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等风声过了没几天，乔进民自以为是徐老太的风评应该是受到波及了，虽然最后没能让他得逞，但至少那时候他制造的动静足以让一个独居老女人身败名裂了。
乔进民想着至少是完成了李寡妇要求的，也算是办了实事的，怎么着也得从她身上讨点啥来得实在。
这不才开开心心去找李寡妇讨点甜头，不想却撞见李寡妇偷人的场面。
要说李寡妇找汉子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乔进民不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让他不满的是李寡妇不应该在同一时间找多个男人，这不免让他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想到这阵子自己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不说，指不定还要花钱去给她养臭男人他就更不高兴了。
一时间头脑发热，竟是直接上演了当场捉奸的戏码，还喊了街坊四邻，让男人和女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叫二人没脸。
可惜他低估了那个男人背后的实力。
原本打算见好就收，准备回乔家村的乔进民半道被那男人伙同其他几个街溜子将其拖进小巷子暴揍不说，还直接叫他们给打断了腿。
就这么趴在那里吃喝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不是恰好同村村民路过的时候眼尖瞧见了他，还以为他是谁家被痛打的落水狗。
村长一听到来龙去脉不由得恨铁不成钢，莫怪这乔家村始终走不上这致富之路了，这天天尽整这些麻烦事让他这个村长操心来操心去，又哪里有闲工夫去研究如何发家致富的路径。
想到自己昨儿个还和鹿时年约好准备探讨探讨乔家村未来发展前景的想法就不由得感到心累。
鹿时年是上面派下来扶贫乔家村的工作人员，这眼界世面肯定是不凡的，但这要是让他每天见着这鸡飞狗跳的场景，不怪人家日后会不会被吓跑了。
村长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乔医生来看看他的腿啊！”
这要是往后落下了残疾，自己日后麻烦事又是一大堆，要是在他的带领下乔家村的经济不仅没有上来，低保户反而逐年递增，那他真是没脸面当这劳什子村长了。
“村长，这是怎么了？”
在村委会等不到人来的鹿时年这才姗姗来迟，疑惑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想掩饰一下说没什么，却被另一阵儿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一村长跑了进来，指着随后而来的几张陌生脸孔紧张道：“村长村长，这些人说是来找进民家的算账的。”
来人的正是徐老太，领着她儿子徐老虎趾高气昂地看着他们。
徐老虎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挺刚正的一个人，然那从额头中间右划向下，穿过眼睛的一道长长的刀疤却是叫人看了就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主儿。
只见徐老虎朝后一挥手，就见李寡妇被拎小鸡崽似的扔到前面，他目露凶光地看着众人。
“那个叫乔进民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谁？”村长心下一沉，却洋装镇定地看着他们。
徐老虎懒得跟他解释，朝李寡妇踢了一脚，没得半分怜惜。
“你自个儿说！”
李寡妇捂着被踢疼的肩膀，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将她与乔进民二人密谋让徐老太身败名裂的事情说了出来。
“俺只是，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至于其他的，是乔进民他自己老少通吃……”
话还没说完，院外立马传来二妞她娘的怒吼。
“你个臭破鞋的，想把事情都推到俺男人身上，看俺不撕烂你的嘴！”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见二妞她娘已经扑在了李寡妇的身上，张牙舞爪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抓她的脸，嘴里脏话连篇。
李寡妇一个没下过地干活的哪里打得过她这个村妇，才挣扎了没几下脸就被抓了好几道血痕出来，只能尖叫着捂脸自保。
徐老虎皱着眉：“你是那个乔进民的媳妇儿是吧？俺还没找他算账呢，快把他交出来！”
只可惜二妞她娘打得正起劲儿，压根儿不搭理他。
徐老虎见状，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二妞她娘的屁股墩上，将人踹飞了出去，李寡妇赶忙起身躲在徐老虎背后，就怕这个村妇把自己抓毁容了。
“哎哟，俺的老腰……”
二妞她娘捂着自己的后腰，疼得额头瞬间冒了冷汗，显然这力道比胡晶晶给她的那一下还要重许多。
