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路贺杭喜欢她的这个信息后，躺在床上的舒以安一直在思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在脑海里搜寻，想起了一段记忆。
是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
他们班体委邀请大家到他家的别墅里，一起玩个尽兴。
大部分同学都去了，舒以安也去了。
她当时就发现，除了自己班的同学，和体委玩得好的其他班的人也在。
比如路贺杭。
大家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击鼓传花，体委闭着眼喊停，以酒瓶子当花。
非常不凑巧，舒以安第一轮就中招了。
她上前抽了一张真心话卡片。
——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舒以安随口说：“喜欢聪明的，成绩好的人。”
舒以安旁边坐着他们年级第二的班长，平时白净的小脸在舒以安话音落下后就倏忽的红了。
班级里的人，大都看得出班长对舒以安的那点意思，周围人这时看着他们起着哄，非常乐意撮合。
在他们的鼓舞下，班长鼓起勇气把舒以安约到阳台。
舒以安当然对班长一点想法也没有，拒绝了他。
“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没意思。”班长苦笑道，“就当是为了不让青春留下遗憾吧。万一你喝晕了就答应我了。”
虽然没这个可能，舒以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回去。
班长拉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先别说你拒绝了我，就说明天再给我答复。不然太没面子了。”
班长整个脸都熟了。
舒以安被逗笑了：“可以。”
看着他们俩回到位置上，众人笑闹着喊叫。
“欢迎这对新人。”
“成功了吗？成功了吗！”
“你看班长的笑，我觉得稳了。”
班长让大家安静：“舒以安说她考虑考虑，明天再给我答案。”
“考虑考虑，这不就有戏嘛！”
舒以安笑而不语。
体委看了眼路贺杭，强行扯开话题，开始下一轮的击鼓。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大家收拾东西回家。
路贺杭在舒以安走前叫住了她。
“你真的答应他了吗？”路贺杭问。
想起班长的话，舒以安突然一阵烦躁，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明天估计会有很多谣言传出。
她干脆保持沉默。
路贺杭看着她的样子，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了。”
“谢谢你为我讲题。”他将手里的精美礼物盒递给舒以安，“就当谢礼了，不许不收。”
只是他一双眼睛似乎多了几分落寞，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但他仍然笑着说：“舒以安，毕业快乐。祝你前程似锦，光明灿烂。”
舒以安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耷拉着尾巴，像只被丢弃的狗狗。
第二天。
果然出了很多谣言，说舒以安和班长在一起了。
她解释的速度赶不上谣言传播的速度，索性不管了。
只是她从那晚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路贺杭。
-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应该是觉得班长和她在一起了，才会那么难过。
所以现在出现节目里是因为曾经爱而不得，想要不留遗憾吗？
舒以安躺在床上有些苦恼。
感情这件事真是复杂又麻烦，还是数学题来的简单易懂。
她翻身睡去，把问题丢给明天。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缓冲，舒以安看着还算淡定。
今天的约会，能和路贺杭保持多少距离，就保持多少距离。
她给自己立下flag。
她下楼的时候，餐厅里难得的做了一半的人。
桑明柔坐在霍明对面，咬着涂满草莓酱的三明治，看到舒以安下楼，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乔宇坐在最边上，路贺杭坐在霍明和乔宇中间。
舒以安站在餐桌边说：“好热闹啊，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一起吃早餐。”
路贺杭将手边的盘子推到舒以安前面，里面是他自己做的三明治，他道：“可以试试这个三明治，里面有香蕉培根花生酱，味道还不错。”
