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因为喝药的事情，早上耽搁了点儿时间，言赋紧赶慢赶，总算在查房前踏进了办公室。
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一只胳膊刚塞进去，王山山抱着病历本走进来。
“言言啊，你现在给我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言赋低头忙着把白大褂的纽扣系上，没看王山山。
“看看这小脸红扑扑的，”王山山靠近了打量她，凑在她耳边，“感觉就像刚做完坏事。”
和王山山相处了这么久，言赋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坏事”指的什么。
言赋赶时间，只是嗔怪地看了王山山一眼。
言赋跟着几个主任查房。
一位退休老教师已经平安出院，差不多同一时间被送进来的三十几岁小伙子还却在继续观察。
即便在手术成功之后，小伙子这段时间还是会随时出现问题，直到昨天才从ICU转出来。
呆在心外科，按理说中老年的发病率高一下，但是呆得久了，言赋逐渐发现年轻人也经常被紧急送进来。
其实就是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导致作息不规律，这才引发的一系列心衰问题。
查完房，言赋突然想起来，霍骁然有次跟她说过，他还是个什么总监，看上去挺忙的。
一般男人出现那孩种情况都是四十岁左右，他才二十七点岁，言赋边走边想会不会霍骁然也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才……
想到这里，言赋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排班表，要是有时间的话，她得想办法让霍骁然放松放松。
距离当前最近的一个假期是元旦，元旦三天假，言赋只有第一天轮休。
做完一台手术后，言赋回到休息室，王山山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吃外卖一边刷手机。
只要没有什么新的病人，午休都能正常。
“言言，来一口这个煎饺，”王山山用筷子夹了一个送到言赋嘴边，“这味道真的绝了！”
言赋张嘴，一整个吞下，慢慢嚼，“真的很不错哎！山山姐你点的这是哪家外卖？”
言赋打算买回去让霍骁然也尝尝。
王山山咬了口煎饺，“叫啥名我忘了，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好！”
言赋打开电脑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对了言言，你的表白计划怎么样了？”
言赋打字的手停住，泄气道：“最近在赶论文，只了解了他的一点喜好，但好像都没有什么用。”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王山山将最后一个煎饺塞进嘴里，“你要知道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可循的，男人也不例外。”
言赋凑过去：“怎么说？”
“姐问你，霍骁然是哪种类型的？”
言赋：“都有哪些类型？”
王山山拿过手机，在搜索软件输入几个字，然后看也不看就递给言赋。
“你觉得霍骁然像哪个？”
言赋接过手机，入目的就是一只通体雪白，冲镜头吐舌头卖萌的萨摩耶，她再往后翻一页，这次是一只威风凛凛，戴着黑色墨镜，帅炸天的边牧，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狗。
言赋纠结道：“……山山姐，这也太抽象了，我觉得霍骁然和它们都不像啊！”
“不可能，你必须选一个！”王山山正将吃完煎饺的塑料盒塞进外卖袋子。
言赋视线又回到手机屏幕，她用一秒钟选好，将手机举到王山山面前，勉强道：“要不然就这个吧！”
言赋选了第二张的边牧，小狗戴了墨镜，又像男高又像霸总，言赋觉得这和霍骁然时而幼稚时而沉稳的气质很像。
王山山接过手机，扫了一眼顿时爆笑出声，“你觉得这个像霍骁然？”
言赋犹豫着点头，“不是你叫我必须选一个？”
王山山笑弯了腰，“言言不好意思，刚才点错了，你从这两个类型里面选一个。”
重新接过手机，言赋这回一看就立马明白了。
第一张，小狼狗型男友，拥有年轻的体魄，热情旺盛，占有欲爆棚，八块腹肌，性感撩人会调情……
第二张，小奶狗型男友，眼神清澈有活力，温暖有耐心，喜欢一个人绝对藏不住……
言赋咬住嘴唇思考片刻，“我觉得他不能只用其中一种概括。”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玩笑也好，认真也好，霍骁然说了很多次喜欢她。
虽然她从未回应过。
他喜欢一个人是不遗余力的，那种不加遮掩不绕弯子的热烈，会明晃晃地抛向你。
看着言赋纠结的样子，王山山又秒懂了，她趴在言赋耳边神神秘秘说：“难不成他就是那种偶尔撒娇小奶狗，床上小狼狗，平时会照顾人的爹系老狗？”
言赋缓缓点头：“除了床上我暂时不知道，其他的基本吻合。”
