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那个红黑相间的空间裂缝，里面是一副让人大失所望的场景——里面的空间很小，几乎还没有站台大，唯一有点儿不同的则是，这回里面站着的，是个冒黑气的人形生物。
人形生物不一定是人，珀尔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阴影，但由于他长得确实挺拟人的，甚至还穿着秀尽校服，不由让珀尔多看了两眼。
“哦，你是那个高梨……高梨大辅来着。”
前几周看过秀尽学生全名册，但能记住这位大众脸的名字，除了因为珀尔记忆力超凡，还因为他的名字最近上了怪盗频道的名单。
她快速回忆了一下：“他们说你霸凌恐吓同学。”
长相平平男学生模样，但有着金色眼睛的阴影暴怒：“不是我的错，是那些家伙的错，那些家伙就是因为不应声才会被霸凌的！”
别说两个善良人士，连珀尔这种绝对中立，对这番言论都很无语：你弱成这样，还敢说这种社达的话，这不是找死吗？
鸣上悠一直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现在也看不出特别生气，似乎在思考什么。
而理世漂亮的脸皱成一团，对着那家伙痛骂：“这算是什么鬼理由啊！因为对方不会反抗就霸凌弱者，你这种人最差劲了！”
高梨恼羞成怒：“你们就是怪盗团？哈，还有脸说我，你们不也一大群人围着我！怪盗团不也是个暴力集团吗！”
评估了一下战力，这回甚至懒得在开战前给鸣上悠加buff的珀尔：“……”
珀尔：“……首先我们不是怪盗团，其次在场的人你一个都打不过。”
她看了看两位前辈，认真问：“要不这场我来单挑？”
珀尔甚至还觉得这菜鸟不足以让自己在前辈面前露露战斗力，怪遗憾的。
鸣上悠阻止她：“不了，我和他聊聊吧。”
刚才还是男学生模样的人形阴影被这三人的游刃有余气得当场裂开，一个还挺可爱的杰克霜精从黑泥里出现。
……蹦蹦跳跳但愤怒地，大喊着“不是我的错啊啊啊——”地朝他们攻过来。
三人临时小队：“？”
珀尔和理世两个辅助齐齐后退，唯一的正经战力鸣上悠看一眼杰克霜精，抓过一张塔罗牌捏碎。
“洛基！”
珀尔：“咦？！”
随着鸣上悠的动作，一个有着皮质翅膀和很长金发的蓝肤青年神明无中生有地从他背后出现，带着那种人格面具特有的虚幻气质。祂抱着胳膊，带着点嘲讽地看了场上一眼，却什么行动都没有。
珀尔在此之前一直没细想人格面具会不会重复的问题——其实会重复也正常，就像地下铁的阴影也是一抓一把的杰克霜精——但她一共就认识三个人格面具使，洛基这就重复了，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理世作为一个比珀尔厉害得多的辅助，在战力判断上显然得出了和珀尔一样的结论，于是理世这回也懒得加buff，甚至还挺有心情地和队友闲聊：
“怎么啦，看到洛基这么惊讶……洛基是冰属性吸收，杰克霜精是冰属性无效，所以前辈应该是不打算和这个家伙打吧。”
刚刚的战斗中，珀尔对鸣上悠换人格面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且之前也透露出她自己同样是不羁，所以刚刚的惊呼只有可能是为了洛基本身。
珀尔一部分注意力打量着那个悠然浮在空中的身影，另外有一小部分关心了一下杰克霜精单方面殴打鸣上悠——其实根本没有造成伤害——的战况。
但她没有直说明智吾郎也用洛基，这话由她说出来并不合适。
她只沉思了一下，问理世：“……人格面具，会有同名但长得不太一样的吗？”
闻言鸣上悠偏头看了她一眼。
趁此机会，杰克霜精拼尽全力给鸣上悠来了一下［幸运拳］。
这是个物理攻击，所以洛基并不免疫，好在鸣上悠看起来顶多就是被削笔刀切了一下手指的死皮。
伤势倒是约等于没有，但鸣上悠似乎决定还是先解决掉敌人，转回头去看着它。
“如果因为做得到，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话，”他说：“那……”
鸣上悠并没有说出后半句，他的语调还是很平静，但好像在叹息。
“……洛基，死者国度。”
漂浮的有翼之神笑了一下开始施法，庞大的魔力倾泄而出，极寒侵袭了面前的空间。
即便杰克霜精是免疫冰属性魔法的，它也依然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死亡极寒。
