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隔天，言赋来到办公室，感觉到气氛不太正常。
换作平日，肯定有人扎堆儿聊八卦，或者吐槽工作，今天不一样，大家就像第一天认识一样，都低着头干自己的事情，习惯了热闹的环境，这突然安静下来，还挺让人不适应。
言赋跟办公室里的人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来刚准备看病历，王山山就踩着小碎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手里似乎还拿着条手绢。
配上她那张戏感十足的圆脸，那表情叫一个喜庆，言赋还以为她要在办公室来一段二人转呢。
只见王山山一屁股坐在言赋桌子上，直接拉过言赋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腕。
“呀，言言，这就是你未来婆婆昨天送的镯子吧！”
言赋皱眉：“？”
她在干什么。
“你看看这质地，一看就很值钱。”
言赋斟酌着开口问了一句：“山山姐，你没事吧？”
那么贵的镯子，言赋怎么敢时刻戴在身上，况且医院规定不能佩戴首饰。
王山山还在一个劲儿抚摸言赋光洁的手腕，言赋在心里早就为她竖起大拇指，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无实物表演。
这时，展川也过来附和道，“师傅，这镯子纹理也太细腻了，你戴着也太好看了。”
他们俩是不是偷偷吃菌子了。
言赋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扭头瞧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心道冷的最好是冬天的空气。
言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又看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这难道是传说中“皇帝的镯子”吗？
言赋一脸呆瓜样，王山山忍不住叹口气，斜着目光，挤眉弄眼地提示她。
虽然王山山使的眼色，搞得跟中风后面部抽搐一样，但两人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一起，多少也培养了些默契。
顺着王山山的视线看过去，佟霜正黑着一张脸，“啪”一声将笔摔在桌上，言赋顿时明白了。
这出无实物表演的大戏，是王山山和展川打配合帮她气佟霜呢！
言赋被迫“接戏”，“既然你们都看过了，那我就收起来了。”
王山山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行，收起来吧。”
说起那个镯子，言赋脑海中浮现昨天她跟霍骁然表白的场景，当时压根就没准备好，算是头脑发热，话赶话就给说出来了，刚说完她就怂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她把霍骁然撵出去了。
因为霍奶奶生病，告白的事情暂时搁置了，言赋查了自己的值班表，下下周的周末轮休，她打算那天找霍骁然看个电影，顺便正式表个白。
很快到了轮休的日子，言赋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电影院，她和霍骁然说好在那里碰头。
言赋提前到了二十分钟，几天前，她联系电影院工作人员包了个场子。
她提前已经排练了一遍，大概就是电影放到某个情节时，突然停电，四周顿时被黑暗笼罩。
正当霍骁然吓得跳起来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他的名字，然后开始播放她精心录制的告白视频。
当然了，表白还得送花，言赋特意准备了他喜欢的莲花，就是这莲花吧，它不太好保存，怕莲花蔫掉，言赋只得找个透明的玻璃深口瓶，再倒些纯净水养起来。
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谁让她喜欢的男人那么的“高洁”呢。
还好霍骁然喜欢的不是什么傲然雪中的梅花，或者刚直不阿的竹子……
言赋弯腰整理地上围成爱心的LED灯，这时，大衣兜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
言赋掏出来一看，是许联，拔腿立马往外面跑。
果然。
“言赋，有手术快回来。”
“收到。”言赋一把推开放映厅的门，“许主任，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言赋一边念叨着对不起，一边拨开拥挤的人群，快跑到出口，和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将她扶稳，“言赋，你跑什么？”
眼前人是霍骁然。
言赋长话短说：“快，送我去医院。”
一听去医院三个字，霍骁然便不再问什么，拉起她的手就往地下停车场跑。
路上，言赋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霍骁然见状，不由得加大了油门，“你别着急，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言赋点头，好像还真的冷静下来。
五个小时之后，言赋下了手术台，一出门，和患者家属坐在一起的，还有霍骁然。
她跟患者家属交代完情况后，走到霍骁然跟前，“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霍骁然靠墙站着，“因为我有问题想问你，不问的话回去睡不着。”
言赋摘掉口罩：“什么问题？你问。”
“你今天让我去电影院本来是要干嘛？”
“本来？”
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下次还得接着表白，反正不能提前说，不然破坏了惊喜感就没意思了。
“本来……就是想让你送我去医院。”
……
霍骁然听罢，抬了下眉毛，露出一副豪不意外的表情，“合着您把我当司机了呗？你给我的备注该不会是司机小霍吧！”
