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能，没人和我说过这种事。”来栖晓补充。这话自然是说给明智听的。
明智忍住了没去看摩尔加纳。来栖晓所谓的“没人”，就是指的摩尔加纳没说过。
“……我以前就能。”除去顿了一下之外，明智语气中没有什么太大波动，“也没人问过我。行了，这世上有你没想到的事情就值得这么惊讶吗？或者说，有没有人想替预言家实验一下。”
“以免你忘记，我的代号是Joker。”来栖嘀咕。
明智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见识过他们之间弱智互动的摩尔加纳重重叹了口气。
于是后半场的战斗中，他们顺带做了掉落物实验。
结论：只有Crow可以影响得到的战利品类型。当然，有时候他也会说“这批里面没有道具”之类的，看起来也不是全能控制。
之前剩下的进度本就不多，大家刚开始觉得疲惫，就绕过大厅，找到了其后的宝物之间。
除了一脸无聊的来栖之外，其他人还是对着这团看不分明的彩色雾气感慨了一会的。
甚至包括明智。
他想起一色若叶当年不能说毫无成果，也起码是不得要领的实验。她为自己进不去认知世界纠结许久，但……就算她能看到这玩意，难道她还能想出给人发预告信，接着就能把它变成宝藏偷走的办法？
以明智和她合作期间的情况来看，一色若叶的思维固然天马行空，手段也堪称激进，但到底也不至于这么……有想象力。
还得是猫，黑白配色的那种。
无辜的摩尔加纳一阵恶寒。
它抖了抖毛，鼓起劲来解释要如何发预告函。
然后明智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定要出勤日发吗……”2日之前仅剩的一个上课的日子就是周六了。
“贴在学校公告栏什么的比较方便吧？不然怎么确保鸭志田看到哦，哈哈，谁叫他不要脸地否认，还照样来上课。”龙司跃跃欲试，主动请缨：“卡片设计就交给我吧！”
让猫叼他家去——明智知道这不太行。
“你有什么顾虑吗，Crow？”杏很贴心地问。
“……没有。”
那不然总不能和蓄势待发的怪盗们说，我明天要去约会，所以我们的预告信在周末发，就这么悄无声息把宝藏偷了吧。
……
来栖晓出现在搭建中的活动现场时，锦织真珠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而注意到她视线的来栖回以一个腼腆的笑容。
社员偷偷用手肘怼了怼锦织真珠，“你那个女明星男朋友……不是，男高中生朋友？”
“他今天要上学的，得下课才能来啦。”锦织真珠边说边又看了来栖两眼，对他的兴趣溢于言表。
社员怂恿她：“这个看起来也像高中生啊，那要不趁男朋友没来现在搭个讪？整理工作待会弄也没事，我帮你顶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锦织真珠摆弄了一下手上的装饰纸。
就锦织这个小细胳膊，也没人让她干搬东西的重活。
捐赠物里有不少是手工艺品，搬运的时候难免有点磕到碰到，她的工作是从运输箱里取出来，顺手修复一下，而作为一个［创形者］，她非常、非常，擅长干这个。
“哪里奇怪哦。”
因为社员是个普通人，真珠也就没和她细说自己看到的场景：这个打扮土气看起来只有高中生年纪的男孩子吧……怎么说呢，如果说别人亮起来像探照灯，他就是像燃烧的火焰。
不稳定且分层。
锦织真珠沉吟一声，“挺表里不一的。”
“啊？”
“没什么。”反正晚些我们会认识的。
看他的亮度，应该是鸣上前辈的朋友？
话虽如此，大庭广众的，锦织真珠也不能光明正大跑去勾搭新的、可能的协助者。借着擦汗的功夫拨弄了一下银箔，小小的晶体不情不愿地长出翅膀，飞着跟上。
可能是这些年没人能看到它，银箔甚至都懒得躲，仗着自己飞行没有噪音，直接凑到两米左右近距离观察起来。
而来栖晓漆黑的眼瞳一闪，他像只瞄准了猎物的黑豹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跑飞扑，抬手捉住了它。
由于还没飞出一英里，珀尔和银箔的意识是完全相通，不分彼此的。
“！”
意识到灵晶仆被抓，一个灵能立即从她的意识中上浮，烙印在了今天仍然空白的可能性中。
她飞快地闭上眼睛以免泄露的灵光引人注意。
——时间跳跃！
来栖晓的手心中的硬物骤然消失，他惊讶地摊开手掌看了看——那里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了。
“怎么了？”摩尔加纳不满地问道。它今天躲在来栖晓包里而不是明智的桌肚，刚才被来栖突然的动作晃得头晕，过了好几秒才缓过来从包里探头质问。
