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泽当日并不在，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现在问出来也是因为奇怪：“你不是一向同他关系极好，为了替他说话都不知闹了祖母几次，怎么现在又对他出手了，是因为赌气落水之时他没救你？”
林嫣抿了抿唇，瞥了林云泽一眼：“怎么祖母什么都告诉你。”
林云泽笑着无奈道：“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做妹妹的什么都不愿对我这个当哥哥的说。”
“我哪有不愿了。”林嫣有些不高兴道，“那是因为你每次都爱教训我，我才不乐意和你说的好不好。”
林云泽虽然只是年长林嫣几岁，但还小的时候就会管着林嫣。监督她的功课，也检查她的课业。
所以对于林嫣而言，林云泽既是兄长，也像是老师。
但不论怎样，林嫣都知道一点，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林云泽都会永远站在她身后……甚至以命相护。
像是想起什么，林嫣突然收起了自己刚才的小脾气，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林云泽叫了一声：“阿兄。”
林云泽看她：“怎么了？”
林嫣回过神又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这次去秘境试炼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林云泽好笑道：“进秘境试炼便是去增进修为，稳固实力的，你怎么成天想着好玩有趣的。”
“修炼本来就无聊，我当然要找些好玩的事啊。”提起修炼两个字，林嫣就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林云泽也拿她没办法：“我回来前，风掌门可是问我了，你何时回去上课。”
当初说好的时间是三个月，可这才刚过一个月，林嫣都不知道旷课了多少次，偏偏负责上课的老师也拿她没办法。
天资聪颖却又性子顽劣，最是让人头疼。
林嫣懒懒道：“等我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下月就是家族大比了。”林云泽提醒她。
说是下月，其实也只剩下半月的时间，其他几家的少主这会儿怕都是在闭关修炼，就只有林嫣，还能分得出闲心四处游玩。
“我知道。”林嫣趴在栏杆上，转头去看林云泽，灵机一动道，“不然阿兄你替我去参加吧！”
林云泽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胡闹，你是少主，我怎么能替你。”
“这有什么不能的。”林嫣说，“若是阿兄你当少主，肯定能比我做得好。”
林云泽察觉到了林嫣情绪的不对，沉默片刻后才又开口道：“阿嫣，我是你兄长，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同我说。”
林嫣顿了下，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宫里那位太子非要请我去什么百花宴，我不想去，但请柬祖母已经收了。”
林云泽同南宫问也是见过的，认真算来也算是有些矫情，只是碍于身份问题，他同南宫问之间也并未深交。
如今南宫问突然对林嫣示好，个中缘由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明日我陪你。”林云泽想了想说。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祖母一定要让阿嫣去，林家同皇室之间一向都少有往来。
皇室这次的意图又如此明显，林家该是避嫌才对。
林嫣倒是没想这么多，但林云泽能陪着她去，她肯定是很乐意的。
……
仙瀛皇室的百花宴每年都会举行，意为赏花，实为替宫中适龄皇子选妃。
这本是皇族和朝中官宦之事，今年却一反常态的请来了不少世家之人。
除去林家之外，楚，夜，凤三家也派了人前来参加这次的百花宴，且凤家派来的也是族中少主，凤栖梧。
其他两家虽然少主并未到场，但来的也都是嫡系一脉的子弟，算是给足了皇室面子。
林嫣来的时间算晚的，她本就不想来参加今日的百花宴，出门前林素君还不忘多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在外人面前多收着些性子。
也让林云泽多看着她，别让她又像之前那样闹出事来。
这话说完时，林素君也注意到了一直跟在林嫣身后的郁修。
依旧是那件宽大的黑衣，披散的墨发和过长的刘海，露出的肌肤苍白到毫无血色，像极了山中的鬼魅，满身邪气。
林家虽从未自诩为正道，但也从未出过这样的人。
若非是林嫣，郁修绝不会有机会能留在林家。
想着到底是这妖奴救了自己孙女一命，林素君也就没说什么，只提醒他们早去早回，不必多和皇家人阿谀奉承。
因为出门晚，他们到时人已经来了许多。
今日百花宴，宫门大开，允许车马入内，也算是一次特例。
要进门时，林云泽又看了眼跟在林嫣身后的郁修，问了句：“阿嫣，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林嫣不在意地说了句：“阿兄，你不觉得他很听话吗？”