它没有行动，于是鸣上悠又抬了下手。
“斯尔特。”
在神话中手持炎剑雷瓦汀毁灭了阿萨神族的巨人之王应声出现。而祂的体型太大，甚至只能在这足有五人高的空间中保持跪姿。
在祂面前站着的鸣上悠，就这么看着那只杰克霜精。
它明白鸣上悠未尽的威胁之意，颓丧地变回了那个男学生模样，垂头丧气地认输：
“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又会……！我已经不想被人勒索了啊啊！！我要是不欺负他们……我……已经不想再被人霸凌了！”
“你是说有个幕后教唆者。”
珀尔很快地接了他的话，又对两位前辈说：“我会去秀尽调查。”
理世揶揄地一笑。
锦织真珠根本就不是秀尽学生，这么积极去秀尽是为了什么，她就看破不说破了。
鸣上悠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而那个一点伤没受，只是被吓唬了一通的人形阴影，则根本没管真珠说了什么，几乎快哭出来地落荒而逃，喃喃地说是要“回去”，就化作一道光消失，原本的位置还留下一个发光的东西。
鸣上悠把东西拿了，发现是个不太贵重的补给品，顺手就递给了真珠。
真珠咦了一声，感慨道：“这还有loot呢？”
完全一副没把这东西太当回事的模样。
这个插曲虽然古怪，但毕竟敌人弱得要命，小空间里什么其他的都没，后续线索真珠也说好了去现实里再调查，三人的临时小队于是也没什么好做了。
他们体力还很充裕，于是从这里退出去后，继续向下探索起来。
……
说是说了要去调查霸凌事件，但锦织真珠也没多积极。
她白天上学晚上造奇物，还紧急搞了个公司洗钱……啊不是，是做点正经贸易。
总之，她最近忙得要死，一个不认识的同学被霸凌的事儿，叫银箔跟了两天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先搁置了。
所以当明智约她出来，还将她一把按在安全屋墙上，自觉最近没干什么的真珠茫然睁大眼睛：“你弄得我有点疼。”
明智深呼吸了一下，松开她的肩膀，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
他凝视着真珠的眼睛，轻轻抚摸她的侧脸，最后不经意般把手指停在她的侧颈，语气认真，但声音很低地问道：“是你把高梨大辅……你做什么了对吧？……就算看在我们是合作关系的份上，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些信任吧。”
真珠知道他故作亲昵的目的，大概是在测自己的心率，但她对此感到疑惑：
“他怎么了，难道突然自杀了？前两天我去看的时候人不还活得好好的吗……顺便说，你要是这样摸我，我心率变快的话，也不能意味着我对这件事有多心虚吧。”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去看他？”明智顿了顿，收回手，指尖不经意间从真珠的锁骨上擦过。
真珠只当这是小事，这种小事她懒得一一沟通，但只要是合适的人问到正确的关键字，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道：
“我前几天确实偷偷进去了那边一趟，在那个有点扭曲的空间里见到这家伙来着……他自称霸凌别人是为了不被霸凌，那我有点好奇明智的学校环境，不也正常吗。”
明智没说话，但看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秀尽的校风这么糟糕？
一副也完全没留意到校内霸凌事件的样子。
真珠一看便知这事儿问他也没用。
但既然都挤出时间来见面了，也没有被质问一句就散了的道理。
她正在考虑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一起去玩玩，又听明智问：“你没有杀死高梨大辅的阴影？”
他的语气简直有些忧虑，而这让真珠感觉很稀奇——明智在学校里也好，在镜头前也好，一向是挺游刃有余的，甚至会有一种，仿佛事情根本没超出他预料一般的淡淡倦怠。
“虽然他主动挑衅，还冲上来变成阴影，但因为实在很弱，让人提不起殴打的欲望，所以真的没有。”
