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闺蜜勤裳的话还没说完，芝夏就接收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自称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二人聊了大概十分钟，芝夏给勤裳回了个消息。
回复她自己面试已经成功了，等她回来再详聊。
明早她就可以成功入职了，不过对方也给她提了一些要求，只要在这里做脚踏实地的做好挑水工工作，其余事情跟她一概无关。
无论是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能介入，芝夏没想到公司有这样的要求，不过这一点要求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三无公民，找到一份薪资8000星币的工作，她已经感觉到非常满意了！
如果来年攒攒钱的话，还有可能多在合租屋里面，多买一个风扇了。
第二天七点五十，芝夏按时到达了公司，当初的面试官说是有负责人会过来接待、引领她。
芝夏在等待期间，发现工厂的西南方向有一个类似椭圆型的建筑。
铁制的卷帘门已经上了锁，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加工厂。
来的人是一个绑着高高马尾的女生，她的长发又直又黑，十分利落。
芝夏准备和她打招呼时，但是被女人直接无视了。
芝夏只能快步跟随她，跟随着前面棕色高筒靴的步子。
长发马尾女说话一顿一挫地，道：“我姓尹，尹桁，是你的主管。你每一天的任务工作完成，要汇报于我，另外我说话呢。一般喜欢只说一遍，不喜欢第二遍重复，所以你一定要得听好了。”
“既然你作为挑水工，别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工作，其实你这份工作也算是这里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环，一旦做错了事，触犯规定，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芝夏点头：“好的，我明白，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还没上班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心情的憧憬啊。
起码对芝夏来说是这样。
女人继续，“你是三无公民，那就更利于做这些，一般来说是不太容易查到你的身份。”
这一点，确实如勤裳所说，有那么一点点古怪。
但是芝夏也曾用星网查过了瑞舫公司，旗下子公司上百家了。
网上显示的很多信息是公开且透明的，而且瑞舫又是一家大公司，应该问题不大。
跟着往前走，经过了一个污水处理厂。
芝夏瞬间感觉外间的风，几乎都吹他在自己身上，这里因为过于狭窄，似乎形成了狭管效应，冷得直透骨。
芝夏只好瑟缩着身体，搓着双手，默默地取暖。
除了污水厂，还有一个封闭的房间。
但里面的腥臭味极其的严重，可以让她的鼻子瞬间熏到失灵的感觉。
她憋足了一口气，几乎是强忍，地面上隐约可以看到内里被血染红的场面。
芝夏加快了步子，女人停下。
靴子上的铆钉，总是相互碰撞以致发出了响声。
她站定原地，问芝夏：“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听得懂吗？”
她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吓得芝夏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好这种场面自己还能稳得住。
昨天面试她的那个面试官面相还算和善，但今天的这位主管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总是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没什么问题，一会儿你就在合同上签个字，一式两份，所有条款都看清楚再签。”
芝夏：“能问一下我的工作会在那个污水处理厂吗？就是刚刚拐角的那个地方。”
尹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不能嫌这个那个，更不能看一些环境吧。所谓挑水工，那你要去换一些新水，一方面呢，是要你把处理干净的水，在晚十点，放到z1区。”
芝夏半晌没说话，尹桁不禁皱眉。
“你别告诉我，你连z1在哪儿都不知道吧？我不是带你绕了一圈么？”
后来，芝夏才知道z1区就是在卷帘门那里。
芝夏：“那边上锁了。”
“你不用管，敲门等人出来。”
“会有人把你的水提走，另一方面，你再挑一些净水，送到污水处理厂。”
听上去好像每天做的事也没那么多，没那么难。
“那每天工作几个小时呢？昨天面试官跟我说是这里的基本工作时长。”
“要求中午十二点半到，每天你只需工作十个小时。”
啊？
十个小时！！！！
每天让她工作八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有什么加班之类的……”
