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神情实在是太像那天了。
祁晟神色紧绷，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又如被灼烧般立刻抽离：“对不起。”
时媱：“……”
你是对拉我这件事说对不起呢，还是对之前隐瞒身份的事情说对不起。
而且不说对不起真的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阴阳怪气道：“我还没那么娇气，被碰一下都要别人道歉。”
祁晟皱起眉，面上带着躁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俯身将时媱压到无人经过的角落，低声说，“之前是我的不对，我和你道歉，此后不会了。”
所以能不能别再那副疏离冷漠的样子了，看见他就扭头离开。
他知道错了……
他不该摆出一副不拒绝她的态度后，还不告知自己的真实情况；也不该在明知她手无缚鸡之力后，继续试探她，让她陷入险境。
——这不是君子所为。
和前世害了他的那些小人的行径没区别。
祁晟低了头，时媱反而觉得别扭起来。
忍不住屈了一下手指，反思自己追着不放是不是太过了，有些急于求成。
但气氛都烘托在这儿了，时媱还是决定演下去。
“你没必要这样。”她低声道，“是我纠缠的你，是我太贪心，想要有个依靠。”
“不过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原谅你的不得已。”她垂下视线，落在两人相互触碰、交叠的衣物上。
许久后，时媱鬼使神差的靠上去，双手紧紧抓在他两臂的衣袖上。
祁晟没有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宛如一对璧人，相互依偎在角落，说着什么悄悄话。
时媱认真的看着男人的双眼，道：“祁晟，祁指挥使。”
她点明他的身份。
“无论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妖，我都永远相信你。我自失忆后，迷茫彷徨中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你，从暗河中救了我命的人是你，寺中一次又一次救我于危难中的还是你。”
“于情于理，我不仅不责怪你，还感谢你。”时媱攥紧了他的衣物，“我气你的隐瞒和不信任，但更气我自己的懦弱与不堪的心思。所以……哪怕你身份暴露，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不会背弃你。”
“请你相信我。”
女子呼吸如兰，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贴近的姣好的面容叫祁晟神色怔忪，甚至恍惚。
她气自己不信任她，他理解。
可选择他？
不，不会的，没有人会选择他。
等真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抛弃他，憎恶他，甚至叫他去死。
他是杂|种，是不该存活于世的异类。
旧日的记忆迭起，腹中被人搅动的刺痛感传来，祁晟猛地挣开时媱的手。
倒退两步，冷声道：“知道了，我信你。”
时媱：？
话说的挺好，但你的动作不是这回事儿啊。刚才氛围不是挺好的，她到底哪句话又说的不对了！
捏紧了拳头，时媱真想给他来两拳清醒一下，作为自己爱的回报。
想说什么刺一下，系统突然出现。
【警告，男主好感度一瞬提高至56%，随后下降至48%，幅度未在稳定的±5%范围值内。为男主身心着想，请宿主注意把握尺度。】
“好的呢。”时媱挑了挑眉，原谅了祁晟的反复无常。
一瞬间快提高到60%？
有点儿意思，真是个作弊神器。
莞尔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主动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所以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吗？祁承晦。”
祁晟定定的看向时媱：“是，你可以回去了。”
似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又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还真有。
回忆了一下刚才听澜的话，问：“刚才那屋子里，到底谁死了？”
“灰鼠的人。”祁晟简直是有问必答，解释说，“是一个江湖组织，专门走私妖丹的二道贩子。”
妖丹禁止走私，更确切的说，是禁止毫无理由的猎杀妖物，必须全部交由镇妖司处理。
但需要妖丹的人依旧，不会因为官府禁止而停下自己的行为。
他们或以妖丹制药，突破修炼瓶颈，或用妖血锻造法宝，打造绝世兵器。千奇百怪的需求和欲望犹如压制不息的真火，永远无法被终止。
如此矛盾下，就诞生了「灰鼠」这样的组织，为防止镇妖司的伏察追踪，暴露买卖双方。等收了“材料”后，由他们私下寻人交易。
