢呼雀跃，激昂叫喊不绝于耳，这样的场地必定是热火朝天的氛围，只有他默不作声，踏入球场向世界证明，在这一片绿荫地上，他是上帝的宠儿，生来就该被万众瞩目。
那样的诚士郎，还真耀眼。
简直和她拍的星野爱视频有得一拼，不过。
她捏住他一边脸颊，往外拉：“啊拉，别说大话，目前你的首要任务是不要在训练中偷懒，万年寝太郎先生。”
把米菲兔打回原形：0^0
“没办法，如果绘里愿意进来给我抱抱大概可以做到。”
“别任性啊……回去过后还要给我辅导功课，说好了的，作为不去补习的条件。”
“嗯，我知道。”诚士郎声音恹恹的，有被拒绝的失落：“是绘里的事，都不麻烦。”
……这人到底天赋点怎么加的，这么犯规，这外挂有链接吗她也想开。
直球狠狠击中少女飘忽不定的心情。
小可怜。
她缩回被他勾住的小拇指，转而伸进去整个手掌，示意对方靠过来，不知是天才的领悟力还是靠着多年默契，米菲兔乖乖低下头颅，将脸贴上去，顺便还大满足般蹭了蹭，眯着眼一副‘真舒服啊，又幸福了’的表情。
“加油加油，欧尼酱。”
注意到她用词转换，米菲兔0x0！懂的，绘里喜欢这样，今后他也会好好撒娇下去的。
被绘里知道估计会气结：没说是这种地方加油啊？！
不远处玲王热血上头，肆意挥洒青春的汗水，什么事都很快厌倦，反过来就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很投入，清楚告诉所有人，世界就是要围着御影玲王转！
干脆利落一脚射门，回过头发现视线中心已然不是他。
本来想跟凪说这球帅吧？凪人呢？
米菲兔：“呐绘里，旁边好吵，为什么她们要一直尖叫？”
那还用说吗？心机米菲兔。
绘里暗忖真是过分，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从脸颊到下巴，手指曲起，像逗弄小猫咪，漠不关心地说：“同人女磕cp的爱好其中一项就是喜欢看官方发糖。”
“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玲王要来逮人了。”
帅不过三秒原则，玲王过来将米菲兔捕获，快速跟她打招呼：“哟！绘里，今天又是该庆祝的一天！”
“谢谢你啊，认识你以后我每天都要过纪念日。”
“哈哈哈哈哈是真的值得纪念啦。”
毫无疑问，因为他的宝物们每天都在成长，玲王揽住诚士郎，低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什么时候都想黏着，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别黏啊，回家去是要贴贴还是要接吻都随便你们。”
米菲兔：？
倒也没有那么刺激，玲王在想些什么呢？
而且不应该那样回答吧，是他的话，研究过绘里是对直球没有抵抗力的类型，应该要认真说：和绘里的每一天都要纪念。唔……好难为情，还是别说了，说出口大概会被当成什么外星人抓走。玲王真不会说话，改天把那两本书还给玲王好了。
玲王：？？我被凪教育不会说话？
辛苦一下午归来仍是纯爱，训练结束后，诚士郎甩甩发尾的水珠，从休息室走出，夏季聒噪的蝉鸣没有结束，树叶间折射斑驳光影，休息室一旁的空地，他的妹妹埋头猛敲手机，察觉到人影便抬头发出他期待已久的声音。
“回来啦，诚士郎。”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她身边，看着她攻打副本里boss手忙脚乱：“这关我等下帮你打。”
帮大忙了，她最近没时间肝进度落下好多，没来得及道谢，屏幕被按住，始作俑者轻而易举抽走手机，她跟着视线转过去，就再也移不开。
米菲兔垂下眼，没有说话，手不自觉摩挲机身外壳，金属般质地带来一丝凉意。盯着他看了一分钟后，不知是默契还是福至心灵，她说：“把头低下来。”
他乖乖照做。
她耐心抚摸着白毛脑袋，刚刚只摸了脸，忘记这只米菲兔钟爱于被摸摸头，超爱撒娇的。
“这样就好了吗？”
语气和动作都很温柔，诚士郎有点迷迷糊糊。
玲王给的书其实他有翻开。
里面第一页写着‘爱是会让人甘愿臣服的东西’，所以随口跟玲王说出了‘爱’这个字眼，尽管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他想。
如果爱都像现在这种感觉一样，那低头也没什么不好。
他慢吞吞回复：