舒以安犹豫着还没说话。
“我记得以安好像不喜欢吃花生酱，不要勉强自己。”乔宇也将手里的盘子推到舒以安面前，“我刚好也多做了一个，里面就是简单的煎蛋生菜沙拉酱，吃这个吧。”
其实舒以安都吃得来，但两份三明治摆在一起，她求救般地看了一眼桑明柔。
桑明柔摇了摇自己手上的三明治，表示无能为力。
倒是对面的霍明还嫌不够乱，将干净奶白的土司片连着果酱，也放在两个盘子旁边。
“我新买了果酱，有草莓酱和蓝莓酱，你也可以试试。”
舒以安瞬间后悔她为什么下这个楼。
她看了看路贺杭又看了眼霍明，最终选择在乔宇面前坐下。
顶着四道目光，她镇定地说：“我吃这个吧，今天比较想吃鸡蛋。”
乔宇开心地笑了。
他解决完手里的面包，连走出门上班似乎都带着风。
路贺杭神色如常地把盘子拉回来，另外给舒以安倒了杯热牛奶。
“喝牛奶吗？”路贺杭问。
这回总不能拒绝了，舒以安点点头。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角不小心沾了点奶白，给整个人添了点又纯又欲的味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嘴角的奶渍，唇色很红，很好亲的样子。
路贺杭看着忍不住手指蜷了下，扯了张纸巾递给舒以安，偏头轻咳一声：“嘴角还有一点牛奶。”
“谢谢。”舒以安接过纸巾。
看着血色突然蔓延至路贺杭的整个脖颈，她一脸疑惑。
桑明柔与霍明结束了早餐，率先开始了今天的约会之旅。
舒以安嚼着三明治，含糊道：“时间来得及吗，来不及我可以去车上吃。”
“来得及，你慢慢吃别着急。”
路贺杭坐到舒以安旁边，慢条斯理地拿起他做得三明治，咬一口。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舒以安问。
“不能浪费，有人不喜欢吃花生酱，那只好由我吃了它了。”
舒以安一口牛奶差点呛在喉咙里。
路贺杭轻轻地帮忙拍了几下背：“急什么。”
舒以安：“……”
路贺杭将车开到舒以安身边，走下车为她开门。
舒以安道了谢，坐在副驾系着安全带，问道：“我们去哪儿？”
“海洋馆。”路贺杭把着方向盘倒车道，“你去过吗？感觉你会喜欢。”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车辆一路驶向大道，开上高速公路，公路上车辆稀少。
“我没去过。”舒以安好奇道，“不过为什么感觉我会喜欢。”
路贺杭从舒以安身上收回视线，故意说：“秘密。”
那天在游乐园，相比于其他女嘉宾，舒以安的状态是最兴奋积极的，路过什么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所以他猜测，舒以安应该很少来这些娱乐的地方。
“幼稚。”舒以安嘀咕。
从出门开始，路贺杭脸上地笑意就没消失过，舒以安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她望向前方。
“我记得我们市没有海洋馆。”舒以安惊讶地看着边上的路标，“我们要去省外吗？”
“是的，不过我们很快就能到了，相信我。”路贺杭说。
就在出发一个半小时后，舒以安看见了海洋馆的标志，并且恰好赶上了开馆时间。
“你也太神了吧，算的好准。”
“这条路前两天刚刚通车，现在车辆虽然不多，但它连接了南北主干线，估计过阵子人就多了，我也是恰好发现走这条路来海洋馆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路贺杭解释说。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舒以安看得出路贺杭的用心。
两人进了园，淡季工作日以及刚开馆的缘故，游客并不是很多，走在其中非常的舒适。
路贺杭拿着地图，提议道：“我们这里距离海底隧道最近，先去这儿怎么样？”
舒以安自然没什么问题。
走进海底隧道，仿佛真的进入了海底世界，舒以安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头顶上是游弋的鱼群，各类的鱼形态各异却同样地具有生命力，在静谧的蓝色水底自由穿梭。
她突然指着一处对着路贺杭惊讶地说：“这只扁扁的鱼居然在吞小鱼。”
“这个扁扁的鱼叫做鳐鱼，也叫魔鬼鱼。”路贺杭回想着前几天恶补的知识。
虽然小鱼很惨，但是这只魔鬼鱼丑萌丑萌的还挺可爱。
舒以安兴致很高，走走停停，时不时偏头和路贺杭说话，态度明显比刚下车亲近许多。
他们走到白鲸馆。
圆头圆脑的小白鲸在水里自由的荡着。
馆内人不是很多，加上他们俩，只有五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位小女孩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舒以安贴着玻璃墙壁，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小白鲸。