言赋有点心虚，声音也弱弱的，“不……不行吗？”
“行！”霍骁然将这个字拉长，抬手捏了捏眉心，“请言医生快去换衣服，您的专属司机小霍送您回家，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言赋：“……”
到家时，言赋早就在车上睡得昏天黑地，见她睡得安稳，霍骁然没有叫醒她，缓缓将座椅放平，然后从后面座位拿过一条厚毛毯帮她盖上。
霍骁然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睡着的脸，开车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言赋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是她说了喜欢的，可今天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操作他没见过。
再看她今天的打扮，黑色小皮鞋，及膝长裙，可能是工作的关系她很少穿裙子，就算穿也是这种到脚踝的长裙。
这一身打扮，像是要邀请他看电影的，怎么他刚才问，她又很快否认。
想着想着，霍骁然竟然也睡着了。
“霍骁然，不要啊！”
“霍骁然？”
言赋被子自己喊醒，猛得坐起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想抬手擦汗，却动弹不得，一低头才发现霍骁然紧紧抓着她的手
“我在。”霍骁然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不怕不怕。”
言赋没动，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穿过车窗透进来，照在她的脸上，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言赋开始意识到，自己安全地躺在车上。
刚才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第二天早晨了？”
霍骁然：“嗯。”
言赋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那你直接送我去医院吧！”
“你都不用洗漱的？”
“值班室里有洗漱用品。”
“不行，还得回去喝药。”霍骁然的语气不容拒绝。
言赋倒把这茬忘了，“那好吧。 ”
二人下了车，坐电梯上去，言赋输入密码打开门。
邢思雨刚好站在门口。
言赋挺意外，“思雨，你昨晚回来住的？”
“是啊，”邢思雨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转，“言言姐，你们昨晚……在我表哥家睡的？”
言赋摇头，“我们在车上睡的。”
邢思雨登时张大嘴巴：“什么叫在车上……睡的？”
邢思雨这一嗓子，声音大到能把一层楼的人都能吵醒，言赋原本发懵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
“车上挺舒服的。”言赋看不懂她眉心轻蹙，嘴角微微下垂，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言言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说完这一句，邢思雨哭嚎着便回了房间，留下言赋和霍骁然站在原地，两人头顶各一个大大的问号。
“车里不舒服吗？”言赋真诚发问。
霍骁然笑得不明所以，“我觉得挺舒服。”
-
关于言赋要表白的事情，王山山是知道全过程的，自然也知道她昨晚的表白计划出师未捷。
言赋从早上开始，一直蔫了吧唧的，话都没有讲几句。
王山山估摸着可能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两人吃中午饭时，言赋依旧一直耷拉着脑袋，盘子里的饭菜也不看一眼就往嘴里喂，跟个吃饭机器人似的。
王山山三两口吃完饭，安慰道：“没事的言言，咱们下次再找机会呗，他又跑不了。”
“你说谁跑了？”言赋走神有一会儿了，连王山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山山：“……我说咱们再找时间表白，霍骁然又不会跑了。”
他当然不会跑，言赋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言赋往嘴里塞了一颗花菜，丧气地垂下头，“山山姐，你实话告诉我，我们俩合适吗？”
王山山肯定道：“这么说吧，就我个人来看，除了霍骁然，你和其他男的站一起都差点意思。”
“你们俩之间有种……”王山山想起个时髦又贴切的词儿，“宿命感。”
“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说出来，姐给你分析分析。”
言赋回忆道：“其他的我给忘了，只记得我和霍骁然被困在一个满是妖魔鬼怪的地方。”
“哦吼！还是玄幻类型的。”
“然后呢？”
“霍骁然是为了救我才被抓进来的，那些妖怪把他捆在大石石柱子上。”
“只要我靠近霍骁然一步，它们就在霍骁然身上划一刀……”
其实言赋的眼前，经常莫名其妙出现这些诡怪的画面，但她自己能分清楚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但这次的梦不一样，实在是太逼真了，这人她不得不思考，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从她计划表白开始，第一次是霍骁奶奶生病，第二次脸场地都准备好了，临门一脚却被一通急救电话叫走。
就比如十年前，两天欢欢喜喜准备坐同桌，突然来了个秦怡妈妈……
一次又一次，她不得不多想，就好像每次他们以为要在一起了，就会发生一些阻碍。
王山山认真道：“我觉得就是你太紧张了，再说了人家都说梦是相反的。”
“相反的？”言赋蹙眉道：“意思就是该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是我？”
王山山：“……”
