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情人42
凌晨四点半，京北建筑笼罩在一团朦胧的白雾里，黑色商务车驶出宁静奢华的小区，在细密的雨中开往幽静的郊区山林。
三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一座被山丘围住的小县城，七点半正巧是上班时间，小县城轿车和电车交错行驶，路上行人裹紧厚重的外套，形色匆匆。
车子停在一间花店前，承潮一身黑，戴着口罩走进店里。
老板娘一见他，立刻指了指摆在中央的几束白菊花束，“按老样子给你弄好了，都在这里。”
承潮礼貌道谢之后，将花束放到后车座，不停歇地开往县城附近一座矮矮的山丘。
车子停在山脚，承潮怀里抱着洁白的花，迎着厚重的雾，慢慢往上走。
雨淋湿脸颊，在承潮宽厚的肩膀留下沉重的水珠。
山丘空无一人，承潮将花一束束摆放在排开的墓碑前，他站在雨里，插兜，眼神褪去所有算计，空洞看着一个个墓碑上的照片。
须臾，承潮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原杰渊。
“承大经纪，又准时回去了？”他开门见山。
承潮咬了咬后槽牙，随后放松脸颊，语气轻缓回：“是，原总有事吩咐？”
“明天原媛回国，你替我去机场接一接。”
承潮顿了一秒，笑回：“原小姐回国？不是新歌在即，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杰渊语气没透漏任何感情：“她打算把新歌宣传放在国内，明天就辛苦承大经纪替我跑一趟了，顺便你们一起回公司，开个小会。”
电话挂断，承潮睫毛上刮了水雾，一眨眼便沿着锋利的脸颊话落，消失在黑色的围巾上。
连带消失的，还有承潮好不容易柔下去的眼神。
翌日上午。
拍完大夜回来的闫诺，刚从电梯出来，碰上了从家里出来的承潮，一身灰色西装配长款西服外套，一丝不苟，神色沉沉。
看见她的刹那，他脚步顿了顿，眼神带出一丝玩味。
“闫小姐现在要动手打一打我吗？”他顺着昨天的聊天内容问。
“无聊。”
闫诺一夜没睡，没精力陪他开玩笑，绕开他往公寓方向走。
承潮转头，插兜看着她的背影，带着笑意说：“过段时间，给闫小姐看看不无聊的东西？”
“你的我看过了，没新意。”闫诺习惯性把他的话往那方面想。
她回头，眼神往下看，一副评价的模样摇摇头，“有新的吗？那样好玩一些。”
承潮眉梢轻挑，丝毫不闪退，“是新的，闫小姐应该会觉得刺激的。”
闫诺皱眉，刚想问什么东西。
身后，电梯门打开，承潮倒退走进去，笑吟吟和她挥手。
电梯门关上之后，承潮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机场。
原媛一出来，粉丝和媒体一股脑涌上去，大炮的大炮，手机的手机，快门声一大片。
“原小姐，听说这次专辑原本还是以欧美为主，但一夜之间却转了方向，请问中途是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您在人气巅峰时期，突然放弃国内市场，前往欧美发展四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转回国内，请问是为什么呢？”
……
“有传闻是因为您跟外国男友分手了，请问这段恋情是真的吗？”
原媛原本毫不在意，听见最后一个问题，她脱下墨镜，扯了扯嘴角，说：“我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什么外国男友。”
此时，航站楼外，黑色商务车后座，承潮撑着手，转动手机，闭目养神，丝毫不介意外面的喧嚣。
赵琪透过反光镜，看向男人略显疲惫的眉心，问：“承哥，这次原姐突然回来，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赵琪五年前就跟在承潮身边，很少八卦承潮的私事，但当初原媛和承潮闹掰之后，出国四年没有消息。
这次毫无征兆说回国，还点名要承潮来接，显然动机不纯，他好奇是不是承潮前段时间去了趟英国，原媛看见承潮之后，旧情复燃了。
“随她。”承潮淡淡回。
赵琪欲言又止。
“问吧。”承潮像是看见了那样说。
赵琪顿了顿，问：“……你的合同到期之后，还会不会续约？”
承潮掀开眼皮，勾了勾嘴角，看向驾驶座的赵琪，“如果我续约呢？”
“那我也还做下去。”
“万一我不续约呢？”
“你不续约，我也跟着你走。”赵琪回。
这五年时间，承潮的指令，赵琪从未怀疑，也从不问为什么，因为承潮的判断向来是对的。
承潮和他一样，都是从没有资本的家里出来的，没有试错的机会，所以承潮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看不好先尚传媒，就说明先尚传媒确实有不可取之处。
