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温如肆问。
“挺好的，你不在第一可都是我的了。”萧芷很牵强的笑，“你呢？”
“还行吧……”
“你在哪上学？”
“我外婆那边，云路，这学期回这边了。”
“那边吗？”萧芷手指往那边学校的方向指了指。
“是。”温如肆点头，“你还是在这上吗？还是考去了别的学校？”
“还是这。”
“嗯，也是。”温如肆又点了点头。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声音。
“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外婆得着急了。”
“行，我送你回去吧。”温如肆起身。
“不用了，谢谢。”
“走吧。”温如肆走到门口，拉开把手，看她还是拒绝，“你难道不怕那些人又来找你？”
“……好吧。”
路上。
“你是一个人住吗？”萧芷问他。
“嗯，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就在那边也租了房。”
“你爸怎么了？”
“我前两年转走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萧芷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她开了下玩笑。
“我去了那边之后我妈就把我手机收了。”
“嗯，知道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萧芷笑了笑。
“我爸他走了。”温如肆低下头。
“啊？”萧芷有些惊讶。
“出了点车祸，听说他还有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大。”
“啊？”萧芷更加震惊了，“抱歉啊，我不应该问这么多的。”
“习惯了，其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
萧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所以我妈把我带去了那边。”温如肆道。
“啊……那你……”萧芷停了下来，看着他。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住比较自由，就到这边来了。”
温如肆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
萧芷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块巧克力，“给你。”
“谢谢。”温如肆拿走一块。
不一会就到了萧芷家。
“你……要不中午留下吃饭？”
“可以么？”
“嗯。”
萧芷家在别墅区，因为萧芷的外婆特别喜欢花草树木，所以门口种了几棵树，旁边还种了很多品种的花，一眼望去鲜艳无比。
“外婆！”一进门萧芷便喊。
“诶！芷儿回来啦，饭刚好也准备好了。”萧芷外婆从厨房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高高的男孩，“这位是……”外婆笑着问。
“他是我初中同学，叫温如肆，他爸妈今天中午刚好不在家，所以就……”萧芷认真解释道。
“原来是同学啊，那走吧去吃饭。”外婆笑着带领他们前往餐桌。
“谢谢。”温如肆道。
“我去给你们打饭。”外婆拿着几个碗。
“外婆，我来吧，你坐着。”
“好，好。”
他们坐下，刚准备开动，“诶？你的手怎么了？”外婆发现萧芷手上缠着的绷带。
“被尖锐的东西给划伤的。”温如肆见她似乎回答不出来便帮忙解释了。
“这么不小心啊，没什么大碍吧？”外婆皱着眉头道。
“没什么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萧芷笑道。
她往温如肆那边看去，两人对视了一下，萧芷的嘴脸微微勾起，温如肆也回应着。
“好，那吃饭吧，肚子饿了吧？”
“嗯，是有点。”
“今天阿姨不在家我自己下厨的，常常怎么样。”外婆信心满满的说。
“好吃！”温如肆嚼了嚼道。
“那就好！嘿嘿！”外婆满脸高兴。
温如肆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可乐鸡翅，让他不禁回忆起母亲给他做的可乐鸡翅。
温如肆以前经常听见父母吵架，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捂住耳朵，继续认真学习，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
已经上初一时候的他，中午放学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可乐鸡翅传来的香味，他把书包放下，然后去洗手，问母亲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坐到餐桌前，等着母亲过来就可以开吃了。
“阿肆你先吃吧，不用等妈妈。”母亲温柔的道。
她还在做其他的菜。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
飘进来的酒味很快就把可乐鸡翅的香味给掩盖了。
满间屋子很快就弥漫着酒味。
只见他的父亲把门打开后，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旁，直接大力躺下，他的母亲听到了声音就走了出来，“你这是喝了多少？”，母亲紧紧皱眉，她身上还围着围裙。
“管那么多干嘛？我喝点酒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粗壮，语气很冲。
“你知不知道这味道有多重，多难闻？大中午的你想干什么？！”
“你又发什么癫？！没用的东西！喝点酒还不让了？什么道理嘛？！草！”男人语气更加不爽。
温如肆起身，走到房间，拿起一本书，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的盯着书看。
夫妻二人还沉浸在谩骂中。
客厅忽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温如肆被吓到了，他猛的往那边看，女人正坐在那堆碎片中，地上还有血迹。
温如肆赶快出去，“你别碰我妈！”他大声喊道对男人喊道。
男人伸出去想打人的手掌停顿下来。
“你这小兔崽子跟你妈一个德行！”男人冲他叫嚷，伸出手往温如肆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打完后继续对母子进行辱骂。
温如肆并没有理他，任由他骂。
过了一会，男人摔门而出。
“阿肆，扶妈妈起来。”女人温柔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温如肆看见母亲的脸颊上已经有了一片红。
“他刚刚打你了。”