“嗯，一起回家吧。”
“小千……！！”
好意外，对方这个点居然秒回：“碰见车力巨人了？”
“那样的话我只会请求皮克小姐请和我贴贴我要当皮克小姐一辈子的狗，啊不对，不是这个！”
将事情缘由发送过去，内心忐忑，果然对方收到消息后很震惊。
“唔呃，他突然亲上来了？这算什么，差劲……算性骚扰的程度吧？既然是哥哥就要做到哥哥的表率才对，是有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她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因为给共同好友摸摸头导致的下场。
“啊，那能理解，换做是我估计也会吃醋，自家妹妹跟别人亲近什么的，想想就会生气。”
小千也会对妹妹有占有欲吗？
“称不上占有欲，想把她身边所有眼冒绿光的饿狼统统赶走，这样的感觉。”
那她也能理解了。
“所以你的反应是？”
当然是为了扯平还给他。
“……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不要因为他是喜欢的哥哥就降低自我底线啊，哥哥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那样他会越来越过分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能幻视到对方在屏幕那边快把键盘按到冒烟，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绘里心虚回复：“呜呜呜对不起，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
又觉得小千还真贴心，这种时候还会代入男性视角帮她分析情况，说起真闺蜜还得看红发大小姐，明明比她小一岁看问题却比她通透，换做玲王的话早就开始用‘哈哈哈哈哈’造句了。
没有说玲王不好的意思，只是他够不上闺蜜这个词。
好好当他的妈妈吧。
“没骨气的孩子。”小千发来这一句话后停顿几秒，接着又传来：“开心吗？”
“嗯……超开心。”
“拿你没办法，那就好。”
这句‘拿你没办法’直戳心窝，娇纵任性的性格偏偏对她头疼，想想就觉得好宠，小千对她也太好了呜呜，绘里斟酌字词：“那个，对男人这么了解难道小千有交往对象吗？”
“别说傻话”对方只来得及打出这几个字：“抱歉，到我训练时间了，晚点聊。”
啊。
绘里有些失望，还没说上几句话。所以那是没有交往对象的意思？以往听小千提到过一些词汇，好像是在从事某种职业运动，应该太忙了也没办法兼顾别的，真好啊，她喜欢运动，运动神经却跟不上，很羡慕别人能感受风的速度，当这个对象是小千时，她不会觉得羡慕。
一股油然而生的骄傲感涌上来。
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现场为小千加油看看。
下次展子送小千漫展票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啊邀请对方当然是要把一切都考虑到，路费，地图，住宿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得看对方有没有时间，好想和小千现实也成为朋友。
见面之后，一起手挽手逛街，吃好吃的料理店，再平凡的日子和闺蜜一起都会变得不平凡，想想幸福就要满得溢出来。
她悄悄期待这天来临，脚下步伐轻松愉快，来到足球场边正好看到队员们在做射门练习，其中白毛和紫毛的身影最为打眼。
球场上绝对的中心点。
绘里轻车熟路避开人群，不料大家发现后都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有序排列两侧，她沉吟几分，昧着良心往里走，大众眼中的高岭之花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其实是阴暗扭曲小人——
救救救！！什么二次元经典校园女主装逼爽文，她们都让出来了她不好意思不走啊啊啊啊啊会显得很不给面子，这群大小姐生气超恐怖的，具体表现在淬了毒的嘴上。
玲王呢？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吗？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总之先装逼地走过去。
