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而这时应援车的车主又从一旁冒了出来，虽然他没吃过白崧的面和卤味，但是从周围埋头吃饭没有人说话的情景就能看出味道不错。
“方老师，咱做盒饭的，只有味道不错可不行，群演吃不饱可没力气给剧组干活。”
“而且我们家的盒饭物美价廉。”
说到最后一句话，年轻男人给了方石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
年轻男人家在横店做了很多年的盒饭，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是门清。
盒饭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价格，还有生活制片能吃到多少回扣。
一旁的胡征东也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在看见方石脸上的犹豫后，他将想要给白菘说的好话又给吞了进去。
不过在看见手里拿着的拌面后，咂巴了下嘴巴，他还是忍不住给白菘说了句好话。
“方老师，白老板家这套餐下来只要10元！”
一旁的年轻男人听见这话，脸上满是不屑。
“我家的鸡腿盒饭套餐还不用10元。”
虽然人工和水电这些费用不能节省，但是食材方面可以用差一点的材料，他们10元一份的盒饭也能赚上不少。
方石听见两人的话，没有吭声。他转身去领自己的第二份套餐了。
三人说话的声音很低，白菘和丁俊虽然没有听见，但是也能大致猜出三人说来什么。
丁俊忍不住对白菘挤眉弄眼。
就凭自家老板的手艺，征服这个方老师那不是手到擒来。
倒是白菘没有丁俊那么自信，不是对自己的做的东西没有自信，而是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可不想要空欢喜。
不过对于一些讨厌的人，该怼还是要怼。
白菘挑眉，对着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小哥，要不要尝尝味道！看看是不是和你家猪吃的一样。”
这戏谑的话让年轻男人重重哼了一声，虽然生气，但是他却跟在方石的身后没有离开。
这生意必须要谈下来。
方石在剧组里多少算个小头头，群演都认识他，自然也看见了他吃第二份的举动。
没错方石又借着要细细尝尝味道的来头，拿了第二份。
有些贪吃的也想要和方石领第二份，被胡征东给骂了回来。
毕竟套餐就订了100份，比实际的人数要多出一些，如果都分配完还有剩，自然也无所谓一个人能够多吃几份了，但是一些没拍完戏的群演还没吃呢，自然不能乱来。
对于喊着肚子没吃饱的群演，胡征东也十分粗暴的拎出了一箱馒头。
管饱。
只是大家又不是真的肚子饿，那一箱子的馒头最后也就少了十几个就没什么变化了。
不过现在吃不到白崧家的面条和卤味，头脑灵活的已经去询问白崧平时在哪里开店或者摆摊了？打算等到下工后就去吃。
白崧拿出自己提前写好的摆摊地址，还有群二维码贴在了三轮车旁。
昨天为了让顾客监督厨房卫生的群聊，此刻已经有了二号，三号分群，并且二号分群已经要满员了。
而且群里不少人都要求白崧开放预定或者代购。
只是白崧现在只有丁俊一个人能够帮忙，暂时没有松口。
她打算等到丁俊过两天能够上手烫面之后，再开放预定和代购的事情。
方石吃完啦第二份面，这才摸了摸嘴巴对着白菘低声道：
“这一份套餐最便宜多少钱？”
白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道：“您一次性要订多少份？订多少天？”
方石没有回答，有些不悦道：“你先说你能便宜多少钱。”
“方老师，我要先知道数量才能给你报价，我卖一碗和卖100碗，1000碗的价格总不可能是一样的吧？”白菘轻笑，“毕竟我这是小本买卖，本来赚的就少。”
方石脸色一沉，接着皮笑肉不笑道：“5元一份，我们剧组接下去一个月的晚餐都订你家的。”
白菘正在烫面的手微微一顿。
她是看上去像是个白痴吗？
五元一份，她还要倒贴钱呢！
看出了白菘脸上的不满，方石继续道：“而且你着三轮车一天能卖出去100份面条吗？”
“年轻人，眼光放长远点，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别的剧组。”
看了眼白菘的三轮车，方石表情带着自傲。
白菘拒绝了这个大饼，还把这个大饼给踢远了点。
“方老师，如果不是胡哥是我家的老客人，我都没想接团购的订单，我的摊子虽然小，但是一小时卖出去50碗面不是问题。”
方石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对于白菘说的话却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虽然白菘做的面味道确实很不错，但是白菘的三轮车一看就不像是生意好的样子。
太破又太干净了。