“锦织真珠就是她，对不对？”
也没等摩尔加纳回答，来栖晓对着锦织真珠的方向，笃定地挥了挥已经空无一物的那只手。
……
“哇啊，怎么突然看起来很有肉食性了，而且他在干嘛呢，有虫子？”
一直也看着那边的八卦社员惊讶感慨。
锦织真珠眨眨眼睛，移开了视线——由于很多法术是需要看到目标才能使用的，这在她老家等于一个细微的停战示意……不过在地球上也差不多吧。
“大概是我有点冒犯到他。”
“？”
在锦织真珠的暗暗祈祷中，来栖晓走开了。默数114秒之后，在和原来分毫不差的位置，那个从别人紧握的手心里突然消失的小玩意又突兀出现了。
对银箔来说，这114秒时间是不存在的，因为它被抛掷到了时间之河的下游——向上回溯很困难，但向下逃离却容易，这只是一个三环的小花招。
在银箔堪称心灵震爆的尖叫声中，锦织真珠毫无压力地嘲笑它：［这回看你好意思还说我不谨慎？］
银箔飞快地钻回她头发底下继续碎碎念：［你不让我去跟踪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就不应该没事挑衅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人，尤其是用我！失去我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
［这只能算打个招呼，和在路上找人要个电话号码有什么两样啊。是你太紧张了，在我脑子里大叫要逃跑，我才让你跳到未来的。］
银箔愤愤地说：［要电话……呵，最好当地人也这么想。］
闻言，锦织真珠用她认知里的当地人标准代入思考了一下。
［明智君的话，说不定还真当这是挑衅了……啊呀，怎么办嘛。］
……
不过一整个上午，这位黑发的同学都没有再出现。
锦织真珠下午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是和明智吾郎一起的。
……猜错了。但你们组队是真的不讲究战力平衡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表面都高高兴兴地，目光紧紧盯着那群高中生的那一个。
“明智君——”真珠做作而甜蜜地小声喊，音量差不多能确保身旁好奇看过来的人都能听见。然后她小跑过去，乳燕投林似地抱住了明智，“你真的来啦？！太好了！”
明智吾郎全身僵得和中了石化一样。
——你上次还没演到这个地步吧！而且这又是要演给谁看！
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但明智毕竟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人推开。
深吸了两口气之后，他终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略作无措地抬起手，轻轻地、克制而犹豫地拍了拍锦织真珠的后背。
“怎么会，我答应了来看你演出，不会食言的……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非但锦织真珠的朋友们在偷偷看这边，被他一通压迫快速解决战斗的怪盗团也在看笑话呢！
还是战斗太轻松了！
怀里的锦织真珠一阵颤抖，明智很怀疑她是不是在偷笑。
“差不多得了。”五秒之后，他压低嗓音对没反应的锦织真珠说。
而锦织真珠还是在抖个不停。
她长得娇小，拥抱时又稍微蜷缩，脸几乎要埋到明智胸口，细弱的震动和温暖的吐息随着她的低语传到明智的胸膛。
但她说的是：“天呐，你说软话真吓人。”
……确定了，就是在偷笑。
不是，这不就是很受年轻女孩喜欢的清亮声线吗，专业人士特意指导的，又有什么好笑的了。
在明智忍耐丧尽的最后五秒，锦织咯咯笑着松开了手，娇嗔地指责：“那我很担心嘛，因为你迟到了！”
“你按照放学时间计算的？”
明智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已经发挥了全部的时间管理和赶场能力了，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花了一个小时。
一下课立即冲进鸭志田的殿堂，偷搬了两秒鸭志田的巨大皇冠，感觉效率太低就想逼猫变成卡车，无果（所以为什么猫只能变成巴士？）；
看到殿堂主现身，感觉事情回到了熟悉的环节，差点没顺手把鸭志田碾死在那，还是一开始就偷偷溜走的来栖晓赶紧从天而降，把变小戴在他头上的王冠偷了，这才阻止了本次废人化事件发生。