村长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去将二妞她娘扶起来。
二妞她娘紧忙抓住他的手告状：“村长，他一个外村人欺负咱们乔家村的村民，你可要为俺做主啊。”
二妞她娘这话说得轻巧，想把矛盾转移，这不是把人家当傻子吗？
“进民家的，不管怎样，是你先打人不对，要等乔医生给进民包扎完再仔细商谈这件事。”
“可是他打了俺……”
村长也不管二妞她娘骂骂咧咧的，只管将自己的身份向徐老虎表明之后，十分恭敬地欲将徐老虎请到村委会去。
岂料徐老虎却不领这份情，直接摆手拒绝，直截了当：“村长，俺今天来就是要个交代，别的你也甭说！”
说完徐老虎将他娘扶到座位坐上，那阵仗摆明他俨然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村长无奈，只能进去里面看乔进民醒了没。
毕竟他只能作为旁观人处理，惹了事的是乔进民，归根到底得是他自己亲自解决。
问了乔医生之后才知道乔进民已经醒来了，应该多少也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儿了，只不过怕担事，竟然假装昏迷不出去。
村长气急，可不容许这等作为，直接命人将乔进民给抬了出去。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一听这话乔进民吓得瞬间苏醒，慌慌张张道：“村长不行啊，他要是把俺杀了咋办？俺家就俺这么个独苗苗……”
村长语气不容置疑：“俺叫人去把大强叫来了，再说还有俺几个在场，他不敢打死你的。”
“不要啊……”
正如村长所说的，乔进民才刚被抬出去乔大强和二妞就姗姗来迟，他赶忙抓住大儿子的胳膊儿，生怕徐老虎上来给他邦邦几拳。
“哟，现在人是到齐了是吧？那俺就废话少说了。”徐老虎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乔进民。
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乔进民慌得赶忙拉扯着乔大强挡住他的视线。
岂料被这样凝视，乔大强也是抖得慌，本来他也就才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而已，扯了他紧抓自己的手，赶忙跑去二妞旁边站着，生怕被波及。
“你趁俺不在家欺辱俺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俺直接动手，把你剩下的两只胳膊儿卸了，二是赔偿俺娘各种损失费三百元，一还是二？你自己选吧。”
这两个选择放在乔进民身上简直就是让他无路可走，选一吧，他现在腿断了，要是胳膊儿再断了，这还能做人吗？选二吧，这三百元可不是小数目，他家都可以直接破产了！这一家老小还要吃要喝的……
在做人和破产之间做选择，实在为难。
徐老虎催促道：“快点，别逼俺给你做选择！”
村长出声劝道：“同志，这三百元属实多了，能不能看在俺这个村长的薄面上少一点……”
“呵呵，村长的面子能值几个钱？要不是俺最近缺钱，俺会直接卸掉他的两只胳膊儿，而不是在这里跟你们好声好气地商量。”徐老虎嗤笑着反驳，一点脸面也不给村长留。
鹿时年见状忙拉住村长的手，朝他摇了摇头，既然是乔进民惹了事，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徐老虎也没把乔进民怎么样，总归给点补偿私了。
两只胳膊儿跟三百元赔偿，孰轻孰重乔进民当然晓得，最后在二妞她娘声嘶力竭下选择赔偿三百元息事宁人。
“现下俺家也没三百元现金，您宽限个两三日吧，钱够了俺叫大强给您送过去可好？”
讨到钱了，徐老虎的脸色稍稍缓和，也是大方地答应了：“三天后俺就要拿到这笔钱，你可敢老实了，要是后面反悔了，别怪俺不客气！”
等到徐老虎走人了，乔进民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他命，多少钱他都出！
“你个坏了心眼儿的，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去外头找女人，现在好了，叫人上门来讨债，家里哪里有那么多钱叫你祸害？”二妞她娘坐在地上痛哭，并不想为了这个烂人搞得家破人亡。
听着她的抱怨，乔进民担惊受怕了一阵儿的心现下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早已没了刚刚的胆小怕事，趾高气扬道：“你他娘的是想看着俺死是吗？别逼俺扇你！俺告诉你，只要有俺在这个家的一天，家里的钱都是俺的！俺要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个臭娘儿们有意见也给俺憋着！”
二妞她娘叫苦无门，想着家公也是独宠这么个儿子，指不定已经在家里把钱都拿出来了，一想到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私房钱可能叫他找着了，她豁地一下站起来赶忙往家里赶。
乔进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乔大强背自己回家。
乔二妞则留在卫生所，忐忑不安地将她娘的存钱袋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那是刚刚回家取医药费的时候爷爷偷偷拿给她的。
