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三)
爱米琳·万斯的首相保卫任务几乎是一张明牌。
起初，食死徒们针对麻瓜首相的行动全都失败了。他们知道这背后必然有巫师在给那个麻瓜首相撑腰。
作为“凤凰社的卧底”，斯内普不可能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在马尔福庄园的会议中，爱米琳·万斯和金斯莱·沙克尔的名字被斯内普呈给汤姆·里德尔，算作他的功劳。
回到凤凰社总部，斯内普立刻提醒了爱米琳和金斯莱。他还记得爱米琳沉着冷静的神情，她礼貌地向他表示了感谢，她说自己这段时间会格外注意，以及她绝不会惧怕那些食死徒。
可没过多久，大约就在那次谈话的一个月以后，爱米琳·万斯的死讯如一道惊雷传来。
那两个败类不知廉耻地在马尔福庄园中炫耀着他们的罪行。
而此事更加令人作呕之处在于斯内普还要对此事做出抢功的姿态。
每次凤凰社会议结束，莫莉·韦斯莱总是不知疲倦地劝说他完晚饭再走。那里的氛围真是好极了，可从那天以后斯内普总是仿佛对此毫无动容般地匆忙告辞。
邓布利多说这不是他的错。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梦中，他手里沾着爱米琳·万斯的血？
*
伊达·万斯紧盯着审判庭中央的斯内普。
斯内普微微抬头，对上她的眼神。
他一眼就认出那眼神里的含义。
她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但让人丝毫也责怪不起来。
因为那眼神太令人熟悉了，它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斯内普说他仅透露了保卫人员的名单。
伊达·万斯并不相信。
“不如让瑞德内·克拉布上来说说，你究竟透露了些什么吧。”
审判厅中央前侧的地面开始凹陷，一个狭小的铁笼从地面钻出，铁笼里是一个被铁锁重重困住的男人。
“天呐，他的脸。”
“他怎么成这样了？”
“好像是大战时中了咒。”
铁笼中的男人拥有者正常的身型，但奇怪的是他的脸竟成了一个婴儿的脸。他的衣着褴褛，壮硕的身体上布满了血痕，而面庞却十分洁净，在审判厅的灯光下反射着天真的光芒。
当克拉布用婴儿的声线诉说着他的罪行时，庭中许多人都因为这诡异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和芬里尔之所以能够找到万斯那个女人，全是因为斯内普告诉我们，她总是施着幻身咒，藏在首相府邸后院的暗道里监视着食死徒的动向。”
“我和芬里尔说，这事我干不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的，他整天念叨着那个女人简直香得不得了，人也是他杀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得不陪着他执行任务罢了。”
“你们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好人，他也许把你们所有人都骗了，可我不相信。他在黑魔王面前可不是这副无辜的模样，如果他不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么会深得黑魔王的信任。要知道，黑魔王让他做的那些事，连我们都无权参与！”
“请各位看看我是多么的无辜吧，如果不是被黑魔王胁迫，我又怎么会以食死徒的身份坐在这里，还有我那可怜的儿子，在霍格沃茨葬身火海......”
“不要扯到别处去，克拉布。”波平顿制止了婴儿脸的男人继续推卸责任。
庭中有人愤怒地说：“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不再回到阿兹卡班！”
“威尔逊先生，请您不要扰乱法庭纪律。”
斯内普感到胃里的那只鸟仿佛要顺着他的食道钻出去了。
“我没有透露她的藏匿处，我对此并不知情。”
“但是对于爱米琳·万斯小姐的死，我深感愧疚。”
“我希望我可以阻止那一切。”
那五瓶吐真剂绞着斯内普的神经，催着他麻木地为自己辩护。
婴儿脸克拉布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他那诡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法庭。如果不是他正咧着嘴大笑，有人也许会把那声音错认为婴儿求助的哭声。
“你现在装作自己有灵魂了？西弗勒斯？”
“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在你还没那么‘伟大’以前。”克拉布夸张地说着“伟大”这个词，然后接着狂笑。
波平顿首席不得不猛敲法槌，让他安静。
伊达·万斯沉默片刻：“你说到，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闻到了爱米琳·万斯的气味。”
“当然，他成天顶着个狗鼻子到处乱嗅，如果不是他......”
