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接下来的时间藤井月不太想再去回忆，松田阵平好像是想要纠正她的拳击基础，一直在用陪练的方式训练她，严格到不行。她一心想要早点结束，于是也认真了些。
但有句话说得好，不努力一点，你真不知道自己差这么多。
她眼睁睁看着松田阵平戴着她那副美观大于实用性能的手套，将它使出了专业手套的水准，满场溜着她跑。
她不仅一次攻击都没成，反而被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一个小时的训练，比她平时打一天都累。
藤井月一把摘下护具，由于运动，脸上有些泛红：“不打了不打了，我不行了，太累了。”
松田阵平见状，没说什么，也摘下护具扔到一边，转身跳下拳击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藤井月气喘吁吁地靠着围栏坐在场边，平复着呼吸。
经过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她什么戾气都没了，只有深深的疲惫感。过了一会，松田阵平回到场内，遥遥地抛给她一瓶水。
藤井月下意识接住，却没有喝，捏着水瓶发呆。
松田阵平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不留情地嘲道：“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你真该加强锻炼了。”
藤井月抬起头，不服气地提醒他：“我在跟你打之前已经练了一小时了。”
松田阵平嗤了一声：“两个小时就累成这样，你真该加强锻炼了。”
藤井月不吱声了。
松田阵平一边摘下身上的护具一边对她说：“今天先练到这里，你平时应该很少运动，再练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藤井月正有此意，闻言连身上酸痛都顾不上了，连忙站了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
她把怀里的矿泉水和手套顺手放在场边，拎起一条毛巾翻开护栏带。
松田阵平忽然叫她：“藤井月——”
她翻到一半，不得不转过头来：“干嘛？”
“东西忘了拿。”他言简意赅。
藤井月转头看看自己放在场边的东西，“哦”了一声，顺手捞起那瓶水，举起来朝他示意：“谢谢了。”
松田阵平：“……”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没等他再开口，藤井月已经翻了出去，轻巧落在地面上。
松田阵平咬咬牙，认命般过去把被她扔下的那副手套拾起。
“藤井月——”
藤井月正在跟川谷教练告别，闻声抬起头。
“接着！”
松田阵平直接把手套扔了下来，藤井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去接，等看清是什么东西时，手套已经到了她怀里了。
她再度仰起头看向松田阵平。
“可以的话，能把我的那副还我吗？”她冲他喊道，“你这副我用着不习惯。”
她的手套被他放在场地另一边，松田阵平挑了挑眉，却没挪步。
“你的那副被我弄脏了，等下次过来我赔你一副新的。”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手上这副，“你先拿这个用吧。”
藤井月摇头：“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带回去清洗就好。”
“让你拿着就先拿着。”松田阵平皱了皱眉，“难道我还会贪你一副手套吗？”
藤井月：“……”
川谷教练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一旁帮腔道：“小姐，你就收下吧，我们这里有专业的清洗设备，你的那副我们会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藤井月闻言：“那这副也先还给你们吧，本来我想带回去洗干净了再送回来，你们有清洗设备的话肯定比我洗的干净。”
川谷亮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一时踌躇着不敢接过来。还是旁边路过的那个服务员见状，补了句：“你还回来老板也不会要的，老板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就算清洗过，他也不会再用的，与其进垃圾桶，还不如送给你……哎呦！”
川谷亮用力怼了他一下，呵斥道：“哪都有你！还不快干活去！”
服务员挨了一下，瘪了瘪嘴，嘟囔着“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挥着扫把幽怨地飘走了。
川谷亮笑眯眯地对藤井月说：“别听他的，这副手套老板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虽然外面价格卖的贵，但我们这里多的是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藤井月想了想，松田阵平的性格她多少了解一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她不久前刚刚抓到了害死他朋友的凶手，他想投桃报李一番也很正常，而他又不会把回报宣之于口，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暗戳戳给她一点恩惠。
而她一直没看懂他的言外之意，不断拒绝的行为，其实是在折他的面子，这样一想，松田阵平会生气也可以理解了。