乔进民想着至少是完成了李寡妇要求的，也算是办了实事的，怎么着也得从她身上讨点啥来得实在。
这不才开开心心去找李寡妇讨点甜头，不想却撞见李寡妇偷人的场面。
要说李寡妇找汉子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乔进民不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让他不满的是李寡妇不应该在同一时间找多个男人，这不免让他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想到这阵子自己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不说，指不定还要花钱去给她养臭男人他就更不高兴了。
一时间头脑发热，竟是直接上演了当场捉奸的戏码，还喊了街坊四邻，让男人和女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叫二人没脸。
可惜他低估了那个男人背后的实力。
原本打算见好就收，准备回乔家村的乔进民半道被那男人伙同其他几个街溜子将其拖进小巷子暴揍不说，还直接叫他们给打断了腿。
就这么趴在那里吃喝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不是恰好同村村民路过的时候眼尖瞧见了他，还以为他是谁家被痛打的落水狗。
村长一听到来龙去脉不由得恨铁不成钢，莫怪这乔家村始终走不上这致富之路了，这天天尽整这些麻烦事让他这个村长操心来操心去，又哪里有闲工夫去研究如何发家致富的路径。
想到自己昨儿个还和鹿时年约好准备探讨探讨乔家村未来发展前景的想法就不由得感到心累。
鹿时年是上面派下来扶贫乔家村的工作人员，这眼界世面肯定是不凡的，但这要是让他每天见着这鸡飞狗跳的场景，不怪人家日后会不会被吓跑了。
村长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乔医生来看看他的腿啊！”
这要是往后落下了残疾，自己日后麻烦事又是一大堆，要是在他的带领下乔家村的经济不仅没有上来，低保户反而逐年递增，那他真是没脸面当这劳什子村长了。
“村长，这是怎么了？”
在村委会等不到人来的鹿时年这才姗姗来迟，疑惑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想掩饰一下说没什么，却被另一阵儿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一村长跑了进来，指着随后而来的几张陌生脸孔紧张道：“村长村长，这些人说是来找进民家的算账的。”
来人的正是徐老太，领着她儿子徐老虎趾高气昂地看着他们。
徐老虎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挺刚正的一个人，然那从额头中间右划向下，穿过眼睛的一道长长的刀疤却是叫人看了就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主儿。
只见徐老虎朝后一挥手，就见李寡妇被拎小鸡崽似的扔到前面，他目露凶光地看着众人。
“那个叫乔进民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谁？”村长心下一沉，却洋装镇定地看着他们。
徐老虎懒得跟他解释，朝李寡妇踢了一脚，没得半分怜惜。
“你自个儿说！”
李寡妇捂着被踢疼的肩膀，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将她与乔进民二人密谋让徐老太身败名裂的事情说了出来。
“俺只是，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至于其他的，是乔进民他自己老少通吃……”
话还没说完，院外立马传来二妞她娘的怒吼。
“你个臭破鞋的，想把事情都推到俺男人身上，看俺不撕烂你的嘴！”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见二妞她娘已经扑在了李寡妇的身上，张牙舞爪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抓她的脸，嘴里脏话连篇。
李寡妇一个没下过地干活的哪里打得过她这个村妇，才挣扎了没几下脸就被抓了好几道血痕出来，只能尖叫着捂脸自保。
徐老虎皱着眉：“你是那个乔进民的媳妇儿是吧？俺还没找他算账呢，快把他交出来！”
只可惜二妞她娘打得正起劲儿，压根儿不搭理他。
徐老虎见状，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二妞她娘的屁股墩上，将人踹飞了出去，李寡妇赶忙起身躲在徐老虎背后，就怕这个村妇把自己抓毁容了。
“哎哟，俺的老腰……”
二妞她娘捂着自己的后腰，疼得额头瞬间冒了冷汗，显然这力道比胡晶晶给她的那一下还要重许多。
村长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去将二妞她娘扶起来。
二妞她娘紧忙抓住他的手告状：“村长，他一个外村人欺负咱们乔家村的村民，你可要为俺做主啊。”