林云泽疑惑。
林嫣看着低垂着脑袋，一步不离跟着她的郁修，面上笑容灿烂：“我觉得他比雪飞还要听话。”
雪飞是林嫣最爱的一匹灵马。
将一只妖奴同灵马作比较，在大多数人眼里或许还是抬高了妖奴的位置。
林云泽又看了眼郁修，见他始终低垂着脑袋不作任何反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有郁修自己知道，他的视线从未从林嫣的身上移开，墨色瞳孔之下所有情绪都被掩藏。
“阿兄，我们走吧！”
林嫣上前，十分自然地挽住了林云泽的手臂。林云泽一向最讲究君子礼仪，此时也是笑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里走。
紫鸢同另一名侍从跟在一侧。
郁修则是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林嫣挽住林云泽的手，眼底情绪有一瞬间的翻涌，最后又被压下。
安静地跟上了脚步。
宫内人多，宫中朝臣，世家之人已经来了个差不多。
可从站位上就能明显看出，世家不与朝臣同处。仙瀛九州虽然崇尚修真，但并非人人都能跨过七境门槛成为一名真正修真者。
而入朝为臣则更看重治国理政的能力，能入朝者自然都是忠于天子，对于如今世家所为更是不满。
因此双方颇有些互相瞧不上的意思。
既是宫中盛宴，叶蓁蓁自然也来凑了这个热闹，除她之外，楚家小姐楚锦也在。
只是楚锦是个冷淡性子，叶蓁蓁虽有心同她议论，总得不到她的回应也就没再接着自讨没趣。
直到林嫣出现，她的眼睛才又亮起来，拉着旁边的楚锦道：“你看我说什么，她今日肯定会来。”
楚锦环臂抱剑，顺着叶蓁蓁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瞧见了林嫣。
一如既往地张扬。
倒不是打扮张扬，而是那张脸太过明艳出众，就是不做妆点也依旧能让人第一眼注意到。
不过比起长相，楚锦更在意的还是林嫣的实力。
在四年前林嫣还未曾参加家族大比之时，楚锦才是同辈之中天赋最为出众的世家贵女，哪怕比起自己的亲哥哥楚期也并不差上多少。
直到擂台之上，林嫣高调出场，才出一招便将她逼退到擂台边缘。虽还未正式过招，但她心里便已经知道。
她不会是林嫣的对手。
果然最后她输了。
林嫣虽然性子骄纵高傲惹人厌，但的确是无愧于林家少主之名，天赋也要远在他们之上。
叶蓁蓁不知楚锦心中所想，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真是没想到她还有脸来，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那妖奴，真是不嫌丢人，我要是她，这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楚锦表情冷酷：“修真者只以实力为尊，那等小事何必在意。”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男子如此，女子亦然。
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议论的事。
听出楚锦话里的意思，叶蓁蓁讪讪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看看不惯她行事如此傲慢。”
楚期面不改色道：“若是你有她一半的天赋实力，只怕比她更加傲慢。”
“……”
叶蓁蓁扯了扯唇角，都说这楚家小姐说话直接，还真是够直接的。
若不是今日于她交好的人没来，她也不至于拉着楚锦在这里闲聊这些话。
知道楚锦是个一根筋，说不来这些话，叶蓁蓁也只能换了个话题：“你兄长今日怎么不来？”
楚锦说：“兄长闭关，近日不会外出。”
叶蓁蓁点头：“我堂兄也是。”
叶蓁蓁的堂兄便是叶家如今的少主叶尘，世家之中出了名的“剑痴”，为了修炼能够一整年都不出房门。
当年家族大比也是他以一招的优势胜过林嫣，摘下了魁首。
而在林嫣之前，世家之中鲜少有人能与叶尘过上如此多招。
那次之后，叶尘也自觉遇到了能与之较量的的对手和知音，闭关前还特意跑到林家同林嫣放话说。
“待我出关之日，我们再打一场！”
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的是对战时的狂热。
但林嫣只看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就直接进门了。
叶尘还不甘心地冲着里面喊了声：“你等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求亲的，若不是叶家家主听闻此事后嫌丢人赶来将他带回，他能在门外站上一天。
“今年大比，定又是我堂兄摘下魁首。”叶蓁蓁得意道。
楚锦未曾发言，只是看着林嫣所在，平心而论：“未必。”
叶蓁蓁皱眉：“难道你觉得还有人能赢过我堂兄？”
别的她不敢说，这四年来她堂兄每日闭关，修为定是大涨。就光着一点，其他几家的少主就做不到，更别提林嫣了。
整日游手好闲，哪来的时间精进修为。
楚锦说：“林家的水玄剑法也不简单。”
水玄剑法，传闻中可斩世间妖魔，九重九式，三重之后便可凝气化雪，至今无人能破此剑招。
林家也是因为这一套剑法，得以立于世家之首。