如果生意好，这破三轮车早换了，而且生意好怎么可能让操作台保持得这么干净。
虽然方石没说话，但是白菘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什么来。
她一脸真挚道：“所以方老师，你们剧组一天需要多少份套餐啊？要是和今天这样，每天都要100份，价格还是能商量一下的。”
听见这话，方石立刻就不说话了。
他们剧组今天拍个大场面的戏，群演加上工作人员也才100个人，甚至不到100个人，平时拍小场面的戏份哪里可能需要订购100份的盒饭。
见方石一脸难看，白菘扯了扯嘴角。
就方石这样的人，要是每天订的是大订单，刚开始就和她炫耀了，哪里会拐弯抹角说那么多废话。
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
“算了，也不能让群演天天吃面条，这面条也就吃个新鲜。”
方石撇撇嘴，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下一秒，在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群演忽的开口。
“方老师，今天的肉酱面味道太好吃啦，比我之前吃过三四十一份的面都要好吃。”
“前几天咱剧组提供的盒饭吃的我差点吐出来。”
“卤味也不错！就是有点不够吃，我一个人能吃两份。”
“明天还在这小姑娘家订肉酱面呗！”
“对啊，我能连着吃上一个星期。”
……
白菘对着方石耸了耸肩，有些无奈道：“大家还挺喜欢我做的面的。”
“那是因为大家饿了，所以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男人忽的开口。
白菘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垃圾桶。
“不知道大家宁愿饿肚子都不吃的三明治味道会多难吃？”
垃圾桶里丢着不少就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年轻男人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有营业执照吗？”
白菘收敛笑容，她有健康证都能吊打一众路边摊了，倒是还没来得及去办营业执照。
一旁的方石立刻就振奋了起来。
“白老板，你这一个多小时就能卖出去50份面条的摊子可不怎么合规啊。”年轻男人一脸得意，“咱剧组可不是那些什么小剧组，不是什么小作坊做的盒饭都要。”
方石点头，“对，没错。”
其实他的剧组人不多，对于盒饭的要求只有一点，吃不出什么毛病就行。
白菘凝眉，决定收工后就查查这营业执照怎么办理。
小摊要做大做强，必须要正规化。
“你家这面的味道虽然很好，但是不适合我们剧组，我们剧组都要求规范的。”方石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再压低，确保周围的群演都能听到他的说的话。
看看他多负责任啊。
只是他没注意到群演们看向他的目光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白菘倒是注意到了，她也提高了音量回复，“方老师，就你要求的那个价位，我都不知道什么餐馆能够做出来这样的盒饭，不过就算能做出来，我也不敢吃。”
这话一出，方石立刻就觉察到了周围的群演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给你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们给我滚。”
白菘虽然知道自己和方石已经撕破脸了，但是没想到这人变脸的这么快，她干脆的放下漏勺，“把尾款结给我。”
方石冷笑一声，“什么尾款，你又不是和我签的合约。”
丁俊立刻道：“我们是给你们剧组送的套餐，当然找你要。”
“谁能证明？”方石一脸无赖，“我还说你是来碰瓷的。”
环顾四周，就见刚刚还在的胡征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
丁俊气的一脸涨红，刚想要说话，白菘把他给拦了下来。
“我们走。”
丁俊：“老板，那我们剩下的面怎么办？”
虽然留到晚上也能卖，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白菘对着还在排队的群演们道：“各位老师不好意思，我们送错剧组了，已经领了套餐的老师就当是我们请你们吃的，没有领到的老师，下班后可以来我们摊子购买，我们的摊就在美食街！”
说完这话，就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操作台。
不等方石反应过来，白菘踩着三轮车已经离开了他们剧组。
方石：不求情吗？
领到酱肉面套餐的群演们倒是十分的开心，而没领到的群演一脸遗憾，很快他们就转而看向方石。
