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你不是毛利侦探家的那孩子吗，在这儿干什么呢？”松田阵平拧着眉问他。
“松田警官！”柯南眼前一亮，他正想去找他。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松田阵平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没空，想要问太阳什么时候爆炸或者月亮跟星星是不是一家，这种问题去问你们老师。”
柯南：“……”
“人家不是要问这种问题啦！”
柯南跳了起来，用力在他面前挥舞着小手。
“……”
看上去更像小孩子在犯浑了……
松田阵平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去，不要在这里影响大人工作。”
“松田警官——”柯南直截了当的说，“那天是你送小月姐姐来医院的，就是这家医院没错吧？”
不是他的错觉。
柯南觉得自从他问出这句话以后，松田阵平才像是终于拿正眼看他了。
他继续问：“松田警官，那天在医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有看到小月姐姐跟这里的医护接触过吗？”
松田阵平皱起了眉，隔着墨镜跟柯南对视半晌，他抬步，走到柯南面前。
“小朋友——”
他的手放在柯南头顶上，然后——用力揉了揉，直到把他的头揉成鸡窝头。
柯南：“？？？”
“我知道你生活在毛利侦探身边，多少受了点影响，但是——”
松田阵平微笑着，在他头顶上用力按了下去。
“不要在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尤其是——你的调查对象是你身边亲近的姐姐，让她知道了，她可是会伤心的。”
所以最后……还是被当成小孩子了啊。
柯南只能又搬出老一套——“是毛利叔叔让我来问的啦！”
但松田阵平根本不上套。
“他自己怎么不来问？”
“叔叔他有别的重要事情。”
“再重要的事，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出来调查命案吧？”
对视片刻，最终柯南郁闷地垂下头。
自从变成小孩子以后，他很少在收集信息的时候就遇到挫折，松田警官跟搜查一课那些好说话的警官们完全不一样，想从他嘴里撬点信息出来太难了。
柯南忽地抬起头，声线从天真变得成熟：“松田警官，我们都上当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怀疑身份了，即使被发现不对劲也要向他论证自己的结论。
“我们都以为，小月姐姐是因为第一次杀人失败，才轮到第二次柳原奈美来动手。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她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让柳原小姐杀掉犯人。”
“她把犯人推下楼，不是为了置他于死地，是为了让他受伤被送到医院，而柳原奈美工作的医院是那附近离得最近的医院，她算准了犯人一定会被送到这里来，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合时宜的雨棚就是证据。”
“之后，她假借受伤跟着一起来到这家医院，恰好当晚是柳原奈美值班，她想办法跟她见了一面，或许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许小月姐姐用什么事威胁了她，最终由柳原奈美来动手杀人。”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第二天主动跑到警察局去自首，故意把疑点暴露给警方，引得警方分出精力去调查她的动机，让自己在柳原奈美动手期间留在警局，作为自己的不涉案证明。”
“虽然动手杀人的是柳原奈美，但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小月姐姐也是案件的推手。”
柯南顿了顿，急切地说：“松田警官，那晚跟着她的人是你，所以你的证词非常重要，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如果再不快点找出真相，再想找出证据就很难了！”
一番义正言辞的演讲过后，柯南用严肃且期待的目光看着松田阵平，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淡声问：“说完了？”
柯南：“……说完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那天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拍了胸片肺片心脏ct脑ct……”松田阵平停顿了下，轻嗤了一声，“我确认她没有跟柳原奈美有过任何接触，听明白了吗？”
柯南：“……”
他犹不死心：“松田警官，你确定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松田阵平漆黑的瞳仁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确定。”
“她一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还有什么问题？”
柯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没有了。”
柯南并不怀疑自己的推理，当这么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但松田阵平明显为了袒护藤井月，不肯配合他提供证词。
