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清晨干爽消散殆尽时,白日里岑府后门绑着几位抽泣的婢女和侍女翠儿。

    周管事牵着绳索坐着马车一路领到西巷某处院落,独自上阁楼,而后将一沓卖身契递近出声:“大小姐,人都已经带到。”

    “周管事辛苦了。”岑晴悠悠出声。

    “不辛苦,老奴为大小姐办事心甘情愿!”周管事自从吃过上回的苦,现下姿态堪称卑微至极。

    岑晴拿出银票赛到周管事掌心出声:“这多出来的辛苦费,请周管事笑纳。”

    周管事一看银两数目,顿时面上笑出褶子应:“多谢大小姐!”

    待脚步声远去,岑晴见着周管事下楼,方才转身看向待在内院里的婢女们,大多不过十五六的年岁,偏头出声:“老板娘,这几人在这里做绣工,若是手脚勤快就留用,若是懒散等干满三月发些路费放她自寻出路吧。”

    布店内蒙面的老板娘眼露意外道:“贵人做事独树一格。”

    岑晴笑意浓烈应:“我这人只实施雇佣制,不认卖身契,西巷有很多妇人,她们虽然不识字,但是手脚勤快,这几个婢女识得些许字,让她们教学或是管账都可以,总归上手快些。”

    “看来贵人所图不止是西巷吧?”

    “当然,老板娘慧眼如炬,不知是哪里人士?”

    老板娘眼露黯然,神情迟缓应:“前尘旧事,早已忘却,不提也罢。”

    岑晴见自己的试探话语被回避,只得顺着出声:“若真是能把旧事忘的一干二净,心里倒也痛快。”

    看来对方并没有那么快卸下心防啊。

    说罢,岑晴端起茶盏饮用,热雾弥漫之时,寂静无声。

    画面朦胧间,京都王府深宅堂内,茶水飞溅,破碎声惊起,满是寂然。

    王徽跪在一旁不敢动作,全然没有往日的得势气焰。

    “这桌上是那些京都世家的诉讼,你看看干的都是什么好事!”王咏拍桌而起怒斥道。

    “父亲大人息怒,这些儿子一定会去查清楚!”王徽哆嗦应。

    王咏探手拎住王徽衣领,面上气的青筋暴起,咬牙道:“蠢才,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查谁盗了金库,那些可是多年起事的积蓄,还有不少朝廷大臣的书信,但凡泄露一件,事情都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王徽眼眸露出怯意,不敢反驳的应:“父亲大人,那金库的位置十分隐匿,机关森严,看守又都是亲信人马,所以应该不是儿子手里出了问题。”

    “金库的位置只有你和为父知道,难道还能怪为父不成?”

    “父亲大人误会,儿子指的是或许小姑母那边出了问题。”

    语落,此时坐在一旁心虚的王稚,弱弱出声:“当时江湖术士在绸缎庄做法驱邪,我确实给他开银库,但是真没看见做什么手脚啊。”

    王咏沉脸走近问:“小妹糊涂啊,怎么能让一术士进银库呢!”

    “大哥莫气,当时术士只是撒了些符水,别的什么都没干。”王稚畏惧的解释,视线瞥向一旁的侄儿,连忙脱罪,“我看还是小徽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

    “姑母,侄儿可是好心帮您抓术士才招惹这么一桩祸事。”王徽没好气回怼。

    王咏看着不成器的两人,连忙制止出声:“你们都给我住嘴!”

    堂内这才终于停了声,王咏重新坐回主座,有些心力交瘁。

    王徽思量提议道:“父亲大人别急,现在的术士就关在太子狱司,如果能把他弄到手,或许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这阵子王家出的一系列事情,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发生,背后必定另有主使。

    “太子不是直接把你的那些狗腿子一并押送御史台问审吗?”

    “儿子特意花钱向御史打听,才知名单之中没有术士,所以才怀疑关在狱司。”

    王咏一听,眉头微皱道:“这事真是越来越蹊跷了。”

    王徽附和出声:“父亲大人说的对,其实儿子亦觉得太子出现时间过于巧合,而他扣留术士这一点,则更是奇怪,好似欲盖弥彰。”

    父子俩一番对话,心间对太子的怀疑已有十之八九。

    而旁听的王稚,更是心思判定,气狠狠的出声:“好啊,小太子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这么会整事!”

    “小妹冷静点,小太子现在手里很可能已经有我们结党实证,还是先让王皇后摆宴看看情况吧。”王咏劝阻道。

    “兄长说的是,这事还是得二姐来对付才名正言顺!”王稚缓和应声。

    王府内的三人正心思险恶的设计时,却不知他们正精准掉进岑晴的另一个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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