“方老师，今天的盒饭什么时候送到！”
方石：……
“方老师，咱做盒饭的，只有味道不错可不行，群演吃不饱可没力气给剧组干活。”
“而且我们家的盒饭物美价廉。”
说到最后一句话，年轻男人给了方石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
年轻男人家在横店做了很多年的盒饭，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是门清。
盒饭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价格，还有生活制片能吃到多少回扣。
一旁的胡征东也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在看见方石脸上的犹豫后，他将想要给白菘说的好话又给吞了进去。
不过在看见手里拿着的拌面后，咂巴了下嘴巴，他还是忍不住给白菘说了句好话。
“方老师，白老板家这套餐下来只要10元！”
一旁的年轻男人听见这话，脸上满是不屑。
“我家的鸡腿盒饭套餐还不用10元。”
虽然人工和水电这些费用不能节省，但是食材方面可以用差一点的材料，他们10元一份的盒饭也能赚上不少。
方石听见两人的话，没有吭声。他转身去领自己的第二份套餐了。
三人说话的声音很低，白菘和丁俊虽然没有听见，但是也能大致猜出三人说来什么。
丁俊忍不住对白菘挤眉弄眼。
就凭自家老板的手艺，征服这个方老师那不是手到擒来。
倒是白菘没有丁俊那么自信，不是对自己的做的东西没有自信，而是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可不想要空欢喜。
不过对于一些讨厌的人，该怼还是要怼。
白菘挑眉，对着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小哥，要不要尝尝味道！看看是不是和你家猪吃的一样。”
这戏谑的话让年轻男人重重哼了一声，虽然生气，但是他却跟在方石的身后没有离开。
这生意必须要谈下来。
方石在剧组里多少算个小头头，群演都认识他，自然也看见了他吃第二份的举动。
没错方石又借着要细细尝尝味道的来头，拿了第二份。
有些贪吃的也想要和方石领第二份，被胡征东给骂了回来。
毕竟套餐就订了100份，比实际的人数要多出一些，如果都分配完还有剩，自然也无所谓一个人能够多吃几份了，但是一些没拍完戏的群演还没吃呢，自然不能乱来。
对于喊着肚子没吃饱的群演，胡征东也十分粗暴的拎出了一箱馒头。
管饱。
只是大家又不是真的肚子饿，那一箱子的馒头最后也就少了十几个就没什么变化了。
不过现在吃不到白崧家的面条和卤味，头脑灵活的已经去询问白崧平时在哪里开店或者摆摊了？打算等到下工后就去吃。
白崧拿出自己提前写好的摆摊地址，还有群二维码贴在了三轮车旁。
昨天为了让顾客监督厨房卫生的群聊，此刻已经有了二号，三号分群，并且二号分群已经要满员了。
而且群里不少人都要求白崧开放预定或者代购。
只是白崧现在只有丁俊一个人能够帮忙，暂时没有松口。
她打算等到丁俊过两天能够上手烫面之后，再开放预定和代购的事情。
方石吃完啦第二份面，这才摸了摸嘴巴对着白菘低声道：
“这一份套餐最便宜多少钱？”
白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道：“您一次性要订多少份？订多少天？”
方石没有回答，有些不悦道：“你先说你能便宜多少钱。”
“方老师，我要先知道数量才能给你报价，我卖一碗和卖100碗，1000碗的价格总不可能是一样的吧？”白菘轻笑，“毕竟我这是小本买卖，本来赚的就少。”
方石脸色一沉，接着皮笑肉不笑道：“5元一份，我们剧组接下去一个月的晚餐都订你家的。”
白菘正在烫面的手微微一顿。
她是看上去像是个白痴吗？
五元一份，她还要倒贴钱呢！
看出了白菘脸上的不满，方石继续道：“而且你着三轮车一天能卖出去100份面条吗？”
“年轻人，眼光放长远点，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别的剧组。”
看了眼白菘的三轮车，方石表情带着自傲。
白菘拒绝了这个大饼，还把这个大饼给踢远了点。
“方老师，如果不是胡哥是我家的老客人，我都没想接团购的订单，我的摊子虽然小，但是一小时卖出去50碗面不是问题。”
方石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对于白菘说的话却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虽然白菘做的面味道确实很不错，但是白菘的三轮车一看就不像是生意好的样子。
太破又太干净了。
如果生意好，这破三轮车早换了，而且生意好怎么可能让操作台保持得这么干净。
虽然方石没说话，但是白菘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什么来。