听到他这番推理时，松田阵平并没有感到震惊，平静得像是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性，甚至已经能确认推理的结果了。
如果他不愿意说出真相，很多推测就只能是推测。
他耷拉着肩，垂着头，沮丧地离开，背影看上去哪里像一个7岁小孩。
松田阵平喉咙滚了滚。
“小孩——”
柯南定住脚步，立刻回过头。
“就算你能证实，藤井月跟柳原奈美那天晚上见过面，又怎么样？”他说。
柯南愣了愣。
“杀人的是柳原奈美，就算你想证明藤井月唆使她杀人，但只要柳原奈美本人否认这种说法，你就没有任何证据。”
“除非你能回到那天晚上，在她们对话的时候按下录音键。”松田阵平说。
“所以——”柯南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们两个那天晚上确实见面了对不对？”
松田阵平安静了一秒钟。
“没有。”他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
柯南不认同：“想求一个真相是无用的事情吗？”
“在当事人都默许的情况下——是。”松田阵平说，“真相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只会连同当事人的伤痛一起被揭开。”
柯南沉默须臾：“那松田警官是因为什么才选择袒护小月姐姐的？”
“你那个时候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但是在我跟警方说，小月姐姐是失手失手才把犯人推下去的时候，你并没有第一时间跟警方说明情况。”
“这次也是，你其实也发现了这条线索对吧？但是你第二次选择了隐瞒。”
“你是因为无所谓真相，还是只是想袒护她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静静对视。
松田阵平盯着他看了一会，抬手取下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里面罕见的带上了几分欣赏。
“你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松田阵平说，“是因为在毛利侦探身边的关系吗，受到他的影响？”
松田阵平：“本来还以为是外界的吹嘘，我现在开始对这位名侦探有点好奇了。”
柯南：“……”
“松田警官，你话题转移的有点生硬了。”柯南有些不满地说道。
松田阵平笑了几声，抬步走到他面前，又一次伸出手放在他头上。
想到几分钟前的经历，柯南这次变警惕了，他偏了偏头想躲开松田阵平的手，但这次松田阵平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叫柯南对吧？抱歉了，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这是——大人的秘密。”
“松田警官！”柯南眼前一亮，他正想去找他。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松田阵平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没空，想要问太阳什么时候爆炸或者月亮跟星星是不是一家，这种问题去问你们老师。”
柯南：“……”
“人家不是要问这种问题啦！”
柯南跳了起来，用力在他面前挥舞着小手。
“……”
看上去更像小孩子在犯浑了……
松田阵平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去，不要在这里影响大人工作。”
“松田警官——”柯南直截了当的说，“那天是你送小月姐姐来医院的，就是这家医院没错吧？”
不是他的错觉。
柯南觉得自从他问出这句话以后，松田阵平才像是终于拿正眼看他了。
他继续问：“松田警官，那天在医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有看到小月姐姐跟这里的医护接触过吗？”
松田阵平皱起了眉，隔着墨镜跟柯南对视半晌，他抬步，走到柯南面前。
“小朋友——”
他的手放在柯南头顶上，然后——用力揉了揉，直到把他的头揉成鸡窝头。
柯南：“？？？”
“我知道你生活在毛利侦探身边，多少受了点影响，但是——”
松田阵平微笑着，在他头顶上用力按了下去。
“不要在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尤其是——你的调查对象是你身边亲近的姐姐，让她知道了，她可是会伤心的。”
所以最后……还是被当成小孩子了啊。
柯南只能又搬出老一套——“是毛利叔叔让我来问的啦！”
但松田阵平根本不上套。
“他自己怎么不来问？”
“叔叔他有别的重要事情。”
“再重要的事，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出来调查命案吧？”
对视片刻，最终柯南郁闷地垂下头。
自从变成小孩子以后，他很少在收集信息的时候就遇到挫折，松田警官跟搜查一课那些好说话的警官们完全不一样，想从他嘴里撬点信息出来太难了。
柯南忽地抬起头，声线从天真变得成熟：“松田警官，我们都上当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怀疑身份了，即使被发现不对劲也要向他论证自己的结论。
“我们都以为，小月姐姐是因为第一次杀人失败，才轮到第二次柳原奈美来动手。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她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让柳原小姐杀掉犯人。”