就算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乎这个，真珠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你可不像是会对弱小怪物留手的人。”明智说。他看起来还是信真珠的，只是有点疑问。
“你平时也不会反复质问我，说真的，我顶多就是吓唬了一下，也不至于就吓死了——所以他的阴影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会死。”
“……那他前几天不是没死吗，你的意思是有延迟？”她思考片刻，根据经验又猜测道：“或者有特殊的死状？”
完全正确。
本来准备好会被真珠问“你怎么知道”的明智，如今心情复杂地看向她。
又听她说：“能挽回吗？不能的话，在此期限内用别的方法把人杀了会怎么样？”
明智：“……？”
明智：“……你的好奇心有时候挺吓人的。”
而且关注的重点真的很奇怪。
“那你放点心吧，我随便问问，倒还不至于为了验证一些猜测，去杀两个人玩。”
眼看明智终于放松一点，她这才有心情看看这个安全屋现在的样子。
她把让明智来过的安全屋，索□□给怪盗团使用——其中有七成是她觉得这个用过的安全屋是时候换掉了，剩下的三成才是对怪盗团的帮助和示好。
一楼是餐厅和厨房。怪盗团估计还没来两回，格局变化不大，而且挺客气地把东西都理得很整齐，只有厨房突然多出来那个闪亮亮的咖啡机还挺显眼的。
真珠不由多看了两眼，明智便笑了一下：“你要是不在意我的手艺还不怎么样……给你泡一杯？”
“你不会是想要审问我一晚上吧……”真珠十分警惕地问，人倒是已经坐到岛台的高脚凳上了，还把手肘放在台子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明智泡咖啡。
咖啡设备是来栖晓买的，从价格上看，明智有理由怀疑，来栖偷偷摸摸去影响空间敲诈阴影了。
豆子也是来栖晓拼配好的，明智的手艺算是还行，中规中矩地给真珠泡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卢布朗的味道。”真珠还没端起杯子就道。
“你不是对咖啡没研究吗。”明智又给自己做了一杯，坐到她身边，“确实是卢布朗特调。”
“是没什么研究，因为我没有提神的需求。”这个总是显得有点奇怪的女孩子说，“我是一种只需要冥想4小时就能恢复精力的生物。”
人形生物不一定是人，珀尔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阴影，但由于他长得确实挺拟人的，甚至还穿着秀尽校服，不由让珀尔多看了两眼。
“哦，你是那个高梨……高梨大辅来着。”
前几周看过秀尽学生全名册，但能记住这位大众脸的名字，除了因为珀尔记忆力超凡，还因为他的名字最近上了怪盗频道的名单。
她快速回忆了一下：“他们说你霸凌恐吓同学。”
长相平平男学生模样，但有着金色眼睛的阴影暴怒：“不是我的错，是那些家伙的错，那些家伙就是因为不应声才会被霸凌的！”
别说两个善良人士，连珀尔这种绝对中立，对这番言论都很无语：你弱成这样，还敢说这种社达的话，这不是找死吗？
鸣上悠一直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现在也看不出特别生气，似乎在思考什么。
而理世漂亮的脸皱成一团，对着那家伙痛骂：“这算是什么鬼理由啊！因为对方不会反抗就霸凌弱者，你这种人最差劲了！”
高梨恼羞成怒：“你们就是怪盗团？哈，还有脸说我，你们不也一大群人围着我！怪盗团不也是个暴力集团吗！”
评估了一下战力，这回甚至懒得在开战前给鸣上悠加buff的珀尔：“……”
珀尔：“……首先我们不是怪盗团，其次在场的人你一个都打不过。”
她看了看两位前辈，认真问：“要不这场我来单挑？”
珀尔甚至还觉得这菜鸟不足以让自己在前辈面前露露战斗力，怪遗憾的。
鸣上悠阻止她：“不了，我和他聊聊吧。”
刚才还是男学生模样的人形阴影被这三人的游刃有余气得当场裂开，一个还挺可爱的杰克霜精从黑泥里出现。
……蹦蹦跳跳但愤怒地，大喊着“不是我的错啊啊啊——”地朝他们攻过来。
三人临时小队：“？”
珀尔和理世两个辅助齐齐后退，唯一的正经战力鸣上悠看一眼杰克霜精，抓过一张塔罗牌捏碎。
“洛基！”
珀尔：“咦？！”
随着鸣上悠的动作，一个有着皮质翅膀和很长金发的蓝肤青年神明无中生有地从他背后出现，带着那种人格面具特有的虚幻气质。祂抱着胳膊，带着点嘲讽地看了场上一眼，却什么行动都没有。