四年前的那场家族大比，林嫣还尚未使用水玄剑法便能与以剑招闻名的叶尘过招如此之久，若是她能得水玄剑法真传，只怕会更上一层楼。
林嫣抿了抿唇，瞥了林云泽一眼：“怎么祖母什么都告诉你。”
林云泽笑着无奈道：“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做妹妹的什么都不愿对我这个当哥哥的说。”
“我哪有不愿了。”林嫣有些不高兴道，“那是因为你每次都爱教训我，我才不乐意和你说的好不好。”
林云泽虽然只是年长林嫣几岁，但还小的时候就会管着林嫣。监督她的功课，也检查她的课业。
所以对于林嫣而言，林云泽既是兄长，也像是老师。
但不论怎样，林嫣都知道一点，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林云泽都会永远站在她身后……甚至以命相护。
像是想起什么，林嫣突然收起了自己刚才的小脾气，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林云泽叫了一声：“阿兄。”
林云泽看她：“怎么了？”
林嫣回过神又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这次去秘境试炼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林云泽好笑道：“进秘境试炼便是去增进修为，稳固实力的，你怎么成天想着好玩有趣的。”
“修炼本来就无聊，我当然要找些好玩的事啊。”提起修炼两个字，林嫣就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林云泽也拿她没办法：“我回来前，风掌门可是问我了，你何时回去上课。”
当初说好的时间是三个月，可这才刚过一个月，林嫣都不知道旷课了多少次，偏偏负责上课的老师也拿她没办法。
天资聪颖却又性子顽劣，最是让人头疼。
林嫣懒懒道：“等我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下月就是家族大比了。”林云泽提醒她。
说是下月，其实也只剩下半月的时间，其他几家的少主这会儿怕都是在闭关修炼，就只有林嫣，还能分得出闲心四处游玩。
“我知道。”林嫣趴在栏杆上，转头去看林云泽，灵机一动道，“不然阿兄你替我去参加吧！”
林云泽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胡闹，你是少主，我怎么能替你。”
“这有什么不能的。”林嫣说，“若是阿兄你当少主，肯定能比我做得好。”
林云泽察觉到了林嫣情绪的不对，沉默片刻后才又开口道：“阿嫣，我是你兄长，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同我说。”
林嫣顿了下，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宫里那位太子非要请我去什么百花宴，我不想去，但请柬祖母已经收了。”
林云泽同南宫问也是见过的，认真算来也算是有些矫情，只是碍于身份问题，他同南宫问之间也并未深交。
如今南宫问突然对林嫣示好，个中缘由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明日我陪你。”林云泽想了想说。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祖母一定要让阿嫣去，林家同皇室之间一向都少有往来。
皇室这次的意图又如此明显，林家该是避嫌才对。
林嫣倒是没想这么多，但林云泽能陪着她去，她肯定是很乐意的。
……
仙瀛皇室的百花宴每年都会举行，意为赏花，实为替宫中适龄皇子选妃。
这本是皇族和朝中官宦之事，今年却一反常态的请来了不少世家之人。
除去林家之外，楚，夜，凤三家也派了人前来参加这次的百花宴，且凤家派来的也是族中少主，凤栖梧。
其他两家虽然少主并未到场，但来的也都是嫡系一脉的子弟，算是给足了皇室面子。
林嫣来的时间算晚的，她本就不想来参加今日的百花宴，出门前林素君还不忘多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在外人面前多收着些性子。
也让林云泽多看着她，别让她又像之前那样闹出事来。
这话说完时，林素君也注意到了一直跟在林嫣身后的郁修。
依旧是那件宽大的黑衣，披散的墨发和过长的刘海，露出的肌肤苍白到毫无血色，像极了山中的鬼魅，满身邪气。
林家虽从未自诩为正道，但也从未出过这样的人。
若非是林嫣，郁修绝不会有机会能留在林家。
想着到底是这妖奴救了自己孙女一命，林素君也就没说什么，只提醒他们早去早回，不必多和皇家人阿谀奉承。
因为出门晚，他们到时人已经来了许多。
今日百花宴，宫门大开，允许车马入内，也算是一次特例。
要进门时，林云泽又看了眼跟在林嫣身后的郁修，问了句：“阿嫣，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林嫣不在意地说了句：“阿兄，你不觉得他很听话吗？”
林云泽疑惑。
林嫣看着低垂着脑袋，一步不离跟着她的郁修，面上笑容灿烂：“我觉得他比雪飞还要听话。”
雪飞是林嫣最爱的一匹灵马。
将一只妖奴同灵马作比较，在大多数人眼里或许还是抬高了妖奴的位置。
