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怎么总有蠢人在厕所说别人的坏话呢?黎星若边洗手边想。
“两位如果很闲的话不如也和我聊聊吧,咱们三个很有共同语言呢。”
黎星若擦好手站在男士厕所门口,微笑地说道。
“星若啊,哈哈,我们就是出来上个厕所,马上回去了。”他俩出来逃似得离开了。
“真是没意思,敢说就敢当嘛。”黎星若笑了笑,抛开这段插曲,回休息室美美地睡了一觉。
说闲话的两个人一下午都不敢与黎星若对视一眼,终于熬到下班,连忙关上电脑说有事要回去。
黎星若也提着办公包,刚走到门口,组长叫住她。
“星若,明天合规流程这方面要做个现场尽调,这个就交给你了。”
“……好。”
沉默片刻,黎星若接下了这个任务。
现场尽调,这个事倒不复杂,只是要对元域科技的各个高管现场访谈,包括林其野。
回到家,黎星若瘫在沙发上,抱起胖虎一下一下地抚摸,半晌,她坐起来摸了摸胖虎的猫头。
黎星若想好了,万事开头难,第一个访谈对象就定为林其野。
既然决定好了,她一鼓作气拿出手机找到最新加的好友发了一个消息。
黎星若:林总您好,明天要开始做关于合规流程的现场尽调,请问您什么时间方便呢?
林其野的信息几分钟后回复过来。
林其野:最近一周白天的时间都已经安排好,黎小姐不介意的话明天下午五点?
可恶的资本家,还要打工人加班工作!
黎星若使劲地戳屏幕键盘,然后打下【好的】两个字。
第二天到下班时间后,众人陆续离开。
黎星若看着时间快到了,刚起身准备出发,却发现昨天没有问林其野的办公室在哪。
“叩叩”
黎星若抬眸。
笔直又修长如仙鹤般的两条腿迈入她的眼中。
视线向上望去,劲瘦窄腰在黑色腰带下展露无遗。
至于那张脸,直接让这间简陋的办公室提升了一个档次。
“会议提前结束了,现在方便访谈吗?”林其野信步走到办公桌前。
“方便,那我们就在这里谈?”黎星若站在原地。
“可以。”林其野拉开椅子,长腿交叠,幽暗的眼眸注视着黎星若。
黎星若仍旧没有适应林其野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这几年训练出来的专业素养让她披上了一身专业的气势。
窗外太阳西沉,落日熔金,云层被染成金黄色,夕阳余晖透过云间缝隙撒进这间办公室。
“林总,我的问题问完了,感谢您的配合。”黎星若垂首整理手边的资料。
“耽误黎小姐的时间。”林其野随意地坐着,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不如一起吃个晚饭,让我表达歉意。”
黎星若抬头,林其野干净利落的五官映进她的眼底。
“咱们两个不适合一起吃晚饭吧。”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脱下工作时的面具,直截了当地说。
她还没有闲到要和前男友吃饭,之前是情况所迫,但既然当时放弃得那么彻底那么现在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私下交集。
“有什么不合适?”林其野反问。
黎星若一哽,有什么不合适?应该说有什么合适吧!
“星若,”林其野不再喊黎小姐,“我们,还是朋友。”
黎星若怔住,是啊,在她和林其野相识的二十一年人生里,除了不联系的四年,谈恋爱的一年,其余的时间都是朋友。
“为了这句朋友,今晚我请。”黎星若不知道自己心里哪里来的一股气,放出豪言壮语。
依旧是那辆黑色库里南,依旧是那天的司机,依旧是后座的两个人。
不同的是,黎星若心里的那股气还在支撑着她,所以坐得安稳。
林其野这回订的是一家西式餐厅。
餐厅内复古与现代风格完美结合,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昏暗的氛围,望去入座的几乎都是情侣。
“菜单我已经提前定好,这顿饭还是我请。”两人入座后林其野说道。
“那不行,说好我请。”
面前的餐具反射着华彩的光,周围摆放的装饰透出低调的华贵,黎星若明白这里消费水平很高,但她仍然坚持。
“我已经提前买好单了,所以你想花钱只能下次再请我吃饭了。”林其野示意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
黎星若余光打量着这个充满奢华而又静谧的餐厅,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她虽然站在林其野旁边但仿佛距离十分遥远的时候。
“星若,你喝什么?”林其野打断了她的回忆。
黎星若回神,面前摆放着一本厚重的烫金菜单。
"气泡水就好。"她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
“好久不见,这几年怎么样?”黎星若斟酌着合适的开场话题,未果,破罐子破摔地选了这个话题。
“不好。”林其野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说客套的话。
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还要去问他具体哪里不好??而且他怎么会不好??
