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发现，直接封锁了地下三层，不设入口……啊，这下我真有点好奇他在里面放的什么了。”明智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奇怪啊，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摩尔加纳作为怪盗团临时导航，自认算是感知比较敏锐的，它从来栖晓肩膀上跳到地面，更是屈起四肢进一步降低底盘，凑近地面嗅了嗅，却猝不及防被地上的浮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来栖晓立即把它抱起来抚摸，这种好像分离焦虑一样的黏人行为，让摩尔加纳嫌弃地挣扎了两下，见实在推脱不开，才放弃地瘫在他怀里。
“其实我们从数据上也没有监测到变动……或者说微乎其微，但下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的。”埃癸斯说着拔下了终于拷完数据的u盘，又问：“理世这边有发现吗？”
一阵突然增强的力量扫过整片空间，连带着众人的脑海都为止一清。
然后女明星甜美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来，带着很显然的纠结与苦恼：“嗯……有一点点未成型的阴影反应，但这种程度只能说是东京的普通水平啦！”
探索突然陷入僵局，珀尔一副积极履行承诺，打算全力协助他们的样子，提议道：“如果你们想下去看看的话，我可以把这里炸开……”
埃癸斯绽放了一个笑容，“这种时候就感觉到您有点像伊丽莎白小姐了。”
从她的语气中，珀尔觉得这个叫伊丽莎白的人，“莱翠”是应该认识的。
珀尔便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正在想要怎么糊弄过去，还是就这样保持沉默，却听明智自然地接过了话头：“你们的天鹅绒住人也这么……嗯，不谙世事？”
“伊丽莎白小姐确实比较自由。”埃癸斯谈起伊丽莎白的时候神色怀念，“啊，希望她的旅途愉快。”
理世插进话题：［玛格丽特小姐是很可靠的大姐姐哦！］
来栖晓在旁边无声地笑，摩尔加纳困惑地喵了一声。
珀尔心想，看样子起码这个身份的名字格式是取对了。
［说起来之后见一下玛格丽特姐姐吧？］理世说：［她还挺担心你们的呢！］
“那可不行，哪有这种时候主动去见她们的道理。”珀尔斟酌了一下，维持着轻松的语调、说着暧昧的话语，“毕竟我也是在逃家嘛。”
埃癸斯和理世似乎都不是很意外，也没有逼迫她的意思，但珀尔还是有点担心她们打算直接让那位叫玛格丽特的突袭……好，等会结束了马上就跑。
那么现在的首要工作是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块地皮原本是早期地铁规划的预留结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
摩尔加纳猫脸震惊，抖了抖胡须：“你是想说这下面和印象空间相连吗？！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我就说哪里感觉很像呢……”
珀尔暗自腹诽：什么“绵绵吐司”，你们也没带我去过啊，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提出论点。
她还分心考虑了一下，如果这群人要她带路去那边的话可怎么办，模糊搜索完就传送，说不准会把人一口气全扔海里，那可就真的很难圆回来。
好在到底是一群高中生，疑心病没有这么重，心思比较深的明智嘛，刚才也像在暗中帮助她……翻车了应该也会捞捞吧？
珀尔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保持着微妙的沉默，甚至看向明智，把压力给到了这个给她的伪装身份打掩护的“客人”。
“那个，‘Mementos’……是什么，可以请你们说明一下吗。”外表虽然是高中生，实际是个强大前辈的埃癸斯歪着头问。
明智被珀尔和埃癸斯期待的眼神盯着，而且深知此刻真是自己继续表现的时刻，但他看向了来栖晓……怀里的摩尔加纳。
摩尔加纳瞪大圆溜溜的蓝眼睛，极度不情愿：“不是吧，又来？每次都要我来说明吗？喵啊啊啊——！”
……
“……总之用‘Mementos’作为关键字没法从这里进去。”
一只手搂着摩尔加纳，来栖晓单手操作手机，动作仍比其他人都快。
一直就没怎么跟上推理节奏的龙司很迷茫：“不如说一开始为什么会在地铁联想到绵绵吐司啊，摩纳怎么想到的。”
“呃，不记得了……我就是知道啊！”失忆小猫由来栖晓紧紧抱着，被戳到了痛点，扭动着朝龙司哈气，但爪子没有弹出来，只显得傲娇。
