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梓晚不可思议地看向信誓旦旦的陈斯昼,“你怎么知道?”

    “我姐说的啊。”

    “郁知吟是这么跟你说的吗?”周梓晚托着下巴,“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哎。”

    陈斯昼伸了个懒腰:“那我姐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祁骁是为了他白月光守身如玉。”

    “哈哈哈哈,鬼扯。”陈斯昼憋不住笑,肩膀一颤一颤的,“这种话你都信,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是不是他白月光都难说,你不觉得祁骁很喜欢我姐吗?”

    周梓晚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呃……不知道。”

    以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感觉祁骁对郁知吟是蛮不错,可是郁知吟很坚定地表示沈茗夕是人家的白月光……这种事还是当事人更清楚吧。

    “等着吧。”陈斯昼双手环胸肯定道,“既然他们还没离婚,那肯定是祁骁不想离,你不信就看,有的拖呢。”

    “话说回来,我和你姐关系那么好,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肯定是不好意思啦,自己老公有问题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也是哦,周梓晚点点头表示赞同,一回头发现陈斯昼一直盯着她看。

    “看我干嘛?”

    “担心我姐,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陈斯昼斜靠在床上,睨她一眼,“半夜闯进男人的房间,怎么想的啊?”

    陈斯昼才十八九岁吧,她撇撇嘴,学着郁知吟那样在他额头上敲了敲:“小鬼还调戏人嘞,我可比你姐还大一岁!”

    周梓晚蹦蹦跳地回了房间,现在她是能放心地入睡了,但郁知吟却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蜷缩在床上翻来覆去,连带祁骁也睡不着,他睁开一只眼睛,声音低沉:“和我一起睡就这么难受?”

    郁知吟翻了个身挪得远了点,瓮声瓮气道:“我是真的难受。”

    “折腾来折腾去,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郁知吟没理他,她现在疼得厉害,本来就是生理期,刚才还为了躲记者狂奔乱跳,果不其然一歇下就开始疼了。

    “阿吟?”祁骁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得到她的回应,祁骁坐起来把灯打开。

    只见她素白的脸全无血色,冷汗涔涔,整个人缩成一团,几乎失去了开口的力气。

    祁骁搭上她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郁知吟偏头避开他的手,虚弱地回答:“我没生病。”

    “嘴硬。”

    “痛经……不算病。”郁知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去叫一下……梓晚。”

    祁骁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郁知吟都觉得自己疼晕又疼醒了,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祁骁干嘛去了,叫个人这么久都没来。

    她伸手到床头柜的抽屉一顿乱翻,她记得自己放过一盒止疼片在这。

    摸到了!

    她起身准备去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却见祁骁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抱着热水袋过来。

    “躺好。”

    郁知吟双臂撑着床:“周梓晚呢?”

    “几点了,别人睡着还要叫起来么?”他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小心烫。”

    郁知吟双手接过的同时,祁骁顺势把热水袋塞到她怀里。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个牛奶味道怪怪的,虽然不算难喝。

    “这是什么?”

    “姜丝牛奶。”

    祁骁说着走到衣橱边,随便拎了两件准备换下身上的睡衣,反正他的风格几乎都是黑白灰,怎么搭也不会出错,更何况他还是天生的衣架子。

    “你要出门?”

    “送你去医院。”

    郁知吟一口回绝,她抱着热水袋,又喝了热乎乎的牛奶,已经舒服很多了,现在去医院未免太小题大做。而且……

    “以我们俩的关系,要是这个点被拍到一起去医院,恐怕第二天我怀孕的新闻就会上热搜。”

    “嗯。”祁骁不动声色地掩去唇边笑意,正色道,“对了,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是专门跟着你来的。”

    “是啊,最近在楼底下还看到过他们呢,只是没当回事。”郁知吟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之前还没见过呢,难道我已经火到需要狗仔队扒出我的地址,24小时蹲守的地步了吗?”

    “……”祁骁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是最近才有,会不会是你最近得罪谁了?”

    郁知吟“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得罪人,我都是被得罪的好吗。”

    “嗯,所以你和谁结怨了?”

