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你别得寸进尺!”郁知吟大声道。

    祁骁只是歪了歪头,似乎很难理解她的愤怒。

    算了,他喝醉了,郁知吟再次劝说自己,不要和一个醉鬼认真。

    她用手势比了个数字9,问他:“这是几?”

    祁骁撩起眼皮,含含糊糊道:“这是阿吟的手指。”

    郁知吟在他额头上敲了敲:“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见他醉得数字都认不清了,郁知吟放下心来,那估计今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记得吧。

    她飞快地在祁骁唇上啄了一下,他倒也守信用,真就乖乖不动了,任凭她将他双手绑住。

    她打开门,又是背又是抱终于把祁骁运了进来。她按照陈斯昼说的那样,把他搬到床上,打开卧室的空调。

    既然他不会记得,她动作便随性多了,可以说是略带粗鲁地快速帮他把所有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了结实强劲的胸膛,肌肉线条像是中世纪油画一样漂亮。

    他的双手被捆着,没法全部脱下,只好这样大敞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郁知吟觉得现在换自己快顶不住了。

    有点涩。

    郁知吟啊郁知吟,你现在也是胆子大了,谁都敢肖想了,被这偏执狂黏上可不好脱手,想想书里的结局,你不要命啦!

    默念完毕,她果然冷静多了。

    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毛巾,跑过来替他擦了擦脸。

    冰凉凉的很舒服,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阿吟,你对我真好。”他突然说道,眉眼是难得的温柔。

    被突然一夸的郁知吟有点心虚,毕竟她还有过把他丢在路边的念头。

    “阿吟,我又开始热了。”

    祁骁动弹不能,只好用脸蹭了蹭她的指尖,毛巾很快被他的体温暖热了,但她的手也是冰凉的。

    “我重新去洗一洗。”

    郁知吟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一边洗一边想他刚才还在笑呢,这会儿又皱眉了,怎么有人喝醉酒还喜怒无常啊?

    郁知吟拿着洗好的毛巾回卧室一看,好家伙,领带被他挣脱断了,成了扔在地上的破布料,真是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还好,可能他在空调间里待着舒坦了很多,倒没其他大动作,看着还是和被绑的时候一样乖。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把大敞的衬衫拢住了,胸肌腹肌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即便喝醉,也坚决贯彻保守的作风呢。

    她把他中奖的迷你音响拿出来,调了一个舒缓的音乐,放在床头柜上。

    差不多,现在她也该回去睡觉了。

    她把床头灯关掉,整个卧室陷入黑暗,祁骁迅速拉住她的手腕:“你要走了么?”

    郁知吟吓了一跳,她不熟悉房间的构造,摸黑去开灯,恰好按到了音响的氛围灯,顿时整个房间由浅至深地被蓝色灯光包裹,天花板上还投射上了星星的图案,浮动翻滚着。

    倏然间,两个人就像飘到了浩渺的星空上。

    祁骁虽然也被这灯光吸引了注意力,但手上仍然紧抓着她不放。

    郁知吟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祁骁,你早点睡,我也要回去睡了。”

    祁骁的眼神从星空滑到了她脸上,慢吞吞地说道:“你早睡,我早睡,咱俩早晚一起睡。”

    她哭笑不得,这是从哪听来的顺口溜,她像哄小孩似的:“你不是说听话吗?现在赶快乖乖睡觉。”

    “好。”他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睡。”

    郁知吟拒绝,现在他是不记得,但明早醒来看到他俩睡一块还得了。

    之前虽然也睡过一张床,可那都是情势所迫,现在莫名其妙睡一块了,搞不好祁骁还以为自己要和他复合呢。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祁骁眉毛沉了沉。

    醉酒的祁骁连生气都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郁知吟非但不怕他,还学着他说道:“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都这么听话了,你该给我点甜头。”祁骁微微撑起身体,深邃的眼眸中暗潮涌动,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不是亲过你了吗!”郁知吟恼道,祁骁这人人品真坏啊,又想耍赖!

    “那么快的一下就想糊弄过去?”祁骁将她拽到自己身边,“那我要不要换一种说法,接吻你觉得怎么样?”

    郁知吟脸蛋爆红,这,这祁骁喝醉了,人变得直白不少啊。

    而且,喝醉了还有这么清晰的逻辑思维的能力,不应该脑袋一团浆糊才是吗?他这个样子,简直可以跟她打辩论了。

    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直接装傻三连:“不知道,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啊?”

    祁骁拦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笑:“我说的是舌吻,能把我吻石更的那种,现在听懂了么?”