想到这里，藤井月抬起头，刚想对松田阵平说声谢谢再把手套带走，忽然发现上面已经没人了。
视线回到地面上，她才发现松田阵平已经从另一边翻了下来，绕了一圈回到这边，正朝她走来。
藤井月于是举起手套，对他感激地笑笑：“那我就收下了，祝你生意兴隆，回见。”
她说完并没有立刻走掉，礼貌地等着松田阵平也客套地回上一句“回见”。
松田阵平走到她面前。
“伸手。”
“？”
她不明所以，是要给她什么东西吗？
思索了一秒，迷茫地伸出手去。
光是这个伸手的动作，她也在心里纠结了半秒钟。
手背朝上，感觉像是要来个西方式的吻手礼，那太奇怪了。
手心朝上，像是跟人要东西，万一松田阵平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太尴尬了。
最终，她是把右手立着伸出去的，感觉上像是要跟他握手。
她感觉到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嘴角似乎抽了抽，随后他伸出手来，抓过她的手，手动帮她变成手心向上的姿势，然后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
感受到手心里他掌心的温度，她僵硬着伸着胳膊，感觉血液都不太通畅。幸好这个动作只维持了一秒，松田阵平很快便放开她的手。
她眨眨眼，掌心上多了一条纯白的带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藤井月迟疑着说：“这是？”
“固定带。松田阵平说，见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用来给你固定拳击手套的，那副对你来说不是有点大吗。”
藤井月啊了一声，弯唇：“谢谢。”
“那拳击手套和带子，我就都收下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谢谢你，松田同学。”
听到这个称呼，松田阵平神情一滞，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藤井月：“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请你吃饭。”
松田阵平脸绷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藤井月冲他轻轻点了下头，意为告别。
等她离开后，一旁的川谷教练和不远处一直竖起耳朵听这边动静的服务员一齐围了上来，神情热切。
川谷亮：“松田松田！她是谁啊？为什么叫你松田同学？”
服务员：“是你的同学吗老板！你为什么把自己用的手套给她？我们是不是要有老板娘了！”
松田阵平：“……”
川谷亮：“她很漂亮啊，老板你要加把劲快点把人追到，现在的恋爱流行直给，像你这样影影绰绰暗示是不行的！”
服务员：“胡说！我们老板可是拳馆一枝花，怎么能主动追人呢？老板，要是她主动来追你你再考虑一下！”
川谷亮：“话不能这么说！老板再好也29岁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第三个孩子都出生了！”
“你们俩……”松田阵平终于开口了，他横了俩人一眼，语气不善，“是没事干吗？这么闲就去把浴室和更衣室扫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觉得这是在吓唬他们，这事松田阵平真能干得出来，于是都灰溜溜走了。
松田阵平在原地站了一会，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回过神，看了眼时钟，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朝更衣室走。
他毕竟还是现役警察，虽然这段时间没什么需要用到他才能的案子，但偶尔还是需要去点个卯，应付上面的老头子。
换好衣服出门，路过前台，他忽然发现藤井月正跟前台说着什么，但他出来时已经是对话末尾，前台小姐递给她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藤井月道了谢就走了。
松田阵平心里直觉不对，走上前去问前台：“她刚刚来这里干什么？”
前台小姐见是他，连忙站了起来：“老板，刚刚那位小姐在我们这里办了一年期的高级vip会员卡。”
“会员卡？”松田阵平愣了愣，“现金支付？”
“刷的卡。”
松田阵平啧了声。
“她付了多少钱，你把这个钱换成现金拿给我。”
前台小姐不明所以，但还是拉开现金抽屉，点出等数额的现金递给他。
松田阵平拿到钱，捏了捏厚度，不明所以地问：“我们的会员这么贵吗？”
他开这家拳馆有三年的时间了，但平时几乎都忙着查案，拳馆日常事务都交给川谷亮来打理，川谷是他几年前在爆炸中救出的一个受害人，后来就跟他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前台疑惑：“贵吗？我们一直都是这个价格，那位小姐买的是高级会员，比起普通会员可以提前预约场地，优先指定教练，还可以定制一对一特殊指导，自然收费会贵一些。”
松田阵平不了解这些会员制度的区别，想来应该是川谷亮制定的。
他从不插手川谷对拳馆的管理，迟疑了一秒钟，又把钱放回桌上：“行，我知道了，钱你拿回去吧。”
松田阵平没再解释什么，转身出门，留下风中凌乱的前台小姐。
追出门以后，由于刚刚耽误了点时间，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藤井月的影子了，松田阵平环视一圈，没找到人，但他曾经送她回过家，知道她家的地址。
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钱，决定把去点卯的时间往后拖一拖，老头子要发火的话再说。