王山山搬了张凳子挨着言赋坐下，正准备好好聊聊，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两人恢复了神色，一同朝门外看过去，展川站在门口，右手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动作。
“小川？有紧急病人吗？”
展川摇头，“没病人，是许主任找你们商量下午手术的事情。”
言赋起身，“好，我们马上去。”
展川走到医院花坛那边，拿出手机，鬼鬼祟祟拨通霍骁然的电话。
那边第一时间接起，传来霍骁然冷峻的声线，“言医生怎么了？”
“言医生没事儿！”展川随手揪了一片月季花瓣，拿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拈磨，“我师傅要向你告白！”
“你说什么？”
“我刚才路过她们休息室，门没关，就无意间听到我师傅和王医生商量这事儿。”
霍骁然沉默了一会儿，厉声道：“展川，你记住我是拜托你照顾保护她，不是为了监视她，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打听，也不要告诉我。”
“霍总，我错了！”展川听出霍骁然话里的不悦，不自觉立正站好，抓紧道歉。
“下不为例！”霍骁然语气又柔下来，“你别介意，我只是不想她知道后不高兴。”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我们一定得尊重别人，知道么！”
-
下班之后，言赋饭都没来得及吃，她按照王山山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卖煎饺的店铺。
其实也不远，就开在医院对面一道巷子，再往里面走个七八百米的地方。
只不过她平时下班回家走的是另一个方向，竟然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家宝藏店铺。
确认了招牌，言赋掀开绿色的门帘走进去，店面不大，也没什么装饰，只是简单摆着几套桌凳。
一位阿姨正拿着拖把来回擦地，见她进来，停下手里的动作，“姑娘，今天的煎饺已经卖完了，赶明儿早点来。”
言赋点点头准备离开，又转身说：“阿姨，我工作实在忙，您看能不能帮我留一份？”
“不行不行！”阿姨站直了身子，“我年纪大了，让留的人实在太多了，记不住啊。”
想想也是，言赋点头告辞，“好吧！谢谢阿姨。”
言赋转身，掀开门帘又出去。
“跑这么远就为了吃煎饺？”
言赋抬头，霍骁然就站在台阶下面，“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你跑这么急，跟着你过来的！”
言赋：“哦！这家店的煎饺很好吃，所以我就来了。”
“吃饭了吗？”
“还没有！”
“想吃什么？我请你。”
“想吃牛肉面！”
霍骁然抬头，指着一块招牌，“刚好，那边就有。”
于是两人又进了面馆，霍骁然用下巴示意了下，“你先做在那边。”
时间不早了，店里没什么人，他们的面很快端了上来。
霍骁然点了两大碗面，三盘菜，两盘牛肉，外加两个狮子头和两个鸡蛋。这算吃牛肉面最豪华的配置了。
跟服务员道了谢，言赋拿起筷子将碗里的红油拉架搅拌匀。
霍骁然没急着动筷子，他拿着鸡蛋在桌子上磕破，慢条斯理地剥鸡蛋壳。
言赋挑起一根面，目光落在霍骁然的手上，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哪怕是剥鸡蛋皮这样的动作，都进行地赏心悦目。
可是，偏偏那根食指……
“扣扣扣！”霍骁然用指关节敲了几下光洁的桌面，“吃饭你发什么呆？”
言赋掩起眼底的情绪，“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霍骁然开始剥第二个鸡蛋。
言赋忽然按住他的手，“霍骁然，你对鸡蛋过敏你忘了！”
霍骁然闻言，先是错愕一秒，然后笑着开口，“不愧是医学博士，记性还挺好。”
说完，霍骁然将两个剥好的两个鸡蛋都放进她的碗里。
“刚才想什么呢？”
鸡蛋滑溜溜的，言赋试图用筷子夹了几次，每次都掉下去，后面索性拿筷子戳了个洞。
“你元旦有安排吗？”
言赋记得，霍骁然的生日是一月一日。
霍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展川上午电话里说的事情。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什么情况下有？”
“这得看人，”霍骁然给她碗里夹了几片牛肉，“要是你找我的话。”
言赋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有！”
……
言赋：“好吧！”
说完，言赋低头，继续吃碗里的牛肉。
“你都不问第二次的？”霍骁然又夹了菜放在她碗里，“找我合作的人至少三顾茅庐的，你这也太没诚意了！”
言赋抬头，认真道，“那你元旦到底有没有时间？”
“有倒是有，不过不能是吃饭，太没劲了。”
“这你放心，”言赋扬起笑脸，“那事儿我感觉还挺刺激的。”
……
霍骁然心跳漏了一拍，“挺刺激？”
言赋从包里掏出一张彩印的传单，这是她在医院候诊室的凳子上捡到的，上面介绍了一款寻宝游戏，就在承安市郊区，一天的时间刚好够。