［呀，你们的app也要找关键词的哦！］理世怀念地感慨：［我们以前也常有不得不调查目标的关键词的时候，好在前辈总能找到啦……不过今天能来得及吗？现在17：30咯。］
以前只是时间到了就冲进塔尔塔洛斯，偶尔揍一顿冲脸的大阴影；现在也只除了偶尔套套口供，职业生涯中基本没有破案环节的埃癸斯：“？”
感觉和后辈有很大代沟。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吗？”珀尔稍显失望地问。她语气中对没能炸开地下室的遗憾是如此深刻，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如果不动用后备手段，时间还剩下个半小时。
明智对“影时间装置”很感兴趣，但他刚才偷偷试了：即便在这里，这个被猜测为“因为大家都有印象这里应该是地铁的一部分，所以从概念上比较贴近Mementos”的地点，他还是没办法把人格面具召唤到现实的。
那把能召唤人格面具的枪……
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明智突然转向，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说起来，河上先生的赞助人你们查到了吗？”
埃癸斯讲出了一个名字，让明智嗤笑一声，露出了然之色。
“那我有一个计划。”他说。
……
“他的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埃癸斯，你应该拒绝他的。”
东京郊区，某个属于桐条集团，因为在东京的业务陷入迟滞而半废弃的设施里，埃癸斯接入原有的设备，打了桐条美鹤的视频通话。
这位桐条集团的年轻掌权人在她的挚友面前，并不像平时那样，以一种干练得无懈可击的女强人形态出现，而是自然地流露出一些倦色。
在这一两年里，桐条集团被针对得很厉害。
而听完埃癸斯的汇报，美鹤不由蹙眉，“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想的事情。”
“我也这么认为，美鹤小姐。”埃癸斯无辜地睁大眼睛，“但明智同学又不是被下了指令就不会违背的机器人。”
被自家机器人突如其来这么说，桐条美鹤：“？”
……埃癸斯的幽默感也许有点超过了。
“实际上恰恰相反，我觉得明智同学不是专门为了孤儿院的事决定冒险的，他应该早有计划——对了，理世小姐说，按我们之前的划分的等级，明智君差不多有六十级吧，而且这仅仅是人格面具等级。”
“他和队友的水平不一致……”美鹤明白埃癸斯的意思，“而且你认为他是不羁。”
似乎只有不羁的人格面具等级会和自身不同。
“其他人可能只有十级左右，差得太多了。另外关于不羁……那位叫来栖晓的男孩，他的面具等级比自身要高出很多。”
曾经是天鹅绒房间客人的埃癸斯补充道：
“天鹅绒房间里，理应是不允许合成并使用比自己等级高的人格面具的……不过继承的时候，并没有这种限制。”
说到这里，心中仍然在为友人的牺牲而隐痛的两人沉默了几秒。
“看样子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复杂。”桐条美鹤略过了那个话题，“想来明智同学这么谨慎……”
他们都在十几岁的年纪战斗过。虽说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也不见得都是傻白甜，但一个生活顺遂的小孩是不太可能突然长出八百个心眼的。
一定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可如果他不愿伸出手来，其他人也很难给予帮助……
埃癸斯透过屏幕看着桐条美鹤露出思考之色，她分析了一下，随后说：
“理世小姐说明智同学有点像白钟君。”
“……是说他很适合做侦探？”被埃癸斯的转折搞得有点茫然，美鹤回忆了一下那位外号侦探王子的白钟直斗小姐。
“擅长推理的部分是我的判断。而理世小姐说他‘看起来就像是会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来寻求真相的类型’，正打算日后作为前辈关照一下明智君呢。”
埃癸斯说到这里，突然转变了一种浮夸的语调：“美鹤小姐，在照顾后辈方面我们也不能输啊！”
桐条美鹤：“……？我刚才也是在想要怎么提供帮助，但这个计划里我们能插手的地方不多？”
“虽然明智君没有表示什么，但来栖君说他有事相商：您五月的三连休有时间和他见一面吗？”
……
“……那我肯定会帮你的呀，一开始不就商量好了。怎么样，前辈们可靠吗？”
真珠小声地对明智咬着耳朵，因为两人体型差的缘故，几乎是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同学们都露出善意的笑，给小情侣留出更多空间。