母亲并没有回答。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对母亲动手。
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愤怒。
女人一瘸一瘸走到沙发上坐下。
温如肆蹲下来，把地上的碎片都用报纸包住，扔进垃圾桶里，接着把地上都收拾干净。
“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温如肆十分不解。
“当然是为了你啊！”女人失声痛哭。
“你不用因为我失去你的幸福。”温如肆坐到女人的旁边，用手轻轻拍着女人的背。
女人抱住了他，过了一会才回答，“好，等我一切准备好了，就跟他离！”
从此以后，他不敢再向母亲提想吃可乐鸡翅，他不想再回想起那一些不好的记忆。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萧芷到教学楼下，看了看墙上的分班表。
宜阳一中每一年都会分一次班，把人都打乱。
“好久不见萧芷！”一个女生一看见萧芷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放开放开，我喘不过气了。”萧芷笑笑。
“咱俩有没有在一个班？”万然往墙上看了看，“在这在这。”
“我去，你怎么排这么前？！第二名啊！”万然一看排名顿时傻眼了。
“运气好吧。”萧芷看见第一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理科的，我真的学不来，不过还好咱俩分到同个班了。”万然叹了叹气，“第一名好像是新转来的。”
“嗯，去教室吧。”
来到二班门口，顿时就哄哄闹闹的。
“坐后边点吧，方便开小差。”万然道。
“行。”
“你还没去配眼镜么？”
“配了，书包里。”
“噢噢。”
刚一进门，萧芷立马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正趴着的温如肆。
“诶，那正好还有位置。”万然指了指温如肆右边的那两个位置。
“嗯。”萧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温如肆听到了旁边的动静，抬起头来，刚一看到人，立马就清醒了。
昨晚他还是被那个噩梦缠着，几乎没有怎么睡，一来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
“早。”温如肆微微的笑了笑，看着她。
“……早。”萧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正在为布满灰尘的桌子椅子想办法。
“你有没有纸巾？”萧芷问了问温如肆。
“没有。”温如肆摇了摇头。
“我有。”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只手横在温如肆面前，手上拿着几张纸巾。
“谢谢。”萧芷见那人戴着一副很厚的黑色圆框眼镜，头发微卷，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过他。
“不客气。”他笑了笑，“我叫方航。”
“萧芷。”萧芷笑笑。
“万然。”万然见他的样子十分老实，还有些可爱，很白。
“同桌，你呢？”方航看了看温如肆。
“温如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后就继续睡觉了。
班主任就在这时进来了。
“安静各位！”
教室里的声音渐渐消失。
“挺好的，你不在第一可都是我的了。”萧芷很牵强的笑，“你呢？”
“还行吧……”
“你在哪上学？”
“我外婆那边，云路，这学期回这边了。”
“那边吗？”萧芷手指往那边学校的方向指了指。
“是。”温如肆点头，“你还是在这上吗？还是考去了别的学校？”
“还是这。”
“嗯，也是。”温如肆又点了点头。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声音。
“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外婆得着急了。”
“行，我送你回去吧。”温如肆起身。
“不用了，谢谢。”
“走吧。”温如肆走到门口，拉开把手，看她还是拒绝，“你难道不怕那些人又来找你？”
“……好吧。”
路上。
“你是一个人住吗？”萧芷问他。
“嗯，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就在那边也租了房。”
“你爸怎么了？”
“我前两年转走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萧芷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她开了下玩笑。
“我去了那边之后我妈就把我手机收了。”
“嗯，知道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萧芷笑了笑。
“我爸他走了。”温如肆低下头。
“啊？”萧芷有些惊讶。
“出了点车祸，听说他还有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大。”
“啊？”萧芷更加震惊了，“抱歉啊，我不应该问这么多的。”
“习惯了，其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
萧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所以我妈把我带去了那边。”温如肆道。
“啊……那你……”萧芷停了下来，看着他。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住比较自由，就到这边来了。”
温如肆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
萧芷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块巧克力，“给你。”
“谢谢。”温如肆拿走一块。
不一会就到了萧芷家。
“你……要不中午留下吃饭？”
“可以么？”
“嗯。”
萧芷家在别墅区，因为萧芷的外婆特别喜欢花草树木，所以门口种了几棵树，旁边还种了很多品种的花，一眼望去鲜艳无比。
“外婆！”一进门萧芷便喊。
“诶！芷儿回来啦，饭刚好也准备好了。”萧芷外婆从厨房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高高的男孩，“这位是……”外婆笑着问。
“他是我初中同学，叫温如肆，他爸妈今天中午刚好不在家，所以就……”萧芷认真解释道。
“原来是同学啊，那走吧去吃饭。”外婆笑着带领他们前往餐桌。
“谢谢。”温如肆道。
“我去给你们打饭。”外婆拿着几个碗。
“外婆，我来吧，你坐着。”
“好，好。”
他们坐下，刚准备开动，“诶？你的手怎么了？”外婆发现萧芷手上缠着的绷带。