有时候学会读懂气氛也是人际交往中十分重要的一环，绘里虽然嫌麻烦，在工作里却没办法不用到这样的技能，简单概括，染上班味了。
就是技能等级不太够的样子。
人群里小声响起：“是绘里同学！好棒！”
“我就知道她回学校第一天肯定会来足球场看凪君训练，无时无刻不跟哥哥待在一起，牢牢黏住，我们白毛组就是这么好磕，粮摩多摩多，我狂吃！”
“无时无刻？恕我冒昧，上课的时候可是和玲王同学相处气氛更浓厚一点哦？”
“不长眼的话就去看，如果不是没分到同一个班级……”
“哇，分到同一个班级玲王君要累死了吧，一次性照顾两个nagi什么的。”
“别管，他乐在其中。”
绘里耳尖微动，把最后那句‘乐在其中’收录进来，感天动地，终于有人发现玲王的恶趣味了，还有什么叫一次性照顾两个nagi？她才不需要玲王照顾，守住凪家最后警戒线，从她做起。
诚士郎太爱撒娇了才会被传出来这种话。
真是的……
她内心抱怨，不知不觉，眼前阴影遮去一片，球场上的中心点现在只把她当做中心，白毛少年伸出手掌触碰她随意扣在网篮上的五指——为什么这么做她忘记了，下意识为之，大概是为了能更看清他吧。
米菲兔疲惫得仿佛头边有兔耳垂下来：“跟老师说好了吗？”
“嗯，这不是训练刚开始，怎么累成这样。”
隔着网篮，他勾起她的小拇指，拽拽尾骨：“玲王好严格，已经没办法了，无理，要死了，马上就变成僵尸诚士郎，一动不动的那种。”
她耐着性子：“乖啦乖啦，答应玲王的约定要好好做到，你不是一直最看重约定吗？”
“训练好麻烦……”
“训练固然麻烦，但和游戏里打怪是一样的，好好升级才能打败boss，确保练级过程中顺风顺水，你们可是组队以来出战无败绩的天才组合，哥哥也不想和玲王的连胜记录被破坏吧？玲王肯定会很生气。”
不止生气，连着多年以来的骄傲面具都会碎掉，御影玲王这个人绝对不会容忍失败。
那样的话，或许玲王会发现，跟凪诚士郎踢球也没那么有趣。
她没把这些话说出口，事实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玲王和他们的纽带并不牢固，甚至可以称得上极其脆弱，三人的友谊从玲王开始，也可以从玲王结束，大少爷当然可以随时抽身走人，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领导者。
他们俩一直小心不要过度倾注感情。
所以即使抛开性别因素，绘里对小千和玲王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诚士郎好像听出她的意思，闷闷地：“我还是觉得足球好麻烦……”
糟糕，他看起来相当不开心啊，绘里感到难办，和玲王之间的事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手背蹭过脸颊，动作间带上安抚的意味：“说不定，哥哥也会有为足球热血沸腾的一天哦？”
“我已经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宝物啦。”对玲王来说，也许两者相同。
她说这话深层含义是诚士郎现在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自我，就像她有兴趣爱好一样，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努力，落到诚士郎耳朵里不知道篡改成别的什么，米菲兔气鼓鼓地：“不要怀疑我。”的感情！
“……”
各说各的。
“嘛，如果足球是那么有意思的东西，我还真想看看。”
向下撇着目光的少年像是什么神明，理所当然，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给人的感觉却无比清晰，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砸在心上，语言的重量。
“到时候绘里就在世界杯领奖台边等我好了。”
那一瞬间，以他作为中心，周遭一切都替换成世界杯赛场的背景，无数球迷欢呼雀跃，激昂叫喊不绝于耳，这样的场地必定是热火朝天的氛围，只有他默不作声，踏入球场向世界证明，在这一片绿荫地上，他是上帝的宠儿，生来就该被万众瞩目。