而且，这几年原杰渊因为原媛的事情，刻意为难承潮，底下工作人员可都看在眼里。
先尚传媒虽然名义上响当当，可扛大头的艺人都是承潮带出来的，承潮一走，不知道多少艺人跟着离开，公司肯定受影响。
承潮鼻腔轻哼。
正巧，航站楼涌出一大片媒体和粉丝，呐喊声透过玻璃窗穿进车内，打破两个男人好不容易谈心的场面。
原媛往车子方向靠近，人群也跟着挪动。
承潮修长双腿随意交叠，戴着墨镜看向窗外。
门打开，连带来的是一阵不停歇的闪光灯。
原媛弯腰上车，瞬间，车内充斥一股浓厚的香水味。
“走。”
原媛像是看不到承潮一般，拍了拍驾驶座后背命令。
承潮颔首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
车子一路飞驰，原媛戴上耳机，脑袋跟着旋律轻晃，心情大好。
承潮看向窗外，雨还在下，道路上黑压压一片，在红绿灯间隙，他看看见一辆熟悉的保姆车，嘴角不自然勾了勾。
他拿出手机，点开[生气的河豚]对话框：【闫小姐这么敬业？还没休息够又出门了？】
闫诺靠在椅子上小憩，手机振动，她缓缓睁眼，看见信息，那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出来的时候承潮还没回家啊，他怎么看见？在附近？
闫诺将手搭在车窗上，转头看看四周。
看着对方车辆玻璃上那只迷茫的手掌，承潮忍俊不禁：【别找了，没睡醒就多睡一会儿。】
不一会儿，对面的回复像是能看到表情，生气的河豚：【你管我？】
承潮轻哼：【不敢管，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力气打我一巴掌。】
【你是有受虐狂吗？总是惦记这一巴掌。】
【我有没有，闫小姐应该最清楚了吧？】
闫诺哑口无言。
以前她问过承潮这句话，承潮说，他没有，但碰到她之后，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比如烫在他手背上的烟头，很过瘾。
“承大经纪心情很好？”原媛虽然一上车就戴上耳机，余光却落在承潮那边。
他不知道跟谁聊天，嘴角漾着笑意，还会控制不住轻哼，满眼温和。
今天她回国第一天，让他来接机一次而已，居然在车上这样给她下马威？
“怎么？承大经纪交新女朋友了？”原媛脱下耳机，一副很乐意听他说一说感情史的模样。
对面没有再回消息，承潮便将手机熄屏，收进口袋，带着商业微笑看向原媛：“算是吧。”
怎么不算是新的呢？
演员闫诺。
想到这儿，承潮不自觉顶腮。
等原媛翻着白眼转走脸，他才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想用这个借口让原媛死心罢了，但刚刚说出口的时候，那一阵说不清的暗爽，其实是来自“闫诺是他新女朋友”这句话。
驾驶座的赵琪顺势抬眼，从反光镜看向承潮。
他当然知道承潮说的是谁，这段时间承潮安排给他的任务，全是跟闫诺有关，况且，自从闫诺出现之后，承潮的行为举止、表情情绪都变得捉摸不透，很容易失控。
对于一个习惯了玩转心计的人来说，应该是致命点吧。
承潮一开始和他说，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利用闫诺给蒋晴倩和杨劝升咖而已。
但现在看来，承潮不会真的看上闫诺了吧？
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承潮朝反光镜眯了眯眼，让赵琪好好开车。
等赵琪挪走眼神，承潮清了清喉咙，蜷了蜷手指，重新看向窗外，用沉闷的天气，压一压莫名其妙的嘴角。
另一边车内。
闫诺想起当初承潮那些誓言，那些在她耳畔娓娓道来的情话，脸颊又起了红晕。
她关上手机，抿了抿嘴唇，不自觉笑出来。
当初真好，就算现在闹得如此不愉快，依旧盖不住以前的美好，像是她人生黑白影片里，不可多得的彩色画面。
“姐你看……姐……你笑什么？”苗苗歪头看着她。
“啊？没……没什么。”闫诺迅速放平嘴角，摇摇头。
“噢。”苗苗一脸不相信，刚刚明明看见她在笑的。
“你刚刚要说什么？”闫诺扯开话题问。
“噢对。”苗苗举起手机，“刚刚我跟赵琳琳讨论来着，你没听见吗？”
“啊？”
坏了，光顾着回想过去，这没听到她们在讨论什么。
不过无非就是八卦，闫诺无奈笑说：“又在讨论哪个男明星比较帅了？”
“不是不是。”苗苗摆手，把手机递到闫诺跟前，“我们在惋惜承大经纪，今天原媛回国，是承大经纪去接的，之前小道消息说这俩人有感情纠纷，现在看来还真是，太可惜了，承大经纪这么帅，没想到名草有主……”
后续闫诺没有仔细听。