甚至由于实在太明显地在赶时间了，即使是队友们都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也跟着过来了。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黏着系的嘛。”
这人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她八成连早上学校的公告栏出现了预告函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你看起来有点累。”锦织真珠思索着，用关怀的语气道。
“今天确实出了点事……我也希望在状态更好的时候来见你的，但别错过你的演出才是最重要的，你为此准备了很久吧？”
在公众面前的明智戴着温柔的假面，温声细语地说着贴心的话。
好像听到哪里有细细的嘶声。
明智只当没听见。演都演到这里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拼演技他也不会认输的……不如说对方就这点水平，简直有点胜之不武。
锦织真珠一副呆住了的样子，甚至有好几秒都没有呼吸。
“脸皮这么薄……”
这话可以理解为夸她这么薄的脸皮竟然克服了对演出的羞耻努力训练了，不过明智的真实意思，自然是在笑她怎么这就呆住了。
用余光瞟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明智决心要演索性演到底。
他抬起手，亲昵地摸了摸锦织真珠的脸颊。
然后，愣住的就变成了明智吾郎：他的疲劳感瞬间消失了。
从认知世界返回现实时，人一定会变得非常疲惫，这和进入认知世界到底消耗了多少体力无关，恐怕是一种规则。
虽然不舒服，明智也已经习惯了以这样的状态再去处理几件事，今天也没太当回事。
在锦织狡黠的笑容里，明智意识到她在两人皮肤接触的时候，消除了这种疲惫感。
“……真厉害。”这句话，不懂他们在指什么的人恐怕会觉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只是希望你别看着看着睡着了，那我会很生气哦，”锦织真珠绽放出一个笑容来，“以及，我还有一点——点时间，能介绍一下你带来的新朋友们吗？”
明智忍住了没去看摩尔加纳。来栖晓所谓的“没人”，就是指的摩尔加纳没说过。
“……我以前就能。”除去顿了一下之外，明智语气中没有什么太大波动，“也没人问过我。行了，这世上有你没想到的事情就值得这么惊讶吗？或者说，有没有人想替预言家实验一下。”
“以免你忘记，我的代号是Joker。”来栖嘀咕。
明智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见识过他们之间弱智互动的摩尔加纳重重叹了口气。
于是后半场的战斗中，他们顺带做了掉落物实验。
结论：只有Crow可以影响得到的战利品类型。当然，有时候他也会说“这批里面没有道具”之类的，看起来也不是全能控制。
之前剩下的进度本就不多，大家刚开始觉得疲惫，就绕过大厅，找到了其后的宝物之间。
除了一脸无聊的来栖之外，其他人还是对着这团看不分明的彩色雾气感慨了一会的。
甚至包括明智。
他想起一色若叶当年不能说毫无成果，也起码是不得要领的实验。她为自己进不去认知世界纠结许久，但……就算她能看到这玩意，难道她还能想出给人发预告信，接着就能把它变成宝藏偷走的办法？
以明智和她合作期间的情况来看，一色若叶的思维固然天马行空，手段也堪称激进，但到底也不至于这么……有想象力。
还得是猫，黑白配色的那种。
无辜的摩尔加纳一阵恶寒。
它抖了抖毛，鼓起劲来解释要如何发预告函。
然后明智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定要出勤日发吗……”2日之前仅剩的一个上课的日子就是周六了。
“贴在学校公告栏什么的比较方便吧？不然怎么确保鸭志田看到哦，哈哈，谁叫他不要脸地否认，还照样来上课。”龙司跃跃欲试，主动请缨：“卡片设计就交给我吧！”
让猫叼他家去——明智知道这不太行。
“你有什么顾虑吗，Crow？”杏很贴心地问。
“……没有。”
那不然总不能和蓄势待发的怪盗们说，我明天要去约会，所以我们的预告信在周末发，就这么悄无声息把宝藏偷了吧。
……
来栖晓出现在搭建中的活动现场时，锦织真珠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而注意到她视线的来栖回以一个腼腆的笑容。
