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第二天，太阳醒得比他们更早。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城市的喧嚣尚未苏醒。
言赋闻到一股早餐的香味，眼睛睁开一个缝隙，天际线有一层淡淡的绯红色的云。
阳光斜着射进车内，揉着惺忪的睡眼，言赋慢慢坐起来。
“醒了！”
霍骁然在后座，盯着女孩松松垮垮的马尾辫和细白的脖颈。
言赋转过头，霍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襟危坐，幽幽地看着她，全然没了昨晚的憨态。
“解释一下！”
“昨晚你喝醉了，本来想把你送回家的但是我没有国内的驾照，就只能在车里凑合一晚了。”
“我说的是这个！”霍骁然突然凑近，指着自己的额头。
哎呀！
言赋惊讶道：“这两个大包怎么弄的？”
“问我呢？”
言赋眨巴几下眼睛，目光移到别处，想起昨天陆彦直没扶好他，结果撞到石头柱子上两次的画面。
怪不得陆彦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告诉他把霍骁然摔了的事情。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好再食言，可言赋也不能揽在自己身上，陪着他在车里睡了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言赋清了清嗓子，开始胡扯：“你知道西方有个人叫莱恩神父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是莱恩神父干的？”
“不不不。”言赋头摇得像拨浪鼓，“莱恩神父说过，每个人脸上都是有缺陷的，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
“所以呢？”
言赋：“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是上帝以前忘了，所以昨晚上帝来咬你了。”
“上帝咬这么大两个包？”
言赋一本正经胡诌：“……莱恩神父还说了，有的缺陷之所以比较大，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爱他的芬芳。”
“那上帝是不是姓言啊！”
“你说耶稣吗？他还真的姓耶。”
霍骁然：“……”
“车钥匙给我！”霍骁然摊开掌心。
“你要去哪里吗？”
“医院！”
言赋：“其实这点伤不用看医生，擦点药就消肿了。”
霍骁然：“言医生，是你要去医院。”
“我？”
“啊啊啊！”
“我上班要迟到了！”
霍骁然一脚油门，直接送她到医院门口，非但没迟到，还提前了几分钟。
一进医院，就忙得四脚朝天，查完房，终于有个歇口气的功夫。
王山山过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言赋摸摸自己的脸：“山山姐，你看我干什么！”
“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早上送你来上班的是谁？”
言赋：“算是邻居。”
“少骗人，邻居还负责送你上下班？”
言赋：“就是碰巧了，再说了他有喜欢的人。”
“什么？”王山山直接一口水喷出来。
“有喜欢的人还来撩你？言赋我告诉你，咱们这么伟大一张脸，不干那些不道德的事情。”
言赋抓住的重点却是：“他……撩我了？”
“帮你整理头发不算撩吗？”王山山嘴里咬着豆浆的透明吸管。
言赋想起来了，到医院的时候还有点时间，她想起来早上起来没有洗脸，就打算在车上用湿巾擦一下。
因为没带镜子，她只好屈腿半蹲起来用车前面的镜子，结果刚一抬头，哐当一下，头顶重重碰到了车顶。
王山山所说的整理头发，应该是霍骁然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顶，检查有没有撞得很严重。
霍骁然后来还打趣她，说她以后买车得买辆敞篷车。
言赋：“山山姐你放心，不道德的事情咱们不会干。”
中午吃饭时，言赋和王山山难得赶上一次食堂饭点，结果就跟到了难民施粥现场一样。
排着缓慢前行的队伍，好不容易打好了饭，却没地方坐。
就那么两手端着饭，穿梭在人满为患的餐桌之间，言赋拍了拍王山山，用下巴指了下安置洗手池的拐角：“山山姐，要不然咱们去那边蹲着吃几口算了！中午还有个实验等着我做。”
王山山眉头一皱，嫌弃道：“我说言赋，你顶着这张脸能不能别乱来！谁家美女蹲在墙角吃饭！”
言赋：“那我戴上口罩？”
王山山一记白眼，“……戴上口罩怎么吃饭？”
“有办法的，小视频里，他们给口罩挖一个洞……”
王山山白眼翻上天：“……”
其他人都在埋头干饭，佟霜听见熟悉的声音，目光巡视一圈，第一个发现她们俩。
她喊道：“王医生，言医生，一起坐下吃啊！”
听到声音，言赋和王山山同时回头，佟霜拿着筷子的胳膊高高举起。
心外科的人到了好几个，大家凑在一块儿，占了两个大桌子。
言赋和王山山对视一秒，反正也找不到座位，“盛情”邀请之下，两人只好坐过去。
走到桌子跟前，言赋依次打招呼，目光挪到最后一个人，出现一个陌生面孔，言赋还是笑着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那是个男生，寸头，小方脸，衬衫扣子系得板板正正，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迅速低头。
