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消失了两天。
虽然不在别院，但是他安排的侍女每天盯着李婵吃药换药。
这天还给她准备了一些新的衣裙。
季云触手抚摸那上品的料子，垂眸掩下眸底的暗暗翻覆的思绪。
李婵让人都收起来了，没穿。吃的和药就罢了，她又不是没自己的衣服。
第三天，小江出现了。
他衣服分明干干净净，可李婵莫名觉得他身上有股血腥气。
目光黑沉幽暗，看人的时候却灼烫无比，仿佛带着某种疯狂过后的余韵。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危险又骇人，让人不敢靠近。
“你这两天干吗啦？”李婵难得抑制不住对他的好奇。
小江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的眼睛说：“回家一趟，亲手杀了我弟弟。”
李婵：“……”
他语气风轻云淡，一直偷偷看他的季云愣住。
“平日里装得温顺恭敬，却趁我出兵剿匪，伙同我的亲信给我下毒，欲置我于死地。”
“得知我命大没有死，在回京前，又派出那么多杀手拦截，铁了心要取我性命。”
“我现在杀了他，不应该吗？”
李婵没觉得不应该，毕竟这弟弟也够手毒的。
还害得她也中了一箭。
只是小江说这话时，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那眼神莫名让她有点头皮发麻。
李婵端起茶，默默地偏开脸杯喝了一口。
等她再回头，看到季云在笑着给小江倒茶。
小江微微抬起手，动作很小，但格挡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过程，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季云手一僵，咬了咬唇，半晌才将茶壶轻轻放回桌面。
……
“公子，人抓到了！”
傍晚前，小江的下属挟持着一个被捆绑结实的年轻男人扔在了院中的地面上。
他头发散乱，衣服上有血渍，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
李婵看到了他的脸。
是冯钰！
季云一见他，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几步上前，发狠给他几巴掌。
“冯钰，你害我害得好惨！”
“我抛下一切跟你离开，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季云边哭边骂，冯钰被抽得脸都肿起来了，嘶哑地笑起来，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认识才几天就贴上我，跟我私奔。”
“你是喜欢我吗？不，你以为我是安平侯府的世子。”
“你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当世子妃。”
“我三言两语你就信了，你妹妹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还觉得她害你呢。”
“你这样贪婪又愚蠢的女人，我不骗你骗谁去？”
“你就是自作自受，哈哈哈哈哈！”
季云气得发抖，又要给他一巴掌，他却忽然倒地。
是李婵用脚踹的。
冯钰侧身歪倒在地，喘息着缓了缓才对着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的小江道：“世子殿下，我捡到你的信物冒充你，是我不对。”
本来还想去踹他的李婵，脚都骤然顿住。
他在喊谁世子殿下？
季云则是睁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向小江。
“可用不着这样大的阵仗吧。”冯钰笑着为自己叫屈，“像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难不成世子殿下真是看上季云这个女人，想给她报仇？”
“不对啊，我瞧着你好像挺看不上她的啊？”
季云脸色难看。
“卫琅已经死了，我杀的。”小江冷笑，“你那晚猜到我的身份，向他暴露我的行踪，引得他派杀手来截我。你从他那里收的一百金，不是就藏在你家的暗格之中吗？”
冯钰一下面如死灰。
他故作镇定的面孔强撑不下去了，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磕地砰砰响。
“世子殿下饶命，世子殿下饶命！”
小江往后抬了抬手，立马有下属托着一个青色瓷瓶放在他手心。
两人将冯钰死死摁住，小江扒开瓶塞，掐着他的下巴，药粉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冯钰不多时便浑身发红，难耐地倒在地上磨蹭。
李婵想到那晚，登时就明白小江给他吃的什么药。
“把他关起来。”小江命令。
神识不清的冯钰被拖下去了。
李婵突然看到，有个人牵着一条身形高大，满身躁动的野狗紧跟在后面。
李婵脑子空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吗。
冯钰害她阿姐，又给她下药，确实该死，但是这……
她胃里一阵翻涌，转身就走。
小江掸了掸衣袖，一回头，只看到李婵的背影。
“李婵。”小江看着她，几步跟过去，李婵脚步不停，他便一路并肩跟随，“他上次给你下药，我给你报仇了。”
他似乎不觉得什么不对，还在邀功，李婵脚下猛然顿住。
小江端详她面色：“你不高兴？”
李婵忍了忍才道：“你这搞得我有点恶心了。”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李婵察觉到他脸色瞬间沉下去了。
“恶心？”她不仅不领情，还这样说，小江满肚子邪火窜上来，“难不成你还要我好吃好喝供着他？！”
直接杀了他，也比这种手段好啊。
李婵吸了一口气，有种和他说不下去的感觉，转身迈开步子。
“你跑什么？说两句又不理人。”小江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几次伸手去拽她胳膊，却都被甩开。
院中除了那些守卫，就只剩下原地一动不动的季云。
小江的所做所言，她都看在了眼里，听到了耳里。
明明当初是她把他救回来的。
是她。
咬紧牙关，季云脸色沉沉的望着屋内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地收紧。
