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橙香
翌日清晨。
陈又路又起晚了，5点50吹的哨，她愣是在床上赖了五分钟。
等她洗完脸刷完牙之后，已经离晨跑开始不到五分钟了。
她急匆匆的跑着，想要快跑赶上晨跑。
陈又路宿舍在五楼。等她下了楼梯，往操场上跑的时候，半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许北书？”她喊了一声。
前面那个人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了头，看到了一直不停喘气的陈又路。
海城的早上还是很冷的，对面的女孩外面套着校服外套，粉色卫衣的帽子拿在外套外面。她额前的碎发因为跑步已经散乱了，后面的头发散散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道“你怎么还不去跑操。”
“今天不用跑操…班主任昨晚说了，你没听到吗？”许北书解释道。
“啊？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许北书想了想，好像大痣昨晚确实说了，今早她一着急给忘了……
“今天我打扫卫生区。”说着，许北书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扫帚和簸箕。
“哦，那我和你干吧。”陈又路说道“我现在去教室肯定是已经迟到了，不如和你在这里打扫卫生，回去还能避避难。”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比聪明，真是一个好办法。
许北书本来是想拒绝的，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很快干完。但看着对面冲他不停眨巴眼睛的陈又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吞回肚子里去了。
“行。”
一听许北书松了口，陈又路开心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她接过许北书手中的簸箕，不经意间，碰到了许北书的手。那只手很凉，像是刚抓了一把雪没有暖和过来。
陈又路纳闷道：“你是冷吗？”她打量起许北书穿的什么，又补上了一句“穿的也不少啊？”
许北书没说话。
陈又路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回归昨晚的冰冷。
半晌，陈又路闷着头，很小声的说了句——
“你不会是虚吧……”
真是逆天发言。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许北书还是听见了。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滚。”
“哦，不是就不是呗，骂人干什么……”她看着许北书不善的表情，像是头上拉了三根黑线。就讪讪的闭了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去一旁扫地了。
气氛莫名尴尬。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别人就不会知道我在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又路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缩到了一个角落，默默地扫起了地上的枫叶。
那些枯黄的枫叶在扫帚的拨弄下发出一声声脆耳的摩擦声。
陈又路一直扫啊扫，扫啊扫，慢慢的堆起了一个小枫山。
“这…完全忍不了啊”她在心里挣扎到。
“忍还是不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不认。”
说完，她下定了决心，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下一秒，她就站在了那一小撮枫叶上，脚踩在干枯的叶片上，发出的脆响，真是这世界上最解压的声音。
而一旁的许北书表示“……”
等扫完地，该去吃早饭了。两人并排走在小道上。周围有许多目光偷过来。陈又路估计那都是看许北书的。
陈又路长得并不是那种惊艳型的，而是那种耐看型的。她有一张巴掌大小的鹅蛋脸，两只杏眼大的像葡萄，可奈何她的鼻子是塌鼻梁，大大拉低了她的颜值。不过她平时上课都戴着眼睛，这倒是看不大出来。
可今早上她没戴眼镜啊！！？而且昨晚上一直熬到很晚才睡，两个大黑眼圈就挂在眼底下，像是被打了一样。头发还乱了……
想到这些，陈又路默默地放缓了脚步，与身侧的许北书拉开了距离。
许北书侧目，看着正拧着眉毛，小脸紧皱的陈又路。
正好一束阳光打了过来，落在她的脸颊，冷风轻轻的撩过她额前的碎发，又吹到了他的身边，携带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像是橙子果肉的味道，甜腻中又夹杂着一缕青涩。是橙香，也是陈又路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香味伴随着风一起吹进许北书的鼻腔，也吹进了他的心里。
许北书也放慢了脚步，还是与她并排着。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陈又路察觉到了，她在心里默念“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