音乐会顺利地结束了。
银发的男人在终场转身时和明智对视了一眼，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就去接着给孩子们分发甜点。
明智已经听说甜点是这位鸣上同学带头做的，友好的大学学姐们也分给明智一块。他品尝之后甚至突然产生了重操旧业写美食博客的冲动。
……真是可怕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明智拼凑出来这个鸣上悠的形象，是一个会关心孤儿、在细节处发现异常、并且真的付诸行动请人调查的男人。
一个有能力的好人。无论善恶，谁都更乐意和一个好人共事。
想到他之后会需要应付的那群蠢货，明智都感到自己的决心有点要动摇的意思。
明智用一只手揽着真珠的背给她借力。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和莱翠同时出现的，但她这回靠过来时形容疲惫，语气也带着浓浓的困意。
“你其实早知道这是狮童赞助的机构。”明智也低下头，用相当暧昧的姿势凑到真珠耳边轻声说，“也正常，你不就是他的手下吗，那你本来是想怎么处理？”
“明智君对我有一些误会，我其实不是什么都会事无巨细地查，更不是什么活都干。”真珠细声细气地说：“我看得出河上将人算不上什么恶人，能糊弄过去也就糊弄一下了。”
“用眼睛看的？”
明智垂眸，用指腹摸了摸真珠的眼尾。她的瞳仁现在是莹润的琥珀色，仰视自己时显得格外温软无辜。
“那你一直这样盯着我，莫非是觉得我这种恶人很危险？”他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松地问。
锦织真珠凝视了他一会，十分困惑：“我们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阵营问题吗？……算了，如果你真这么在意：你在我看来也并没有很邪恶。”
“那你的评判标准可能有点太宽松了。”
“而且我也不在意一个人世俗上是否被定义为邪恶。不是有那种说法吗？通往地狱的道路，有时候正是用好意铺就的。”
真珠理所当然、又因为困倦而软绵绵地道：“我调查你、关注你，都只是因为我个人对你有好奇心嘛。”
“只因为好奇心而害自己陷入险境可不聪明。”
被明智以掌握姿态抱着的娇小少女笑得眼角微弯。
“险境？”
她此刻轻蔑的语气又很像莱翠了。
“奇怪啊，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摩尔加纳作为怪盗团临时导航，自认算是感知比较敏锐的，它从来栖晓肩膀上跳到地面，更是屈起四肢进一步降低底盘，凑近地面嗅了嗅，却猝不及防被地上的浮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来栖晓立即把它抱起来抚摸，这种好像分离焦虑一样的黏人行为，让摩尔加纳嫌弃地挣扎了两下，见实在推脱不开，才放弃地瘫在他怀里。
“其实我们从数据上也没有监测到变动……或者说微乎其微，但下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的。”埃癸斯说着拔下了终于拷完数据的u盘，又问：“理世这边有发现吗？”
一阵突然增强的力量扫过整片空间，连带着众人的脑海都为止一清。
然后女明星甜美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来，带着很显然的纠结与苦恼：“嗯……有一点点未成型的阴影反应，但这种程度只能说是东京的普通水平啦！”
探索突然陷入僵局，珀尔一副积极履行承诺，打算全力协助他们的样子，提议道：“如果你们想下去看看的话，我可以把这里炸开……”
埃癸斯绽放了一个笑容，“这种时候就感觉到您有点像伊丽莎白小姐了。”
从她的语气中，珀尔觉得这个叫伊丽莎白的人，“莱翠”是应该认识的。
珀尔便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正在想要怎么糊弄过去，还是就这样保持沉默，却听明智自然地接过了话头：“你们的天鹅绒住人也这么……嗯，不谙世事？”
“伊丽莎白小姐确实比较自由。”埃癸斯谈起伊丽莎白的时候神色怀念，“啊，希望她的旅途愉快。”
理世插进话题：［玛格丽特小姐是很可靠的大姐姐哦！］
来栖晓在旁边无声地笑，摩尔加纳困惑地喵了一声。
珀尔心想，看样子起码这个身份的名字格式是取对了。
［说起来之后见一下玛格丽特姐姐吧？］理世说：［她还挺担心你们的呢！］
“那可不行，哪有这种时候主动去见她们的道理。”珀尔斟酌了一下，维持着轻松的语调、说着暧昧的话语，“毕竟我也是在逃家嘛。”