“在国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回国后又忙到休息不好。”看到黎星若的反应,林其野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噢。”黎星若干巴巴地扯起嘴角微笑了一下。
第一道餐前小吃上来了。
以前黎星若觉得西餐就是麻烦,餐前小吃、餐前面包、主菜……,上来一道撤下一道。
但今天,她反而觉得这太好了,时间被切成一段一段的,不用说太多的话沉默的时候也有事能打破僵局。
“星若?”一个略含惊讶的声音响起。
“真的是你,看背影我就觉得熟悉,”纪明舟视线落到对面,“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律所同事纪明舟,这位是元域科技的林其野林总。”看清来人,黎星若站起来介绍道。
“原来是林总,真是青年才俊啊,久仰久仰。”纪明舟仔细地观察林其野。
林其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坐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星若,不打扰你们了,我客户还坐在那边。”纪明舟被冷落,尴尬地找补了一句。
京市怎么这么小?在哪都能碰到熟人,黎星若无奈。
“看来你和他关系不错。”林其野头顶的灯光投射在他起落有致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还好,同事之间关系都还可以。”黎星若坐下后顺着他的话说。
“只是同事?看他的神情还以为是要捉奸。”林其野又抛出惊人的一句。
不过他刚才似乎只是随口一说,随即转移话题,“尝尝这道梅肉,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
黎星若不知道为何她松了口气,刚才的菜有点辣,她举起杯子喝了口气泡水。
味蕾被双重刺激,那股无来由的莫名情绪就像从身体内反上来的二氧化碳,压也压不住。
最后一道甜点端上来,黎星若终于眼花缭乱又跌宕起伏地吃完了这顿饭,林其野依旧要送她回家。
对着坐在后座的林其野摆了摆手,黎星若转身进入楼道。
听到开门的声音,胖虎围上来喵喵地叫,似乎是在控诉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虽然没吃好,但胖虎可不能饿着,黎星若倒好猫粮后还加了一盒罐头。
看着胖虎认真地吃着,她想今晚这顿饭是她欠林其野的,她一直都欠林其野一个正式道别。
——
闹钟准时响起,黎星若坐在床上放空了半天,昨晚睡得太晚,她好想继续躺回到她柔软的床上。
想起昨天周聿明发消息,让她今天回律所。
挣扎地起床,黎星若在离打卡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迈入办公室。
曲晓雯向她招招手,“星若,周扒皮刚才来了,叫你直接去他办公室。”
“噢。”黎星若放好包,坐在工位上处理几封邮件后才走向周聿明的办公室。
听到敲门声,周聿明叫她进来。
“星若啊,来,坐。”周聿明用亲切的语气说道。
周聿明笑得脸上挤满褶子,黎星若一阵恶寒。
“星若啊,在元域科技感觉怎么样?”等黎星若坐好,周聿明问道。
“挺好的。”黎星若也回复着冠冕堂皇的话。
周聿明见状不再兜圈子,直接说:“听说你和林总关系不错,你看咱们律所和元域科技的合作,你能不能和林总私下说说情。”
“周律高看我了,我只是之前和他做过邻居罢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说不上什么话。”原来周聿明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真是求错了人。
黎星若站起身想走,但周聿明仍不死心。
“星若,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林其野他还是林氏集团继承人,我保证,只要咱们律所能搭上他这条线,你以后就是咱们律所合伙人。”周聿明低声对黎星若说。
林氏集团从未公开过林其野的身份,也没有任何新闻或者照片流出,以周聿明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黎星若仍旧装傻:“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周律我真是没有这个本事。”
周聿明的大饼画了一个又一个,她不是开饼铺的,接不下这么多饼。
见从黎星若这里没有任何突破口,周聿明冷下脸说:“行吧,出去吧,对了,你下午跟我出去拜访一个客户。”说完摆摆手让黎星若出去。
黎星若回到工位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晃晕她的眼睛,她闭上眼缓了缓神。
临近下班,接到周聿明的电话,黎星若关好电脑前往地下停车场。
到达衡辰,周聿明带着她到总经理办公室,正事没说几句,两人就约好晚上要喝几杯。
黎星若在一旁保持微笑,以为没有她的事,打算拜访完就下班。
然而黎星若想得太简单,所以一番谈判后她还是坐在了包厢内。
“来,给黎小姐倒一杯。”衡辰总经理招呼秘书过来倒酒。
“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黎星若拦住秘书的动作,拒绝道。
“黎小姐给个面子,出什么事我负责!”衡辰总经理继续劝酒。
周聿明不仅不替黎星若拒绝还在旁边帮腔。
圆形餐桌上摆放的各色菜式散发的浓郁香味都掩盖不了眼前这群人的恶臭。
手被油腻的皮肤触碰,黎星若猛地站起来,甩开手,拿起刚才被倒满酒的杯子向前泼。
“既然你喜欢喝酒,那就多喝几杯,另外周聿明,我现在通知你,我要辞职。”黎星若不理会众人的错愕转身就走,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两位如果很闲的话不如也和我聊聊吧,咱们三个很有共同语言呢。”
黎星若擦好手站在男士厕所门口,微笑地说道。
“星若啊,哈哈,我们就是出来上个厕所,马上回去了。”他俩出来逃似得离开了。
“真是没意思,敢说就敢当嘛。”黎星若笑了笑,抛开这段插曲,回休息室美美地睡了一觉。
说闲话的两个人一下午都不敢与黎星若对视一眼,终于熬到下班,连忙关上电脑说有事要回去。
黎星若也提着办公包,刚走到门口,组长叫住她。
“星若,明天合规流程这方面要做个现场尽调,这个就交给你了。”
“……好。”
沉默片刻,黎星若接下了这个任务。
现场尽调,这个事倒不复杂,只是要对元域科技的各个高管现场访谈,包括林其野。
回到家,黎星若瘫在沙发上,抱起胖虎一下一下地抚摸,半晌,她坐起来摸了摸胖虎的猫头。
黎星若想好了,万事开头难,第一个访谈对象就定为林其野。
既然决定好了,她一鼓作气拿出手机找到最新加的好友发了一个消息。
黎星若:林总您好,明天要开始做关于合规流程的现场尽调,请问您什么时间方便呢?