“……”
不知不觉的，两人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
海城一中虽然是80年老校，但是食堂还是不错的。
还没进到餐厅里面呢，就飘来了馄饨的香味。
“好香啊~”陈又路忍不住感叹道。
说完就跑了进去。
她站在琳琅满目的餐台前，顿住了。
“今天吃啥好呢？小笼包？不行，昨天吃过了。油条？不行，今天不想吃油条。卷饼？算了。酱香饼……”
最终，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她带着自己的战利品满载而归。
许北书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在餐台前面驻足，看她挑挑拣拣，看她嬉笑着买这买那。最后看着她的手里拿着一堆吃的——一碗馄饨，一个烤地瓜，一杯豆浆，三根烤肠。
也不多，但对于没在学校里吃过早饭的人来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他也没说什么，去打了一杯豆浆，买了一个酱香饼。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吃开了。
“你今天怎么来食堂吃了？”旁边坐了一个人，是陆淮，他手里拿着一个刚咬了两口的肉包子，另一只手还用塑料袋提着三个包子……
“你不也在这里吃？”无语过后，许北书搭腔。
“害，陪人嘛~陪我女朋友”说完还指了指一个在餐台打小米粥的女生。“你不会是也来陪女朋友的吧。”
看着笑的一脸猥琐样的陆淮，许北书咽下了嘴里的酱香饼说“吃这么多包子，怎么不噎死你。”
“我女朋友这不是给我去打粥了吗。”陆淮贼兮兮的冲他笑着说，“你就孤独终老吧，小学鸡。”
说完，就跑到一边去找女朋友了。
“神经”许北书低低的骂了一句。
陆淮和许北书从小就是邻居，不过不在一个学校，到了高中才在一个学校。他们从小就一起出去玩，一起打篮球，可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许北书话不多但嘴毒，慢冷还挑剔。学习好，人品好，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妥妥的新时代三好青年。
陆淮就不一样，他朋友多，但都只是表面朋友，没几个深交的，整天吊儿郎当，话多还嘴贱。抽烟打架喝酒样样不少干。
但正式这样的两个人，成为了好兄弟。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让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惺惺相惜，也会让两个相似的人水深火热。
对于陆淮的日常犯贱，许北书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又骂了一句。
“傻逼。”
等陈又路吃饱喝足回到教室的时候，许北书做完一套试卷了。
“同桌，你好快啊！”
许北书呼吸一窒，他有时候真的很想骂他这个同桌，但碍于两人不熟，总是生生憋回去。
不理解，但尊重。
陈又路已经习惯了许北书的冰块行为，她刚想回过头来，却注意到了许北书桌子上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有5个圆滚滚的橙子，饱满圆润，色泽诱人。想吃。
她啧了啧舌，问道：“你去超市了？在哪里买的橙子？”
许北书：“你知道还问。”
陈又路：“啊？我不知道啊？”
许北书：“……”
许北书：“超市。”
陈又路：“你大早上去校园超市买橙子，你闲的？”
问完之后陈又路又想到，买橙子当然是想吃了，想吃就要去买啊，管他早上晚上的。这句话说的可是太多余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她果然得到了许北书的白眼。
良好的素质告诉许北书，不要骂人，他哽了又哽，薄唇张张邮合合，最后吐出两个字。
“想吃。”
“哦。”
空气又沉默了。
没关系，反正我早已习惯~一个人孤单~陈又路脑海里不自觉的响起了阿冗的歌。
歌词与现在的情形适配度百分百。
不过，脑海里除了这首歌之外，还有一个邪恶的念头正在助长。
那就是，吃掉许北书的橙子！
不过，这要怎么实现呢？陈又路盯着那个大橙子，眼睛瞪得睁圆，还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吧，这么丢人的的一幕，当然被许北书看到了。
在盯下去，估计橙子都要熟了。
许北书无语了一下，把塑料袋扔给了她，说“你吃吧。”
这突如其来的关爱实在是让陈又路没有想到“啊？这多不好意思啊……”
许北书刚想说不吃拉到，就听到陈又路嘿嘿道“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许北书“……”如果沉默有声音，那请全世界安静一分钟，聆听我的沉默……
陈又路一点也不客气，拿出一个橙子就开始干。橙子皮很薄，一扣就破皮，还非常好剥。不一会，一个光溜溜没穿衣服的橙子果肉就出炉了。
陈又路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完美的作品，然后开动。
许北书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橙子。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橙子在吃橙子。
橙子还会吃橙子呢，同类自相残杀。
想到这里，许北书低头笑了笑，不再看她，继续做题。