“那可就奇怪了，这个常主簿他不是官府的人吗，怎么会和灰鼠的人打交道？”时媱问。
接着解释说：“是刚才屋子里的女娘和我说的，死人的那屋是县衙里的主簿常宏攒的局。”
祁晟眸光深沉：“还在调查，以及，常主簿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时媱诧异的问。
按照程思嘉所说，那妖每次都只杀一个人，掏去心肺就离开，从不逗留。
这又是‘失足’留下了尾巴，被人抓住把柄；又是杀人后掳走旁人的，都不像是一个妖的手段了。
难不成不是一个妖做的？
时媱沉思片刻，确认着消息：“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屋子里一共有四个客人，一个舞娘。如今灰鼠已死，常宏失踪，只还剩下那个书生和富商活着。”
可一个小小主簿，没有武功傍身，无法猎妖，又在衙门当差，身有官职，怎么会和灰鼠的人打交道？
而且风月楼的消费不低，常宏还敢带着自己的岳丈逛窑子，怎么想怎么不对。
到底谁花钱？谁嫖？
可他失踪了，这些疑问无人解答。
那就只能是从富商找突破口了……
“你们知道那个富商的身份，还有他和常主簿的关系吗？”时媱不敢托大，全身心的相信一个男倌的话。
祁晟凝神：“什么意思？”
“听澜与我说，富商是常主簿的丈人，二人关系匪浅，如果所言为实，我想你们就可以从富商那里入手，得到一些线索。”
“我知晓了。”他眼神一暗，薄唇微微抿起，“听澜是哪位。”
时媱看着他似笑非笑：“就你刚才非要带走的那位，怎么，现在要把人带回来再问话？”
祁晟不答，让开路。
“今夜谁也不能离开，非官职不能随意走动。程思嘉在帮着查案问话，稍晚些我会遣人给你送饭，入夜她会回来守着你。”
“好，我知道了。”
时媱应下，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一本正经的男子，调笑道：“听澜不差，但你更好，我不会饥不择食到见一面就和人家在一起。”
听澜如雪，祁晟似山。
要说更喜欢，时媱还是更喜欢祁晟这样的——虎背蜂腰，一身的腱子肉结实有力，每时每刻都在展示着男性的魅力。
同样，“反杀”起来更带劲儿。
勾了勾祁晟的手，也不看他的反应，转身离开。
房间里，芸娘和灵雀坐立难安的等待着，相互依偎在窗前，试图向外看到些什么，又畏惧来回走动的官差，不敢把窗户开得更大。
等时媱进来，二人重重的松了口气。
灵雀上下打量着她，紧张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那位凶神恶煞的男子没有伤害你吧。”
时媱坐在桌前，倒了杯水：“没有，他不会伤害我，很凶吗？没有吧。”
“还没有呢，冷冰冰的吓得我心快要跳出来了，好似要一刀砍了听澜。”心思机敏的灵雀眉目一转，“姑娘认识？”
“认识。”时媱回复，“算是……相熟的人吧。”
灵雀试探的问：“姑娘喜欢他？”
“为何这么问。”
“如果不是喜欢，我想不出你敢上前搭话，还不怕他，和他呛声的缘由。”灵雀佩服的说，接着有些难过的低语，“当然，他还不喜你到我们这里，和我们接触。”
不等时媱安慰，她又真的如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欢叫起来，说起了其他，仿佛存不住任何忧愁般，主动跳起了舞。
她自唱自跳，拍着手鼓打节拍，惹来外面巡查的衙役侧目。
“灵雀胆子很小，姑娘别介意，她只是太害怕了，需要做些其他事情去忘记。”芸娘看着蹦跳的灵雀，眼中很温柔。
时媱随和的说：“不会，她很好。”
这样能活得自在些，不会被心事所累，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芸娘侧首：“姑娘也很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瞧我们。所以为何还要因为男人忧愁呢？我看姑娘是个极洒脱的人，不该被感情束缚的。”
“你们都这么惯会察觉吗？”时媱没有否认。
她笑，“怎么会，只是宋娘子和我们说了，来了个漂亮的女客，带她来的人说要会逗趣儿的。”她指了指灵雀，又指了指自己，“还要会开解人心的。”
至于听澜，则是万一被主顾瞧对了眼儿的赌注，未来的钱票子。
时媱答：“如果我说自己并没有被情爱所累呢？”
芸娘眉目忧愁，双眼如一泓秋水，流转间盈盈欲语：“那便是最好不过了，这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能值得被信任，他们今日见得了身，明日便弃了心，贪得无厌，无情至极。”
“那芸娘是曾经被某个男子伤了吗？”时媱正视着前方舞罢后气喘吁吁，微微颤动的灵雀鼓掌，若无其事的问。
不知为何，她觉得芸娘有点儿怪。
是语气？还是措辞？时媱说不上来。但她作为青楼女子这般说，对男子不信任也是合情合理的。
给时媱斟茶的芸娘微微一愣，接着摇头：“只是在楼里见多了罢！”
“这样。”时媱不再追问，将茶转手递给了灵雀，“喝吧，歇一歇，跳的很好。”
“谢谢姑娘夸奖。”
看着她喝完，问：“常主簿是这里的常客吗？”