“不会让你加班的。”
芝夏还想再问一些什么。
忽然被她打断了。
“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而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用重复，也不用再做疑问，你的职工手册上面有，可以解答你的问题。”
闹了这么半天，她连公司的名字都还不清楚。
说完，距离了一段时间，尹桁才小声的嘟囔着：“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把这么蠢笨的人交给我来带！”
尹桁：“记住，你只是个挑水工。”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刚才又说，这里的挑水工可是公司非常重要的职位，现在又是一套说辞。
反正只要挣钱就好了，芝夏也不想什么别的，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
次日，芝夏就到可以接水的地方，拿着铁桶一桶一桶的接。
要说这活可真不好干，可以说不是人干的。
原本以为她自己有足够力气的，一桶满满的冰冷的水，扛上肩头，把她的身体都快压塌了，只好蹒跚着步子向前走去，但是干劲还是十足。
三伏天，汗水不一会儿就洇透了她的衣衫。
芝夏接了一桶又一桶，接了十桶水，就这么摆放在了卷帘门之外。
然后就到半下午了，她走到了污水处理处。
这会儿，有个浑身肌肉的壮汉，他正在工作。
见芝夏挑起水来就跟跳舞似的，一会儿撞到那儿，一会儿撞到这儿。
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帮她一把。
芝夏：“谢谢大哥的帮忙。”
“我提醒你，下回做事记得要麻利一点，你这么做事肯定会被挨骂的！”
“可能我还是要锻炼出像大哥这样的肌肉块才能更好的工作呢。”
“你是三无公民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无公民？”
“一般他们就会让三无公民来做这种工作。”
芝夏明白了。
“可能这里的活很多人嫌苦嫌累，不想做吧。”
“那可不是，毕竟薪资还是高一些的，一个月8000星币呢，谁不干呢？外面的工作就算体面些，但薪资上不去，照样没人想干。”
芝夏还没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
“我看你的表情，求知欲倒是挺旺盛的。”
他装作干活，刻意压低了声音。
刚好污水处理的声音大。
遮盖住了二人的对话。
“常年工厂就是最高辐射区，待这么个几年呀，身体都会渐渐不好的，这相当于啊，是你的卖命钱。”
那要是卖命钱的话，一个月8000星币，芝夏感觉还是少了。
“一般人啊，我真不告诉他，要不是看你求知欲这么旺盛的话，我再继续告诉你个事儿。”
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压低到像是耳语，但是芝夏能够看出大哥的口型。
“你头顶的各个方位，会有100个摄像头对我们进行全天候的监控，所以，在这里一定都要小心他们，你看那些面试官，他们只是监管者。”
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不过看大哥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
“樊大哥，你做了这份工作大概多少年了？”
“家里我反正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在这里做了有五年多了吧。不过没事儿，我这先天身体就比较结实，这里面竟然能给钱干嘛不干呢？”
监控室内。
尹桁和面试官柒矅看着污水厂。
尹桁：“我觉得芝夏根本没办法胜任这个工作，你看她走路摇摇摆摆的。”
柒矅：“唉，不过就是两个干活的牛马，说些抱怨的话而已，我觉得这个叫芝夏的，第一天做的还好，做这份工作的人现在也是屈指可数了，你还是别太要求严格，省得人走了，上边的人又该吩咐下来，到时候大家惹的不痛快，何必呢？”
尹桁只能噤了声，什么也不说，又皱了下眉。
柒矅：“在这里当一个小小主管，你心气这么高，不是觉得要成就什么霸业吗？”
尹桁叹了口气。
“我还不是为了他。甘愿付出。”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波澜。
芝夏想再问他一个问题时，大哥摆了摆手。
让她等下班以后吧。
芝夏可是有点等不及了，下班后换上自己的衣服，虽然都已经沾上了腥臭和脏污水的味道，但勉强回去用带香味的洗衣液洗一洗应该就没味了。
芝夏和这位大哥走了出去后，就累的已经腰酸背痛了。
可真不舒服，但是嘛，为了挣钱也只能是暂时这一条路了。
大哥在走了很远之后，躲避掉他们的监控范围，这才敢和芝夏说：“我和你说的话，你必须保密，不能有任何泄露，不然我、我怕违了约，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跟你说，你别看我这个人长得那是五大三粗，但我有一颗八卦的心，而且吧，特别愿意跟人说，你的这工作呀，已经缺失至少半个月了，主要我也没人搭个什么话，既然你这么地感兴趣的话，我就和你说道说道，你问我这里到底做什么的，其实……”