原来，刚刚承潮给她发消息的时候，身边坐着原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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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一座被山丘围住的小县城，七点半正巧是上班时间，小县城轿车和电车交错行驶，路上行人裹紧厚重的外套，形色匆匆。
车子停在一间花店前，承潮一身黑，戴着口罩走进店里。
老板娘一见他，立刻指了指摆在中央的几束白菊花束，“按老样子给你弄好了，都在这里。”
承潮礼貌道谢之后，将花束放到后车座，不停歇地开往县城附近一座矮矮的山丘。
车子停在山脚，承潮怀里抱着洁白的花，迎着厚重的雾，慢慢往上走。
雨淋湿脸颊，在承潮宽厚的肩膀留下沉重的水珠。
山丘空无一人，承潮将花一束束摆放在排开的墓碑前，他站在雨里，插兜，眼神褪去所有算计，空洞看着一个个墓碑上的照片。
须臾，承潮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原杰渊。
“承大经纪，又准时回去了？”他开门见山。
承潮咬了咬后槽牙，随后放松脸颊，语气轻缓回：“是，原总有事吩咐？”
“明天原媛回国，你替我去机场接一接。”
承潮顿了一秒，笑回：“原小姐回国？不是新歌在即，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杰渊语气没透漏任何感情：“她打算把新歌宣传放在国内，明天就辛苦承大经纪替我跑一趟了，顺便你们一起回公司，开个小会。”
电话挂断，承潮睫毛上刮了水雾，一眨眼便沿着锋利的脸颊话落，消失在黑色的围巾上。
连带消失的，还有承潮好不容易柔下去的眼神。
翌日上午。
拍完大夜回来的闫诺，刚从电梯出来，碰上了从家里出来的承潮，一身灰色西装配长款西服外套，一丝不苟，神色沉沉。
看见她的刹那，他脚步顿了顿，眼神带出一丝玩味。
“闫小姐现在要动手打一打我吗？”他顺着昨天的聊天内容问。
“无聊。”
闫诺一夜没睡，没精力陪他开玩笑，绕开他往公寓方向走。
承潮转头，插兜看着她的背影，带着笑意说：“过段时间，给闫小姐看看不无聊的东西？”
“你的我看过了，没新意。”闫诺习惯性把他的话往那方面想。
她回头，眼神往下看，一副评价的模样摇摇头，“有新的吗？那样好玩一些。”
承潮眉梢轻挑，丝毫不闪退，“是新的，闫小姐应该会觉得刺激的。”
闫诺皱眉，刚想问什么东西。
身后，电梯门打开，承潮倒退走进去，笑吟吟和她挥手。
电梯门关上之后，承潮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机场。
原媛一出来，粉丝和媒体一股脑涌上去，大炮的大炮，手机的手机，快门声一大片。
“原小姐，听说这次专辑原本还是以欧美为主，但一夜之间却转了方向，请问中途是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您在人气巅峰时期，突然放弃国内市场，前往欧美发展四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转回国内，请问是为什么呢？”
……
“有传闻是因为您跟外国男友分手了，请问这段恋情是真的吗？”
原媛原本毫不在意，听见最后一个问题，她脱下墨镜，扯了扯嘴角，说：“我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什么外国男友。”
此时，航站楼外，黑色商务车后座，承潮撑着手，转动手机，闭目养神，丝毫不介意外面的喧嚣。
赵琪透过反光镜，看向男人略显疲惫的眉心，问：“承哥，这次原姐突然回来，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赵琪五年前就跟在承潮身边，很少八卦承潮的私事，但当初原媛和承潮闹掰之后，出国四年没有消息。
这次毫无征兆说回国，还点名要承潮来接，显然动机不纯，他好奇是不是承潮前段时间去了趟英国，原媛看见承潮之后，旧情复燃了。
“随她。”承潮淡淡回。
赵琪欲言又止。
“问吧。”承潮像是看见了那样说。
赵琪顿了顿，问：“……你的合同到期之后，还会不会续约？”
承潮掀开眼皮，勾了勾嘴角，看向驾驶座的赵琪，“如果我续约呢？”
“那我也还做下去。”
“万一我不续约呢？”
“你不续约，我也跟着你走。”赵琪回。
这五年时间，承潮的指令，赵琪从未怀疑，也从不问为什么，因为承潮的判断向来是对的。
承潮和他一样，都是从没有资本的家里出来的，没有试错的机会，所以承潮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看不好先尚传媒，就说明先尚传媒确实有不可取之处。
而且，这几年原杰渊因为原媛的事情，刻意为难承潮，底下工作人员可都看在眼里。