林云泽又看了眼郁修，见他始终低垂着脑袋不作任何反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有郁修自己知道，他的视线从未从林嫣的身上移开，墨色瞳孔之下所有情绪都被掩藏。
“阿兄，我们走吧！”
林嫣上前，十分自然地挽住了林云泽的手臂。林云泽一向最讲究君子礼仪，此时也是笑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里走。
紫鸢同另一名侍从跟在一侧。
郁修则是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林嫣挽住林云泽的手，眼底情绪有一瞬间的翻涌，最后又被压下。
安静地跟上了脚步。
宫内人多，宫中朝臣，世家之人已经来了个差不多。
可从站位上就能明显看出，世家不与朝臣同处。仙瀛九州虽然崇尚修真，但并非人人都能跨过七境门槛成为一名真正修真者。
而入朝为臣则更看重治国理政的能力，能入朝者自然都是忠于天子，对于如今世家所为更是不满。
因此双方颇有些互相瞧不上的意思。
既是宫中盛宴，叶蓁蓁自然也来凑了这个热闹，除她之外，楚家小姐楚锦也在。
只是楚锦是个冷淡性子，叶蓁蓁虽有心同她议论，总得不到她的回应也就没再接着自讨没趣。
直到林嫣出现，她的眼睛才又亮起来，拉着旁边的楚锦道：“你看我说什么，她今日肯定会来。”
楚锦环臂抱剑，顺着叶蓁蓁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瞧见了林嫣。
一如既往地张扬。
倒不是打扮张扬，而是那张脸太过明艳出众，就是不做妆点也依旧能让人第一眼注意到。
不过比起长相，楚锦更在意的还是林嫣的实力。
在四年前林嫣还未曾参加家族大比之时，楚锦才是同辈之中天赋最为出众的世家贵女，哪怕比起自己的亲哥哥楚期也并不差上多少。
直到擂台之上，林嫣高调出场，才出一招便将她逼退到擂台边缘。虽还未正式过招，但她心里便已经知道。
她不会是林嫣的对手。
果然最后她输了。
林嫣虽然性子骄纵高傲惹人厌，但的确是无愧于林家少主之名，天赋也要远在他们之上。
叶蓁蓁不知楚锦心中所想，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真是没想到她还有脸来，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那妖奴，真是不嫌丢人，我要是她，这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楚锦表情冷酷：“修真者只以实力为尊，那等小事何必在意。”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男子如此，女子亦然。
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议论的事。
听出楚锦话里的意思，叶蓁蓁讪讪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看看不惯她行事如此傲慢。”
楚期面不改色道：“若是你有她一半的天赋实力，只怕比她更加傲慢。”
“……”
叶蓁蓁扯了扯唇角，都说这楚家小姐说话直接，还真是够直接的。
若不是今日于她交好的人没来，她也不至于拉着楚锦在这里闲聊这些话。
知道楚锦是个一根筋，说不来这些话，叶蓁蓁也只能换了个话题：“你兄长今日怎么不来？”
楚锦说：“兄长闭关，近日不会外出。”
叶蓁蓁点头：“我堂兄也是。”
叶蓁蓁的堂兄便是叶家如今的少主叶尘，世家之中出了名的“剑痴”，为了修炼能够一整年都不出房门。
当年家族大比也是他以一招的优势胜过林嫣，摘下了魁首。
而在林嫣之前，世家之中鲜少有人能与叶尘过上如此多招。
那次之后，叶尘也自觉遇到了能与之较量的的对手和知音，闭关前还特意跑到林家同林嫣放话说。
“待我出关之日，我们再打一场！”
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的是对战时的狂热。
但林嫣只看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就直接进门了。
叶尘还不甘心地冲着里面喊了声：“你等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求亲的，若不是叶家家主听闻此事后嫌丢人赶来将他带回，他能在门外站上一天。
“今年大比，定又是我堂兄摘下魁首。”叶蓁蓁得意道。
楚锦未曾发言，只是看着林嫣所在，平心而论：“未必。”
叶蓁蓁皱眉：“难道你觉得还有人能赢过我堂兄？”
别的她不敢说，这四年来她堂兄每日闭关，修为定是大涨。就光着一点，其他几家的少主就做不到，更别提林嫣了。
整日游手好闲，哪来的时间精进修为。
楚锦说：“林家的水玄剑法也不简单。”
水玄剑法，传闻中可斩世间妖魔，九重九式，三重之后便可凝气化雪，至今无人能破此剑招。
林家也是因为这一套剑法，得以立于世家之首。
四年前的那场家族大比，林嫣还尚未使用水玄剑法便能与以剑招闻名的叶尘过招如此之久，若是她能得水玄剑法真传，只怕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