对方自称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二人聊了大概十分钟，芝夏给勤裳回了个消息。
回复她自己面试已经成功了，等她回来再详聊。
明早她就可以成功入职了，不过对方也给她提了一些要求，只要在这里做脚踏实地的做好挑水工工作，其余事情跟她一概无关。
无论是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能介入，芝夏没想到公司有这样的要求，不过这一点要求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三无公民，找到一份薪资8000星币的工作，她已经感觉到非常满意了！
如果来年攒攒钱的话，还有可能多在合租屋里面，多买一个风扇了。
第二天七点五十，芝夏按时到达了公司，当初的面试官说是有负责人会过来接待、引领她。
芝夏在等待期间，发现工厂的西南方向有一个类似椭圆型的建筑。
铁制的卷帘门已经上了锁，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加工厂。
来的人是一个绑着高高马尾的女生，她的长发又直又黑，十分利落。
芝夏准备和她打招呼时，但是被女人直接无视了。
芝夏只能快步跟随她，跟随着前面棕色高筒靴的步子。
长发马尾女说话一顿一挫地，道：“我姓尹，尹桁，是你的主管。你每一天的任务工作完成，要汇报于我，另外我说话呢。一般喜欢只说一遍，不喜欢第二遍重复，所以你一定要得听好了。”
“既然你作为挑水工，别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工作，其实你这份工作也算是这里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环，一旦做错了事，触犯规定，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芝夏点头：“好的，我明白，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还没上班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心情的憧憬啊。
起码对芝夏来说是这样。
女人继续，“你是三无公民，那就更利于做这些，一般来说是不太容易查到你的身份。”
这一点，确实如勤裳所说，有那么一点点古怪。
但是芝夏也曾用星网查过了瑞舫公司，旗下子公司上百家了。
网上显示的很多信息是公开且透明的，而且瑞舫又是一家大公司，应该问题不大。
跟着往前走，经过了一个污水处理厂。
芝夏瞬间感觉外间的风，几乎都吹他在自己身上，这里因为过于狭窄，似乎形成了狭管效应，冷得直透骨。
芝夏只好瑟缩着身体，搓着双手，默默地取暖。
除了污水厂，还有一个封闭的房间。
但里面的腥臭味极其的严重，可以让她的鼻子瞬间熏到失灵的感觉。
她憋足了一口气，几乎是强忍，地面上隐约可以看到内里被血染红的场面。
芝夏加快了步子，女人停下。
靴子上的铆钉，总是相互碰撞以致发出了响声。
她站定原地，问芝夏：“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听得懂吗？”
她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吓得芝夏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好这种场面自己还能稳得住。
昨天面试她的那个面试官面相还算和善，但今天的这位主管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总是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没什么问题，一会儿你就在合同上签个字，一式两份，所有条款都看清楚再签。”
芝夏：“能问一下我的工作会在那个污水处理厂吗？就是刚刚拐角的那个地方。”
尹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不能嫌这个那个，更不能看一些环境吧。所谓挑水工，那你要去换一些新水，一方面呢，是要你把处理干净的水，在晚十点，放到z1区。”
芝夏半晌没说话，尹桁不禁皱眉。
“你别告诉我，你连z1在哪儿都不知道吧？我不是带你绕了一圈么？”
后来，芝夏才知道z1区就是在卷帘门那里。
芝夏：“那边上锁了。”
“你不用管，敲门等人出来。”
“会有人把你的水提走，另一方面，你再挑一些净水，送到污水处理厂。”
听上去好像每天做的事也没那么多，没那么难。
“那每天工作几个小时呢？昨天面试官跟我说是这里的基本工作时长。”
“要求中午十二点半到，每天你只需工作十个小时。”
啊？
十个小时！！！！
每天让她工作八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有什么加班之类的……”
“不会让你加班的。”
芝夏还想再问一些什么。
忽然被她打断了。