翌日清晨。
陈又路又起晚了，5点50吹的哨，她愣是在床上赖了五分钟。
等她洗完脸刷完牙之后，已经离晨跑开始不到五分钟了。
她急匆匆的跑着，想要快跑赶上晨跑。
陈又路宿舍在五楼。等她下了楼梯，往操场上跑的时候，半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许北书？”她喊了一声。
前面那个人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了头，看到了一直不停喘气的陈又路。
海城的早上还是很冷的，对面的女孩外面套着校服外套，粉色卫衣的帽子拿在外套外面。她额前的碎发因为跑步已经散乱了，后面的头发散散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道“你怎么还不去跑操。”
“今天不用跑操…班主任昨晚说了，你没听到吗？”许北书解释道。
“啊？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许北书想了想，好像大痣昨晚确实说了，今早她一着急给忘了……
“今天我打扫卫生区。”说着，许北书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扫帚和簸箕。
“哦，那我和你干吧。”陈又路说道“我现在去教室肯定是已经迟到了，不如和你在这里打扫卫生，回去还能避避难。”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比聪明，真是一个好办法。
许北书本来是想拒绝的，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很快干完。但看着对面冲他不停眨巴眼睛的陈又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吞回肚子里去了。
“行。”
一听许北书松了口，陈又路开心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她接过许北书手中的簸箕，不经意间，碰到了许北书的手。那只手很凉，像是刚抓了一把雪没有暖和过来。
陈又路纳闷道：“你是冷吗？”她打量起许北书穿的什么，又补上了一句“穿的也不少啊？”
许北书没说话。
陈又路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回归昨晚的冰冷。
半晌，陈又路闷着头，很小声的说了句——
“你不会是虚吧……”
真是逆天发言。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许北书还是听见了。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滚。”
“哦，不是就不是呗，骂人干什么……”她看着许北书不善的表情，像是头上拉了三根黑线。就讪讪的闭了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去一旁扫地了。
气氛莫名尴尬。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别人就不会知道我在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又路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缩到了一个角落，默默地扫起了地上的枫叶。
那些枯黄的枫叶在扫帚的拨弄下发出一声声脆耳的摩擦声。
陈又路一直扫啊扫，扫啊扫，慢慢的堆起了一个小枫山。
“这…完全忍不了啊”她在心里挣扎到。
“忍还是不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不认。”
说完，她下定了决心，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下一秒，她就站在了那一小撮枫叶上，脚踩在干枯的叶片上，发出的脆响，真是这世界上最解压的声音。
而一旁的许北书表示“……”
等扫完地，该去吃早饭了。两人并排走在小道上。周围有许多目光偷过来。陈又路估计那都是看许北书的。
陈又路长得并不是那种惊艳型的，而是那种耐看型的。她有一张巴掌大小的鹅蛋脸，两只杏眼大的像葡萄，可奈何她的鼻子是塌鼻梁，大大拉低了她的颜值。不过她平时上课都戴着眼睛，这倒是看不大出来。
可今早上她没戴眼镜啊！！？而且昨晚上一直熬到很晚才睡，两个大黑眼圈就挂在眼底下，像是被打了一样。头发还乱了……
想到这些，陈又路默默地放缓了脚步，与身侧的许北书拉开了距离。
许北书侧目，看着正拧着眉毛，小脸紧皱的陈又路。
正好一束阳光打了过来，落在她的脸颊，冷风轻轻的撩过她额前的碎发，又吹到了他的身边，携带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像是橙子果肉的味道，甜腻中又夹杂着一缕青涩。是橙香，也是陈又路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香味伴随着风一起吹进许北书的鼻腔，也吹进了他的心里。
许北书也放慢了脚步，还是与她并排着。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陈又路察觉到了，她在心里默念“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
“……”