林其野的信息几分钟后回复过来。
林其野:最近一周白天的时间都已经安排好,黎小姐不介意的话明天下午五点?
可恶的资本家,还要打工人加班工作!
黎星若使劲地戳屏幕键盘,然后打下【好的】两个字。
第二天到下班时间后,众人陆续离开。
黎星若看着时间快到了,刚起身准备出发,却发现昨天没有问林其野的办公室在哪。
“叩叩”
黎星若抬眸。
笔直又修长如仙鹤般的两条腿迈入她的眼中。
视线向上望去,劲瘦窄腰在黑色腰带下展露无遗。
至于那张脸,直接让这间简陋的办公室提升了一个档次。
“会议提前结束了,现在方便访谈吗?”林其野信步走到办公桌前。
“方便,那我们就在这里谈?”黎星若站在原地。
“可以。”林其野拉开椅子,长腿交叠,幽暗的眼眸注视着黎星若。
黎星若仍旧没有适应林其野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这几年训练出来的专业素养让她披上了一身专业的气势。
窗外太阳西沉,落日熔金,云层被染成金黄色,夕阳余晖透过云间缝隙撒进这间办公室。
“林总,我的问题问完了,感谢您的配合。”黎星若垂首整理手边的资料。
“耽误黎小姐的时间。”林其野随意地坐着,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不如一起吃个晚饭,让我表达歉意。”
黎星若抬头,林其野干净利落的五官映进她的眼底。
“咱们两个不适合一起吃晚饭吧。”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脱下工作时的面具,直截了当地说。
她还没有闲到要和前男友吃饭,之前是情况所迫,但既然当时放弃得那么彻底那么现在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私下交集。
“有什么不合适?”林其野反问。
黎星若一哽,有什么不合适?应该说有什么合适吧!
“星若,”林其野不再喊黎小姐,“我们,还是朋友。”
黎星若怔住,是啊,在她和林其野相识的二十一年人生里,除了不联系的四年,谈恋爱的一年,其余的时间都是朋友。
“为了这句朋友,今晚我请。”黎星若不知道自己心里哪里来的一股气,放出豪言壮语。
依旧是那辆黑色库里南,依旧是那天的司机,依旧是后座的两个人。
不同的是,黎星若心里的那股气还在支撑着她,所以坐得安稳。
林其野这回订的是一家西式餐厅。
餐厅内复古与现代风格完美结合,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昏暗的氛围,望去入座的几乎都是情侣。
“菜单我已经提前定好,这顿饭还是我请。”两人入座后林其野说道。
“那不行,说好我请。”
面前的餐具反射着华彩的光,周围摆放的装饰透出低调的华贵,黎星若明白这里消费水平很高,但她仍然坚持。
“我已经提前买好单了,所以你想花钱只能下次再请我吃饭了。”林其野示意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
黎星若余光打量着这个充满奢华而又静谧的餐厅,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她虽然站在林其野旁边但仿佛距离十分遥远的时候。
“星若,你喝什么?”林其野打断了她的回忆。
黎星若回神,面前摆放着一本厚重的烫金菜单。
"气泡水就好。"她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
“好久不见,这几年怎么样?”黎星若斟酌着合适的开场话题,未果,破罐子破摔地选了这个话题。
“不好。”林其野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说客套的话。
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还要去问他具体哪里不好??而且他怎么会不好??