社员偷偷用手肘怼了怼锦织真珠，“你那个女明星男朋友……不是，男高中生朋友？”
“他今天要上学的，得下课才能来啦。”锦织真珠边说边又看了来栖两眼，对他的兴趣溢于言表。
社员怂恿她：“这个看起来也像高中生啊，那要不趁男朋友没来现在搭个讪？整理工作待会弄也没事，我帮你顶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锦织真珠摆弄了一下手上的装饰纸。
就锦织这个小细胳膊，也没人让她干搬东西的重活。
捐赠物里有不少是手工艺品，搬运的时候难免有点磕到碰到，她的工作是从运输箱里取出来，顺手修复一下，而作为一个［创形者］，她非常、非常，擅长干这个。
“哪里奇怪哦。”
因为社员是个普通人，真珠也就没和她细说自己看到的场景：这个打扮土气看起来只有高中生年纪的男孩子吧……怎么说呢，如果说别人亮起来像探照灯，他就是像燃烧的火焰。
不稳定且分层。
锦织真珠沉吟一声，“挺表里不一的。”
“啊？”
“没什么。”反正晚些我们会认识的。
看他的亮度，应该是鸣上前辈的朋友？
话虽如此，大庭广众的，锦织真珠也不能光明正大跑去勾搭新的、可能的协助者。借着擦汗的功夫拨弄了一下银箔，小小的晶体不情不愿地长出翅膀，飞着跟上。
可能是这些年没人能看到它，银箔甚至都懒得躲，仗着自己飞行没有噪音，直接凑到两米左右近距离观察起来。
而来栖晓漆黑的眼瞳一闪，他像只瞄准了猎物的黑豹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跑飞扑，抬手捉住了它。
由于还没飞出一英里，珀尔和银箔的意识是完全相通，不分彼此的。
“！”
意识到灵晶仆被抓，一个灵能立即从她的意识中上浮，烙印在了今天仍然空白的可能性中。
她飞快地闭上眼睛以免泄露的灵光引人注意。
——时间跳跃！
来栖晓的手心中的硬物骤然消失，他惊讶地摊开手掌看了看——那里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了。
“怎么了？”摩尔加纳不满地问道。它今天躲在来栖晓包里而不是明智的桌肚，刚才被来栖突然的动作晃得头晕，过了好几秒才缓过来从包里探头质问。
“锦织真珠就是她，对不对？”
也没等摩尔加纳回答，来栖晓对着锦织真珠的方向，笃定地挥了挥已经空无一物的那只手。
……
“哇啊，怎么突然看起来很有肉食性了，而且他在干嘛呢，有虫子？”
一直也看着那边的八卦社员惊讶感慨。
锦织真珠眨眨眼睛，移开了视线——由于很多法术是需要看到目标才能使用的，这在她老家等于一个细微的停战示意……不过在地球上也差不多吧。
“大概是我有点冒犯到他。”
“？”
在锦织真珠的暗暗祈祷中，来栖晓走开了。默数114秒之后，在和原来分毫不差的位置，那个从别人紧握的手心里突然消失的小玩意又突兀出现了。
对银箔来说，这114秒时间是不存在的，因为它被抛掷到了时间之河的下游——向上回溯很困难，但向下逃离却容易，这只是一个三环的小花招。
在银箔堪称心灵震爆的尖叫声中，锦织真珠毫无压力地嘲笑它：［这回看你好意思还说我不谨慎？］
银箔飞快地钻回她头发底下继续碎碎念：［你不让我去跟踪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就不应该没事挑衅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人，尤其是用我！失去我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
［这只能算打个招呼，和在路上找人要个电话号码有什么两样啊。是你太紧张了，在我脑子里大叫要逃跑，我才让你跳到未来的。］
银箔愤愤地说：［要电话……呵，最好当地人也这么想。］
闻言，锦织真珠用她认知里的当地人标准代入思考了一下。
［明智君的话，说不定还真当这是挑衅了……啊呀，怎么办嘛。］
……
不过一整个上午，这位黑发的同学都没有再出现。
锦织真珠下午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是和明智吾郎一起的。
……猜错了。但你们组队是真的不讲究战力平衡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表面都高高兴兴地，目光紧紧盯着那群高中生的那一个。
“明智君——”真珠做作而甜蜜地小声喊，音量差不多能确保身旁好奇看过来的人都能听见。然后她小跑过去，乳燕投林似地抱住了明智，“你真的来啦？！太好了！”
明智吾郎全身僵得和中了石化一样。