“被尖锐的东西给划伤的。”温如肆见她似乎回答不出来便帮忙解释了。
“这么不小心啊，没什么大碍吧？”外婆皱着眉头道。
“没什么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萧芷笑道。
她往温如肆那边看去，两人对视了一下，萧芷的嘴脸微微勾起，温如肆也回应着。
“好，那吃饭吧，肚子饿了吧？”
“嗯，是有点。”
“今天阿姨不在家我自己下厨的，常常怎么样。”外婆信心满满的说。
“好吃！”温如肆嚼了嚼道。
“那就好！嘿嘿！”外婆满脸高兴。
温如肆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可乐鸡翅，让他不禁回忆起母亲给他做的可乐鸡翅。
温如肆以前经常听见父母吵架，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捂住耳朵，继续认真学习，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
已经上初一时候的他，中午放学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可乐鸡翅传来的香味，他把书包放下，然后去洗手，问母亲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坐到餐桌前，等着母亲过来就可以开吃了。
“阿肆你先吃吧，不用等妈妈。”母亲温柔的道。
她还在做其他的菜。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
飘进来的酒味很快就把可乐鸡翅的香味给掩盖了。
满间屋子很快就弥漫着酒味。
只见他的父亲把门打开后，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旁，直接大力躺下，他的母亲听到了声音就走了出来，“你这是喝了多少？”，母亲紧紧皱眉，她身上还围着围裙。
“管那么多干嘛？我喝点酒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粗壮，语气很冲。
“你知不知道这味道有多重，多难闻？大中午的你想干什么？！”
“你又发什么癫？！没用的东西！喝点酒还不让了？什么道理嘛？！草！”男人语气更加不爽。
温如肆起身，走到房间，拿起一本书，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的盯着书看。
夫妻二人还沉浸在谩骂中。
客厅忽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温如肆被吓到了，他猛的往那边看，女人正坐在那堆碎片中，地上还有血迹。
温如肆赶快出去，“你别碰我妈！”他大声喊道对男人喊道。
男人伸出去想打人的手掌停顿下来。
“你这小兔崽子跟你妈一个德行！”男人冲他叫嚷，伸出手往温如肆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打完后继续对母子进行辱骂。
温如肆并没有理他，任由他骂。
过了一会，男人摔门而出。
“阿肆，扶妈妈起来。”女人温柔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温如肆看见母亲的脸颊上已经有了一片红。
“他刚刚打你了。”
母亲并没有回答。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对母亲动手。
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愤怒。
女人一瘸一瘸走到沙发上坐下。
温如肆蹲下来，把地上的碎片都用报纸包住，扔进垃圾桶里，接着把地上都收拾干净。
“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温如肆十分不解。
“当然是为了你啊！”女人失声痛哭。
“你不用因为我失去你的幸福。”温如肆坐到女人的旁边，用手轻轻拍着女人的背。
女人抱住了他，过了一会才回答，“好，等我一切准备好了，就跟他离！”
从此以后，他不敢再向母亲提想吃可乐鸡翅，他不想再回想起那一些不好的记忆。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萧芷到教学楼下，看了看墙上的分班表。
宜阳一中每一年都会分一次班，把人都打乱。
“好久不见萧芷！”一个女生一看见萧芷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放开放开，我喘不过气了。”萧芷笑笑。
“咱俩有没有在一个班？”万然往墙上看了看，“在这在这。”
“我去，你怎么排这么前？！第二名啊！”万然一看排名顿时傻眼了。
“运气好吧。”萧芷看见第一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理科的，我真的学不来，不过还好咱俩分到同个班了。”万然叹了叹气，“第一名好像是新转来的。”
“嗯，去教室吧。”
来到二班门口，顿时就哄哄闹闹的。
“坐后边点吧，方便开小差。”万然道。
“行。”
“你还没去配眼镜么？”
“配了，书包里。”
“噢噢。”
刚一进门，萧芷立马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正趴着的温如肆。
“诶，那正好还有位置。”万然指了指温如肆右边的那两个位置。
“嗯。”萧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温如肆听到了旁边的动静，抬起头来，刚一看到人，立马就清醒了。
昨晚他还是被那个噩梦缠着，几乎没有怎么睡，一来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
“早。”温如肆微微的笑了笑，看着她。
“……早。”萧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正在为布满灰尘的桌子椅子想办法。
“你有没有纸巾？”萧芷问了问温如肆。
“没有。”温如肆摇了摇头。
“我有。”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只手横在温如肆面前，手上拿着几张纸巾。
“谢谢。”萧芷见那人戴着一副很厚的黑色圆框眼镜，头发微卷，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过他。
“不客气。”他笑了笑，“我叫方航。”
“萧芷。”萧芷笑笑。
“万然。”万然见他的样子十分老实，还有些可爱，很白。
“同桌，你呢？”方航看了看温如肆。
“温如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后就继续睡觉了。
班主任就在这时进来了。
“安静各位！”
教室里的声音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