珀尔在此之前一直没细想人格面具会不会重复的问题——其实会重复也正常，就像地下铁的阴影也是一抓一把的杰克霜精——但她一共就认识三个人格面具使，洛基这就重复了，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理世作为一个比珀尔厉害得多的辅助，在战力判断上显然得出了和珀尔一样的结论，于是理世这回也懒得加buff，甚至还挺有心情地和队友闲聊：
“怎么啦，看到洛基这么惊讶……洛基是冰属性吸收，杰克霜精是冰属性无效，所以前辈应该是不打算和这个家伙打吧。”
刚刚的战斗中，珀尔对鸣上悠换人格面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且之前也透露出她自己同样是不羁，所以刚刚的惊呼只有可能是为了洛基本身。
珀尔一部分注意力打量着那个悠然浮在空中的身影，另外有一小部分关心了一下杰克霜精单方面殴打鸣上悠——其实根本没有造成伤害——的战况。
但她没有直说明智吾郎也用洛基，这话由她说出来并不合适。
她只沉思了一下，问理世：“……人格面具，会有同名但长得不太一样的吗？”
闻言鸣上悠偏头看了她一眼。
趁此机会，杰克霜精拼尽全力给鸣上悠来了一下［幸运拳］。
这是个物理攻击，所以洛基并不免疫，好在鸣上悠看起来顶多就是被削笔刀切了一下手指的死皮。
伤势倒是约等于没有，但鸣上悠似乎决定还是先解决掉敌人，转回头去看着它。
“如果因为做得到，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话，”他说：“那……”
鸣上悠并没有说出后半句，他的语调还是很平静，但好像在叹息。
“……洛基，死者国度。”
漂浮的有翼之神笑了一下开始施法，庞大的魔力倾泄而出，极寒侵袭了面前的空间。
即便杰克霜精是免疫冰属性魔法的，它也依然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死亡极寒。
它没有行动，于是鸣上悠又抬了下手。
“斯尔特。”
在神话中手持炎剑雷瓦汀毁灭了阿萨神族的巨人之王应声出现。而祂的体型太大，甚至只能在这足有五人高的空间中保持跪姿。
在祂面前站着的鸣上悠，就这么看着那只杰克霜精。
它明白鸣上悠未尽的威胁之意，颓丧地变回了那个男学生模样，垂头丧气地认输：
“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又会……！我已经不想被人勒索了啊啊！！我要是不欺负他们……我……已经不想再被人霸凌了！”
“你是说有个幕后教唆者。”
珀尔很快地接了他的话，又对两位前辈说：“我会去秀尽调查。”
理世揶揄地一笑。
锦织真珠根本就不是秀尽学生，这么积极去秀尽是为了什么，她就看破不说破了。
鸣上悠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而那个一点伤没受，只是被吓唬了一通的人形阴影，则根本没管真珠说了什么，几乎快哭出来地落荒而逃，喃喃地说是要“回去”，就化作一道光消失，原本的位置还留下一个发光的东西。
鸣上悠把东西拿了，发现是个不太贵重的补给品，顺手就递给了真珠。
真珠咦了一声，感慨道：“这还有loot呢？”
完全一副没把这东西太当回事的模样。
这个插曲虽然古怪，但毕竟敌人弱得要命，小空间里什么其他的都没，后续线索真珠也说好了去现实里再调查，三人的临时小队于是也没什么好做了。
他们体力还很充裕，于是从这里退出去后，继续向下探索起来。
……
说是说了要去调查霸凌事件，但锦织真珠也没多积极。
她白天上学晚上造奇物，还紧急搞了个公司洗钱……啊不是，是做点正经贸易。
总之，她最近忙得要死，一个不认识的同学被霸凌的事儿，叫银箔跟了两天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先搁置了。
所以当明智约她出来，还将她一把按在安全屋墙上，自觉最近没干什么的真珠茫然睁大眼睛：“你弄得我有点疼。”
明智深呼吸了一下，松开她的肩膀，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
他凝视着真珠的眼睛，轻轻抚摸她的侧脸，最后不经意般把手指停在她的侧颈，语气认真，但声音很低地问道：“是你把高梨大辅……你做什么了对吧？……就算看在我们是合作关系的份上，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些信任吧。”