“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而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用重复，也不用再做疑问，你的职工手册上面有，可以解答你的问题。”
闹了这么半天，她连公司的名字都还不清楚。
说完，距离了一段时间，尹桁才小声的嘟囔着：“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把这么蠢笨的人交给我来带！”
尹桁：“记住，你只是个挑水工。”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刚才又说，这里的挑水工可是公司非常重要的职位，现在又是一套说辞。
反正只要挣钱就好了，芝夏也不想什么别的，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
次日，芝夏就到可以接水的地方，拿着铁桶一桶一桶的接。
要说这活可真不好干，可以说不是人干的。
原本以为她自己有足够力气的，一桶满满的冰冷的水，扛上肩头，把她的身体都快压塌了，只好蹒跚着步子向前走去，但是干劲还是十足。
三伏天，汗水不一会儿就洇透了她的衣衫。
芝夏接了一桶又一桶，接了十桶水，就这么摆放在了卷帘门之外。
然后就到半下午了，她走到了污水处理处。
这会儿，有个浑身肌肉的壮汉，他正在工作。
见芝夏挑起水来就跟跳舞似的，一会儿撞到那儿，一会儿撞到这儿。
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帮她一把。
芝夏：“谢谢大哥的帮忙。”
“我提醒你，下回做事记得要麻利一点，你这么做事肯定会被挨骂的！”
“可能我还是要锻炼出像大哥这样的肌肉块才能更好的工作呢。”
“你是三无公民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无公民？”
“一般他们就会让三无公民来做这种工作。”
芝夏明白了。
“可能这里的活很多人嫌苦嫌累，不想做吧。”
“那可不是，毕竟薪资还是高一些的，一个月8000星币呢，谁不干呢？外面的工作就算体面些，但薪资上不去，照样没人想干。”
芝夏还没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
“我看你的表情，求知欲倒是挺旺盛的。”
他装作干活，刻意压低了声音。
刚好污水处理的声音大。
遮盖住了二人的对话。
“常年工厂就是最高辐射区，待这么个几年呀，身体都会渐渐不好的，这相当于啊，是你的卖命钱。”
那要是卖命钱的话，一个月8000星币，芝夏感觉还是少了。
“一般人啊，我真不告诉他，要不是看你求知欲这么旺盛的话，我再继续告诉你个事儿。”
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压低到像是耳语，但是芝夏能够看出大哥的口型。
“你头顶的各个方位，会有100个摄像头对我们进行全天候的监控，所以，在这里一定都要小心他们，你看那些面试官，他们只是监管者。”
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不过看大哥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
“樊大哥，你做了这份工作大概多少年了？”
“家里我反正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在这里做了有五年多了吧。不过没事儿，我这先天身体就比较结实，这里面竟然能给钱干嘛不干呢？”
监控室内。
尹桁和面试官柒矅看着污水厂。
尹桁：“我觉得芝夏根本没办法胜任这个工作，你看她走路摇摇摆摆的。”
柒矅：“唉，不过就是两个干活的牛马，说些抱怨的话而已，我觉得这个叫芝夏的，第一天做的还好，做这份工作的人现在也是屈指可数了，你还是别太要求严格，省得人走了，上边的人又该吩咐下来，到时候大家惹的不痛快，何必呢？”
尹桁只能噤了声，什么也不说，又皱了下眉。
柒矅：“在这里当一个小小主管，你心气这么高，不是觉得要成就什么霸业吗？”
尹桁叹了口气。
“我还不是为了他。甘愿付出。”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波澜。
芝夏想再问他一个问题时，大哥摆了摆手。
让她等下班以后吧。
芝夏可是有点等不及了，下班后换上自己的衣服，虽然都已经沾上了腥臭和脏污水的味道，但勉强回去用带香味的洗衣液洗一洗应该就没味了。
芝夏和这位大哥走了出去后，就累的已经腰酸背痛了。
可真不舒服，但是嘛，为了挣钱也只能是暂时这一条路了。
大哥在走了很远之后，躲避掉他们的监控范围，这才敢和芝夏说：“我和你说的话，你必须保密，不能有任何泄露，不然我、我怕违了约，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跟你说，你别看我这个人长得那是五大三粗，但我有一颗八卦的心，而且吧，特别愿意跟人说，你的这工作呀，已经缺失至少半个月了，主要我也没人搭个什么话，既然你这么地感兴趣的话，我就和你说道说道，你问我这里到底做什么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