“在国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回国后又忙到休息不好。”看到黎星若的反应,林其野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噢。”黎星若干巴巴地扯起嘴角微笑了一下。
第一道餐前小吃上来了。
以前黎星若觉得西餐就是麻烦,餐前小吃、餐前面包、主菜……,上来一道撤下一道。
但今天,她反而觉得这太好了,时间被切成一段一段的,不用说太多的话沉默的时候也有事能打破僵局。
“星若?”一个略含惊讶的声音响起。
“真的是你,看背影我就觉得熟悉,”纪明舟视线落到对面,“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律所同事纪明舟,这位是元域科技的林其野林总。”看清来人,黎星若站起来介绍道。
“原来是林总,真是青年才俊啊,久仰久仰。”纪明舟仔细地观察林其野。
林其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坐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星若,不打扰你们了,我客户还坐在那边。”纪明舟被冷落,尴尬地找补了一句。
京市怎么这么小?在哪都能碰到熟人,黎星若无奈。
“看来你和他关系不错。”林其野头顶的灯光投射在他起落有致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还好,同事之间关系都还可以。”黎星若坐下后顺着他的话说。
“只是同事?看他的神情还以为是要捉奸。”林其野又抛出惊人的一句。
不过他刚才似乎只是随口一说,随即转移话题,“尝尝这道梅肉,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
黎星若不知道为何她松了口气,刚才的菜有点辣,她举起杯子喝了口气泡水。
味蕾被双重刺激,那股无来由的莫名情绪就像从身体内反上来的二氧化碳,压也压不住。
最后一道甜点端上来,黎星若终于眼花缭乱又跌宕起伏地吃完了这顿饭,林其野依旧要送她回家。
对着坐在后座的林其野摆了摆手,黎星若转身进入楼道。
听到开门的声音,胖虎围上来喵喵地叫,似乎是在控诉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虽然没吃好,但胖虎可不能饿着,黎星若倒好猫粮后还加了一盒罐头。
看着胖虎认真地吃着,她想今晚这顿饭是她欠林其野的,她一直都欠林其野一个正式道别。
——
闹钟准时响起,黎星若坐在床上放空了半天,昨晚睡得太晚,她好想继续躺回到她柔软的床上。
想起昨天周聿明发消息,让她今天回律所。
挣扎地起床,黎星若在离打卡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迈入办公室。
曲晓雯向她招招手,“星若,周扒皮刚才来了,叫你直接去他办公室。”
“噢。”黎星若放好包,坐在工位上处理几封邮件后才走向周聿明的办公室。
听到敲门声,周聿明叫她进来。
“星若啊,来,坐。”周聿明用亲切的语气说道。
周聿明笑得脸上挤满褶子,黎星若一阵恶寒。
“星若啊,在元域科技感觉怎么样?”等黎星若坐好,周聿明问道。
“挺好的。”黎星若也回复着冠冕堂皇的话。
周聿明见状不再兜圈子,直接说:“听说你和林总关系不错,你看咱们律所和元域科技的合作,你能不能和林总私下说说情。”
“周律高看我了,我只是之前和他做过邻居罢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说不上什么话。”原来周聿明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真是求错了人。
黎星若站起身想走,但周聿明仍不死心。
“星若,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林其野他还是林氏集团继承人,我保证,只要咱们律所能搭上他这条线,你以后就是咱们律所合伙人。”周聿明低声对黎星若说。
林氏集团从未公开过林其野的身份,也没有任何新闻或者照片流出,以周聿明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黎星若仍旧装傻:“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周律我真是没有这个本事。”
周聿明的大饼画了一个又一个,她不是开饼铺的,接不下这么多饼。
见从黎星若这里没有任何突破口,周聿明冷下脸说:“行吧,出去吧,对了,你下午跟我出去拜访一个客户。”说完摆摆手让黎星若出去。
黎星若回到工位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晃晕她的眼睛,她闭上眼缓了缓神。
临近下班,接到周聿明的电话,黎星若关好电脑前往地下停车场。
到达衡辰,周聿明带着她到总经理办公室,正事没说几句,两人就约好晚上要喝几杯。
黎星若在一旁保持微笑,以为没有她的事,打算拜访完就下班。
然而黎星若想得太简单,所以一番谈判后她还是坐在了包厢内。
“来,给黎小姐倒一杯。”衡辰总经理招呼秘书过来倒酒。
“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黎星若拦住秘书的动作,拒绝道。
“黎小姐给个面子,出什么事我负责!”衡辰总经理继续劝酒。
周聿明不仅不替黎星若拒绝还在旁边帮腔。
圆形餐桌上摆放的各色菜式散发的浓郁香味都掩盖不了眼前这群人的恶臭。
手被油腻的皮肤触碰,黎星若猛地站起来,甩开手,拿起刚才被倒满酒的杯子向前泼。
“既然你喜欢喝酒,那就多喝几杯,另外周聿明,我现在通知你,我要辞职。”黎星若不理会众人的错愕转身就走,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