“意思就是梦里发生不好的事情，预示着生活中好事将近。”
换作平日，肯定有人扎堆儿聊八卦，或者吐槽工作，今天不一样，大家就像第一天认识一样，都低着头干自己的事情，习惯了热闹的环境，这突然安静下来，还挺让人不适应。
言赋跟办公室里的人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来刚准备看病历，王山山就踩着小碎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手里似乎还拿着条手绢。
配上她那张戏感十足的圆脸，那表情叫一个喜庆，言赋还以为她要在办公室来一段二人转呢。
只见王山山一屁股坐在言赋桌子上，直接拉过言赋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腕。
“呀，言言，这就是你未来婆婆昨天送的镯子吧！”
言赋皱眉：“？”
她在干什么。
“你看看这质地，一看就很值钱。”
言赋斟酌着开口问了一句：“山山姐，你没事吧？”
那么贵的镯子，言赋怎么敢时刻戴在身上，况且医院规定不能佩戴首饰。
王山山还在一个劲儿抚摸言赋光洁的手腕，言赋在心里早就为她竖起大拇指，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无实物表演。
这时，展川也过来附和道，“师傅，这镯子纹理也太细腻了，你戴着也太好看了。”
他们俩是不是偷偷吃菌子了。
言赋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扭头瞧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心道冷的最好是冬天的空气。
言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又看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这难道是传说中“皇帝的镯子”吗？
言赋一脸呆瓜样，王山山忍不住叹口气，斜着目光，挤眉弄眼地提示她。
虽然王山山使的眼色，搞得跟中风后面部抽搐一样，但两人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一起，多少也培养了些默契。
顺着王山山的视线看过去，佟霜正黑着一张脸，“啪”一声将笔摔在桌上，言赋顿时明白了。
这出无实物表演的大戏，是王山山和展川打配合帮她气佟霜呢！
言赋被迫“接戏”，“既然你们都看过了，那我就收起来了。”
王山山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行，收起来吧。”
说起那个镯子，言赋脑海中浮现昨天她跟霍骁然表白的场景，当时压根就没准备好，算是头脑发热，话赶话就给说出来了，刚说完她就怂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她把霍骁然撵出去了。
因为霍奶奶生病，告白的事情暂时搁置了，言赋查了自己的值班表，下下周的周末轮休，她打算那天找霍骁然看个电影，顺便正式表个白。
很快到了轮休的日子，言赋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电影院，她和霍骁然说好在那里碰头。
言赋提前到了二十分钟，几天前，她联系电影院工作人员包了个场子。
她提前已经排练了一遍，大概就是电影放到某个情节时，突然停电，四周顿时被黑暗笼罩。
正当霍骁然吓得跳起来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他的名字，然后开始播放她精心录制的告白视频。
当然了，表白还得送花，言赋特意准备了他喜欢的莲花，就是这莲花吧，它不太好保存，怕莲花蔫掉，言赋只得找个透明的玻璃深口瓶，再倒些纯净水养起来。
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谁让她喜欢的男人那么的“高洁”呢。
还好霍骁然喜欢的不是什么傲然雪中的梅花，或者刚直不阿的竹子……
言赋弯腰整理地上围成爱心的LED灯，这时，大衣兜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
言赋掏出来一看，是许联，拔腿立马往外面跑。
果然。
“言赋，有手术快回来。”
“收到。”言赋一把推开放映厅的门，“许主任，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言赋一边念叨着对不起，一边拨开拥挤的人群，快跑到出口，和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将她扶稳，“言赋，你跑什么？”
眼前人是霍骁然。
言赋长话短说：“快，送我去医院。”
一听去医院三个字，霍骁然便不再问什么，拉起她的手就往地下停车场跑。
路上，言赋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霍骁然见状，不由得加大了油门，“你别着急，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言赋点头，好像还真的冷静下来。
五个小时之后，言赋下了手术台，一出门，和患者家属坐在一起的，还有霍骁然。
她跟患者家属交代完情况后，走到霍骁然跟前，“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霍骁然靠墙站着，“因为我有问题想问你，不问的话回去睡不着。”
言赋摘掉口罩：“什么问题？你问。”
“你今天让我去电影院本来是要干嘛？”
“本来？”
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下次还得接着表白，反正不能提前说，不然破坏了惊喜感就没意思了。
“本来……就是想让你送我去医院。”
……
霍骁然听罢，抬了下眉毛，露出一副豪不意外的表情，“合着您把我当司机了呗？你给我的备注该不会是司机小霍吧！”
言赋有点心虚，声音也弱弱的，“不……不行吗？”