她侧头问王山山：“山山姐，那个男孩是？”
“新来的实习生，叫展川，是许主任的师弟。”
言赋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
和王山山并排坐下，言赋夹起一块糖醋茄子，刚准备送进嘴里，就有人叫到她。
佟霜：“言医生，我记得你昨天聚餐也穿的是这身衣服吧！”
言赋点头：“是这件，你观察能力不错。”
“没想到言医生谈起恋爱也这么疯，一直忙着陪男朋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佟霜又换了个表情：“不像我，就算约完会都得回家学习一会儿。”
展川心里一声卧槽，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医院到处是阳奉阴违，没想到承安的心外科已经到了下一个级别，明枪暗箭齐发。
这个佟护士刚才一直跟他们说，言医生傍上了自己男朋友的有钱朋友，刚才背地说别人坏话，这下直接舞到当事人的面前。
就凭第一眼，展川感觉，言医生肯定不是那种人，她怎么会傍别人，别人排队傍她还合理些。
言赋捏着筷子，眼眸低垂，将麻辣肉片里的花椒一粒粒挑出来，轻笑出声：“学习？学什么？学《护理学基础》？学静脉滴数的知识点？”
佟霜：“你……”
“还有啊，我就喜欢这身衣服，多穿两天怎么了，犯法么？”
王山山憋着笑，吃一口米饭压回去，这个佟霜怎么回事儿，脑干缺失了么，她王山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典型的关公面前耍大刀，她得把这奇葩事儿记住，回去讲给姥姥听。
佟霜被怼得哑口无言，开始口不择言：“其他的当然没关系，只是我想提醒你。”
“我男朋友和霍骁然的那个圈子，你是进不去的，人家家里不会承认你。”
“别看他现在对你千依百顺的，等玩够了肯定一脚踢开，你哭都找不到人，不要真的以为出过国，身上渡了一层金就能让他们娶你。”
王山山一听，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怒目圆睁：“佟霜，你有病就去神经科看脑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在这里哔哔赖赖什么！”
言赋拍拍王山山的肩膀，看向佟霜：“佟护士的建议我一定听，我知道，这是你多次经历得来的结论嘛。”
“毕竟是实践得出来的真理，岂有不听的道理。”言赋的语气温温和和，却直击要害，“谢谢你，连这么来之不易的经验都愿意分享给我，以后《护理学基础》上有不认识的字，也可以问我哈。”
“噗嗤”一声，展川的鼻子里喷出一粒米饭，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口鼻，发现其他人根本没看她他，都在低头憋笑。
佟霜气得跳脚，啪一下撂下筷子，恶狠狠地瞪着言赋：“我就等着你被抛弃的那一天。”
“被抛弃怎么了？”
言赋眸中含着轻浅的笑意，“分开就不能继续爱他了吗？”
佟霜张口，却没说出什么。
王山山怔住，第一次发现言赋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见言赋第一面，除了叫人挪不开眼睛的漂亮，她身上那种恬淡松弛，不，应该是面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气场，让她以为，言赋是体验职场的千金小姐。
再接触，她对工作的热忱，让王山山咋舌，医院是个待久了会浑身充满戾气的地方，可是除了某种特殊时刻，她对所有人一直是有求必应。
就算上面通知国庆节一天都不放假，别人听到消息已经鬼哭狼嚎，可言赋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一下。
生活上，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任何，不会怪突然的加班，难缠的病人，燥热的天气，难吃的食堂，就像刚才没地方吃饭，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嫌弃医院食堂，而是想蹲在墙角吃饭。
至于感情问题，王山山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是心里有个人，而且她们每次说起的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王山山大胆猜测，应该是佟霜口中的霍骁然，因为只有提起他的时候，言赋才会多聊几句。
其实她长得漂亮，医院里献殷勤的人很多，前几天就有一个神经外科的田主任，长得是一表人才，人品也是没得说，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
田主任又是送早点又是买咖啡，还制造偶遇，本以为是一段佳话，结果言赋回绝地那叫一个干脆。
王山山还是无意间偷听到的，闻者悲伤，听者落泪，她都同情田主任。
“田主任，不管你认为我是自作多情也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罢，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会给对方靠近的机会。应该说除了那个霍骁然，她不给任何人机会。
怎么到了这个霍骁然这里，有倒贴的迹象，王山山琢磨着，这得是多好的男人，把言赋迷成这个样子，分开了都要继续喜欢。