小白鲸慢悠悠地游到舒以安面前，圆溜溜黑色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然后突然地歪了一下头，圆乎的脑袋顶跟着duang了一下。
太可爱了吧。
舒以安的心一下子就被俘获了。
小白鲸上下晃着脑袋，她也不自觉地跟着摇动。
“它的头顶看着好软啊，而且还会晃动，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舒以安对旁边的路贺杭说。
“白鲸额头的位置没有骨骼，主要是一团叫做额隆的器官，器官里面装了可以流动的脂肪，所以额头的形状很容易就能改变。”路贺杭说。
“你懂的好多啊，真厉害。”舒以安夸道。
“前几天去了解了一些，稍微多知道了一点。”路贺杭面上看着淡定，手心里却出了汗。
他不放心似的又打开手机查了查，确认自己说的话准确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舒以安没有注意到。
后面跟着进来的小女孩也被小白鲸吸引，拉着妈妈贴着舒以安一起凑在跟前看。
小白鲸明显更喜欢小朋友，小女孩一靠近，它就朝着小女孩游了过去。
小女孩伸出小手和它挥了挥。
小白鲸凑近，然后突然朝着他们张大嘴巴，“哇”了一下。
虽然小白鲸很可爱，但它张大嘴巴时，嘴巴大地似乎可以将小朋友的整颗脑袋吞下，舒以安甚至看见了它嘴里上下颚排列的四排牙齿。
小女孩没什么反应，倒是舒以安给吓的后退一步。
后背撞到了路贺杭，跌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眼前一暗。
“别怕。”
路贺杭反应很快，一手虚掩着舒以安的眼睛，另一只手握拳扶着她的腰。
从后面的摄像机看，路贺杭微垂着头将舒以安紧紧地护着，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非常亲密。
但两人之间其实隔着一段距离，唯一的接触便是箍着腰的手臂。
舒以安眼前被遮住的这一瞬间，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个怀抱让她感到安心。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围绕着她，舒以安的心一下一下跳地飞快。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在脑海里搜寻，想起了一段记忆。
是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
他们班体委邀请大家到他家的别墅里，一起玩个尽兴。
大部分同学都去了，舒以安也去了。
她当时就发现，除了自己班的同学，和体委玩得好的其他班的人也在。
比如路贺杭。
大家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击鼓传花，体委闭着眼喊停，以酒瓶子当花。
非常不凑巧，舒以安第一轮就中招了。
她上前抽了一张真心话卡片。
——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舒以安随口说：“喜欢聪明的，成绩好的人。”
舒以安旁边坐着他们年级第二的班长，平时白净的小脸在舒以安话音落下后就倏忽的红了。
班级里的人，大都看得出班长对舒以安的那点意思，周围人这时看着他们起着哄，非常乐意撮合。
在他们的鼓舞下，班长鼓起勇气把舒以安约到阳台。
舒以安当然对班长一点想法也没有，拒绝了他。
“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没意思。”班长苦笑道，“就当是为了不让青春留下遗憾吧。万一你喝晕了就答应我了。”
虽然没这个可能，舒以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回去。
班长拉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先别说你拒绝了我，就说明天再给我答复。不然太没面子了。”
班长整个脸都熟了。
舒以安被逗笑了：“可以。”
看着他们俩回到位置上，众人笑闹着喊叫。
“欢迎这对新人。”
“成功了吗？成功了吗！”
“你看班长的笑，我觉得稳了。”
班长让大家安静：“舒以安说她考虑考虑，明天再给我答案。”
“考虑考虑，这不就有戏嘛！”
舒以安笑而不语。
体委看了眼路贺杭，强行扯开话题，开始下一轮的击鼓。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大家收拾东西回家。
路贺杭在舒以安走前叫住了她。
“你真的答应他了吗？”路贺杭问。