埃癸斯和理世似乎都不是很意外，也没有逼迫她的意思，但珀尔还是有点担心她们打算直接让那位叫玛格丽特的突袭……好，等会结束了马上就跑。
那么现在的首要工作是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块地皮原本是早期地铁规划的预留结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
摩尔加纳猫脸震惊，抖了抖胡须：“你是想说这下面和印象空间相连吗？！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我就说哪里感觉很像呢……”
珀尔暗自腹诽：什么“绵绵吐司”，你们也没带我去过啊，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提出论点。
她还分心考虑了一下，如果这群人要她带路去那边的话可怎么办，模糊搜索完就传送，说不准会把人一口气全扔海里，那可就真的很难圆回来。
好在到底是一群高中生，疑心病没有这么重，心思比较深的明智嘛，刚才也像在暗中帮助她……翻车了应该也会捞捞吧？
珀尔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保持着微妙的沉默，甚至看向明智，把压力给到了这个给她的伪装身份打掩护的“客人”。
“那个，‘Mementos’……是什么，可以请你们说明一下吗。”外表虽然是高中生，实际是个强大前辈的埃癸斯歪着头问。
明智被珀尔和埃癸斯期待的眼神盯着，而且深知此刻真是自己继续表现的时刻，但他看向了来栖晓……怀里的摩尔加纳。
摩尔加纳瞪大圆溜溜的蓝眼睛，极度不情愿：“不是吧，又来？每次都要我来说明吗？喵啊啊啊——！”
……
“……总之用‘Mementos’作为关键字没法从这里进去。”
一只手搂着摩尔加纳，来栖晓单手操作手机，动作仍比其他人都快。
一直就没怎么跟上推理节奏的龙司很迷茫：“不如说一开始为什么会在地铁联想到绵绵吐司啊，摩纳怎么想到的。”
“呃，不记得了……我就是知道啊！”失忆小猫由来栖晓紧紧抱着，被戳到了痛点，扭动着朝龙司哈气，但爪子没有弹出来，只显得傲娇。
［呀，你们的app也要找关键词的哦！］理世怀念地感慨：［我们以前也常有不得不调查目标的关键词的时候，好在前辈总能找到啦……不过今天能来得及吗？现在17：30咯。］
以前只是时间到了就冲进塔尔塔洛斯，偶尔揍一顿冲脸的大阴影；现在也只除了偶尔套套口供，职业生涯中基本没有破案环节的埃癸斯：“？”
感觉和后辈有很大代沟。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吗？”珀尔稍显失望地问。她语气中对没能炸开地下室的遗憾是如此深刻，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如果不动用后备手段，时间还剩下个半小时。
明智对“影时间装置”很感兴趣，但他刚才偷偷试了：即便在这里，这个被猜测为“因为大家都有印象这里应该是地铁的一部分，所以从概念上比较贴近Mementos”的地点，他还是没办法把人格面具召唤到现实的。
那把能召唤人格面具的枪……
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明智突然转向，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说起来，河上先生的赞助人你们查到了吗？”
埃癸斯讲出了一个名字，让明智嗤笑一声，露出了然之色。
“那我有一个计划。”他说。
……
“他的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埃癸斯，你应该拒绝他的。”
东京郊区，某个属于桐条集团，因为在东京的业务陷入迟滞而半废弃的设施里，埃癸斯接入原有的设备，打了桐条美鹤的视频通话。
这位桐条集团的年轻掌权人在她的挚友面前，并不像平时那样，以一种干练得无懈可击的女强人形态出现，而是自然地流露出一些倦色。
在这一两年里，桐条集团被针对得很厉害。
而听完埃癸斯的汇报，美鹤不由蹙眉，“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想的事情。”
“我也这么认为，美鹤小姐。”埃癸斯无辜地睁大眼睛，“但明智同学又不是被下了指令就不会违背的机器人。”
被自家机器人突如其来这么说，桐条美鹤：“？”
……埃癸斯的幽默感也许有点超过了。
“实际上恰恰相反，我觉得明智同学不是专门为了孤儿院的事决定冒险的，他应该早有计划——对了，理世小姐说，按我们之前的划分的等级，明智君差不多有六十级吧，而且这仅仅是人格面具等级。”
