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尘却窈到妄实山的链桥处时,钟喻的声音从后面传束"九师妹!窈窈!等等你师兄我!”

    于是尘却窈就静立在原地,垂眸等待着,宛如一幅画卷,不过几息,钟喻就到了面前,尘却窈见他气喘吁吁的,说"四师兄你急什么?”

    钟喻缓了一会儿说"刚刚晏师伯就传音给我说因为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他你醒来,所以他要我半个时辰内到达妄实之巅。

    我的天!我在泊水山!

    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赶紧跑来了,累死我了。”

    说完他就赶紧拉着尘却窈上了链桥,链桥一感应到有人,便发动灵力向前滑动。

    钟喻有了喘息的机会才问尘却窈"九师妹,你是从哪里来的?”

    得知是从九山中间的珍馐堂,钟喻都气笑了。

    在妄实之巅除了有掌门令和各峰主令可以飞行外,其他的一律步行,像珍馐堂和校练场这种群众场合,从九山任意一山去的距离相等外,其他九山可谓相隔如海。

    而偏偏晏起还没有给钟喻峰主令,所以他只能认命从泊水山一路狂奔到妄实山。

    当他们到了妄实山最高处,也就是妄实之巅正殿时,钟喻又拉住了尘却窈,"你等四师兄一下。”说完就赶紧整理一下自己因奔跑而弄乱的衣衫。

    尘却窈的目光落在正殿的牌匾上,上面的"妄实之巅”四个大字虽是用瘦金体写的,但却给人一种内狂傲,沉稳之感。

    听阿娘说这是妄实之巅的创立者写的,尘却窃以前只觉得这位创立者好自恋,但如今做为死过一次的人,尘却窈的心境就大不相同了。

    如果让她在年少成名,一手创立了妄实之巅,别说妄实之巅的牌匾了,全巅上下所有能用文字的东西,所写文字都糟她亲自来写。

    "走吧!”钟喻已经整理好了,尘却窈抬眼望去,钟喻端的是一表人才、剑眉星目,加上校服,可真谓是俊俏。

    这也难怪使他能凭借医术在女修心中占一席之地。

    "六师叔/六师伯好!”

    尘却窈和钟喻向大殿负手站立的人问好。

    那人一身素白的衣袍,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冰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这就是晏起。

    尘衰兰曾告诉过尘却窈他是个面瘫脸,但尘却窈确认为六师叔只是表情不多而已。

    果然,晏起快步上前,拉着尘却窈看了个遍说"窈窈,看起来你没什么事啊,我和袁兰说了,她还不的信任我呢。还有你钟喻,窈窈醒了你都不先告诉你六师伯我,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晏起声音里的情绪垃满,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曾有太大的变化。

    “息怒啊六师伯,您之前不是缺一味药材吗,我是着急您的药材,才忘告知您的。”钟喻认错认的极快,还将储物袋给晏起了。

    晏起一看里面果然是自己之前向卓不群提过的药,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尘却窈说"那六师叔您此次叫我们来所谓自事?”

    "是这样,掌门师兄他们明日就会回到妄实之巅了,届时你们跟我一起等候他们。”晏起说完就拿出一片羽毛是掌门师乘风的。

    师乘风温柔的嗓音从中传出"晏起,我们明日既可归去,妄实之巅可好?六师兄!我家窈窈真的没事吗?”

    师乘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女声代替,女声温柔但有一丝韵味,是尘却窈母亲尘衰兰的声音,也是晏起的师妹,妄实之巅相见山的峰主。

    羽毛消散后晏起说"我已经告诉衰兰了,但她好像不怎么信任我,你想的话也可以亲自给她传个音。”

    "好哦。”尘却窈理解母亲的心境,毕竟小时候晏起带她下山去玩,结果晏起自己回来了,却把她忘在了山下。

    当尘衰兰带人下去找她时,幼小的尘却窈被回来的顾思义带回来了,而旁边的晏起还说"哎呀,我就知道二师兄会在今日归来,真的是赶巧碰见了窈窃。”

    就因为这事,晏起在尘衰兰心里的信任值直线下降。

    “对了这些丹药你拿着,是衰兰之前要我练炼的,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说完晏起就递给尘却窈一个瓷白的小瓶。

    “谢谢六师叔。”尘却窈接过瓶子后就将其放在了储物袋中,旁边的钟喻说"六师伯,那我之前求的丹药呢?”

    "唔,忘了,过两天让你五师弟给你炼。”

    钟喻一听是金无缺给他炼,便眉开眼笑了起来"好嘞。”

    到了晚上,明月高悬在黑幕上时,尘却窈早已沐浴完了,她坐在铜境前擦拭着自己的湿发,明明能用法术弄干,但尘却窈却认识少了点什么。

    她看着手中的白布,清冷的屑眼上染着疑惑,她略微沉思一会,就用法术使窗边的一堆木头人活了一个,这是顾思义送她的生辰礼。

    木头人拿过她手中的白布,为她轻轻擦拭着如瀑的青丝,这下尘却窈的不适感才退去一点点。

    她通过铜镜看木头人。

    不对,姿势不对,衣着也不对。

    木头人是没有穿衣服的,但尘却窈却认为应该是穿着校服的。

    她在脑海中不禁勾画出那样的场面。

    校服的样式大致无差,只不过是袖子的差别,男子的袖口收缩,银白色的护腕上锈刻着玉兰,单一体的长袍各个衣边都有玉兰花和符文。

    宽大的袖袍垂在臂弯处,护腕泛着银白的光与烛火的昏黄织在一起构成一场旖旎的梦,梦中有人在叫她,满含无限柔情与爱意。

    “窈窈”

    尘却窈一下子就挣开了眼,原来自已不知不觉间靠着木头人睡着了,但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多么荒透的梦。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颊,在心里嗔怪己道,自己也才二八年华,这么会做这等下流的梦。

    尘却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赶紧施法让它完全干透,并且将木头人复原,以借些来消灭自己无端产生的思绪。

    做完这一切之后尘却窈缓缓的向床塌走去。

    到现在自己的心口还是微微泛着疼,像针扎一样,细蜜密的。

    她试着运转周身灵力,完全可以正常运转,那么这心痛就完全是心理上的。

    尘却窈难以言说这种疼痛,大抵是知晓这种痛不欲生后今生会更加惜命了吧,她从来都是一个怕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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