想起班长的话，舒以安突然一阵烦躁，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明天估计会有很多谣言传出。
她干脆保持沉默。
路贺杭看着她的样子，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了。”
“谢谢你为我讲题。”他将手里的精美礼物盒递给舒以安，“就当谢礼了，不许不收。”
只是他一双眼睛似乎多了几分落寞，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但他仍然笑着说：“舒以安，毕业快乐。祝你前程似锦，光明灿烂。”
舒以安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耷拉着尾巴，像只被丢弃的狗狗。
第二天。
果然出了很多谣言，说舒以安和班长在一起了。
她解释的速度赶不上谣言传播的速度，索性不管了。
只是她从那晚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路贺杭。
-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应该是觉得班长和她在一起了，才会那么难过。
所以现在出现节目里是因为曾经爱而不得，想要不留遗憾吗？
舒以安躺在床上有些苦恼。
感情这件事真是复杂又麻烦，还是数学题来的简单易懂。
她翻身睡去，把问题丢给明天。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缓冲，舒以安看着还算淡定。
今天的约会，能和路贺杭保持多少距离，就保持多少距离。
她给自己立下flag。
她下楼的时候，餐厅里难得的做了一半的人。
桑明柔坐在霍明对面，咬着涂满草莓酱的三明治，看到舒以安下楼，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乔宇坐在最边上，路贺杭坐在霍明和乔宇中间。
舒以安站在餐桌边说：“好热闹啊，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一起吃早餐。”
路贺杭将手边的盘子推到舒以安前面，里面是他自己做的三明治，他道：“可以试试这个三明治，里面有香蕉培根花生酱，味道还不错。”
舒以安犹豫着还没说话。
“我记得以安好像不喜欢吃花生酱，不要勉强自己。”乔宇也将手里的盘子推到舒以安面前，“我刚好也多做了一个，里面就是简单的煎蛋生菜沙拉酱，吃这个吧。”
其实舒以安都吃得来，但两份三明治摆在一起，她求救般地看了一眼桑明柔。
桑明柔摇了摇自己手上的三明治，表示无能为力。
倒是对面的霍明还嫌不够乱，将干净奶白的土司片连着果酱，也放在两个盘子旁边。
“我新买了果酱，有草莓酱和蓝莓酱，你也可以试试。”
舒以安瞬间后悔她为什么下这个楼。
她看了看路贺杭又看了眼霍明，最终选择在乔宇面前坐下。
顶着四道目光，她镇定地说：“我吃这个吧，今天比较想吃鸡蛋。”
乔宇开心地笑了。
他解决完手里的面包，连走出门上班似乎都带着风。
路贺杭神色如常地把盘子拉回来，另外给舒以安倒了杯热牛奶。
“喝牛奶吗？”路贺杭问。
这回总不能拒绝了，舒以安点点头。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角不小心沾了点奶白，给整个人添了点又纯又欲的味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嘴角的奶渍，唇色很红，很好亲的样子。
路贺杭看着忍不住手指蜷了下，扯了张纸巾递给舒以安，偏头轻咳一声：“嘴角还有一点牛奶。”
“谢谢。”舒以安接过纸巾。
看着血色突然蔓延至路贺杭的整个脖颈，她一脸疑惑。
桑明柔与霍明结束了早餐，率先开始了今天的约会之旅。
舒以安嚼着三明治，含糊道：“时间来得及吗，来不及我可以去车上吃。”
“来得及，你慢慢吃别着急。”
路贺杭坐到舒以安旁边，慢条斯理地拿起他做得三明治，咬一口。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舒以安问。
“不能浪费，有人不喜欢吃花生酱，那只好由我吃了它了。”
舒以安一口牛奶差点呛在喉咙里。
路贺杭轻轻地帮忙拍了几下背：“急什么。”
舒以安：“……”
路贺杭将车开到舒以安身边，走下车为她开门。
舒以安道了谢，坐在副驾系着安全带，问道：“我们去哪儿？”
“海洋馆。”路贺杭把着方向盘倒车道，“你去过吗？感觉你会喜欢。”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车辆一路驶向大道，开上高速公路，公路上车辆稀少。
“我没去过。”舒以安好奇道，“不过为什么感觉我会喜欢。”
路贺杭从舒以安身上收回视线，故意说：“秘密。”