言赋推过去让霍骁然看，“我想去玩这个！”
“寻宝？”霍骁然快速扫一眼，“这个有没有危险？”
“当然没有！”言赋指了指传单上的小字，“他这里说配套设施完善，还有报团的。”
霍骁然眼睛一亮：“你说这地儿用来团建怎么样？”
“要是老板出钱，我当然很乐意了，能接触到大自然，总比呆在屋子里吃饭喝酒有意思多了。”
“你介意我带上部门的人吗？！”霍骁然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再度看过来，“还是说，你想单独跟我去？”
“我不介意。”言赋防止早上那种尴尬的场景再现，“出去玩，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霍骁然挑眉笑，拿起躺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霍总！”
“你安排一下，元旦那天去夹枫山团建，采取自愿原则，可以带家属，”
“你告诉他们，到时候我也会去。”
“好的霍总，我这就去安排。”
两三句交代完事情，霍骁然拿起宣传单继续看。
这是言赋第一次看到他给下属打电话，就还挺有差别的，语气冷冰冰。
她顺便脑补了一下霍骁然训人的画面，肯定压迫感十足。
到最后，在霍骁然的投喂之下，言赋吃了两个鸡蛋，差不多一盘多的牛肉，两个狮子头还有好多菜。
这就导致碗里的面几乎没怎么动，可是她已经吃撑了，打包带回去的话，放到明天早上面肯定坨了。
没办法，言赋只能硬着头皮吃。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双手，将言赋的碗拉过去，“这面真不错，我得多吃点！”
言赋急忙又将碗拉回来，“这是我吃过的，你别吃。”
“这么小气？”
“不是的，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再去要一碗，”言赋小心斟酌道：“你吃我剩的，不太卫生。”
“怎么不卫生了？”霍骁然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想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卫生？”
……
霍骁然看着她的眼睛，“我问你，你是不是吃不下了？”
言赋诚实点头。
霍骁然将碗又拉回去，“那不就是了，再说了，像我这种品质高洁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忍受浪费一粒米一条面？”
言赋：“……”
好吧！是她格局小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一只胳膊刚塞进去，王山山抱着病历本走进来。
“言言啊，你现在给我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言赋低头忙着把白大褂的纽扣系上，没看王山山。
“看看这小脸红扑扑的，”王山山靠近了打量她，凑在她耳边，“感觉就像刚做完坏事。”
和王山山相处了这么久，言赋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坏事”指的什么。
言赋赶时间，只是嗔怪地看了王山山一眼。
言赋跟着几个主任查房。
一位退休老教师已经平安出院，差不多同一时间被送进来的三十几岁小伙子还却在继续观察。
即便在手术成功之后，小伙子这段时间还是会随时出现问题，直到昨天才从ICU转出来。
呆在心外科，按理说中老年的发病率高一下，但是呆得久了，言赋逐渐发现年轻人也经常被紧急送进来。
其实就是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导致作息不规律，这才引发的一系列心衰问题。
查完房，言赋突然想起来，霍骁然有次跟她说过，他还是个什么总监，看上去挺忙的。
一般男人出现那孩种情况都是四十岁左右，他才二十七点岁，言赋边走边想会不会霍骁然也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才……
想到这里，言赋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排班表，要是有时间的话，她得想办法让霍骁然放松放松。
距离当前最近的一个假期是元旦，元旦三天假，言赋只有第一天轮休。
做完一台手术后，言赋回到休息室，王山山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吃外卖一边刷手机。
只要没有什么新的病人，午休都能正常。
“言言，来一口这个煎饺，”王山山用筷子夹了一个送到言赋嘴边，“这味道真的绝了！”
言赋张嘴，一整个吞下，慢慢嚼，“真的很不错哎！山山姐你点的这是哪家外卖？”
言赋打算买回去让霍骁然也尝尝。
王山山咬了口煎饺，“叫啥名我忘了，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好！”
言赋打开电脑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对了言言，你的表白计划怎么样了？”