不知不觉的，两人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
海城一中虽然是80年老校，但是食堂还是不错的。
还没进到餐厅里面呢，就飘来了馄饨的香味。
“好香啊~”陈又路忍不住感叹道。
说完就跑了进去。
她站在琳琅满目的餐台前，顿住了。
“今天吃啥好呢？小笼包？不行，昨天吃过了。油条？不行，今天不想吃油条。卷饼？算了。酱香饼……”
最终，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她带着自己的战利品满载而归。
许北书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在餐台前面驻足，看她挑挑拣拣，看她嬉笑着买这买那。最后看着她的手里拿着一堆吃的——一碗馄饨，一个烤地瓜，一杯豆浆，三根烤肠。
也不多，但对于没在学校里吃过早饭的人来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他也没说什么，去打了一杯豆浆，买了一个酱香饼。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吃开了。
“你今天怎么来食堂吃了？”旁边坐了一个人，是陆淮，他手里拿着一个刚咬了两口的肉包子，另一只手还用塑料袋提着三个包子……
“你不也在这里吃？”无语过后，许北书搭腔。
“害，陪人嘛~陪我女朋友”说完还指了指一个在餐台打小米粥的女生。“你不会是也来陪女朋友的吧。”
看着笑的一脸猥琐样的陆淮，许北书咽下了嘴里的酱香饼说“吃这么多包子，怎么不噎死你。”
“我女朋友这不是给我去打粥了吗。”陆淮贼兮兮的冲他笑着说，“你就孤独终老吧，小学鸡。”
说完，就跑到一边去找女朋友了。
“神经”许北书低低的骂了一句。
陆淮和许北书从小就是邻居，不过不在一个学校，到了高中才在一个学校。他们从小就一起出去玩，一起打篮球，可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许北书话不多但嘴毒，慢冷还挑剔。学习好，人品好，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妥妥的新时代三好青年。
陆淮就不一样，他朋友多，但都只是表面朋友，没几个深交的，整天吊儿郎当，话多还嘴贱。抽烟打架喝酒样样不少干。
但正式这样的两个人，成为了好兄弟。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让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惺惺相惜，也会让两个相似的人水深火热。
对于陆淮的日常犯贱，许北书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又骂了一句。
“傻逼。”
等陈又路吃饱喝足回到教室的时候，许北书做完一套试卷了。
“同桌，你好快啊！”
许北书呼吸一窒，他有时候真的很想骂他这个同桌，但碍于两人不熟，总是生生憋回去。
不理解，但尊重。
陈又路已经习惯了许北书的冰块行为，她刚想回过头来，却注意到了许北书桌子上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有5个圆滚滚的橙子，饱满圆润，色泽诱人。想吃。
她啧了啧舌，问道：“你去超市了？在哪里买的橙子？”
许北书：“你知道还问。”
陈又路：“啊？我不知道啊？”
许北书：“……”
许北书：“超市。”
陈又路：“你大早上去校园超市买橙子，你闲的？”
问完之后陈又路又想到，买橙子当然是想吃了，想吃就要去买啊，管他早上晚上的。这句话说的可是太多余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她果然得到了许北书的白眼。
良好的素质告诉许北书，不要骂人，他哽了又哽，薄唇张张邮合合，最后吐出两个字。
“想吃。”
“哦。”
空气又沉默了。
没关系，反正我早已习惯~一个人孤单~陈又路脑海里不自觉的响起了阿冗的歌。
歌词与现在的情形适配度百分百。
不过，脑海里除了这首歌之外，还有一个邪恶的念头正在助长。
那就是，吃掉许北书的橙子！
不过，这要怎么实现呢？陈又路盯着那个大橙子，眼睛瞪得睁圆，还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吧，这么丢人的的一幕，当然被许北书看到了。
在盯下去，估计橙子都要熟了。
许北书无语了一下，把塑料袋扔给了她，说“你吃吧。”
这突如其来的关爱实在是让陈又路没有想到“啊？这多不好意思啊……”
许北书刚想说不吃拉到，就听到陈又路嘿嘿道“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许北书“……”如果沉默有声音，那请全世界安静一分钟，聆听我的沉默……
陈又路一点也不客气，拿出一个橙子就开始干。橙子皮很薄，一扣就破皮，还非常好剥。不一会，一个光溜溜没穿衣服的橙子果肉就出炉了。
陈又路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完美的作品，然后开动。
许北书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橙子。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橙子在吃橙子。
橙子还会吃橙子呢，同类自相残杀。
想到这里，许北书低头笑了笑，不再看她，继续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