“够了，把他送回阿兹卡班吧。”
然后，伊达·万斯不再看审判席中央。
她保持着最大的公正，宣布：“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通过嗅觉找到爱米琳·万斯的藏匿点，直接导致了爱米琳·万斯被害。瑞德内·克拉布为其同犯，证据是他的口述以及他作为战利品保存的爱米琳·万斯的魔杖。虽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曾透露首相保卫行动人员名单，但是本事件并不由他承担主要罪责。”
宣读着伤害姐姐的罪人们的罪行，伊达·万斯用尽全部的理智才让自己不要嘶吼出内心的悲怆，她大口地喘着气，尝试平复自己的情绪。
克拉布被送回阿兹卡班后，整个审判庭安静地能听见一根羽毛掉落在地的声音，唯有伊达·万斯的喘息声回荡在庭中。
很快，伊达·万斯保持振作。
“接下来，请允许我提出第三项指控。”
“关于邓布利多之死。”
起初，食死徒们针对麻瓜首相的行动全都失败了。他们知道这背后必然有巫师在给那个麻瓜首相撑腰。
作为“凤凰社的卧底”，斯内普不可能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在马尔福庄园的会议中，爱米琳·万斯和金斯莱·沙克尔的名字被斯内普呈给汤姆·里德尔，算作他的功劳。
回到凤凰社总部，斯内普立刻提醒了爱米琳和金斯莱。他还记得爱米琳沉着冷静的神情，她礼貌地向他表示了感谢，她说自己这段时间会格外注意，以及她绝不会惧怕那些食死徒。
可没过多久，大约就在那次谈话的一个月以后，爱米琳·万斯的死讯如一道惊雷传来。
那两个败类不知廉耻地在马尔福庄园中炫耀着他们的罪行。
而此事更加令人作呕之处在于斯内普还要对此事做出抢功的姿态。
每次凤凰社会议结束，莫莉·韦斯莱总是不知疲倦地劝说他完晚饭再走。那里的氛围真是好极了，可从那天以后斯内普总是仿佛对此毫无动容般地匆忙告辞。
邓布利多说这不是他的错。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梦中，他手里沾着爱米琳·万斯的血？
*
伊达·万斯紧盯着审判庭中央的斯内普。
斯内普微微抬头，对上她的眼神。
他一眼就认出那眼神里的含义。
她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但让人丝毫也责怪不起来。
因为那眼神太令人熟悉了，它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斯内普说他仅透露了保卫人员的名单。
伊达·万斯并不相信。
“不如让瑞德内·克拉布上来说说，你究竟透露了些什么吧。”
审判厅中央前侧的地面开始凹陷，一个狭小的铁笼从地面钻出，铁笼里是一个被铁锁重重困住的男人。
“天呐，他的脸。”
“他怎么成这样了？”
“好像是大战时中了咒。”
铁笼中的男人拥有者正常的身型，但奇怪的是他的脸竟成了一个婴儿的脸。他的衣着褴褛，壮硕的身体上布满了血痕，而面庞却十分洁净，在审判厅的灯光下反射着天真的光芒。
当克拉布用婴儿的声线诉说着他的罪行时，庭中许多人都因为这诡异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和芬里尔之所以能够找到万斯那个女人，全是因为斯内普告诉我们，她总是施着幻身咒，藏在首相府邸后院的暗道里监视着食死徒的动向。”
“我和芬里尔说，这事我干不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的，他整天念叨着那个女人简直香得不得了，人也是他杀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得不陪着他执行任务罢了。”
“你们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好人，他也许把你们所有人都骗了，可我不相信。他在黑魔王面前可不是这副无辜的模样，如果他不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么会深得黑魔王的信任。要知道，黑魔王让他做的那些事，连我们都无权参与！”
“请各位看看我是多么的无辜吧，如果不是被黑魔王胁迫，我又怎么会以食死徒的身份坐在这里，还有我那可怜的儿子，在霍格沃茨葬身火海......”
“不要扯到别处去，克拉布。”波平顿制止了婴儿脸的男人继续推卸责任。
庭中有人愤怒地说：“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不再回到阿兹卡班！”
“威尔逊先生，请您不要扰乱法庭纪律。”
斯内普感到胃里的那只鸟仿佛要顺着他的食道钻出去了。
“我没有透露她的藏匿处，我对此并不知情。”
“但是对于爱米琳·万斯小姐的死，我深感愧疚。”
“我希望我可以阻止那一切。”
那五瓶吐真剂绞着斯内普的神经，催着他麻木地为自己辩护。
婴儿脸克拉布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他那诡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法庭。如果不是他正咧着嘴大笑，有人也许会把那声音错认为婴儿求助的哭声。
“你现在装作自己有灵魂了？西弗勒斯？”
“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在你还没那么‘伟大’以前。”克拉布夸张地说着“伟大”这个词，然后接着狂笑。
波平顿首席不得不猛敲法槌，让他安静。
伊达·万斯沉默片刻：“你说到，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闻到了爱米琳·万斯的气味。”
“当然，他成天顶着个狗鼻子到处乱嗅，如果不是他......”
“够了，把他送回阿兹卡班吧。”
然后，伊达·万斯不再看审判席中央。
她保持着最大的公正，宣布：“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通过嗅觉找到爱米琳·万斯的藏匿点，直接导致了爱米琳·万斯被害。瑞德内·克拉布为其同犯，证据是他的口述以及他作为战利品保存的爱米琳·万斯的魔杖。虽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曾透露首相保卫行动人员名单，但是本事件并不由他承担主要罪责。”
宣读着伤害姐姐的罪人们的罪行，伊达·万斯用尽全部的理智才让自己不要嘶吼出内心的悲怆，她大口地喘着气，尝试平复自己的情绪。
克拉布被送回阿兹卡班后，整个审判庭安静地能听见一根羽毛掉落在地的声音，唯有伊达·万斯的喘息声回荡在庭中。
很快，伊达·万斯保持振作。
“接下来，请允许我提出第三项指控。”
“关于邓布利多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