言赋打字的手停住，泄气道：“最近在赶论文，只了解了他的一点喜好，但好像都没有什么用。”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王山山将最后一个煎饺塞进嘴里，“你要知道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可循的，男人也不例外。”
言赋凑过去：“怎么说？”
“姐问你，霍骁然是哪种类型的？”
言赋：“都有哪些类型？”
王山山拿过手机，在搜索软件输入几个字，然后看也不看就递给言赋。
“你觉得霍骁然像哪个？”
言赋接过手机，入目的就是一只通体雪白，冲镜头吐舌头卖萌的萨摩耶，她再往后翻一页，这次是一只威风凛凛，戴着黑色墨镜，帅炸天的边牧，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狗。
言赋纠结道：“……山山姐，这也太抽象了，我觉得霍骁然和它们都不像啊！”
“不可能，你必须选一个！”王山山正将吃完煎饺的塑料盒塞进外卖袋子。
言赋视线又回到手机屏幕，她用一秒钟选好，将手机举到王山山面前，勉强道：“要不然就这个吧！”
言赋选了第二张的边牧，小狗戴了墨镜，又像男高又像霸总，言赋觉得这和霍骁然时而幼稚时而沉稳的气质很像。
王山山接过手机，扫了一眼顿时爆笑出声，“你觉得这个像霍骁然？”
言赋犹豫着点头，“不是你叫我必须选一个？”
王山山笑弯了腰，“言言不好意思，刚才点错了，你从这两个类型里面选一个。”
重新接过手机，言赋这回一看就立马明白了。
第一张，小狼狗型男友，拥有年轻的体魄，热情旺盛，占有欲爆棚，八块腹肌，性感撩人会调情……
第二张，小奶狗型男友，眼神清澈有活力，温暖有耐心，喜欢一个人绝对藏不住……
言赋咬住嘴唇思考片刻，“我觉得他不能只用其中一种概括。”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玩笑也好，认真也好，霍骁然说了很多次喜欢她。
虽然她从未回应过。
他喜欢一个人是不遗余力的，那种不加遮掩不绕弯子的热烈，会明晃晃地抛向你。
看着言赋纠结的样子，王山山又秒懂了，她趴在言赋耳边神神秘秘说：“难不成他就是那种偶尔撒娇小奶狗，床上小狼狗，平时会照顾人的爹系老狗？”
言赋缓缓点头：“除了床上我暂时不知道，其他的基本吻合。”
王山山搬了张凳子挨着言赋坐下，正准备好好聊聊，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两人恢复了神色，一同朝门外看过去，展川站在门口，右手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动作。
“小川？有紧急病人吗？”
展川摇头，“没病人，是许主任找你们商量下午手术的事情。”
言赋起身，“好，我们马上去。”
展川走到医院花坛那边，拿出手机，鬼鬼祟祟拨通霍骁然的电话。
那边第一时间接起，传来霍骁然冷峻的声线，“言医生怎么了？”
“言医生没事儿！”展川随手揪了一片月季花瓣，拿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拈磨，“我师傅要向你告白！”
“你说什么？”
“我刚才路过她们休息室，门没关，就无意间听到我师傅和王医生商量这事儿。”
霍骁然沉默了一会儿，厉声道：“展川，你记住我是拜托你照顾保护她，不是为了监视她，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打听，也不要告诉我。”
“霍总，我错了！”展川听出霍骁然话里的不悦，不自觉立正站好，抓紧道歉。
“下不为例！”霍骁然语气又柔下来，“你别介意，我只是不想她知道后不高兴。”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我们一定得尊重别人，知道么！”
-
下班之后，言赋饭都没来得及吃，她按照王山山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卖煎饺的店铺。
其实也不远，就开在医院对面一道巷子，再往里面走个七八百米的地方。
只不过她平时下班回家走的是另一个方向，竟然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家宝藏店铺。
确认了招牌，言赋掀开绿色的门帘走进去，店面不大，也没什么装饰，只是简单摆着几套桌凳。
一位阿姨正拿着拖把来回擦地，见她进来，停下手里的动作，“姑娘，今天的煎饺已经卖完了，赶明儿早点来。”
言赋点点头准备离开，又转身说：“阿姨，我工作实在忙，您看能不能帮我留一份？”
“不行不行！”阿姨站直了身子，“我年纪大了，让留的人实在太多了，记不住啊。”
想想也是，言赋点头告辞，“好吧！谢谢阿姨。”
言赋转身，掀开门帘又出去。
“跑这么远就为了吃煎饺？”
言赋抬头，霍骁然就站在台阶下面，“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你跑这么急，跟着你过来的！”
言赋：“哦！这家店的煎饺很好吃，所以我就来了。”