——你上次还没演到这个地步吧！而且这又是要演给谁看！
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但明智毕竟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人推开。
深吸了两口气之后，他终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略作无措地抬起手，轻轻地、克制而犹豫地拍了拍锦织真珠的后背。
“怎么会，我答应了来看你演出，不会食言的……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非但锦织真珠的朋友们在偷偷看这边，被他一通压迫快速解决战斗的怪盗团也在看笑话呢！
还是战斗太轻松了！
怀里的锦织真珠一阵颤抖，明智很怀疑她是不是在偷笑。
“差不多得了。”五秒之后，他压低嗓音对没反应的锦织真珠说。
而锦织真珠还是在抖个不停。
她长得娇小，拥抱时又稍微蜷缩，脸几乎要埋到明智胸口，细弱的震动和温暖的吐息随着她的低语传到明智的胸膛。
但她说的是：“天呐，你说软话真吓人。”
……确定了，就是在偷笑。
不是，这不就是很受年轻女孩喜欢的清亮声线吗，专业人士特意指导的，又有什么好笑的了。
在明智忍耐丧尽的最后五秒，锦织咯咯笑着松开了手，娇嗔地指责：“那我很担心嘛，因为你迟到了！”
“你按照放学时间计算的？”
明智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已经发挥了全部的时间管理和赶场能力了，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花了一个小时。
一下课立即冲进鸭志田的殿堂，偷搬了两秒鸭志田的巨大皇冠，感觉效率太低就想逼猫变成卡车，无果（所以为什么猫只能变成巴士？）；
看到殿堂主现身，感觉事情回到了熟悉的环节，差点没顺手把鸭志田碾死在那，还是一开始就偷偷溜走的来栖晓赶紧从天而降，把变小戴在他头上的王冠偷了，这才阻止了本次废人化事件发生。
甚至由于实在太明显地在赶时间了，即使是队友们都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也跟着过来了。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黏着系的嘛。”
这人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她八成连早上学校的公告栏出现了预告函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你看起来有点累。”锦织真珠思索着，用关怀的语气道。
“今天确实出了点事……我也希望在状态更好的时候来见你的，但别错过你的演出才是最重要的，你为此准备了很久吧？”
在公众面前的明智戴着温柔的假面，温声细语地说着贴心的话。
好像听到哪里有细细的嘶声。
明智只当没听见。演都演到这里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拼演技他也不会认输的……不如说对方就这点水平，简直有点胜之不武。
锦织真珠一副呆住了的样子，甚至有好几秒都没有呼吸。
“脸皮这么薄……”
这话可以理解为夸她这么薄的脸皮竟然克服了对演出的羞耻努力训练了，不过明智的真实意思，自然是在笑她怎么这就呆住了。
用余光瞟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明智决心要演索性演到底。
他抬起手，亲昵地摸了摸锦织真珠的脸颊。
然后，愣住的就变成了明智吾郎：他的疲劳感瞬间消失了。
从认知世界返回现实时，人一定会变得非常疲惫，这和进入认知世界到底消耗了多少体力无关，恐怕是一种规则。
虽然不舒服，明智也已经习惯了以这样的状态再去处理几件事，今天也没太当回事。
在锦织狡黠的笑容里，明智意识到她在两人皮肤接触的时候，消除了这种疲惫感。
“……真厉害。”这句话，不懂他们在指什么的人恐怕会觉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只是希望你别看着看着睡着了，那我会很生气哦，”锦织真珠绽放出一个笑容来，“以及，我还有一点——点时间，能介绍一下你带来的新朋友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