“她把犯人推下楼，不是为了置他于死地，是为了让他受伤被送到医院，而柳原奈美工作的医院是那附近离得最近的医院，她算准了犯人一定会被送到这里来，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合时宜的雨棚就是证据。”
“之后，她假借受伤跟着一起来到这家医院，恰好当晚是柳原奈美值班，她想办法跟她见了一面，或许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许小月姐姐用什么事威胁了她，最终由柳原奈美来动手杀人。”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第二天主动跑到警察局去自首，故意把疑点暴露给警方，引得警方分出精力去调查她的动机，让自己在柳原奈美动手期间留在警局，作为自己的不涉案证明。”
“虽然动手杀人的是柳原奈美，但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小月姐姐也是案件的推手。”
柯南顿了顿，急切地说：“松田警官，那晚跟着她的人是你，所以你的证词非常重要，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如果再不快点找出真相，再想找出证据就很难了！”
一番义正言辞的演讲过后，柯南用严肃且期待的目光看着松田阵平，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淡声问：“说完了？”
柯南：“……说完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那天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拍了胸片肺片心脏ct脑ct……”松田阵平停顿了下，轻嗤了一声，“我确认她没有跟柳原奈美有过任何接触，听明白了吗？”
柯南：“……”
他犹不死心：“松田警官，你确定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松田阵平漆黑的瞳仁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确定。”
“她一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还有什么问题？”
柯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没有了。”
柯南并不怀疑自己的推理，当这么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但松田阵平明显为了袒护藤井月，不肯配合他提供证词。
听到他这番推理时，松田阵平并没有感到震惊，平静得像是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性，甚至已经能确认推理的结果了。
如果他不愿意说出真相，很多推测就只能是推测。
他耷拉着肩，垂着头，沮丧地离开，背影看上去哪里像一个7岁小孩。
松田阵平喉咙滚了滚。
“小孩——”
柯南定住脚步，立刻回过头。
“就算你能证实，藤井月跟柳原奈美那天晚上见过面，又怎么样？”他说。
柯南愣了愣。
“杀人的是柳原奈美，就算你想证明藤井月唆使她杀人，但只要柳原奈美本人否认这种说法，你就没有任何证据。”
“除非你能回到那天晚上，在她们对话的时候按下录音键。”松田阵平说。
“所以——”柯南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们两个那天晚上确实见面了对不对？”
松田阵平安静了一秒钟。
“没有。”他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
柯南不认同：“想求一个真相是无用的事情吗？”
“在当事人都默许的情况下——是。”松田阵平说，“真相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只会连同当事人的伤痛一起被揭开。”
柯南沉默须臾：“那松田警官是因为什么才选择袒护小月姐姐的？”
“你那个时候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但是在我跟警方说，小月姐姐是失手失手才把犯人推下去的时候，你并没有第一时间跟警方说明情况。”
“这次也是，你其实也发现了这条线索对吧？但是你第二次选择了隐瞒。”
“你是因为无所谓真相，还是只是想袒护她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静静对视。
松田阵平盯着他看了一会，抬手取下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里面罕见的带上了几分欣赏。
“你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松田阵平说，“是因为在毛利侦探身边的关系吗，受到他的影响？”
松田阵平：“本来还以为是外界的吹嘘，我现在开始对这位名侦探有点好奇了。”
柯南：“……”
“松田警官，你话题转移的有点生硬了。”柯南有些不满地说道。
松田阵平笑了几声，抬步走到他面前，又一次伸出手放在他头上。
想到几分钟前的经历，柯南这次变警惕了，他偏了偏头想躲开松田阵平的手，但这次松田阵平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叫柯南对吧？抱歉了，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这是——大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