祁晟神色紧绷，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又如被灼烧般立刻抽离：“对不起。”
时媱：“……”
你是对拉我这件事说对不起呢，还是对之前隐瞒身份的事情说对不起。
而且不说对不起真的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阴阳怪气道：“我还没那么娇气，被碰一下都要别人道歉。”
祁晟皱起眉，面上带着躁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俯身将时媱压到无人经过的角落，低声说，“之前是我的不对，我和你道歉，此后不会了。”
所以能不能别再那副疏离冷漠的样子了，看见他就扭头离开。
他知道错了……
他不该摆出一副不拒绝她的态度后，还不告知自己的真实情况；也不该在明知她手无缚鸡之力后，继续试探她，让她陷入险境。
——这不是君子所为。
和前世害了他的那些小人的行径没区别。
祁晟低了头，时媱反而觉得别扭起来。
忍不住屈了一下手指，反思自己追着不放是不是太过了，有些急于求成。
但气氛都烘托在这儿了，时媱还是决定演下去。
“你没必要这样。”她低声道，“是我纠缠的你，是我太贪心，想要有个依靠。”
“不过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原谅你的不得已。”她垂下视线，落在两人相互触碰、交叠的衣物上。
许久后，时媱鬼使神差的靠上去，双手紧紧抓在他两臂的衣袖上。
祁晟没有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宛如一对璧人，相互依偎在角落，说着什么悄悄话。
时媱认真的看着男人的双眼，道：“祁晟，祁指挥使。”
她点明他的身份。
“无论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妖，我都永远相信你。我自失忆后，迷茫彷徨中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你，从暗河中救了我命的人是你，寺中一次又一次救我于危难中的还是你。”
“于情于理，我不仅不责怪你，还感谢你。”时媱攥紧了他的衣物，“我气你的隐瞒和不信任，但更气我自己的懦弱与不堪的心思。所以……哪怕你身份暴露，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不会背弃你。”
“请你相信我。”
女子呼吸如兰，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贴近的姣好的面容叫祁晟神色怔忪，甚至恍惚。
她气自己不信任她，他理解。
可选择他？
不，不会的，没有人会选择他。
等真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抛弃他，憎恶他，甚至叫他去死。
他是杂|种，是不该存活于世的异类。
旧日的记忆迭起，腹中被人搅动的刺痛感传来，祁晟猛地挣开时媱的手。
倒退两步，冷声道：“知道了，我信你。”
时媱：？
话说的挺好，但你的动作不是这回事儿啊。刚才氛围不是挺好的，她到底哪句话又说的不对了！
捏紧了拳头，时媱真想给他来两拳清醒一下，作为自己爱的回报。
想说什么刺一下，系统突然出现。
【警告，男主好感度一瞬提高至56%，随后下降至48%，幅度未在稳定的±5%范围值内。为男主身心着想，请宿主注意把握尺度。】
“好的呢。”时媱挑了挑眉，原谅了祁晟的反复无常。
一瞬间快提高到60%？
有点儿意思，真是个作弊神器。
莞尔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主动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所以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吗？祁承晦。”
祁晟定定的看向时媱：“是，你可以回去了。”
似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又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还真有。
回忆了一下刚才听澜的话，问：“刚才那屋子里，到底谁死了？”
“灰鼠的人。”祁晟简直是有问必答，解释说，“是一个江湖组织，专门走私妖丹的二道贩子。”
妖丹禁止走私，更确切的说，是禁止毫无理由的猎杀妖物，必须全部交由镇妖司处理。
但需要妖丹的人依旧，不会因为官府禁止而停下自己的行为。
他们或以妖丹制药，突破修炼瓶颈，或用妖血锻造法宝，打造绝世兵器。千奇百怪的需求和欲望犹如压制不息的真火，永远无法被终止。
如此矛盾下，就诞生了「灰鼠」这样的组织，为防止镇妖司的伏察追踪，暴露买卖双方。等收了“材料”后，由他们私下寻人交易。
“那可就奇怪了，这个常主簿他不是官府的人吗，怎么会和灰鼠的人打交道？”时媱问。