二妞她娘这话说得轻巧，想把矛盾转移，这不是把人家当傻子吗？
“进民家的，不管怎样，是你先打人不对，要等乔医生给进民包扎完再仔细商谈这件事。”
“可是他打了俺……”
村长也不管二妞她娘骂骂咧咧的，只管将自己的身份向徐老虎表明之后，十分恭敬地欲将徐老虎请到村委会去。
岂料徐老虎却不领这份情，直接摆手拒绝，直截了当：“村长，俺今天来就是要个交代，别的你也甭说！”
说完徐老虎将他娘扶到座位坐上，那阵仗摆明他俨然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村长无奈，只能进去里面看乔进民醒了没。
毕竟他只能作为旁观人处理，惹了事的是乔进民，归根到底得是他自己亲自解决。
问了乔医生之后才知道乔进民已经醒来了，应该多少也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儿了，只不过怕担事，竟然假装昏迷不出去。
村长气急，可不容许这等作为，直接命人将乔进民给抬了出去。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一听这话乔进民吓得瞬间苏醒，慌慌张张道：“村长不行啊，他要是把俺杀了咋办？俺家就俺这么个独苗苗……”
村长语气不容置疑：“俺叫人去把大强叫来了，再说还有俺几个在场，他不敢打死你的。”
“不要啊……”
正如村长所说的，乔进民才刚被抬出去乔大强和二妞就姗姗来迟，他赶忙抓住大儿子的胳膊儿，生怕徐老虎上来给他邦邦几拳。
“哟，现在人是到齐了是吧？那俺就废话少说了。”徐老虎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乔进民。
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乔进民慌得赶忙拉扯着乔大强挡住他的视线。
岂料被这样凝视，乔大强也是抖得慌，本来他也就才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而已，扯了他紧抓自己的手，赶忙跑去二妞旁边站着，生怕被波及。
“你趁俺不在家欺辱俺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俺直接动手，把你剩下的两只胳膊儿卸了，二是赔偿俺娘各种损失费三百元，一还是二？你自己选吧。”
这两个选择放在乔进民身上简直就是让他无路可走，选一吧，他现在腿断了，要是胳膊儿再断了，这还能做人吗？选二吧，这三百元可不是小数目，他家都可以直接破产了！这一家老小还要吃要喝的……
在做人和破产之间做选择，实在为难。
徐老虎催促道：“快点，别逼俺给你做选择！”
村长出声劝道：“同志，这三百元属实多了，能不能看在俺这个村长的薄面上少一点……”
“呵呵，村长的面子能值几个钱？要不是俺最近缺钱，俺会直接卸掉他的两只胳膊儿，而不是在这里跟你们好声好气地商量。”徐老虎嗤笑着反驳，一点脸面也不给村长留。
鹿时年见状忙拉住村长的手，朝他摇了摇头，既然是乔进民惹了事，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徐老虎也没把乔进民怎么样，总归给点补偿私了。
两只胳膊儿跟三百元赔偿，孰轻孰重乔进民当然晓得，最后在二妞她娘声嘶力竭下选择赔偿三百元息事宁人。
“现下俺家也没三百元现金，您宽限个两三日吧，钱够了俺叫大强给您送过去可好？”
讨到钱了，徐老虎的脸色稍稍缓和，也是大方地答应了：“三天后俺就要拿到这笔钱，你可敢老实了，要是后面反悔了，别怪俺不客气！”
等到徐老虎走人了，乔进民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他命，多少钱他都出！
“你个坏了心眼儿的，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去外头找女人，现在好了，叫人上门来讨债，家里哪里有那么多钱叫你祸害？”二妞她娘坐在地上痛哭，并不想为了这个烂人搞得家破人亡。
听着她的抱怨，乔进民担惊受怕了一阵儿的心现下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早已没了刚刚的胆小怕事，趾高气扬道：“你他娘的是想看着俺死是吗？别逼俺扇你！俺告诉你，只要有俺在这个家的一天，家里的钱都是俺的！俺要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个臭娘儿们有意见也给俺憋着！”
二妞她娘叫苦无门，想着家公也是独宠这么个儿子，指不定已经在家里把钱都拿出来了，一想到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私房钱可能叫他找着了，她豁地一下站起来赶忙往家里赶。
乔进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乔大强背自己回家。
乔二妞则留在卫生所，忐忑不安地将她娘的存钱袋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那是刚刚回家取医药费的时候爷爷偷偷拿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