他发动车子，朝着藤井月家的方向扬长而去。
但有句话说得好，不努力一点，你真不知道自己差这么多。
她眼睁睁看着松田阵平戴着她那副美观大于实用性能的手套，将它使出了专业手套的水准，满场溜着她跑。
她不仅一次攻击都没成，反而被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一个小时的训练，比她平时打一天都累。
藤井月一把摘下护具，由于运动，脸上有些泛红：“不打了不打了，我不行了，太累了。”
松田阵平见状，没说什么，也摘下护具扔到一边，转身跳下拳击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藤井月气喘吁吁地靠着围栏坐在场边，平复着呼吸。
经过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她什么戾气都没了，只有深深的疲惫感。过了一会，松田阵平回到场内，遥遥地抛给她一瓶水。
藤井月下意识接住，却没有喝，捏着水瓶发呆。
松田阵平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不留情地嘲道：“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你真该加强锻炼了。”
藤井月抬起头，不服气地提醒他：“我在跟你打之前已经练了一小时了。”
松田阵平嗤了一声：“两个小时就累成这样，你真该加强锻炼了。”
藤井月不吱声了。
松田阵平一边摘下身上的护具一边对她说：“今天先练到这里，你平时应该很少运动，再练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藤井月正有此意，闻言连身上酸痛都顾不上了，连忙站了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
她把怀里的矿泉水和手套顺手放在场边，拎起一条毛巾翻开护栏带。
松田阵平忽然叫她：“藤井月——”
她翻到一半，不得不转过头来：“干嘛？”
“东西忘了拿。”他言简意赅。
藤井月转头看看自己放在场边的东西，“哦”了一声，顺手捞起那瓶水，举起来朝他示意：“谢谢了。”
松田阵平：“……”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没等他再开口，藤井月已经翻了出去，轻巧落在地面上。
松田阵平咬咬牙，认命般过去把被她扔下的那副手套拾起。
“藤井月——”
藤井月正在跟川谷教练告别，闻声抬起头。
“接着！”
松田阵平直接把手套扔了下来，藤井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去接，等看清是什么东西时，手套已经到了她怀里了。
她再度仰起头看向松田阵平。
“可以的话，能把我的那副还我吗？”她冲他喊道，“你这副我用着不习惯。”
她的手套被他放在场地另一边，松田阵平挑了挑眉，却没挪步。
“你的那副被我弄脏了，等下次过来我赔你一副新的。”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手上这副，“你先拿这个用吧。”
藤井月摇头：“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带回去清洗就好。”
“让你拿着就先拿着。”松田阵平皱了皱眉，“难道我还会贪你一副手套吗？”
藤井月：“……”
川谷教练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一旁帮腔道：“小姐，你就收下吧，我们这里有专业的清洗设备，你的那副我们会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藤井月闻言：“那这副也先还给你们吧，本来我想带回去洗干净了再送回来，你们有清洗设备的话肯定比我洗的干净。”
川谷亮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一时踌躇着不敢接过来。还是旁边路过的那个服务员见状，补了句：“你还回来老板也不会要的，老板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就算清洗过，他也不会再用的，与其进垃圾桶，还不如送给你……哎呦！”
川谷亮用力怼了他一下，呵斥道：“哪都有你！还不快干活去！”
服务员挨了一下，瘪了瘪嘴，嘟囔着“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挥着扫把幽怨地飘走了。
川谷亮笑眯眯地对藤井月说：“别听他的，这副手套老板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虽然外面价格卖的贵，但我们这里多的是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藤井月想了想，松田阵平的性格她多少了解一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她不久前刚刚抓到了害死他朋友的凶手，他想投桃报李一番也很正常，而他又不会把回报宣之于口，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暗戳戳给她一点恩惠。
而她一直没看懂他的言外之意，不断拒绝的行为，其实是在折他的面子，这样一想，松田阵平会生气也可以理解了。
想到这里，藤井月抬起头，刚想对松田阵平说声谢谢再把手套带走，忽然发现上面已经没人了。
视线回到地面上，她才发现松田阵平已经从另一边翻了下来，绕了一圈回到这边，正朝她走来。