“他和队友的水平不一致……”美鹤明白埃癸斯的意思，“而且你认为他是不羁。”
似乎只有不羁的人格面具等级会和自身不同。
“其他人可能只有十级左右，差得太多了。另外关于不羁……那位叫来栖晓的男孩，他的面具等级比自身要高出很多。”
曾经是天鹅绒房间客人的埃癸斯补充道：
“天鹅绒房间里，理应是不允许合成并使用比自己等级高的人格面具的……不过继承的时候，并没有这种限制。”
说到这里，心中仍然在为友人的牺牲而隐痛的两人沉默了几秒。
“看样子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复杂。”桐条美鹤略过了那个话题，“想来明智同学这么谨慎……”
他们都在十几岁的年纪战斗过。虽说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也不见得都是傻白甜，但一个生活顺遂的小孩是不太可能突然长出八百个心眼的。
一定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可如果他不愿伸出手来，其他人也很难给予帮助……
埃癸斯透过屏幕看着桐条美鹤露出思考之色，她分析了一下，随后说：
“理世小姐说明智同学有点像白钟君。”
“……是说他很适合做侦探？”被埃癸斯的转折搞得有点茫然，美鹤回忆了一下那位外号侦探王子的白钟直斗小姐。
“擅长推理的部分是我的判断。而理世小姐说他‘看起来就像是会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来寻求真相的类型’，正打算日后作为前辈关照一下明智君呢。”
埃癸斯说到这里，突然转变了一种浮夸的语调：“美鹤小姐，在照顾后辈方面我们也不能输啊！”
桐条美鹤：“……？我刚才也是在想要怎么提供帮助，但这个计划里我们能插手的地方不多？”
“虽然明智君没有表示什么，但来栖君说他有事相商：您五月的三连休有时间和他见一面吗？”
……
“……那我肯定会帮你的呀，一开始不就商量好了。怎么样，前辈们可靠吗？”
真珠小声地对明智咬着耳朵，因为两人体型差的缘故，几乎是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同学们都露出善意的笑，给小情侣留出更多空间。
音乐会顺利地结束了。
银发的男人在终场转身时和明智对视了一眼，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就去接着给孩子们分发甜点。
明智已经听说甜点是这位鸣上同学带头做的，友好的大学学姐们也分给明智一块。他品尝之后甚至突然产生了重操旧业写美食博客的冲动。
……真是可怕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明智拼凑出来这个鸣上悠的形象，是一个会关心孤儿、在细节处发现异常、并且真的付诸行动请人调查的男人。
一个有能力的好人。无论善恶，谁都更乐意和一个好人共事。
想到他之后会需要应付的那群蠢货，明智都感到自己的决心有点要动摇的意思。
明智用一只手揽着真珠的背给她借力。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和莱翠同时出现的，但她这回靠过来时形容疲惫，语气也带着浓浓的困意。
“你其实早知道这是狮童赞助的机构。”明智也低下头，用相当暧昧的姿势凑到真珠耳边轻声说，“也正常，你不就是他的手下吗，那你本来是想怎么处理？”
“明智君对我有一些误会，我其实不是什么都会事无巨细地查，更不是什么活都干。”真珠细声细气地说：“我看得出河上将人算不上什么恶人，能糊弄过去也就糊弄一下了。”
“用眼睛看的？”
明智垂眸，用指腹摸了摸真珠的眼尾。她的瞳仁现在是莹润的琥珀色，仰视自己时显得格外温软无辜。
“那你一直这样盯着我，莫非是觉得我这种恶人很危险？”他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松地问。
锦织真珠凝视了他一会，十分困惑：“我们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阵营问题吗？……算了，如果你真这么在意：你在我看来也并没有很邪恶。”
“那你的评判标准可能有点太宽松了。”
“而且我也不在意一个人世俗上是否被定义为邪恶。不是有那种说法吗？通往地狱的道路，有时候正是用好意铺就的。”
真珠理所当然、又因为困倦而软绵绵地道：“我调查你、关注你，都只是因为我个人对你有好奇心嘛。”
“只因为好奇心而害自己陷入险境可不聪明。”
被明智以掌握姿态抱着的娇小少女笑得眼角微弯。
“险境？”
她此刻轻蔑的语气又很像莱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