那样的诚士郎，还真耀眼。
简直和她拍的星野爱视频有得一拼，不过。
她捏住他一边脸颊，往外拉：“啊拉，别说大话，目前你的首要任务是不要在训练中偷懒，万年寝太郎先生。”
把米菲兔打回原形：0^0
“没办法，如果绘里愿意进来给我抱抱大概可以做到。”
“别任性啊……回去过后还要给我辅导功课，说好了的，作为不去补习的条件。”
“嗯，我知道。”诚士郎声音恹恹的，有被拒绝的失落：“是绘里的事，都不麻烦。”
……这人到底天赋点怎么加的，这么犯规，这外挂有链接吗她也想开。
直球狠狠击中少女飘忽不定的心情。
小可怜。
她缩回被他勾住的小拇指，转而伸进去整个手掌，示意对方靠过来，不知是天才的领悟力还是靠着多年默契，米菲兔乖乖低下头颅，将脸贴上去，顺便还大满足般蹭了蹭，眯着眼一副‘真舒服啊，又幸福了’的表情。
“加油加油，欧尼酱。”
注意到她用词转换，米菲兔0x0！懂的，绘里喜欢这样，今后他也会好好撒娇下去的。
被绘里知道估计会气结：没说是这种地方加油啊？！
不远处玲王热血上头，肆意挥洒青春的汗水，什么事都很快厌倦，反过来就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很投入，清楚告诉所有人，世界就是要围着御影玲王转！
干脆利落一脚射门，回过头发现视线中心已然不是他。
本来想跟凪说这球帅吧？凪人呢？
米菲兔：“呐绘里，旁边好吵，为什么她们要一直尖叫？”
那还用说吗？心机米菲兔。
绘里暗忖真是过分，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从脸颊到下巴，手指曲起，像逗弄小猫咪，漠不关心地说：“同人女磕cp的爱好其中一项就是喜欢看官方发糖。”
“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玲王要来逮人了。”
帅不过三秒原则，玲王过来将米菲兔捕获，快速跟她打招呼：“哟！绘里，今天又是该庆祝的一天！”
“谢谢你啊，认识你以后我每天都要过纪念日。”
“哈哈哈哈哈是真的值得纪念啦。”
毫无疑问，因为他的宝物们每天都在成长，玲王揽住诚士郎，低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什么时候都想黏着，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别黏啊，回家去是要贴贴还是要接吻都随便你们。”
米菲兔：？
倒也没有那么刺激，玲王在想些什么呢？
而且不应该那样回答吧，是他的话，研究过绘里是对直球没有抵抗力的类型，应该要认真说：和绘里的每一天都要纪念。唔……好难为情，还是别说了，说出口大概会被当成什么外星人抓走。玲王真不会说话，改天把那两本书还给玲王好了。
玲王：？？我被凪教育不会说话？
辛苦一下午归来仍是纯爱，训练结束后，诚士郎甩甩发尾的水珠，从休息室走出，夏季聒噪的蝉鸣没有结束，树叶间折射斑驳光影，休息室一旁的空地，他的妹妹埋头猛敲手机，察觉到人影便抬头发出他期待已久的声音。
“回来啦，诚士郎。”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她身边，看着她攻打副本里boss手忙脚乱：“这关我等下帮你打。”
帮大忙了，她最近没时间肝进度落下好多，没来得及道谢，屏幕被按住，始作俑者轻而易举抽走手机，她跟着视线转过去，就再也移不开。
米菲兔垂下眼，没有说话，手不自觉摩挲机身外壳，金属般质地带来一丝凉意。盯着他看了一分钟后，不知是默契还是福至心灵，她说：“把头低下来。”
他乖乖照做。
她耐心抚摸着白毛脑袋，刚刚只摸了脸，忘记这只米菲兔钟爱于被摸摸头，超爱撒娇的。
“这样就好了吗？”
语气和动作都很温柔，诚士郎有点迷迷糊糊。
玲王给的书其实他有翻开。
里面第一页写着‘爱是会让人甘愿臣服的东西’，所以随口跟玲王说出了‘爱’这个字眼，尽管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他想。
如果爱都像现在这种感觉一样，那低头也没什么不好。
他慢吞吞回复：
“嗯，一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