那天在游乐园，相比于其他女嘉宾，舒以安的状态是最兴奋积极的，路过什么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所以他猜测，舒以安应该很少来这些娱乐的地方。
“幼稚。”舒以安嘀咕。
从出门开始，路贺杭脸上地笑意就没消失过，舒以安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她望向前方。
“我记得我们市没有海洋馆。”舒以安惊讶地看着边上的路标，“我们要去省外吗？”
“是的，不过我们很快就能到了，相信我。”路贺杭说。
就在出发一个半小时后，舒以安看见了海洋馆的标志，并且恰好赶上了开馆时间。
“你也太神了吧，算的好准。”
“这条路前两天刚刚通车，现在车辆虽然不多，但它连接了南北主干线，估计过阵子人就多了，我也是恰好发现走这条路来海洋馆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路贺杭解释说。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舒以安看得出路贺杭的用心。
两人进了园，淡季工作日以及刚开馆的缘故，游客并不是很多，走在其中非常的舒适。
路贺杭拿着地图，提议道：“我们这里距离海底隧道最近，先去这儿怎么样？”
舒以安自然没什么问题。
走进海底隧道，仿佛真的进入了海底世界，舒以安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头顶上是游弋的鱼群，各类的鱼形态各异却同样地具有生命力，在静谧的蓝色水底自由穿梭。
她突然指着一处对着路贺杭惊讶地说：“这只扁扁的鱼居然在吞小鱼。”
“这个扁扁的鱼叫做鳐鱼，也叫魔鬼鱼。”路贺杭回想着前几天恶补的知识。
虽然小鱼很惨，但是这只魔鬼鱼丑萌丑萌的还挺可爱。
舒以安兴致很高，走走停停，时不时偏头和路贺杭说话，态度明显比刚下车亲近许多。
他们走到白鲸馆。
圆头圆脑的小白鲸在水里自由的荡着。
馆内人不是很多，加上他们俩，只有五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位小女孩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舒以安贴着玻璃墙壁，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小白鲸。
小白鲸慢悠悠地游到舒以安面前，圆溜溜黑色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然后突然地歪了一下头，圆乎的脑袋顶跟着duang了一下。
太可爱了吧。
舒以安的心一下子就被俘获了。
小白鲸上下晃着脑袋，她也不自觉地跟着摇动。
“它的头顶看着好软啊，而且还会晃动，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舒以安对旁边的路贺杭说。
“白鲸额头的位置没有骨骼，主要是一团叫做额隆的器官，器官里面装了可以流动的脂肪，所以额头的形状很容易就能改变。”路贺杭说。
“你懂的好多啊，真厉害。”舒以安夸道。
“前几天去了解了一些，稍微多知道了一点。”路贺杭面上看着淡定，手心里却出了汗。
他不放心似的又打开手机查了查，确认自己说的话准确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舒以安没有注意到。
后面跟着进来的小女孩也被小白鲸吸引，拉着妈妈贴着舒以安一起凑在跟前看。
小白鲸明显更喜欢小朋友，小女孩一靠近，它就朝着小女孩游了过去。
小女孩伸出小手和它挥了挥。
小白鲸凑近，然后突然朝着他们张大嘴巴，“哇”了一下。
虽然小白鲸很可爱，但它张大嘴巴时，嘴巴大地似乎可以将小朋友的整颗脑袋吞下，舒以安甚至看见了它嘴里上下颚排列的四排牙齿。
小女孩没什么反应，倒是舒以安给吓的后退一步。
后背撞到了路贺杭，跌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眼前一暗。
“别怕。”
路贺杭反应很快，一手虚掩着舒以安的眼睛，另一只手握拳扶着她的腰。
从后面的摄像机看，路贺杭微垂着头将舒以安紧紧地护着，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非常亲密。
但两人之间其实隔着一段距离，唯一的接触便是箍着腰的手臂。
舒以安眼前被遮住的这一瞬间，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个怀抱让她感到安心。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围绕着她，舒以安的心一下一下跳地飞快。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