先尚传媒虽然名义上响当当，可扛大头的艺人都是承潮带出来的，承潮一走，不知道多少艺人跟着离开，公司肯定受影响。
承潮鼻腔轻哼。
正巧，航站楼涌出一大片媒体和粉丝，呐喊声透过玻璃窗穿进车内，打破两个男人好不容易谈心的场面。
原媛往车子方向靠近，人群也跟着挪动。
承潮修长双腿随意交叠，戴着墨镜看向窗外。
门打开，连带来的是一阵不停歇的闪光灯。
原媛弯腰上车，瞬间，车内充斥一股浓厚的香水味。
“走。”
原媛像是看不到承潮一般，拍了拍驾驶座后背命令。
承潮颔首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
车子一路飞驰，原媛戴上耳机，脑袋跟着旋律轻晃，心情大好。
承潮看向窗外，雨还在下，道路上黑压压一片，在红绿灯间隙，他看看见一辆熟悉的保姆车，嘴角不自然勾了勾。
他拿出手机，点开[生气的河豚]对话框：【闫小姐这么敬业？还没休息够又出门了？】
闫诺靠在椅子上小憩，手机振动，她缓缓睁眼，看见信息，那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出来的时候承潮还没回家啊，他怎么看见？在附近？
闫诺将手搭在车窗上，转头看看四周。
看着对方车辆玻璃上那只迷茫的手掌，承潮忍俊不禁：【别找了，没睡醒就多睡一会儿。】
不一会儿，对面的回复像是能看到表情，生气的河豚：【你管我？】
承潮轻哼：【不敢管，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力气打我一巴掌。】
【你是有受虐狂吗？总是惦记这一巴掌。】
【我有没有，闫小姐应该最清楚了吧？】
闫诺哑口无言。
以前她问过承潮这句话，承潮说，他没有，但碰到她之后，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比如烫在他手背上的烟头，很过瘾。
“承大经纪心情很好？”原媛虽然一上车就戴上耳机，余光却落在承潮那边。
他不知道跟谁聊天，嘴角漾着笑意，还会控制不住轻哼，满眼温和。
今天她回国第一天，让他来接机一次而已，居然在车上这样给她下马威？
“怎么？承大经纪交新女朋友了？”原媛脱下耳机，一副很乐意听他说一说感情史的模样。
对面没有再回消息，承潮便将手机熄屏，收进口袋，带着商业微笑看向原媛：“算是吧。”
怎么不算是新的呢？
演员闫诺。
想到这儿，承潮不自觉顶腮。
等原媛翻着白眼转走脸，他才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想用这个借口让原媛死心罢了，但刚刚说出口的时候，那一阵说不清的暗爽，其实是来自“闫诺是他新女朋友”这句话。
驾驶座的赵琪顺势抬眼，从反光镜看向承潮。
他当然知道承潮说的是谁，这段时间承潮安排给他的任务，全是跟闫诺有关，况且，自从闫诺出现之后，承潮的行为举止、表情情绪都变得捉摸不透，很容易失控。
对于一个习惯了玩转心计的人来说，应该是致命点吧。
承潮一开始和他说，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利用闫诺给蒋晴倩和杨劝升咖而已。
但现在看来，承潮不会真的看上闫诺了吧？
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承潮朝反光镜眯了眯眼，让赵琪好好开车。
等赵琪挪走眼神，承潮清了清喉咙，蜷了蜷手指，重新看向窗外，用沉闷的天气，压一压莫名其妙的嘴角。
另一边车内。
闫诺想起当初承潮那些誓言，那些在她耳畔娓娓道来的情话，脸颊又起了红晕。
她关上手机，抿了抿嘴唇，不自觉笑出来。
当初真好，就算现在闹得如此不愉快，依旧盖不住以前的美好，像是她人生黑白影片里，不可多得的彩色画面。
“姐你看……姐……你笑什么？”苗苗歪头看着她。
“啊？没……没什么。”闫诺迅速放平嘴角，摇摇头。
“噢。”苗苗一脸不相信，刚刚明明看见她在笑的。
“你刚刚要说什么？”闫诺扯开话题问。
“噢对。”苗苗举起手机，“刚刚我跟赵琳琳讨论来着，你没听见吗？”
“啊？”
坏了，光顾着回想过去，这没听到她们在讨论什么。
不过无非就是八卦，闫诺无奈笑说：“又在讨论哪个男明星比较帅了？”
“不是不是。”苗苗摆手，把手机递到闫诺跟前，“我们在惋惜承大经纪，今天原媛回国，是承大经纪去接的，之前小道消息说这俩人有感情纠纷，现在看来还真是，太可惜了，承大经纪这么帅，没想到名草有主……”
后续闫诺没有仔细听。
原来，刚刚承潮给她发消息的时候，身边坐着原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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