在这个暧昧横行的时代，她真的在认真搞纯爱。
王山山祈祷，但愿那个霍骁然也是个纯爱钢铁战士吧！
言赋闻到一股早餐的香味，眼睛睁开一个缝隙，天际线有一层淡淡的绯红色的云。
阳光斜着射进车内，揉着惺忪的睡眼，言赋慢慢坐起来。
“醒了！”
霍骁然在后座，盯着女孩松松垮垮的马尾辫和细白的脖颈。
言赋转过头，霍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襟危坐，幽幽地看着她，全然没了昨晚的憨态。
“解释一下！”
“昨晚你喝醉了，本来想把你送回家的但是我没有国内的驾照，就只能在车里凑合一晚了。”
“我说的是这个！”霍骁然突然凑近，指着自己的额头。
哎呀！
言赋惊讶道：“这两个大包怎么弄的？”
“问我呢？”
言赋眨巴几下眼睛，目光移到别处，想起昨天陆彦直没扶好他，结果撞到石头柱子上两次的画面。
怪不得陆彦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告诉他把霍骁然摔了的事情。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好再食言，可言赋也不能揽在自己身上，陪着他在车里睡了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言赋清了清嗓子，开始胡扯：“你知道西方有个人叫莱恩神父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是莱恩神父干的？”
“不不不。”言赋头摇得像拨浪鼓，“莱恩神父说过，每个人脸上都是有缺陷的，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
“所以呢？”
言赋：“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是上帝以前忘了，所以昨晚上帝来咬你了。”
“上帝咬这么大两个包？”
言赋一本正经胡诌：“……莱恩神父还说了，有的缺陷之所以比较大，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爱他的芬芳。”
“那上帝是不是姓言啊！”
“你说耶稣吗？他还真的姓耶。”
霍骁然：“……”
“车钥匙给我！”霍骁然摊开掌心。
“你要去哪里吗？”
“医院！”
言赋：“其实这点伤不用看医生，擦点药就消肿了。”
霍骁然：“言医生，是你要去医院。”
“我？”
“啊啊啊！”
“我上班要迟到了！”
霍骁然一脚油门，直接送她到医院门口，非但没迟到，还提前了几分钟。
一进医院，就忙得四脚朝天，查完房，终于有个歇口气的功夫。
王山山过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言赋摸摸自己的脸：“山山姐，你看我干什么！”
“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早上送你来上班的是谁？”
言赋：“算是邻居。”
“少骗人，邻居还负责送你上下班？”
言赋：“就是碰巧了，再说了他有喜欢的人。”
“什么？”王山山直接一口水喷出来。
“有喜欢的人还来撩你？言赋我告诉你，咱们这么伟大一张脸，不干那些不道德的事情。”
言赋抓住的重点却是：“他……撩我了？”
“帮你整理头发不算撩吗？”王山山嘴里咬着豆浆的透明吸管。
言赋想起来了，到医院的时候还有点时间，她想起来早上起来没有洗脸，就打算在车上用湿巾擦一下。
因为没带镜子，她只好屈腿半蹲起来用车前面的镜子，结果刚一抬头，哐当一下，头顶重重碰到了车顶。
王山山所说的整理头发，应该是霍骁然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顶，检查有没有撞得很严重。
霍骁然后来还打趣她，说她以后买车得买辆敞篷车。
言赋：“山山姐你放心，不道德的事情咱们不会干。”
中午吃饭时，言赋和王山山难得赶上一次食堂饭点，结果就跟到了难民施粥现场一样。
排着缓慢前行的队伍，好不容易打好了饭，却没地方坐。
就那么两手端着饭，穿梭在人满为患的餐桌之间，言赋拍了拍王山山，用下巴指了下安置洗手池的拐角：“山山姐，要不然咱们去那边蹲着吃几口算了！中午还有个实验等着我做。”
王山山眉头一皱，嫌弃道：“我说言赋，你顶着这张脸能不能别乱来！谁家美女蹲在墙角吃饭！”
言赋：“那我戴上口罩？”
王山山一记白眼，“……戴上口罩怎么吃饭？”
“有办法的，小视频里，他们给口罩挖一个洞……”
王山山白眼翻上天：“……”
其他人都在埋头干饭，佟霜听见熟悉的声音，目光巡视一圈，第一个发现她们俩。
她喊道：“王医生，言医生，一起坐下吃啊！”
听到声音，言赋和王山山同时回头，佟霜拿着筷子的胳膊高高举起。
心外科的人到了好几个，大家凑在一块儿，占了两个大桌子。
言赋和王山山对视一秒，反正也找不到座位，“盛情”邀请之下，两人只好坐过去。
走到桌子跟前，言赋依次打招呼，目光挪到最后一个人，出现一个陌生面孔，言赋还是笑着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那是个男生，寸头，小方脸，衬衫扣子系得板板正正，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迅速低头。
她侧头问王山山：“山山姐，那个男孩是？”
“新来的实习生，叫展川，是许主任的师弟。”
言赋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