“吃饭了吗？”
“还没有！”
“想吃什么？我请你。”
“想吃牛肉面！”
霍骁然抬头，指着一块招牌，“刚好，那边就有。”
于是两人又进了面馆，霍骁然用下巴示意了下，“你先做在那边。”
时间不早了，店里没什么人，他们的面很快端了上来。
霍骁然点了两大碗面，三盘菜，两盘牛肉，外加两个狮子头和两个鸡蛋。这算吃牛肉面最豪华的配置了。
跟服务员道了谢，言赋拿起筷子将碗里的红油拉架搅拌匀。
霍骁然没急着动筷子，他拿着鸡蛋在桌子上磕破，慢条斯理地剥鸡蛋壳。
言赋挑起一根面，目光落在霍骁然的手上，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哪怕是剥鸡蛋皮这样的动作，都进行地赏心悦目。
可是，偏偏那根食指……
“扣扣扣！”霍骁然用指关节敲了几下光洁的桌面，“吃饭你发什么呆？”
言赋掩起眼底的情绪，“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霍骁然开始剥第二个鸡蛋。
言赋忽然按住他的手，“霍骁然，你对鸡蛋过敏你忘了！”
霍骁然闻言，先是错愕一秒，然后笑着开口，“不愧是医学博士，记性还挺好。”
说完，霍骁然将两个剥好的两个鸡蛋都放进她的碗里。
“刚才想什么呢？”
鸡蛋滑溜溜的，言赋试图用筷子夹了几次，每次都掉下去，后面索性拿筷子戳了个洞。
“你元旦有安排吗？”
言赋记得，霍骁然的生日是一月一日。
霍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展川上午电话里说的事情。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什么情况下有？”
“这得看人，”霍骁然给她碗里夹了几片牛肉，“要是你找我的话。”
言赋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有！”
……
言赋：“好吧！”
说完，言赋低头，继续吃碗里的牛肉。
“你都不问第二次的？”霍骁然又夹了菜放在她碗里，“找我合作的人至少三顾茅庐的，你这也太没诚意了！”
言赋抬头，认真道，“那你元旦到底有没有时间？”
“有倒是有，不过不能是吃饭，太没劲了。”
“这你放心，”言赋扬起笑脸，“那事儿我感觉还挺刺激的。”
……
霍骁然心跳漏了一拍，“挺刺激？”
言赋从包里掏出一张彩印的传单，这是她在医院候诊室的凳子上捡到的，上面介绍了一款寻宝游戏，就在承安市郊区，一天的时间刚好够。
言赋推过去让霍骁然看，“我想去玩这个！”
“寻宝？”霍骁然快速扫一眼，“这个有没有危险？”
“当然没有！”言赋指了指传单上的小字，“他这里说配套设施完善，还有报团的。”
霍骁然眼睛一亮：“你说这地儿用来团建怎么样？”
“要是老板出钱，我当然很乐意了，能接触到大自然，总比呆在屋子里吃饭喝酒有意思多了。”
“你介意我带上部门的人吗？！”霍骁然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再度看过来，“还是说，你想单独跟我去？”
“我不介意。”言赋防止早上那种尴尬的场景再现，“出去玩，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霍骁然挑眉笑，拿起躺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霍总！”
“你安排一下，元旦那天去夹枫山团建，采取自愿原则，可以带家属，”
“你告诉他们，到时候我也会去。”
“好的霍总，我这就去安排。”
两三句交代完事情，霍骁然拿起宣传单继续看。
这是言赋第一次看到他给下属打电话，就还挺有差别的，语气冷冰冰。
她顺便脑补了一下霍骁然训人的画面，肯定压迫感十足。
到最后，在霍骁然的投喂之下，言赋吃了两个鸡蛋，差不多一盘多的牛肉，两个狮子头还有好多菜。
这就导致碗里的面几乎没怎么动，可是她已经吃撑了，打包带回去的话，放到明天早上面肯定坨了。
没办法，言赋只能硬着头皮吃。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双手，将言赋的碗拉过去，“这面真不错，我得多吃点！”
言赋急忙又将碗拉回来，“这是我吃过的，你别吃。”
“这么小气？”
“不是的，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再去要一碗，”言赋小心斟酌道：“你吃我剩的，不太卫生。”
“怎么不卫生了？”霍骁然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想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卫生？”
……
霍骁然看着她的眼睛，“我问你，你是不是吃不下了？”
言赋诚实点头。
霍骁然将碗又拉回去，“那不就是了，再说了，像我这种品质高洁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忍受浪费一粒米一条面？”
言赋：“……”
好吧！是她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