    韩文柏。

    郁知吟心里立马跳出了这个名字,不过她没和祁骁说,如果祁骁插手她的事,只会加深他们之间的联结。

    她摇了摇头:“没有啊,和大家相处都很和谐呢。”

    “是吗?”祁骁沉吟片刻,“那天我来片场——”

    “我知道。”郁知吟打断他,耸耸肩:“因为沈茗夕嘛。韩文柏的确推了一下她,但那是无意的,有你在不会有人敢欺负沈茗夕啦,放心。”

    “我们剧组很和谐,没人受欺负。”

    祁骁怔在原地,半晌回过神,看着她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像是有口气堵在了胸口,他点点头:“那就好。”

    郁知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一瞬间两个人都陷入寂静。

    “睡不着了好无聊,看会儿电视吧。”她打了个哈哈,说着打开电视,电视上自动续播了《真爱不晚》。

    她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祁骁,白月光回来前,他可没有睡前看电视的习惯啊,现在居然打开就是……他不会每天睡觉前都看着沈茗夕入睡吧。

    祁骁倒是神态自若,甚至跟她对视后,还抛回了个疑问的眼神。

    郁知吟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默默答道:“没想到你还看电视剧,我以为你只喜欢看新闻呢。”

    “因为好看。”

    他看向电视,《真爱不晚》正播到男主角认错人的桥段。

    “你不是不喜欢不切实际的东西吗?”郁知吟与他的目光交汇在同一处,“明明相处得这么融洽,却因为隔了个面具就认不出来了,这不就很不切实际吗?”

    “恰恰相反,这才是它真实的地方。”祁骁神色淡淡,思绪飘远,“当时再好又怎么样,时间长了能记得的人也仅有一个而已。”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郁知吟没印象了,她只记得当时自己不痛了,然后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直到后来去拍戏的时候,大家都在用探究的目光在她和沈茗夕身上来回扫视。

    热搜她已经看过了,祁骁和她一起在夜店被拍到这件事本身没起多大水花,引发讨论的重点反而是祁骁和她有没有复婚的可能。

    评论区总共出现了两种声音,可能复婚派以及不可能复婚派。

    可能复婚派认为,祁骁和郁知吟离婚还没多久就被拍到手牵手在夜店,地点暧昧举止暧昧,说不定离婚后才发现对方是最好的,所以偷摸聊复婚呢。

    不可能复婚派认为,祁骁又不是白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选,选一个脾气大还特爱作的替身。被拍到手牵手又怎么了,搞不好记者就是郁知吟安排的,趁机把手塞人家口袋。

    总之,现在的重点已经歪到祁骁到底喜欢谁了?

    而郁知吟只想说,婚都离了,她管他喜欢谁?

    正给她化妆的化妆师忽然来了一句:“大家都非常好奇呢。”

    “好奇什么?”

    化妆师低下头压低声音:“就网络上议论的呀,你和祁总会不会复婚?”

    郁知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道:“怎么可能……”

    “大家还以此下注打赌了呢。”

    “这也太无聊了吧。”

    “我也参与了。”

    郁知吟诧异地看了化妆师一眼,这个化妆师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形象,怎么也会参与其中啊。

    郁知吟默默提醒道:“聚众赌博可是违法哦。”

    “也就一顿饭,图一乐。”

    “那你赌的什么呀?”

    “保密。”化妆师笑了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为祁骁更喜欢沈茗夕,你们不可能复婚。”

    “本来就不可能。”郁知吟讲到这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个时限多久啊,假如说我十年后和祁骁复婚了,难道十年后还要召集大家吃饭吗?”

    “时限……就今天啊。”

    “那还有什么好赌的,我今天肯定不和他复婚啊。”

    她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们赌的可不是你同不同意复婚,反正……下午祁总就会来附近谈点公事,那时候一切都见分晓了。”

    郁知吟一头雾水,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化好妆就准备开拍了,自打女主角出国的剧情后,她和韩文柏的对手戏就变多了,明明戏外都快讨厌死他,戏里还要对他爱得死去活来,郁知吟简直想给自己报工伤。

    这是一场女配整容成女主的戏,她要从病床上醒来对镜表现出对新外貌的震惊等情绪。

    就在郁知吟刚躺上病床的时候,病床塌了。

    道具师连忙跑过来一边扶她一边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没检查不好意思,我来修一下。”

    她让到一边,又看道具师挠了挠头对她说道:“这一摔绷带也脏了,能不能麻烦你去仓库拿些新的来?”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郁知吟欣然应允,去仓库的路上正好与祁骁擦肩而过,她脚步没停,暗自猜测网络上那些言论他肯定也看到了,估计觉得可笑吧。

    到了仓库一通翻找后,她终于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绷带。

    正准备走时,晃了晃门把手却发现根本打不开门。

    谁把仓库门锁了?

    更糟糕的是,她吸了吸鼻子,回头一看,角落升起一缕袅袅青烟。

    谁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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