和王山山并排坐下，言赋夹起一块糖醋茄子，刚准备送进嘴里，就有人叫到她。
佟霜：“言医生，我记得你昨天聚餐也穿的是这身衣服吧！”
言赋点头：“是这件，你观察能力不错。”
“没想到言医生谈起恋爱也这么疯，一直忙着陪男朋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佟霜又换了个表情：“不像我，就算约完会都得回家学习一会儿。”
展川心里一声卧槽，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医院到处是阳奉阴违，没想到承安的心外科已经到了下一个级别，明枪暗箭齐发。
这个佟护士刚才一直跟他们说，言医生傍上了自己男朋友的有钱朋友，刚才背地说别人坏话，这下直接舞到当事人的面前。
就凭第一眼，展川感觉，言医生肯定不是那种人，她怎么会傍别人，别人排队傍她还合理些。
言赋捏着筷子，眼眸低垂，将麻辣肉片里的花椒一粒粒挑出来，轻笑出声：“学习？学什么？学《护理学基础》？学静脉滴数的知识点？”
佟霜：“你……”
“还有啊，我就喜欢这身衣服，多穿两天怎么了，犯法么？”
王山山憋着笑，吃一口米饭压回去，这个佟霜怎么回事儿，脑干缺失了么，她王山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典型的关公面前耍大刀，她得把这奇葩事儿记住，回去讲给姥姥听。
佟霜被怼得哑口无言，开始口不择言：“其他的当然没关系，只是我想提醒你。”
“我男朋友和霍骁然的那个圈子，你是进不去的，人家家里不会承认你。”
“别看他现在对你千依百顺的，等玩够了肯定一脚踢开，你哭都找不到人，不要真的以为出过国，身上渡了一层金就能让他们娶你。”
王山山一听，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怒目圆睁：“佟霜，你有病就去神经科看脑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在这里哔哔赖赖什么！”
言赋拍拍王山山的肩膀，看向佟霜：“佟护士的建议我一定听，我知道，这是你多次经历得来的结论嘛。”
“毕竟是实践得出来的真理，岂有不听的道理。”言赋的语气温温和和，却直击要害，“谢谢你，连这么来之不易的经验都愿意分享给我，以后《护理学基础》上有不认识的字，也可以问我哈。”
“噗嗤”一声，展川的鼻子里喷出一粒米饭，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口鼻，发现其他人根本没看她他，都在低头憋笑。
佟霜气得跳脚，啪一下撂下筷子，恶狠狠地瞪着言赋：“我就等着你被抛弃的那一天。”
“被抛弃怎么了？”
言赋眸中含着轻浅的笑意，“分开就不能继续爱他了吗？”
佟霜张口，却没说出什么。
王山山怔住，第一次发现言赋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见言赋第一面，除了叫人挪不开眼睛的漂亮，她身上那种恬淡松弛，不，应该是面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气场，让她以为，言赋是体验职场的千金小姐。
再接触，她对工作的热忱，让王山山咋舌，医院是个待久了会浑身充满戾气的地方，可是除了某种特殊时刻，她对所有人一直是有求必应。
就算上面通知国庆节一天都不放假，别人听到消息已经鬼哭狼嚎，可言赋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一下。
生活上，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任何，不会怪突然的加班，难缠的病人，燥热的天气，难吃的食堂，就像刚才没地方吃饭，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嫌弃医院食堂，而是想蹲在墙角吃饭。
至于感情问题，王山山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是心里有个人，而且她们每次说起的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王山山大胆猜测，应该是佟霜口中的霍骁然，因为只有提起他的时候，言赋才会多聊几句。
其实她长得漂亮，医院里献殷勤的人很多，前几天就有一个神经外科的田主任，长得是一表人才，人品也是没得说，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
田主任又是送早点又是买咖啡，还制造偶遇，本以为是一段佳话，结果言赋回绝地那叫一个干脆。
王山山还是无意间偷听到的，闻者悲伤，听者落泪，她都同情田主任。
“田主任，不管你认为我是自作多情也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罢，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会给对方靠近的机会。应该说除了那个霍骁然，她不给任何人机会。
怎么到了这个霍骁然这里，有倒贴的迹象，王山山琢磨着，这得是多好的男人，把言赋迷成这个样子，分开了都要继续喜欢。
在这个暧昧横行的时代，她真的在认真搞纯爱。
王山山祈祷，但愿那个霍骁然也是个纯爱钢铁战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