她一脸真挚道：“所以方老师，你们剧组一天需要多少份套餐啊？要是和今天这样，每天都要100份，价格还是能商量一下的。”
听见这话，方石立刻就不说话了。
他们剧组今天拍个大场面的戏，群演加上工作人员也才100个人，甚至不到100个人，平时拍小场面的戏份哪里可能需要订购100份的盒饭。
见方石一脸难看，白菘扯了扯嘴角。
就方石这样的人，要是每天订的是大订单，刚开始就和她炫耀了，哪里会拐弯抹角说那么多废话。
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
“算了，也不能让群演天天吃面条，这面条也就吃个新鲜。”
方石撇撇嘴，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下一秒，在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群演忽的开口。
“方老师，今天的肉酱面味道太好吃啦，比我之前吃过三四十一份的面都要好吃。”
“前几天咱剧组提供的盒饭吃的我差点吐出来。”
“卤味也不错！就是有点不够吃，我一个人能吃两份。”
“明天还在这小姑娘家订肉酱面呗！”
“对啊，我能连着吃上一个星期。”
……
白菘对着方石耸了耸肩，有些无奈道：“大家还挺喜欢我做的面的。”
“那是因为大家饿了，所以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男人忽的开口。
白菘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垃圾桶。
“不知道大家宁愿饿肚子都不吃的三明治味道会多难吃？”
垃圾桶里丢着不少就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年轻男人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有营业执照吗？”
白菘收敛笑容，她有健康证都能吊打一众路边摊了，倒是还没来得及去办营业执照。
一旁的方石立刻就振奋了起来。
“白老板，你这一个多小时就能卖出去50份面条的摊子可不怎么合规啊。”年轻男人一脸得意，“咱剧组可不是那些什么小剧组，不是什么小作坊做的盒饭都要。”
方石点头，“对，没错。”
其实他的剧组人不多，对于盒饭的要求只有一点，吃不出什么毛病就行。
白菘凝眉，决定收工后就查查这营业执照怎么办理。
小摊要做大做强，必须要正规化。
“你家这面的味道虽然很好，但是不适合我们剧组，我们剧组都要求规范的。”方石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再压低，确保周围的群演都能听到他的说的话。
看看他多负责任啊。
只是他没注意到群演们看向他的目光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白菘倒是注意到了，她也提高了音量回复，“方老师，就你要求的那个价位，我都不知道什么餐馆能够做出来这样的盒饭，不过就算能做出来，我也不敢吃。”
这话一出，方石立刻就觉察到了周围的群演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给你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们给我滚。”
白菘虽然知道自己和方石已经撕破脸了，但是没想到这人变脸的这么快，她干脆的放下漏勺，“把尾款结给我。”
方石冷笑一声，“什么尾款，你又不是和我签的合约。”
丁俊立刻道：“我们是给你们剧组送的套餐，当然找你要。”
“谁能证明？”方石一脸无赖，“我还说你是来碰瓷的。”
环顾四周，就见刚刚还在的胡征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迹。
丁俊气的一脸涨红，刚想要说话，白菘把他给拦了下来。
“我们走。”
丁俊：“老板，那我们剩下的面怎么办？”
虽然留到晚上也能卖，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白菘对着还在排队的群演们道：“各位老师不好意思，我们送错剧组了，已经领了套餐的老师就当是我们请你们吃的，没有领到的老师，下班后可以来我们摊子购买，我们的摊就在美食街！”
说完这话，就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操作台。
不等方石反应过来，白菘踩着三轮车已经离开了他们剧组。
方石：不求情吗？
领到酱肉面套餐的群演们倒是十分的开心，而没领到的群演一脸遗憾，很快他们就转而看向方石。
“方老师，今天的盒饭什么时候送到！”
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