“行！”霍骁然将这个字拉长，抬手捏了捏眉心，“请言医生快去换衣服，您的专属司机小霍送您回家，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言赋：“……”
到家时，言赋早就在车上睡得昏天黑地，见她睡得安稳，霍骁然没有叫醒她，缓缓将座椅放平，然后从后面座位拿过一条厚毛毯帮她盖上。
霍骁然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睡着的脸，开车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言赋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是她说了喜欢的，可今天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操作他没见过。
再看她今天的打扮，黑色小皮鞋，及膝长裙，可能是工作的关系她很少穿裙子，就算穿也是这种到脚踝的长裙。
这一身打扮，像是要邀请他看电影的，怎么他刚才问，她又很快否认。
想着想着，霍骁然竟然也睡着了。
“霍骁然，不要啊！”
“霍骁然？”
言赋被子自己喊醒，猛得坐起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想抬手擦汗，却动弹不得，一低头才发现霍骁然紧紧抓着她的手
“我在。”霍骁然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不怕不怕。”
言赋没动，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穿过车窗透进来，照在她的脸上，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言赋开始意识到，自己安全地躺在车上。
刚才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第二天早晨了？”
霍骁然：“嗯。”
言赋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那你直接送我去医院吧！”
“你都不用洗漱的？”
“值班室里有洗漱用品。”
“不行，还得回去喝药。”霍骁然的语气不容拒绝。
言赋倒把这茬忘了，“那好吧。 ”
二人下了车，坐电梯上去，言赋输入密码打开门。
邢思雨刚好站在门口。
言赋挺意外，“思雨，你昨晚回来住的？”
“是啊，”邢思雨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转，“言言姐，你们昨晚……在我表哥家睡的？”
言赋摇头，“我们在车上睡的。”
邢思雨登时张大嘴巴：“什么叫在车上……睡的？”
邢思雨这一嗓子，声音大到能把一层楼的人都能吵醒，言赋原本发懵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
“车上挺舒服的。”言赋看不懂她眉心轻蹙，嘴角微微下垂，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言言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说完这一句，邢思雨哭嚎着便回了房间，留下言赋和霍骁然站在原地，两人头顶各一个大大的问号。
“车里不舒服吗？”言赋真诚发问。
霍骁然笑得不明所以，“我觉得挺舒服。”
-
关于言赋要表白的事情，王山山是知道全过程的，自然也知道她昨晚的表白计划出师未捷。
言赋从早上开始，一直蔫了吧唧的，话都没有讲几句。
王山山估摸着可能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两人吃中午饭时，言赋依旧一直耷拉着脑袋，盘子里的饭菜也不看一眼就往嘴里喂，跟个吃饭机器人似的。
王山山三两口吃完饭，安慰道：“没事的言言，咱们下次再找机会呗，他又跑不了。”
“你说谁跑了？”言赋走神有一会儿了，连王山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山山：“……我说咱们再找时间表白，霍骁然又不会跑了。”
他当然不会跑，言赋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言赋往嘴里塞了一颗花菜，丧气地垂下头，“山山姐，你实话告诉我，我们俩合适吗？”
王山山肯定道：“这么说吧，就我个人来看，除了霍骁然，你和其他男的站一起都差点意思。”
“你们俩之间有种……”王山山想起个时髦又贴切的词儿，“宿命感。”
“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说出来，姐给你分析分析。”
言赋回忆道：“其他的我给忘了，只记得我和霍骁然被困在一个满是妖魔鬼怪的地方。”
“哦吼！还是玄幻类型的。”
“然后呢？”
“霍骁然是为了救我才被抓进来的，那些妖怪把他捆在大石石柱子上。”
“只要我靠近霍骁然一步，它们就在霍骁然身上划一刀……”
其实言赋的眼前，经常莫名其妙出现这些诡怪的画面，但她自己能分清楚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但这次的梦不一样，实在是太逼真了，这人她不得不思考，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从她计划表白开始，第一次是霍骁奶奶生病，第二次脸场地都准备好了，临门一脚却被一通急救电话叫走。
就比如十年前，两天欢欢喜喜准备坐同桌，突然来了个秦怡妈妈……
一次又一次，她不得不多想，就好像每次他们以为要在一起了，就会发生一些阻碍。
王山山认真道：“我觉得就是你太紧张了，再说了人家都说梦是相反的。”
“相反的？”言赋蹙眉道：“意思就是该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是我？”
王山山：“……”
“意思就是梦里发生不好的事情，预示着生活中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