藤井月于是举起手套，对他感激地笑笑：“那我就收下了，祝你生意兴隆，回见。”
她说完并没有立刻走掉，礼貌地等着松田阵平也客套地回上一句“回见”。
松田阵平走到她面前。
“伸手。”
“？”
她不明所以，是要给她什么东西吗？
思索了一秒，迷茫地伸出手去。
光是这个伸手的动作，她也在心里纠结了半秒钟。
手背朝上，感觉像是要来个西方式的吻手礼，那太奇怪了。
手心朝上，像是跟人要东西，万一松田阵平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太尴尬了。
最终，她是把右手立着伸出去的，感觉上像是要跟他握手。
她感觉到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嘴角似乎抽了抽，随后他伸出手来，抓过她的手，手动帮她变成手心向上的姿势，然后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
感受到手心里他掌心的温度，她僵硬着伸着胳膊，感觉血液都不太通畅。幸好这个动作只维持了一秒，松田阵平很快便放开她的手。
她眨眨眼，掌心上多了一条纯白的带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藤井月迟疑着说：“这是？”
“固定带。松田阵平说，见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用来给你固定拳击手套的，那副对你来说不是有点大吗。”
藤井月啊了一声，弯唇：“谢谢。”
“那拳击手套和带子，我就都收下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谢谢你，松田同学。”
听到这个称呼，松田阵平神情一滞，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藤井月：“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请你吃饭。”
松田阵平脸绷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藤井月冲他轻轻点了下头，意为告别。
等她离开后，一旁的川谷教练和不远处一直竖起耳朵听这边动静的服务员一齐围了上来，神情热切。
川谷亮：“松田松田！她是谁啊？为什么叫你松田同学？”
服务员：“是你的同学吗老板！你为什么把自己用的手套给她？我们是不是要有老板娘了！”
松田阵平：“……”
川谷亮：“她很漂亮啊，老板你要加把劲快点把人追到，现在的恋爱流行直给，像你这样影影绰绰暗示是不行的！”
服务员：“胡说！我们老板可是拳馆一枝花，怎么能主动追人呢？老板，要是她主动来追你你再考虑一下！”
川谷亮：“话不能这么说！老板再好也29岁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第三个孩子都出生了！”
“你们俩……”松田阵平终于开口了，他横了俩人一眼，语气不善，“是没事干吗？这么闲就去把浴室和更衣室扫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觉得这是在吓唬他们，这事松田阵平真能干得出来，于是都灰溜溜走了。
松田阵平在原地站了一会，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回过神，看了眼时钟，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朝更衣室走。
他毕竟还是现役警察，虽然这段时间没什么需要用到他才能的案子，但偶尔还是需要去点个卯，应付上面的老头子。
换好衣服出门，路过前台，他忽然发现藤井月正跟前台说着什么，但他出来时已经是对话末尾，前台小姐递给她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藤井月道了谢就走了。
松田阵平心里直觉不对，走上前去问前台：“她刚刚来这里干什么？”
前台小姐见是他，连忙站了起来：“老板，刚刚那位小姐在我们这里办了一年期的高级vip会员卡。”
“会员卡？”松田阵平愣了愣，“现金支付？”
“刷的卡。”
松田阵平啧了声。
“她付了多少钱，你把这个钱换成现金拿给我。”
前台小姐不明所以，但还是拉开现金抽屉，点出等数额的现金递给他。
松田阵平拿到钱，捏了捏厚度，不明所以地问：“我们的会员这么贵吗？”
他开这家拳馆有三年的时间了，但平时几乎都忙着查案，拳馆日常事务都交给川谷亮来打理，川谷是他几年前在爆炸中救出的一个受害人，后来就跟他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前台疑惑：“贵吗？我们一直都是这个价格，那位小姐买的是高级会员，比起普通会员可以提前预约场地，优先指定教练，还可以定制一对一特殊指导，自然收费会贵一些。”
松田阵平不了解这些会员制度的区别，想来应该是川谷亮制定的。
他从不插手川谷对拳馆的管理，迟疑了一秒钟，又把钱放回桌上：“行，我知道了，钱你拿回去吧。”
松田阵平没再解释什么，转身出门，留下风中凌乱的前台小姐。
追出门以后，由于刚刚耽误了点时间，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藤井月的影子了，松田阵平环视一圈，没找到人，但他曾经送她回过家，知道她家的地址。
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钱，决定把去点卯的时间往后拖一拖，老头子要发火的话再说。
他发动车子，朝着藤井月家的方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