虽然不在别院，但是他安排的侍女每天盯着李婵吃药换药。
这天还给她准备了一些新的衣裙。
季云触手抚摸那上品的料子，垂眸掩下眸底的暗暗翻覆的思绪。
李婵让人都收起来了，没穿。吃的和药就罢了，她又不是没自己的衣服。
第三天，小江出现了。
他衣服分明干干净净，可李婵莫名觉得他身上有股血腥气。
目光黑沉幽暗，看人的时候却灼烫无比，仿佛带着某种疯狂过后的余韵。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危险又骇人，让人不敢靠近。
“你这两天干吗啦？”李婵难得抑制不住对他的好奇。
小江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的眼睛说：“回家一趟，亲手杀了我弟弟。”
李婵：“……”
他语气风轻云淡，一直偷偷看他的季云愣住。
“平日里装得温顺恭敬，却趁我出兵剿匪，伙同我的亲信给我下毒，欲置我于死地。”
“得知我命大没有死，在回京前，又派出那么多杀手拦截，铁了心要取我性命。”
“我现在杀了他，不应该吗？”
李婵没觉得不应该，毕竟这弟弟也够手毒的。
还害得她也中了一箭。
只是小江说这话时，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那眼神莫名让她有点头皮发麻。
李婵端起茶，默默地偏开脸杯喝了一口。
等她再回头，看到季云在笑着给小江倒茶。
小江微微抬起手，动作很小，但格挡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过程，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季云手一僵，咬了咬唇，半晌才将茶壶轻轻放回桌面。
……
“公子，人抓到了！”
傍晚前，小江的下属挟持着一个被捆绑结实的年轻男人扔在了院中的地面上。
他头发散乱，衣服上有血渍，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
李婵看到了他的脸。
是冯钰！
季云一见他，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几步上前，发狠给他几巴掌。
“冯钰，你害我害得好惨！”
“我抛下一切跟你离开，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季云边哭边骂，冯钰被抽得脸都肿起来了，嘶哑地笑起来，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认识才几天就贴上我，跟我私奔。”
“你是喜欢我吗？不，你以为我是安平侯府的世子。”
“你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当世子妃。”
“我三言两语你就信了，你妹妹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还觉得她害你呢。”
“你这样贪婪又愚蠢的女人，我不骗你骗谁去？”
“你就是自作自受，哈哈哈哈哈！”
季云气得发抖，又要给他一巴掌，他却忽然倒地。
是李婵用脚踹的。
冯钰侧身歪倒在地，喘息着缓了缓才对着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的小江道：“世子殿下，我捡到你的信物冒充你，是我不对。”
本来还想去踹他的李婵，脚都骤然顿住。
他在喊谁世子殿下？
季云则是睁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向小江。
“可用不着这样大的阵仗吧。”冯钰笑着为自己叫屈，“像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难不成世子殿下真是看上季云这个女人，想给她报仇？”
“不对啊，我瞧着你好像挺看不上她的啊？”
季云脸色难看。
“卫琅已经死了，我杀的。”小江冷笑，“你那晚猜到我的身份，向他暴露我的行踪，引得他派杀手来截我。你从他那里收的一百金，不是就藏在你家的暗格之中吗？”
冯钰一下面如死灰。
他故作镇定的面孔强撑不下去了，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磕地砰砰响。
“世子殿下饶命，世子殿下饶命！”
小江往后抬了抬手，立马有下属托着一个青色瓷瓶放在他手心。
两人将冯钰死死摁住，小江扒开瓶塞，掐着他的下巴，药粉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冯钰不多时便浑身发红，难耐地倒在地上磨蹭。
李婵想到那晚，登时就明白小江给他吃的什么药。
“把他关起来。”小江命令。
神识不清的冯钰被拖下去了。
李婵突然看到，有个人牵着一条身形高大，满身躁动的野狗紧跟在后面。
李婵脑子空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吗。
冯钰害她阿姐，又给她下药，确实该死，但是这……
她胃里一阵翻涌，转身就走。
小江掸了掸衣袖，一回头，只看到李婵的背影。
“李婵。”小江看着她，几步跟过去，李婵脚步不停，他便一路并肩跟随，“他上次给你下药，我给你报仇了。”
他似乎不觉得什么不对，还在邀功，李婵脚下猛然顿住。
小江端详她面色：“你不高兴？”
李婵忍了忍才道：“你这搞得我有点恶心了。”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李婵察觉到他脸色瞬间沉下去了。
“恶心？”她不仅不领情，还这样说，小江满肚子邪火窜上来，“难不成你还要我好吃好喝供着他？！”
直接杀了他，也比这种手段好啊。
李婵吸了一口气，有种和他说不下去的感觉，转身迈开步子。
“你跑什么？说两句又不理人。”小江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几次伸手去拽她胳膊，却都被甩开。
院中除了那些守卫，就只剩下原地一动不动的季云。
小江的所做所言，她都看在了眼里，听到了耳里。
明明当初是她把他救回来的。
是她。
咬紧牙关，季云脸色沉沉的望着屋内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