真珠知道他故作亲昵的目的，大概是在测自己的心率，但她对此感到疑惑：
“他怎么了，难道突然自杀了？前两天我去看的时候人不还活得好好的吗……顺便说，你要是这样摸我，我心率变快的话，也不能意味着我对这件事有多心虚吧。”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去看他？”明智顿了顿，收回手，指尖不经意间从真珠的锁骨上擦过。
真珠只当这是小事，这种小事她懒得一一沟通，但只要是合适的人问到正确的关键字，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道：
“我前几天确实偷偷进去了那边一趟，在那个有点扭曲的空间里见到这家伙来着……他自称霸凌别人是为了不被霸凌，那我有点好奇明智的学校环境，不也正常吗。”
明智没说话，但看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秀尽的校风这么糟糕？
一副也完全没留意到校内霸凌事件的样子。
真珠一看便知这事儿问他也没用。
但既然都挤出时间来见面了，也没有被质问一句就散了的道理。
她正在考虑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一起去玩玩，又听明智问：“你没有杀死高梨大辅的阴影？”
他的语气简直有些忧虑，而这让真珠感觉很稀奇——明智在学校里也好，在镜头前也好，一向是挺游刃有余的，甚至会有一种，仿佛事情根本没超出他预料一般的淡淡倦怠。
“虽然他主动挑衅，还冲上来变成阴影，但因为实在很弱，让人提不起殴打的欲望，所以真的没有。”
就算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乎这个，真珠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你可不像是会对弱小怪物留手的人。”明智说。他看起来还是信真珠的，只是有点疑问。
“你平时也不会反复质问我，说真的，我顶多就是吓唬了一下，也不至于就吓死了——所以他的阴影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会死。”
“……那他前几天不是没死吗，你的意思是有延迟？”她思考片刻，根据经验又猜测道：“或者有特殊的死状？”
完全正确。
本来准备好会被真珠问“你怎么知道”的明智，如今心情复杂地看向她。
又听她说：“能挽回吗？不能的话，在此期限内用别的方法把人杀了会怎么样？”
明智：“……？”
明智：“……你的好奇心有时候挺吓人的。”
而且关注的重点真的很奇怪。
“那你放点心吧，我随便问问，倒还不至于为了验证一些猜测，去杀两个人玩。”
眼看明智终于放松一点，她这才有心情看看这个安全屋现在的样子。
她把让明智来过的安全屋，索□□给怪盗团使用——其中有七成是她觉得这个用过的安全屋是时候换掉了，剩下的三成才是对怪盗团的帮助和示好。
一楼是餐厅和厨房。怪盗团估计还没来两回，格局变化不大，而且挺客气地把东西都理得很整齐，只有厨房突然多出来那个闪亮亮的咖啡机还挺显眼的。
真珠不由多看了两眼，明智便笑了一下：“你要是不在意我的手艺还不怎么样……给你泡一杯？”
“你不会是想要审问我一晚上吧……”真珠十分警惕地问，人倒是已经坐到岛台的高脚凳上了，还把手肘放在台子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明智泡咖啡。
咖啡设备是来栖晓买的，从价格上看，明智有理由怀疑，来栖偷偷摸摸去影响空间敲诈阴影了。
豆子也是来栖晓拼配好的，明智的手艺算是还行，中规中矩地给真珠泡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卢布朗的味道。”真珠还没端起杯子就道。
“你不是对咖啡没研究吗。”明智又给自己做了一杯，坐到她身边，“确实是卢布朗特调。”
“是没什么研究，因为我没有提神的需求。”这个总是显得有点奇怪的女孩子说，“我是一种只需要冥想4小时就能恢复精力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