    郁知吟:“……”

    后悔!郁知吟现在唯一的心情就是后悔!

    下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去接近喝醉酒的祁骁了!

    “嗯?”见她不说话,祁骁轻轻颠了她一下。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郁知吟的耳朵痒痒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更可怕的是,某处似乎真起了变化……

    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祁骁喝醉了居然都这么难应付,还得智取为上。

    她假意答应:“好吧,但是只能睡素觉!”

    压迫感骤然消散,祁骁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刚才那个乖乖的状态,他点了点头。

    郁知吟爬到床的另一侧,醉鬼肯定比她先睡着!等他睡着她再偷偷溜走!

    不知过去了多久,郁知吟只能通过音响放了三首音乐来判断大约十分钟后,她感觉祁骁似乎睡着了。

    “祁骁?”她轻轻叫了一声,对方没反应。

    NICE!

    她缓缓拎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正要放回去的时候,便听到祁骁低沉中带着一丝疲倦的声音盘旋在上空。

    “阿吟,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总想着逃呢?”

    啊?郁知吟还没来得及反应要说什么,便感到一阵晕眩,接着身上一沉,祁骁两腿跨坐到她身侧,虽呈跪姿,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郁知吟向后缩了缩:“你干嘛?”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了,祁骁清醒的时候至少还能和他沟通两句。

    现在他醉了,她毫无经验,就像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和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关进同一个笼子,她怎么做才能保证不被吃啊?!

    祁骁笑了,这个貌似纯洁无瑕的笑容,比他直接发火更让她毛骨悚然。

    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另一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皮带。

    “是不是把你绑起来才会听话?关起来才不会离开我?”

    “祁骁!”郁知吟又惊又惧,“你冷静一点!我是郁知吟!”

    祁骁眯了眯眼睛,她不会觉得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会冷静吧?

    她的名字对他来说是春 | 药还差不多。

    皮带从腰间抽出后,他倾身将她的手一圈一圈绑住:“轮到你了。”

    “祁骁!我不喜欢被绑着!你快放开我!”郁知吟不是轻易露怯的人,她不依不饶道,“你喝醉了我照顾你这么久,你就这么报答我?”

    “谢谢阿吟。”他低头亲了亲郁知吟的唇角,“阿吟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做了,那我不喜欢的事,阿吟可以不做么?”

    “你不喜欢什么事啊?”

    “我不喜欢你澄清我们的关系,我不喜欢你提离婚,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我不喜欢观众磕你和别人的糖,我不喜欢你不需要我。”

    他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的气声在她耳边呓语:“好阿吟,能做到么?”

    郁知吟哑口无言,光第一条她就做不到……

    她的沉默似乎刺痛了祁骁,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你做不到,那我也做不到。”

    祁骁挺直脊背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激烈的动作下,公狗腰更显野欲。

    他低头去解开郁知吟的衣服,动作倒是很虔诚,像是拆一件很珍贵的礼物。

    “抱歉,没耐心培养感情了,先生米煮成熟饭吧。”

    就像要把好吃的菜留在最后一样,祁骁并没有直接去吻她的嘴唇,而是从她白皙的颈子开始。

    星星点点,来势汹汹,郁知吟退无可退,只好软着声音道:“好疼啊,骁哥,皮带勒得手好疼。”

    祁骁果然停住动作,似乎在考虑她言语中的真假。

    她再接再厉,声音娇得一池春水都乱了:“骁哥,勒得手腕都红了,我好疼啊。”

    他捧起她的手放在唇下吹了吹,对上她水波潋滟的眸子,最终还是没抵抗住,心软给她把手上的皮带解开了。

    郁知吟双手刚恢复自由,便对着祁骁直接抡一拳头,他不胜防当即晕倒在床上。

    她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扣好,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楼上,郁知吟看着镜子里一脸潮红的自己,痛骂祁骁,她手腕是红的,脖子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

    以为他喝醉了是单纯无害的小绵羊,结果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都说酒后才是最真实的一面,祁骁居然要关她绑她?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与原书相比,这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

    郁知吟更坚定了要远离他的想法,不过他喝断片后估计没有这段记忆,她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次日。

    祁骁缓缓从床上醒来,宿醉过后最大的感受就是头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脸疼。

    他拿起手表看了看,竟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邮箱里塞满需要他审批的邮件。

    他捏了捏眉心,十几年来的生物钟非常准时,雷打不动早晨六点醒来,锻炼一小时,结婚后多一项,七点钟把阿吟拎起来吃早饭。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怎么这次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试着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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