接着解释说：“是刚才屋子里的女娘和我说的，死人的那屋是县衙里的主簿常宏攒的局。”
祁晟眸光深沉：“还在调查，以及，常主簿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时媱诧异的问。
按照程思嘉所说，那妖每次都只杀一个人，掏去心肺就离开，从不逗留。
这又是‘失足’留下了尾巴，被人抓住把柄；又是杀人后掳走旁人的，都不像是一个妖的手段了。
难不成不是一个妖做的？
时媱沉思片刻，确认着消息：“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屋子里一共有四个客人，一个舞娘。如今灰鼠已死，常宏失踪，只还剩下那个书生和富商活着。”
可一个小小主簿，没有武功傍身，无法猎妖，又在衙门当差，身有官职，怎么会和灰鼠的人打交道？
而且风月楼的消费不低，常宏还敢带着自己的岳丈逛窑子，怎么想怎么不对。
到底谁花钱？谁嫖？
可他失踪了，这些疑问无人解答。
那就只能是从富商找突破口了……
“你们知道那个富商的身份，还有他和常主簿的关系吗？”时媱不敢托大，全身心的相信一个男倌的话。
祁晟凝神：“什么意思？”
“听澜与我说，富商是常主簿的丈人，二人关系匪浅，如果所言为实，我想你们就可以从富商那里入手，得到一些线索。”
“我知晓了。”他眼神一暗，薄唇微微抿起，“听澜是哪位。”
时媱看着他似笑非笑：“就你刚才非要带走的那位，怎么，现在要把人带回来再问话？”
祁晟不答，让开路。
“今夜谁也不能离开，非官职不能随意走动。程思嘉在帮着查案问话，稍晚些我会遣人给你送饭，入夜她会回来守着你。”
“好，我知道了。”
时媱应下，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一本正经的男子，调笑道：“听澜不差，但你更好，我不会饥不择食到见一面就和人家在一起。”
听澜如雪，祁晟似山。
要说更喜欢，时媱还是更喜欢祁晟这样的——虎背蜂腰，一身的腱子肉结实有力，每时每刻都在展示着男性的魅力。
同样，“反杀”起来更带劲儿。
勾了勾祁晟的手，也不看他的反应，转身离开。
房间里，芸娘和灵雀坐立难安的等待着，相互依偎在窗前，试图向外看到些什么，又畏惧来回走动的官差，不敢把窗户开得更大。
等时媱进来，二人重重的松了口气。
灵雀上下打量着她，紧张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那位凶神恶煞的男子没有伤害你吧。”
时媱坐在桌前，倒了杯水：“没有，他不会伤害我，很凶吗？没有吧。”
“还没有呢，冷冰冰的吓得我心快要跳出来了，好似要一刀砍了听澜。”心思机敏的灵雀眉目一转，“姑娘认识？”
“认识。”时媱回复，“算是……相熟的人吧。”
灵雀试探的问：“姑娘喜欢他？”
“为何这么问。”
“如果不是喜欢，我想不出你敢上前搭话，还不怕他，和他呛声的缘由。”灵雀佩服的说，接着有些难过的低语，“当然，他还不喜你到我们这里，和我们接触。”
不等时媱安慰，她又真的如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欢叫起来，说起了其他，仿佛存不住任何忧愁般，主动跳起了舞。
她自唱自跳，拍着手鼓打节拍，惹来外面巡查的衙役侧目。
“灵雀胆子很小，姑娘别介意，她只是太害怕了，需要做些其他事情去忘记。”芸娘看着蹦跳的灵雀，眼中很温柔。
时媱随和的说：“不会，她很好。”
这样能活得自在些，不会被心事所累，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芸娘侧首：“姑娘也很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瞧我们。所以为何还要因为男人忧愁呢？我看姑娘是个极洒脱的人，不该被感情束缚的。”
“你们都这么惯会察觉吗？”时媱没有否认。
她笑，“怎么会，只是宋娘子和我们说了，来了个漂亮的女客，带她来的人说要会逗趣儿的。”她指了指灵雀，又指了指自己，“还要会开解人心的。”
至于听澜，则是万一被主顾瞧对了眼儿的赌注，未来的钱票子。
时媱答：“如果我说自己并没有被情爱所累呢？”
芸娘眉目忧愁，双眼如一泓秋水，流转间盈盈欲语：“那便是最好不过了，这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能值得被信任，他们今日见得了身，明日便弃了心，贪得无厌，无情至极。”
“那芸娘是曾经被某个男子伤了吗？”时媱正视着前方舞罢后气喘吁吁，微微颤动的灵雀鼓掌，若无其事的问。
不知为何，她觉得芸娘有点儿怪。
是语气？还是措辞？时媱说不上来。但她作为青楼女子这般说，对男子不信任也是合情合理的。
给时媱斟茶的芸娘微微一愣，接着摇头：“只是在楼里见多了罢！”
“这样。”时媱不再追问，将茶转手递给了灵雀，“喝吧，歇一歇，跳的很好。”
“谢谢姑娘夸奖。”
看着她喝完，问：“常主簿是这里的常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